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任以平氣的咬牙切齒,看著周邊投過來的嘲諷目光,恨不得當場找個墻縫鉆進去拉倒。
就在剛剛,他還在為自己這邊的進展沾沾自喜,嘲笑著其他人的辦事不力,沒成想到頭來卻發現小丑竟然是自己!
“他們……他們竟然敢誆騙我們,一定要……一定要嚴肅處理!”他氣呼呼的拍著桌子,在那里無能狂怒著。
“安靜點。”
楚恒倒沒多生氣,他瞥了任以平一眼,不耐煩的抬抬手,呵斥道:“你在這里發火有什么意義嗎?他們胡亂上報人員名單固然有錯,可你不也是沒有及時核查嗎?是你自己的工作態度本事就有問題!”
言罷,他不在理會依舊黑著臉的這貨,轉頭對姜方豪吩咐道:“姜同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你將加入任同志的工作小組,先負責幫助他們盡快擬一份各大酒廠的釀酒專家名單出來,隨后還要參與鉆研、學習工藝的任務,沒有問題吧?”
“沒有。”姜方豪一臉嚴肅的道。
楚恒又望向任以平,吩咐道:“任同志,這一次,我希望你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一定要嚴查名單上的人選,從多方面去了解,去核實,若是再出現這種魚目混珠的事情,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您放心,這一回我保證不會再犯相同的情況了!”任以平鐵青著臉,心里暗暗發狠著。
“錢秘書!”
楚恒收回目光,又望向錢丁,道:“會議結束后,你馬上給四九城酒廠發借調函,把姜方豪同志借調過來。”
“好的!”錢丁忙拿出筆將事情記下,這是他的工作習慣,無論大事小情,都會先記錄下來,以防疏忽忘記。
“碰!”
就在楚恒還要說什么的時候,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撞開,一名年紀不大的小伙慌里慌張的闖了進來,急聲說道:“不好了,剛剛天壇醫院打來電話,說騰立同志在紅旗木材廠被打了,情況有些嚴重。”
“什么?!”
“現在怎么樣?”
“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啊!”
屋內人頓時又驚又怒,他們知道那幫人很囂張,可卻沒想過竟然膽子這么大,連他們的人都敢打!
大家伙群情激奮,亂糟糟的嚷嚷起來。
“我這就聯系公安局,今天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狗膽包天的東西!”
“一定要嚴肅處理!”
“好了,不要吵了。”
楚恒這時沉著臉站起身,面無表情的說道:“大家稍安勿躁,木材廠的事情,我會親自處理,現在還是抓緊去醫院看看騰立的情況吧。”
說著,他就拿起桌上的東西轉頭離開了辦公室。
眾人也趕忙跟了出去。
姜方豪遲疑了下,一跟著他們一塊離開了辦公室,打算去醫院看看去。
盡管他與騰立并不熟,可現在怎么說也是一個工作組的同事了,于情于理也該去看一眼的。
不多時。
一幫人從辦公樓出來。
有幾個人坐著楚恒的車先行離開,剩下的沒能擠上去的,則騎著自行車跟在后頭。
車上。
經過最初的憤怒后,大家伙也都冷靜了下來。
想起楚恒之前說的要親自處理騰立的事情,他們對望幾眼,臉色變幻了幾下,紛紛開始在心底猜測,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家伙,到底要怎么處理這個事情。
要知道,打楚恒擔任酒莊項目的實際負責人開始,組里的大部分成員就一直對他有些不服的,覺得他一個外人,一個毛才剛長齊的家伙,哪有資格坐在他們頭上?
而現在,考驗楚恒的時候到了,若他連騰立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那他還怎么服眾,還有什么臉面做這個負責人?
霎時間,剛剛還義憤填膺的眾人,心思開始轉變,甚至有人還覺得騰立這頓打挨的好!
“突突突!”
在這種異樣的氣氛下,汽車一路飛馳,很快就抵達了天壇醫院。
“嘎吱!”
汽車停穩,眾人迅速下車,或真或假的,臉上都露出了擔憂之色,他們急匆匆闖進醫院,找人打聽了一下后,就去了后面的住院部。
此時。
騰立剛剛從手術室出來不久,正躺在病床上休息著。
他的狀況看起來確實不怎么好,肋骨斷了三根,鼻梁也被打壞了,門牙掉了倆,身上更是被淤青遍布,幾乎看不到一個好地方。
“這幫殺千刀的,怎么下手這么重啊!”
騰立的老婆站在一邊抹著眼淚,心疼的不得了。
他那個剛剛過了十八歲的兒子也陪在病床旁,一雙眼睛赤紅著,咬牙切齒的喘著粗氣:“這事沒完,沒完……”
“啪嗒啪嗒……”
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楚恒他們一幫人來到了病房外。
他們站在門口張望了一下,見騰立跟他的家人都在,便烏泱泱的走了進來。
任以平與騰立關系不錯,時長會去他家里喝酒小聚,跟他媳婦自然也熟悉。
他當先走上前,看了床上哼哼唧唧的騰立,便對他媳婦問道:“嫂子,老騰現在什么情況?”
“大夫說沒什么大礙,不過得在家休養一兩個月。”騰立媳婦一臉憤恨道:“小任,我們家老藤可是為了工作才挨的打,這事部里可不能不管,必須要嚴懲那幫殺千刀的。”
楚恒這時走上前,看著慘兮兮的騰立,冷著臉承諾道:“嫂子您放心,我保證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的,您就安安心心的陪著騰立同志養病便是!”
“您是?”騰立媳婦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什么身份。
“這是我們工作組的組長,楚恒同志。”任以平適時地為她介紹道。
“原來您就是楚恒組長!”
騰立媳婦頓時恍然,她之前聽過丈夫提起這個人,知道是個背景雄厚的,連忙伸手抓住楚恒的胳膊,哭喊著道:“楚同志,您可一定要給我我家老藤做主啊,他差點就被那幫人活活打死啊!”
“您放心,我會的。”楚恒輕聲安慰了幾句,又做了以下承諾,才讓女人平靜下來,隨即轉身走到騰立身旁,弓著身子低聲問道:“騰立同志,您現在能說話嗎?”
“能!”騰立張張嘴,一臉痛苦的說道。
“那您能跟我說說事情經過么?”楚恒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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