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慰了一番老太太,楚恒便趕緊從屋里出來,抹身來到許家門外。
伸著大臉貼著玻璃觀瞧,確定許大茂不知有在哪野,只有于海棠在后,這貨就推門走了進去。
連門都沒敲。
就他倆著負距離的關系,敲門屬實沒必要,直接進就完事了。
她還能不讓進咋地?
屋里坐在床上摸著小肚子怔怔發呆的于海棠聽見動靜,下意識的轉動天鵝般纖細的脖頸望過來,見是那個喜歡不敲門就進的死鬼來了,滿是母愛的精致臉蛋上先是一喜,旋即又是一嘆,強擠出笑容站起身迎了過去:“你來了。”
“唉!“
楚恒一臉復雜的看著面前光彩照人的大妞,笑了笑自顧自的坐到八仙桌邊上,隨口說道:“我都聽說了,你懷上了。”
于海棠臉色比他還復雜,一想到眼前即將跟這位與她一起在草原上策馬揚鞭過的心上人就要分道揚鑣,心里就針扎的痛。
相比于許大茂那個婚前小甜甜,婚后滾遠點的爛蒜,詭技多端的楚老師簡直甩他八條街!
時而溫柔,時而霸道,還能屈能伸,能上能下。
他的好,誰用誰知道啊!
“你應該很高興吧?終于把我這個麻煩甩開了。”于海棠郁郁的走上前,在他面前坐下,伸出消瘦的小手蓋在他的大手上,珍惜著這份即將逝去的溫暖。
“哪有。”
楚恒反手握住她,一臉溫柔的笑著:“不舍還是有的,我又不是沒感情的石頭,不過就算是在不舍,該斷是還要斷的,原因我就不贅述了,之前都講過千百遍。”
于海棠聽著他的話,眼圈紅了起來,心里突然生出一種生離死別一般的難受感,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攪著她的五臟六腑,心痛,肝痛,脾肺腎都痛。
她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
她知道自己的這份愛不對,可卻怎么都控制不住它的滋生。
楚恒最見不得女人哭,一哭他就心軟,此刻瞧見她眼眶都紅了,怕再待會兒生出什么亂子,于是一狠心松開她的手站起身,說道:“就這樣吧。我就先走了,照顧好自己。”
“回來!”
于海棠卻不想就這么輕飄飄的結束這段可能是此生最美好的回憶,連忙上前攔住他的手臂,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小狗一般,苦苦哀求道:“楚恒,解釋之前,你能抱抱我嗎?”
“這有什么不能的。”
楚恒臉掛著那標志性的笑,薄厚均勻嘴唇微微上翹,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看起來壞壞的,暖暖的,令人著迷。
他張開手臂,緊緊將大妞抱在懷里。
接著倆人又很默契的,一個低下頭,一個揚起頭,用力擁吻在一起,激烈,沉醉,天昏地暗。
良久又良久。
唇分。
不分不行了,在下去對孩子不好……
于海棠氣喘吁吁的離開懷抱,強顏歡笑的揮揮手:“回吧,孩子我會照顧好的。”
“嗯,保重。”
楚恒點點頭,輕輕吐了口氣,抹身就往出走。
于海棠用于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忍不住流下了淚。
滾燙的淚珠撲簌簌的順著臉頰往下流,墜入她的心田,沁入片片龜裂的大地,疼的她沒了知覺。
“對了。”
楚恒到門口時,突然停住腳步,沒敢回頭,背對著她說道:“孩子生出來了,要是男孩就叫榮軒,要是女孩就叫夏瓊,老子的種,還許大茂那龜孫子給起名!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
于海棠梨花帶雨的點點頭,把這兩個名字刻在了心上,這是他留給她最后的東西。
“走了!”
楚恒揚揚手,推門走了出去。
自此情斷義絕,大家江湖再見!
翌日,楚宅。
堂屋里熱鬧依舊,一大幫老外嗷嗷叫著坐在火炕上推杯換盞,火力全開的楚恒今兒又贏了兩千塊,損失的那六十萬也彌補回來一些了。
“干了!”
錢包再次鼓起來的楚恒豪氣干云的喝著一杯又一杯,不一會就灌醉了不少人。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酒宴也跟著散去。
醉醺醺的老外們仨一群,倆一伙的互相攙扶著,大聲談笑著從楚家出來。
得了賞錢的傻柱看了眼手里的美刀,順手就交給站在一旁一名小年輕,這是今天抽到簽過來的陪同人員。
他也沒問什么時候給他換成大團結,就好像這錢不是他的似的,轉頭就跟牛馬哥倆拾掇屋里去了。
“我走了。”
吃飽喝足的小年輕心滿意足的摸摸圓滾滾的肚皮,瞥了眼還沒離開的艾薇瑪跟安娜大嬸,全當沒看見,抹抹油嘴就走了。
屋內。
楚恒慢悠悠的丟掉手里的煙頭,掃了眼一邊收拾屋子一邊偷偷打量著放浪形骸的艾薇瑪的傻柱幾人,撇撇嘴站起身,對已經有點按耐不住的艾薇瑪與安娜大嬸招呼道:“走吧,我們進屋說。”
說完便起身,帶著她倆去了姥爺那屋。
進屋后,三人分作八仙桌三面,對望一眼后,還沒等楚恒開口,安娜率先說道:“艾薇瑪已經跟我說了你的計劃了,我覺得是個非常棒的想法,所以我決定參與進來。”
“明智的選擇!”
楚恒不意外的笑了笑伸出手攤開,放到桌面上:“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別急!”
艾薇瑪剛伸出手準備蓋在他的手掌上,安娜卻笑吟吟的阻止了他們,抬起那只帶滿了名貴首飾的手掌拄在雙層下巴上,臉上表情一掃往日的和善,一臉精明的看著他們,道:“在這之前,我們是不是該聊一聊股份的問題?”
“我會投資兩百萬作為啟動資金。”
“我想這應該也是我們所以的資金了,所以我覺得我的股份應該要多一些,百分之六十,是個很合理的份額。”
哎幼!
不愧是款婆啊!
楚恒意外的揚揚眉,他本以為安娜也就能拿出幾十萬就差不多了,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魄力!
佩服,佩服!
不過佩服歸佩服,股份的問題可是一點不能讓,楚恒戰術性的點了根煙,施施然的吐了口煙氣,方才說道:“你在開什么玩笑?安娜!”
“生產,運輸,銷售這三塊攤子,前兩者是最重要的,我想以你的聰明,不應該看不出來吧?”
“區區兩百萬就要六十的股份,如果你真想這么堅持的話,那我們只能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