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走遠后,小倪忍不住對丈夫發問:“你說閻大爺找你能有什么事啊?竟然還要請你吃飯!”
雖然她在大雜院住的時間不長,可她跟于麗不是關系好嘛,時長會聽到那位長著狐貍臉的精明小婦人說起公公的是非,是以對老頭也有幾分了解。
“估計事不小,就那老頭的摳門性子,能輕易請人喝酒嘛?”楚恒撇撇嘴,拉著媳婦踏入中院。
剛巧,秦寡婦跟她的惡婆婆正坐在院里一塊洗衣服,他經過時瞥了眼秦寡婦那雪白雪白的衣服,也沒打招呼,直接從她們面前走了過去。
“瞧那喪德行。”賈張氏惡狠狠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低聲跟兒媳婦道:“老天爺真是不開眼,怎么就沒收了這孫子呢!”
“行了,您少說幾句吧,讓人聽見了咱還能有好?”秦寡婦頭疼的嘆了口氣,這老太太也是真成,人家不就是沒給棒梗吃好吃的嘛,至于記恨成這樣?
她側頭看了眼那挺拔的背影,心中甚是懊悔。
早知道這小子本事這么大,當初就不該待價而沽的,若是那時候果斷點把自己送進他的被窩,現在是不是也過上好日子了?
悔不當初啊!
秦寡婦嘆了口氣,腦子里又浮現出傻柱的身影。
也該知足了,說起來現在也挺好的,傻柱那傻小子也快上鉤了,怎么說他也是個食堂主任,而且還有兩間房,也不算虧。
秦淮茹眼中閃過一抹精明的光澤。
楚恒小兩口很快就消失在了這婆媳倆的視線中。
步入后院,倆人徑直的來到老太太家門前。
還沒進屋,便有一陣歡聲笑語傳入耳中,也不知道屋里人在聊什么。
“吱呀!”
楚恒推開門,屋里易大媽跟老太太正盤坐在炕頭聊著天,秦京茹則躺在炕梢,裹得跟粽子似的傷腳搭在炕沿上,隱隱的有一股淡淡的藥水味飄出了。
“聊什么呢,這么熱鬧。”他笑著走進去。
“易大媽也在啊。”小倪笑語嫣然的打了個招呼,將東西放到炕上后,一臉關心的走到二房身旁,詢問道:“京茹,你這腳怎么樣了?要不要去醫院換一下藥?”
“感覺挺好的,都不疼了。”秦京茹忙坐起來,有些失落的笑著對倆人道:“哥,嫂子,你們快坐。”
要是分開過來多好,還能跟恒子哥攝取些經驗……
“映紅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易大媽看著眉目如畫小倪,哪怕同為女人,心里也忍不住的一陣驚艷。
“這個肉好啊,正好昨天沒吃夠,今晚上就讓傻柱給我做紅燒肉吃。”老太太笑瞇瞇的看著炕上的那塊五花三層肉,她耳朵是有點不受用,但眼神卻特好。
“嗨,你這老太太,說的就好像我不給你吃飽似的。”楚恒裝作不高興的唬起臉。
“飽到是飽了,但是太太我沒吃夠。”老太太笑著晃了晃抱在懷里的小虎妞,逗弄著道:“乖孫你可要快點長大啊,要不然好吃的擺在你面前你都吃不著!”
已經被養的白白胖胖的小虎妞此時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所認為的好吃的。
小家伙側著頭,口水橫流的看著小倪那一對越發雄偉的糧倉,用力的嘟著嘴,不停地在那嘬著。
瘋狂暗示!
一口!就一口!我求你了!可憐可憐孩子吧!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小倪都是視而不見,反而跟她老娘聊得更熱乎了。
良久后。
嘬的嘴都酸了的小虎妞心灰意冷的閉上眼。
夠過了這么久,一個兩個怎么還都是這樣?
不給孩子吃你們留著喂狗啊?他吃得完嗎他!?
啊,氣抖冷!
“來,大大抱抱。”
與小家伙有奪飯之仇的某狗東西卻沒臉沒皮的湊了上來,笑么呵的從老太太懷里接過小家伙,輕輕將她抱在懷里,逗弄起來。
小虎妞瞪大眼睛看著他,想不通一個人為什么可以這么無恥!
搶了她飯碗,還有臉來抱她?
于是乎,小家伙很不給面子的撒了泡尿,然后嚎啕大哭起來。
“哇哇哇!”
看著懷中哭的都能看見小舌頭的虎妞,楚恒手忙腳亂的將其還給了老太太。
待看著老太太熟練的給小家伙換了尿片,覺得自己會了后,他便摸出根煙叼上,溜溜達達的走出了屋子。
屋里都是女人孩子,他一個大老爺們實在沒什么聊得。
他剛從屋里出來,把煙點上,突然就聽見旁邊許大茂家里傳來爭吵聲。
“大茂,你就聽我的去醫院看看吧,聽說那個大夫特厲害,興許能有用呢。”
“別煩我了成不成?這段日子我都看了多少大夫了?有用嗎?一邊呆著去。”
“萬一這個要是能看好呢?咱去看看吧。”
“我說了別煩我沒聽見?找抽呢是不?”
出來的真是時候,有熱鬧瞧了!
楚恒頓時興奮起來,叼上煙就屁顛顛的湊了過去,一臉八卦的靠在墻根底下豎著耳朵傾聽著。
就這么過去良久后,許大茂跟于海棠兩口子再一次因為生育的問題不歡而散。
“碰!”
于海棠一腳踹開家門,挎著包氣咻咻的從屋里走了出來,直奔前院而去。
“臭婆娘,早晚休了你!”
許大茂黑著張臉站在門口,氣的直咬牙,就因為于海棠這婆娘,現在滿街道都知道他不能生的事情了,多少人背地里叫他閹雞,太監,讓他這堂堂的副主任威嚴盡失!
“大茂哥,干嘛這么大氣啊。”無熱鬧可聽的楚恒一臉你失望的走過來,丟了一根煙過去。
許大茂這人也是真有點本事,剛剛還怒氣勃發的他,一見到楚恒后,立馬露出笑臉:“喲,恒子來了,今兒怎么這么閑啊?”
“嗐,我哪天不閑啊,這不京茹腳傷到了嘛,我跟媳婦來看看。”楚恒笑著道。
“吱呀。”
就在這時候,小倪抱著一臉幸福的躺在她懷里的小虎妞走了出來,打算帶她曬曬太陽。
許大茂艷羨的看著那個咿咿呀呀的小精靈,心里不住哀嘆,他何嘗不想治好自己的病啊?可他看過的這些大夫,都很篤定的告訴過他,他這個病是治不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