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后院出來,孫梅就湊到楚恒身邊,洋洋得意的向他邀功道:“怎么樣,小楚?孫姨沒給你掉鏈子吧?”
楚恒趕忙拱拱手,感謝道:“您這回可是幫了我大忙了!您就放心吧,回頭等這事處理完了,我就抓緊給您家孩子安排工作。”
“哎喲,那可真是太謝謝您了。”孫梅頓時眉開眼笑,家里孩子的工作問題,可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塊病,現在能先解決一個,可是讓她松了口氣。
“楚小子!”
就在這時,走在前面的柳老爺子突然開口。
“來了。”
楚恒趕忙丟下孫梅,小跑上前,卑躬屈膝的做奴才狀,笑嘻嘻的道:“小的聽您老吩咐。”
柳老爺子莞爾的笑了笑,抬起手輕輕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沒好氣的道:“少在這嬉皮笑臉的,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道理你不懂么?以后這種危險的把戲,可千萬不要再玩了,知道么?萬一要是我們來晚一步,你哭都找不到調!”
“唉唉。”楚恒就沒想過自己這點小心思能瞞得過他們,忙不迭的認錯的道:“我知道錯了,以后絕對不會了。”
“你啊你,下回跟我打聲招呼成不?這猛地聽見消息,差點把你沈叔我嚇死啊。”沈父瞪了他一眼,真想給他一個大逼兜。
“嘿,讓沈叔您費心了。”楚恒滿臉堆笑的拱拱手。
“你個猴崽子,一天天這花花腸子這么多呢?”謝瑩也走了上來,伸手抓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擰,指著自己嘴角,瞪眼道:“你瞧瞧給我急的?嘴上都起泡了!”
“哎呦,疼疼疼,我知道錯了,謝姨!”楚恒頓時齜牙咧嘴。
“活該!你特娘的,知不知道我為你了這事求了多少人?”衛超英也是一陣磨牙。
“這小子是欠揍。”莊華苦笑著搖搖頭,他也沒少為這事出力,得到消息后,還特意去求了自己的老領導。
“恒子!”
這時,他們前方突然傳來一聲飽含喜悅的大叫,旋即就見傻柱他們一幫人從門外跑了進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謝姨,謝姨,您快松手啊,這老些人看著呢,多丟人啊!”
楚恒趕忙掙脫謝姨,快步迎了上去,一臉歉意的對一眾人道:“讓大伙操心了。”
傻柱上下打量他幾下,連忙關心道:“你這是不是沒事了?”
“沒事了,虛驚一場。”楚恒笑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可嚇死你哥哥我了啊。”傻柱一臉后怕的用力抱了抱他。
劉光天在一旁大笑著道:“我就知道哥你不會有事的,他們都是瞎操心!您這本事多大啊。”
“就你知道的多。”楚恒笑著捶了他一拳。
“黃奶奶,您怎么也來了啊!”
謝瑩這時突然從楚恒身后小跑了過去,急忙忙來到聾老太太前,無奈道:“我不都說了會把楚恒全須全尾的帶回來了嗎,您急個什么勁啊!”
“小恒子出了這么大事,我哪里坐得住啊。”聾老太太笑著拍拍她的手,旋即轉頭看向楚恒,招招手道:“小恒子,快過來,讓太太好好看看你。”
“小的來了!”
楚恒把發到一半的煙丟給胡正文,轉頭跑上前,從秦小妞手上接過老太太的胳膊攙住她,順便摸了下小妞的小手手后,笑著道:“勞您費心了,我這好著呢。”
“我看也沒事,還跟個皮猴子似的。”老太太笑瞇瞇的看著他,露出了沒剩下幾顆的牙齒。
一旁的秦京茹望著那寬厚筆直的背影,亦是笑靨如花。
她的天,沒有塌!
一幫人邊走邊聊,當快要走到那幾輛吉普車旁的時候,楚恒看了眼正比比劃劃的跟人吹牛的傻柱,突然提議道:“柳爺爺,您看這天也不早了,要不大家伙就去我那吃一頓吧?也給我個感謝的機會。而且我柱子哥可是正兒八經的譚家菜傳入,做的菜保準不比您吃的那些御宴差!”
“嗨,這話說的不假,想當年我家祖上也是御廚出身呢!”傻柱傲然的揚起下巴,在做飯這一塊,他真沒服過誰!
柳老爺子瞟了楚恒一眼,直接替其他人做了主:“那就給你個賠罪的機會。”
“得嘞,謝您上聯!”
楚恒齜牙一笑,轉頭跑到吉普車旁,去給老爺子開車門。
接著,一行人便坐車的坐車,騎車的騎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糧食局,趕往小梨花。
楚恒厚著臉皮跟聾老太太一塊坐的吉普車,他坐在中間,老太太在他左邊,秦京茹在右邊。
這貨時不時的抓一把,蹭一蹭,鬧的秦京茹面紅耳赤,渾身發軟,連腳上的傷痛都給忘記了。
太……太刺激了!
汽車一路飛馳,不多時,便抵達了小梨花巷口。
此時,棋攤上的街坊們正巧在談論著楚恒的事情,當瞧見他從活蹦亂跳的從車上下來時,一個個都傻了眼。
不是說要吃花生米么?怎么又回來了啊?
鄰居趙大爺趕忙詢問情況:“楚主任,您這是?”
“嗐,我這沒什么事,就虛驚一場而已。”楚恒笑著走過去給散了一圈煙,也沒多解釋,簡單說了幾句后,就趕忙領著從車上下來的柳老爺子一群人進了胡同。
小倪姑娘此時正滿心忐忑的坐在空空如也的家里等待著丈夫的回歸,一雙小手無意識的揪著趴在她腿上的小白狗的狗毛。
雪白的狗毛掉的滿地都是,再這樣下去的話,估計這小狗就要禿了!
“嘎吱!”
“您慢著點。”
突然間,院門被推開,楚恒那標志性的清朗聲音傳進了屋里。
倪映紅嬌軀一顫,慌忙丟下小白狗,起身往外走去。
坐在羅漢床上養神的姥爺也連忙下地。
當見到那個浪貨全須全尾的走進院里后,倪映紅嫣然一笑,旋即就趕緊跑上前,跟著丈夫一塊把客人們請進了屋。
楚恒進來后,在光禿禿的幾個屋子里轉了一圈,愣是連個杯子都沒找到,可謂是家徒四壁!
“特娘的,比特么狗舔的都干凈!”
他罵罵咧咧的來到堂屋,苦笑著對一屋人道:“大家伙先坐一會,我去借點杯子回來,家里實在沒東西招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