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事鬧的!”
傻柱急吼吼的來到大衣柜旁,翻箱倒柜的找了好一會,才從里頭找出一件藏青色的襯衫來。
雖然這襯衫有些老氣,比不上那一色白的的確良穿著精神,但怎么也是比其他那些補丁蓋補丁的衣服強嘛。
他拿起衣服反復端詳了下,確認沒有什么有礙他帥氣形象的問題后,就隨手將襯衫丟到床上,趕緊脫身上衣服準備換上。
“這衣服怎么沒見你穿過啊?”
秦淮茹這時笑瞇瞇走到床邊,伸手就要去拿那件藏青襯衫。
被吸引力注意力的傻柱一邊解扣子一邊轉頭望過去,突然瞧見到她手指上有一塊淺淺的污跡,急忙道:“唉唉,你手上臟,別碰!”
秦淮茹聞言臉色一變,但又很快恢復了正常,不動聲色的將拇指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一把撈起那件襯衫觀瞧起來,笑著道:“這衣服料子還挺不錯的呢,你穿著肯定好看。”
這頭說著話,她的左手卻借著衣服的掩蓋飛快的拆解著襯衫上的一顆扣子,呼吸間便把上頭的棉線給拽了下來,僅留下一個松松散散的棉線在上面。
就這個手法,一看就是老手藝人了,而且還及其擅長針線活!
“這可是雨水用自己第一個月工資給我買的,我一直都沒舍得穿呢。”什么都不知道的傻柱一臉感慨的將脫掉的襯衫塞進衣柜里,直接光著膀子走向床邊去拿衣服。
這時候雖然保守,但男人光膀子這種事卻還沒有上升到文明與不雅的問題上,夏天里四九城的膀爺比后世那些穿著露半拉屁股的那種褲衩上街的小姐姐一樣常見!
是以,傻柱也沒覺得自己光膀子站在秦淮茹面前有什么不好,他急忙忙拿來衣服后,就趕緊往身上穿,嘴里還絮絮叨叨的道:“這真是越急事越多,我這菜都還沒準備好的,它還來給我找麻煩!”
秦淮茹坐在床上笑吟吟的不說話,只是隨手將自己的頭發撥亂了一些。
下一刻,正在系扣子的傻柱突然驚呼起來。
“誒,臥槽!”
“啪嗒!”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顆黑色的扣子輕輕地落在地面上,滾了幾圈最終落在秦淮茹腳邊。
“這衣服我一回沒穿,扣子怎么還掉了呢!”傻柱愕然的看著地上的扣子。
“哎呦喂,你可真成啊,一到關鍵時刻你就掉鏈子!”秦淮茹裝作無奈的樣子皺皺眉,急忙蹲下來撿起扣子,沒好氣的對他說道:“還愣著干什么啊?趕緊把衣服脫嘍,我給你縫上!”
“這一天天的,真是要了命了啊!”傻柱焦急的脫下衣服給她,又抬腕看了眼時間,催促道:“您可快著點啊,秦姐,這都五點多了,恒子他們可馬上就來了!”
“放心吧,很快的,你秦姐我這么多年的針線活可不是白做的。”
秦淮茹把衣服跟扣子放到床上,快步去五斗櫥那拿來針線,就開始給他縫扣子。
在她有意為之下,她的速度慢的出奇,光穿針就弄了好一會。
不是太粗了進不去,就是眼神不好插偏了。
最后足足磨嘰了半分鐘才弄好!
接著她又一針又一針的往衣服上縫扣子,針腳都特扎實,但也特別慢。
還光著膀子的傻柱見她遲遲不完活,急的汗都出來,在一邊抓耳撓腮的催促著:“您倒是快著點啊!差不很多就行了,等穿完這一次回頭再弄!”
“馬上馬上!”秦淮茹嘴里應著,手上速度卻變得更慢了一分,眼睛還一直偷偷打量著窗外,心中有些焦急。
老娘都磨嘰成這樣了,你們怎么還不過來?
那么點的一段路,好幾分鐘都還沒到,你們是王八么?
寡婦等呀等,盼呀盼,就在扣子即將縫好之際,在前院耽擱了一會的楚恒攜著二女步入了中院。
秦淮茹見此,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三下五除二完成最后幾針,便將襯衫遞給了傻柱,而她自己也趕緊屏住呼吸,雪白的臉蛋開始因為窒息而變得紅潤起來!
“嗯這味道肯定是肘子!柱子哥夠下本的啊!”
楚恒此時已經來到傻柱家門外,靈敏的嗅覺讓他瞬間就從空氣中混雜的味道中分辨出自己最愛的大肘子的香味。
下一刻,他便迫不及待的伸手推開房門。
然后他們仨人就傻眼了。
屋內,滿頭細汗的傻柱正在往身上穿衣服,發絲凌亂,面帶潮紅的俏寡婦則一臉疲憊的坐在床上。
此情此景,真的不得不讓人產生遐想。
楚恒這個過來人瞇著眼在這倆人身上掃了一圈,瞬間腦補出了一段長達兩個小時的馬賽克畫面!
而作為還沒過來的人的大表姐,腦子里也不由得出現了數種少兒不宜的猜想,然后她的臉色就變得鐵青起來!
“往后點!”
楚恒皺了皺眉,連忙拉著傻愣愣的站在門前的媳婦迅速后退了數步,以防等會崩一身血,回頭不好洗。
“艸!”
已經雙眼冒火的大表姐這時突然動了,她宛若瘋兔一般急沖而上。
“你聽我解釋!”傻柱慌忙開口。
“解釋你馬勒個巴子!”
大表姐可不給他這個機會,轉眼間就沖到他面前,抬起那條圓潤,修長,潔白,有力,且散過不知多少蛋黃的大腿狠狠蹬向傻柱的肚子!
傻柱是有功夫在身的,雖然眼前這一腳因為速度太快,他沒法躲開,但也有好幾種方法反擊,可那樣做的話,他必然要攻擊大表姐的。
而他又做不出打女人的事情來,是以他也只能勉力扭腰側身,盡力的躲避這仿佛攜帶風雷之勢而來的大長腿!
可大表姐的攻擊哪是那么容易躲開的?
就在他剛有動作之際,段鳳春的腳掌就已經踹在了他的肚皮上。
傻柱只覺得一股巨力撞在肚子上,伴隨著一陣難忍的絞痛,他整個人都在這大力下騰空而起,重重的摔在墻壁上,又“砰”的一聲落到了床上,像只蝦米似的抱著肚子哀嚎著。
“嘶!看著都疼啊!”
楚恒倒吸了口涼氣,勁兒勁兒的站在一旁看著熱鬧,又閃又亮的眼睛里透著一抹幸災樂禍的味道。
真該啊!
早特么就告訴你里那個小寡婦遠點的,你偏不聽,這回褶子了吧!
就在這時,大表姐又再一次出手了,目標也從傻柱轉移到了秦寡婦頭上。
只見她一個墊步上前,能劈開六個磚頭的右手狠狠一個擺拳重重打在滿面驚恐的秦寡婦的側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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