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向往詩和遠方,有人向往老婆孩子熱炕頭,有人向往從此君王不早朝,還有人向往功成名就……”
侯平安在講臺上說著。他從來不用PPT來做課件,也不用那些白板軟件,臺上全靠一張嘴,聽與不聽全隨心。
“那么你們作為師范生,在將來面對學生的時候,怎么去談人生理想呢?”
“我們切忌高談闊論,又切忌不給希望。”侯平安繼續說道。
“譬如我和你們談教育的政策變化,談教育改革的前景,談以后我們投身教育界之后的奮斗計劃和目標……其實在現實中,我們一樣可能都用不到。”
“所有的理想化的教學方式,都會在學校的加班加點中變得粗糙起來;所有的想和學生們做親密朋友的想法,會隨著調皮搗蛋,甚至是作惡而開始變得嫉惡如仇起來。所有的天馬行空的自以為是的好的教學方式,在慘澹的考試成績面前變得軟弱可笑。”
“所以……當理想遇到現實的時候,我們怎么在自己的教育中實現詩和遠方?”
侯平安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所有在你們讀高中的時候覺得值得回憶的青春里出格的事情,其實都是讓老師頭痛咬牙的事情。你們的青春是值得回憶了,但是老師卻被一屆有一屆的早戀、打架、抽煙的這種青春回憶折磨的麻木不仁,甚至是暴躁易怒了。”
“所以等你們真的當了教師,那么你們的詩和遠方在哪里?”
這個問題再次拋給了學生們。
有學生舉手了。
是賀梓英,本來侯平安不想叫她發言的。但是全班就只有她一個人倔強的舉起手,然后很期待的看著侯平安。
“你來說吧!”
侯平安嘆了一口氣,沒辦法,點了一下她。
賀梓英就高興的站起來,挺著胸膛,脆生生的問道:“侯老師,您好,我來回答這個問題。作為一名以后會從事教育工作的我來說,詩和遠方其實就是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可以具體一點嗎?”
“當然可以,我的詩和遠方其實不是走遍千山萬水,看過繁華盛景,而是愛自己所愛的人,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愛自己所愛的人。擁有勇氣,敢于決斷,百折不回!”
“這位同學,我們談的是作為教育工作者的詩和遠方……”
“侯老師,您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對嘛?”
賀梓英盯著侯平安,
“賀梓英同學,你跑題了!”侯平安笑。
“沒有跑題,其實對待生活的態度,就是對待工作的態度。我們認真的對待生活,就能認真的對待工作。不是嗎?”賀梓英毫不畏懼的看著侯平安,“我們欠缺的,不過是一顆認真的心而已,侯老師,我說的對嗎?”
侯平安笑了笑,不和她爭辯對與錯。
“任何事情我們都有自己的看法,教育也是一樣。我就有我的看法,而且我會把我的一些想法付諸實施,譬如我創辦的網絡教育。”侯平安繞開這個話題,“這就是我在教育上的詩和遠方,所以我想去看看。”
“只不過,這個我要去看看的詩和遠方有點兒貴,到現在為止,我已經投入了3個億了。而且還將繼續投入進去……”
“哈哈——”教室的學生們都大笑起來,隨后就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確實花了3個億來做免費的網絡教育,今后投入的可能會越來越多,甚至是5億、10億……所以先不光看他能不能辦成,光是這份魄力,就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起碼現在的麻首富和麻二富都沒有將免費對大眾有益的東西開放給大家。
“由此可將,詩和遠方都是有代駕的,關鍵是我們能不能付得起這個代價。”侯平安說道,“起碼現階段,我還能玩得起,但是你們有想過嗎……詩和遠方的代價!”
說這話的時候,侯平安看了一眼賀梓英。
“下課!”
看著這姑娘在愣神,侯平安宣布下課了。
一下課侯平安就從前門離開,一點都不帶逗留的。本來有幾個學生想要問侯平安一些問題,但是看到侯平安急匆匆的樣子,也就不好意思喊了。
侯平安快步下樓的時候,忽然背后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侯老師,等一下!”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賀梓英,于是就站住了腳步,有些無奈的回頭看著她。
“你在逃避——”
賀梓英一開口,就充滿著個人的強烈的情緒。她抿著嘴,眼睛死死的盯著侯平安,但是語氣卻又是那么的不容置疑。
“我逃避?笑話……我逃避什么?”侯平安很不屑的說道,“我什么都不用逃避……我……說實話吧,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的?”賀梓英狡黠的一笑,話題落入到了她的套中了。
“就是……我和你說不清楚,走了!”
侯平安轉身,著急的就要下樓去了。
“侯老師,你是個膽小鬼。”賀梓英又對著侯平安的后背說了一句,“你是個膽小鬼,你跑啊,就像那天晚上,你一跑了之啊!”
