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要證明自己很重要,那大可不必。因為人是獨立的,沒必要在別人面前強調自己的重要性,獨立的人,每一個都很重要。。。”
侯平安擁抱著安紫萱,用毛毯裹緊她,也把自己裹緊了。
“所以你沒必要證明自己在我心里是不是很重要,你喜歡我,這沒錯,但是也就是喜歡而已。我喜歡你,也就是喜歡而已,我也不孜孜以求的非要證明自己對你是不可或缺的。因為這也沒有意義。”
安紫萱在侯平安的懷里,用手指掰著侯平安的手指,然后一根一根的掰彎了,拽在拳頭里,然后又一根一根的掰直了,樂此不疲。
“所以人生的意義在于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覺得自己喜歡的,做的事有意義,那么就是有意義的。你明白嗎?不然你就活得太累了。”
“哎呀,你該剪指甲了,這么長……”
安紫萱爬起來就要去找指甲剪。
“你到底在聽我說話沒有?”
“聽了啊!”安紫萱裹緊毛巾毯,赤著腳跳到了地板上,趿拉著拖鞋從客廳里踢踢的跑著,又小碎步踢踢踢的跑回來。
縮在床上,拿著侯平安的手,讓他穿過自己的腰間,到胸前。然后拿著指甲剪,很認真的給侯平安剪指甲。
“你聽到了什么?”
“呃……你剛才說的什么?自己很重要,嗯,我一直都很重要。”安紫萱回答得心不在焉的,她專心在剪指甲上了。
得,這姑娘根本就心不在焉。
她就是典型的只要眼前這個人在面前,只要還在這個人的懷里,只要這個人喜歡和自己絮絮叨叨的,她就滿足了,還什么自己很重要,還什么做的事有意義。
現在自己的做的事情就有意義啊,把這個男人收拾得干干凈凈的。
這就是意義。
侯平安干脆就懶得說了,說了也是白說,這姑娘根本就不去想那些事情。于是就躺平了,讓姑娘改成趴的姿勢,趴在他胸口上,給他剪指甲。
剪下一片指甲,還舉起來對著光線看,然后小心的放在旁邊的一張衛生紙上。
“侯老師,我們的劇本改好了,過兩天我們就開拍。”
“行,你到時候聯系我。”
侯平安答應了一聲。
“侯老師……”
“嗯!”
“侯老師——”
“什么?”侯平安側過頭看安紫萱,就對上了她亮晶晶的眼睛,正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愛你喲!”
這姑娘的眼里的笑意,就像是綻開的春花,仿佛催開了所有的苞蕾,讓侯平安的心湖都開始蕩漾出了一些波紋。
將姑娘緊緊的摟住了,用鼻子深深的嗅她頭上的發香。
時間就像是慢鏡頭一樣,將兩人的擁抱分拆成了一幀一幀的畫面,然后這些畫面又被兩人的眼睛保存下來。
忽然枕頭底下有東西在振動。
“侯老師,你的手機!”安紫萱掙扎了一下,側過頭想要看身后的侯平安,但是看不到,只能看到他的一側的肩膀,但是鼻子拱了拱侯平安的肩膀,示意他來電話了。
“不是我的!”
“是你的。快接電話!”安紫萱終于翻了個身,和侯平安面對面的側躺著,伸出手就從他的枕頭下摸出了手機,一看,是童蕓。
“你幫我接!”
侯平安就微微的閉著眼睛,不想動彈,他很享受和安紫萱這樣相互擁抱的樣子,可以讓他的靈魂變得很輕飄,就像是云朵一樣的輕輕的簇成一團的輕飄,很舒服。
安紫萱就按下了接聽鍵,然后將手機放在了側躺著的侯平安的耳朵邊上。還用手按著,不讓手機滑落下來。
明明是個女人的電話,但是卻讓自己接聽。這讓安紫萱心里很高興,她才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歐雅泉的老總呢,也不管是不是妖精,反正只要侯平安這樣幾乎是要昭告天下的姿態,就足以讓她開心的要死了。
“喂——”
侯平安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你在睡覺?我去……大圣,你居然睡覺?我的天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們現在都會忙死……看看幾點了,都快晚上八點多了,我忙的還沒有吃完飯呢。你看到了沒有?”
那邊傳來了童蕓憤憤的聲音。
太無語了啊,這么重要的日子,歐雅泉不是你的資本嗎?
“看到什么?”侯平安依舊沒有睜開眼睛的打算,一雙手還箍住了安紫萱的腰,帶著濃濃的鼻腔,拖聲曳氣的,懶洋洋的樣子,幾乎已經在童蕓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不靠譜的形象了。真恨不得捶死他。
“看到沒有,這混蛋……有時候,不得了。有時候,恨不得咬死他。”
童蕓轉頭看坐在辦公桌另一邊的周媛。
周媛就笑:“別把我扯進來,我和他沒關系啊!”
