閻家屋里,正熱火朝天的推杯換盞著,那喜氣洋洋的歡聲笑語,半個院子都聽得見。
楚恒今天本不打算多喝的,就想著意思意思得了。
可許大茂這孫子幾杯黃湯下肚后,就開始不依不饒的勸酒,把他那老一套的一大三小,二五一十的規矩又搬了出來,非要讓楚恒多喝幾杯。
你說這不耗子舔貓屁股,作大死那么?
楚恒本身酒量就不淺,哪怕是不用掛,許大茂都喝不過他,也不知道這貨哪來的膽子還敢玩一大三小!
“兄弟,今兒你能給哥哥面子,我心里熱乎,沒說的,我再來一個!”許大茂醉醺醺的給自己倒了三杯酒,又給楚恒倒了一杯,然后就一口一個,把自己那三杯灌進了肚子。
接著他就看向對面的大聲恒,嘿笑一聲:“我是喝完了,就看兄弟你的了。”
“大茂哥都這么說了,我能不喝么?”
楚恒嫌跟這幫人喝酒沒勁,想早點喝完回去,眼皮翻了翻,便開始使壞,就見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又接連給自己倒了兩杯,面不紅氣不喘的盡數喝掉,完了他還笑吟吟的說:“不能讓您吃虧,我也來三杯!”
他很了解許大茂,這人愛面子,他這頭多喝了兩杯,肯定會補回來的。
果不其然,見楚恒如此給面子,許大茂頓時來了精神,連忙端起酒瓶子接著倒酒,還比比劃劃的說道:“兄弟你夠意思,不過我許大茂也是說一不二的人,說了一大三小就是一大三小,我必須要補上!”
說著,他就開始一杯杯往嘴里咕咚咚的灌酒。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前前后后加一塊,他基本上等于是一口氣喝九杯白酒,這一杯酒最少有二兩,別說是人了,就是喂牲口它也頂不住啊。
許大茂強撐著把最后一滴酒灌下肚后,就腳下一晃,軟趴趴的癱倒在地。
“你說這人,不能喝逞什么強啊!”勸了他好幾次都沒勸住的于海棠氣惱的走上前,把人給拽了起來,扶到椅子上坐好。
“大茂哥也真是的,忒好強了。”楚恒笑瞇瞇的抹抹嘴,晃晃悠悠站起身,對其他人說道:“今天就這樣吧,咱等過幾天結婚的時候再接著喝。”
說完,他又可氣的掏出煙散了一圈,便在許、于、閻三家人的相送下走了出去。
徑直回到家,剛一進屋楚恒就聽見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他轉頭看向廚房中間擺著的大水盆,里面有一條碩大的草魚正在死命的撲騰著。
“嘿。”
見到這條為自己揚名的寶貝魚,他不由得一陣得意,樂顛顛的走上前蹲下來,伸手拍了拍碩大的魚頭,逼逼叨的說道:“兄弟,你放心吧,哥保證下刀快一點,讓你死痛快些,而且還會讓你死的有價值,腦袋我給你來個砂鍋魚頭,當腰紅燒,尾巴香煎,要是有魚子的話,我再給你燉豆腐。”
魚:我俏麗馬!
一人一魚友好的交流了一番后,楚恒便回屋泡了壺茶,又拿出擱置許久的古玩指南,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看的正入神呢,突然一陣香風襲來。
楚恒楞了一下,轉頭看了下天色,見還有一縷天光未落下。
這天都還沒黑的,秦京茹來干啥?
不待他多想,小妞就已經端著一個小盆推門進屋。
“哥,這是婁姐從家里帶回來的酸梅湯,你快嘗嘗,可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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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婁曉娥特意給傻柱做的,順便也給老太太跟秦京茹拿了一些,讓她們也嘗嘗鮮。
小妞嘗了一口覺得很美味,就沒舍得再喝了,惦記著把這好東西給心上人送來,讓他也嘗一嘗。
這不,見到閻家的酒宴結束了,她就急忙給送了過來。
可大聲恒是什么人?他從穿越到現在,就一直沒虧過嘴,酸梅湯在秦京茹眼里,算得上是好東西,可在他看來,就是個尋常飲品而已。
不過這怎么說也是二房的一番心意,他怎能讓人家失望呢?
楚恒這一刻演技爆發了,連忙放下書,做驚喜狀:“喲,可有些年沒喝過這東西了,我嘗嘗地道不地道。”
說著他便從小妞手上接過盆,送到嘴邊喝了一大口,旋即點點頭,夸贊道:“好喝,生津止渴,有媽媽的味道!”
秦京茹見他喜歡,心里也跟著高興,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連忙說道:“那你多喝點,哥。”
“嗯,我再來一口。”灌了一肚子茶水的楚恒真有點不想喝,不過二房的盛情難卻,只能捏著鼻子又喝了口,旋即就趕忙遞給小妞:“來,你也喝點。”
“我喝過了,喝了好幾盆呢,都撐到了。”秦京茹傻笑著拍拍肚皮,撒起謊來面不改色。
“你這傻丫頭,喝那么多這個干嘛,也不怕漲肚。”楚恒卻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當是小妞沒喝過酸梅湯,一時沒管住嘴。
他好笑搖搖頭,把盆子放到一邊,拍拍小妞花田,就開始趕人:“行了,這會人多眼雜的,待太久不好,趕緊回吧,晚會再來。”
“嗯,今天婁姐回家住,我能早點來。”秦京茹也曉得利害,沒敢多停留,鬼鬼祟祟的在楚恒臉頰上親了一口,便喜滋滋的離開了。
短暫的分別,是為了更美好的相遇。
這個道理,她現在深有體會。
翌日,晌午。
楚恒今天上午去所里開了個會,也就沒有去釣魚。
中午吃過飯,他正打算小憩一會,杜三突然來到了糧店。
杜三最近也在為楚恒辦事,跟劉光天一樣,負責監視婁家,一個負責白天,一個負責晚上。
這賊廝為了撿點破爛也是煞費苦心了。
杜三一進屋,就開始匯報情況。
“楚爺,昨兒個苗家跟陸家的人又去了婁家,呆到半夜才走,而且我還瞧見又有一輛大卡車進了婁家宅子,就是不知道拉的什么東西。”
“越來越頻繁了!”楚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苗家是婁曉娥母親的娘家,陸家則是婁曉娥姑姑家,這一段三家人時長會三更半夜的聚到一塊,也不知道再商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