侯平安頭也不敢回,急匆匆的就往樓下去了。
“膽小鬼!”賀梓英忍不住就自言自語的笑聲的說了一句,但是卻看著侯平安那慌張的背影,忍不住又笑起來。
侯平安一口氣下樓,覺得賀梓英不可能跟上來了,這才停下來。
其實男人只要稍微的讓女人覺得自己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所以不等自己去泡,她就會主動地來泡你。
所謂的慌張,所謂的不可能,都不過是侯平安的一種伎倆而已。
賀梓英自以為男人的慌張就是東西,卻不想很可能就是男人的一個陷阱。不是有句話嗎:高明的獵手,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的。
侯平安現在就裝的像一只獵物,而且還帶著慌張的,四處亂撞,似乎已經無路可逃一樣。這讓作為獵手的賀梓英,都已經感覺到了快要收獲的愉悅了。
這種一種欲擒故縱的游戲,對侯平安來說起碼就是這樣的。
但是對于賀梓英來說,可能就是她青春里愛情的全部了。
侯平安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間,自己煮面條吃,一邊煮面條,還一遍哼著曲子,腳下隨意的買著小小的舞步。
一邊吃面,一邊就給葉馨語打電話。
“老葉——”
“好好說話!”那邊傳來了葉老師嗔怪的聲音。
“是這樣的,美麗的葉小姐。”侯平安笑,“你幫我物色的人選怎么樣了?拍小視頻的娛樂公司。”
“早就物色好了,就等你開金口呢!”
“那行,交給你了,我讓常陵市的洛總聯系您,這件事就拜托你了。”侯平安說完就掛了電話,好像這件事葉馨語就理所當然的應該為自己去做你一樣。
葉馨語本來還想說什么的,結果被侯平安掛斷了,不由得搖頭而笑。
其實她也挺喜歡這種被人信任的感覺。
然后她又將電話撥回去。
“葉老師,您這是想我了?這才過多久啊。”侯平安笑,“我倆剛掛電話,你這想念是不是有點兒太急了?”
“油嘴滑舌,在干嗎呢?”
“吃面啊!”
“怎么吃面啊?還不如自己做點東西吃,要不你來我宿舍,我給你做點吃的。”
“我就是自己下面吃的啊!”侯平安一邊滋熘的嗦面條,一邊說道,“你這是要誘拐我啊,我不上當啊。”
“美死你了,掛了!”葉馨語無奈的搖頭而笑。
侯平安掛了電話,有些發愣。其實葉老師的意思,侯平安有點兒猜測,但是關鍵是對方是葉老師,他也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不是很靠譜,所以沒有繼續的想太多。
發了一小會兒愣,這才勐地幾口將面條給嗦完了。放下碗,也懶得去洗,倒在沙發上就開始玩手機。
這種吃了就躺的感覺很不錯。
玩了一會兒游戲之后,又看秘書衛向蘭發來的數據統計,現在的網站已經基本上走上了正軌了,自己其實已經成了公司的一個吉祥物了。
去不去無所謂,而且現在衛向蘭在那邊盯著,也慢慢的學會了很多東西,隨時可以和自己點對點的聯系。
玩了會兒游戲,看看天已經有些暗了,就給廖成龍和周承家打電話。
“嘛呢?”
“侯總……不,看我這嘴,欠的,老侯……現在下班時間了,嘿嘿,有事您吩咐!”雖然說是下班了,但是廖成龍那個姿態還是低啊!
“叫上老周,我們出去瀟灑一回。”
“得呢,哈哈……老侯夠意思,我馬上喊老周……是怎么個活動?”廖成龍還不忘記問一句。
其實他也想通了,現在不是在公司上班了嗎,以后還要去地方上做大員,有錢啊,所以那種不花錢泡妞的方式,他覺得已經不適合自己了。
因為成功率實在是不高。
還不如自己找點樂子呢!急忙的喊周承家,然后還在房間里收拾了好久。
侯平安沒有開車,三人先去做個溫泉SPA,然后再去宵夜。
活動其實挺簡單的,但是期待感非常強。而且侯平安不差錢啊,請的就是魔城最好的一家SPA的地方,因為招牌上加了“皇家”兩個字。
凡是加上“皇家”兩個字的,一般都有點內容。
然后出來吃宵夜,叫了很多燒烤,也叫了一件啤酒。于是三人開整。
廖成龍總是聊小姐姐的話題。周承家總是聊學校里那些讓他看不慣的一些人和事。反正就是將內心里覺得藏在暗處的東西拿出來說一說。
侯平安全程聽的時候多,說的時候少。
等到了最后,他忽然就問了一句:“老廖,我問你,你為女人做過最傻的事情是什么?”
廖成龍喝了酒似乎就忘了侯平安是老板的事了,揮了一下手:“兄弟,為了女人做最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