“裝,我就看你裝!”
童蕓不屑的白了周媛一眼,周媛這時候也在用電腦看新聞。突如其來的新聞,讓所有人都有些懵,而且還很興奮和期待。
“有屁快放!”
侯平安終于舍得睜開眼睛了,對著安紫萱眨了眨眼睛,然后仰天躺著,一只手按住了安紫萱按著他手機的手。
安紫萱就將手縮回來,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聽他的心跳聲。其實也想偷偷的,悄默默的聽侯平安到底和這個女人說些什么。
“我特么……猴子,你真是不想過了是不是?”童蕓冒火,但是馬上又軟下來,“姐求你個事唄。老頭子的新聞,你沒看?我去,這么大事,能不能上點心……”
“這是求人的態度?”
侯平安摟住安紫萱的腰,一副昏君醉生夢死的樣子。
“侯哥,侯大爺……算小女子求你個事!”童蕓服軟,將聲調放低了。
“這態度還是不行啊!”侯平安故意的。
“大官人,奴家想求您個事唄!”
“哈哈,準了,說吧,說說看,到底什么事?”侯平安滿足的哈哈大笑,還一只手挑起安紫萱的下巴,安紫萱就配合著,嬌羞的瞟了瞟他,勾下頭。
特么的,真是太腐敗了,這樣會消磨意志的。侯平安覺得自己的意志力已經快消磨光了,以后不可能會有奮發圖強的時候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特么的,古人的詩歌這是形容的太貼切了。
“老爺子剛在機場面對記者說了一句話,他打算在眾華國找個合作者,一起投資建立歐雅泉的生產線,產品覆蓋所有的類別。”
童蕓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說起這個新聞,就心里激動。
“他說,很看好你,看好他在眾華國的兄弟侯平安。”
“臥槽!”
侯平安立即就坐起來了,還嚇了安紫萱一跳,跟著也坐起來,看著毛毯要從身上滑下去,趕緊的按住了,也隨即緊張起來,問:“怎么啦?是不是老頭很壞啊?”
“老頭給我找事呢!”
侯平安就警覺起來了。老頭這么做是什么意思?現在在歐雅泉的直營店,和自己互動,還沒有那么深刻的去想,但是再加上在機場發表的聲明,這是想干什么?
絕對不是那么簡單的看好自己啊!
自己總共和這老頭才見了兩面,居然這么看重自己?不是有病,就是有毒。
“怎么啦?”那邊的童蕓忽然也感覺了侯平安的異樣,剛剛的激情潮水一樣的褪去,被侯平安的語氣給驚到了,“這……不是好事嗎?”
侯平安腦子立即就開始運轉起來而來。
商業上的各種操作他不是很懂,但是人性他卻很懂啊!老頭子忽然強調和自己的友情,肯定不是真的對自己有兄弟一樣的感情,真那么天真的話,老頭子能搞起這么大的家業來?
“營造氛圍,推出一個代理人。股市……”
侯平安忽然腦子里閃出了這一些東西,問了一句:“盯著股市,歐羅巴的、米國的還有我們自己的。而且最近的資金要準備充足……我們現在不可能繼續吃獨食下去了。如果有資本和你開始接觸了,你先穩住,別急著做決定。”
童蕓也心里一緊。
是啊,現在形勢大好的情況下,大眾華區的資金現在還只有自己的和侯平安的。這肯定是不正常的,那么多的資本盯著呢,你要是不開放,不讓資本入場,那些眼紅的人,怎么可能放過他們兩個呢?
“好的,我馬上安排!”
童蕓哪里不清楚資本的本性呢?立即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老頭子在造勢,造勢的目的在于哪里?
侯平安基本上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輪廓了。這老頭子真特么的人精啊,難怪會發財。不管是哪國人,只要是資本,就會聞著腥味就撲過來的。
“很嚴重嗎?”安紫萱也緊張的看著侯平安。
“不嚴重,老頭子只不過耍了個小心機而已,算不得什么。對于我們來說,也不算是壞事,甚至可以說是好事,他只是在逼迫我們盡快的將規模做起來。讓更多的資本參與進來,擴大在大眾華區的經營。”
安紫萱眨巴大眼睛,她也不懂啊,但是她這懵逼好奇的樣子,忽閃著大眼睛,又還很擔心的樣子,讓侯平安都忍不住想要掐她的臉了。
“別擔心,估計他在法藍西遇到了困難了,需要利好的消息來刺激一下,同時對我和童蕓形成逼迫,讓我們讓出更多的權益出來。”
“老東西!”
安紫萱憤憤不平的幫著侯平安罵一句。
她那表情,像極了二狗子的模樣,鼓著嘴巴的幫腔的樣子,真的是可愛極了。讓侯平安都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吧唧”的親了一口。
安紫萱頓時就樂不可支,身子扭股兒糖一樣的扭來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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