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榨派”提出來的這個建議,正好糅合了“惜才派”和“謹慎派”,既能讓龍戰繼續為DG服務工作,也不會成為團隊毒瘤,即便出了事也能甩鍋。
簡直是最完美的處理!
盡管特勤第六組自建立以來,從來沒有過“精神不正常者”加入的先例。
因為第六組的成員都是單獨行動,已經拋棄了海豹的基本原則——海豹從不單獨行動,任務難度比在突擊中隊還高,危險性也達到了天花板。
沒有幾手絕活在手,DG的“濕活”根本玩不轉。
去了也等于送死。
通常都只邀請服役超過15年以上,在服役期間表現非常優秀,達到退役年限還有潛力的優秀DG特種兵加入。
龍戰并不是DG的老兵,可他的能力完全不輸任何人。
自從進入綠隊開始參加選拔,中途擔任外援幫助B隊執行任務,到正式成為一級作戰員的這近半年里,龍戰表現完全可以用完美無瑕來形容。
加入特勤第六組完全夠格。
放棄龍戰這樣的頂級人才,整個DG高層都覺得肉疼,而稍微調做一點調整,就能夠把龍戰留下來。
該怎么做選擇。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根本就沒有必要在討論下去。
壓榨派提出的這個,將龍戰轉入黑隊特勤第6組的建議,獲得了另外兩派高層軍官的一致支持。
作為龍戰直屬長官的布萊克本,更是第一個站出來同意的。
布萊克本并沒有對龍戰死心,依舊期盼以后龍戰能夠徹底康復,到時候再把龍戰重新調回紅隊。
這種操作完全是可行的。
DG內部各個中隊之間的調換,不過是大隊長的一句話,并沒有什么難度。
只不過……
特勤六組雖然是一錘子買賣,執行的行動都和榮譽名聲無關,死了以后也不再有資格蓋國旗,嚴格意義上已經不再是軍人。
為國家榮譽和信念而戰的人,可能會對加入特勤六組很反感。
但是第六組收入遠高于在中隊服役,且基本上已經屬于是自由身,對不追求榮譽的人來說更有吸引力。
特勤第六組創立至今為止,轉入第6組的DG特種兵很多,進入后重新轉回中隊服役的卻一個沒有。
這里面涉及的方面很多。
賺的錢更多、生活上更自由、習慣了可以放開手干的戰斗、看透了生活本質、身上的黑歷史太多等等。
這些方方面面的改變,塑造了成員們更愿意待在第6組。
等過了一年或者多年以后,就算龍戰的精神狀態已經徹底恢復,到時候他同樣未必愿意回到中隊服役。
這些布萊克本心里很清楚,也算是留下一份念想。
“特勤第六組是特殊的存在,進入將代表不再為國家與榮譽而戰,只能游走于灰色的世界,紀伯倫不一定會愿意,需要派人去找他進行協調。”
威廉姆斯大隊長手指輕敲桌面,看向布萊克本說道:“布萊克本中校,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有問題嗎?”
“沒問題,不過……”
布萊克本一口同意了下來,接著提出建議說道:“以紀伯倫在艾琳行動中所展現出來的英勇表現,完全符合頒發紫心勛章的授予要求。我建議由大隊向司令部申請。”
“這方面你不用擔心,我早就已經安排人在辦理了。”
威廉姆斯大隊長說完,起身說道:“會議就到這里,紀伯倫調換中隊相關事宜,一定要盡快辦妥。”
有關龍戰的去留問題進入執行階段,處理起來需要一定的時間。
轉眼間又過去了2天。
在海灘市醫院住了小半個月的龍戰,終于迎來了他的解放時刻。
經過護士醫生半個多小時的忙碌,拆掉了龍戰身上所有的縫合線,進入了最后的康復休養期。
“你是一名真正的英雄!”
醫生在插完線離開之前,非常尊敬的留下來這么一句話。
龍戰背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疤,每一道都代表著一份榮譽,每一道都是屬于真男人的勛章。
醫生并不知道龍戰的具體身份,可他知道龍戰是一名軍人。
受傷的軍人,值得他尊敬。
不過,如果醫生是一名反戰人士,那么場面將會是另一個方向,為國家而戰的軍人并不會被他們認可。
在所謂擁有言論自由的國家,為國家而戰反而會被罵,就是這么奇葩。
“你感覺怎么樣?”
斯黛拉看著龍戰背上的“勛章”,內心中的情緒非常的復雜,有發自內心的驕傲,可更多的是擔心和害怕。
有心想要伸手去觸摸,卻在即將碰到時卻猶豫了。
各種還沒完全長好的傷疤,遍布在龍戰背上的幾乎每一處,她可以想象當初龍戰受傷有多嚴重,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
斯黛拉擔心觸碰到了這些傷疤,會再也繃不住當場哭泣。
龍戰感受到了斯黛拉的惶恐,仿佛自己下一秒就會消失的那種,主動抓起斯黛拉的雙手,貼在自己堅實的胸膛上。
“親愛的,感受到我的力量了嗎?你可以完全相信我,我是不可戰勝的,沒有人能讓我去見死神,因為在那之前,我會先一步送他去見地獄。”
龍戰用絕對自信的話,說著哄女人心安的話,展現出了什么叫霸道的愛。
拆線時一直陪在旁邊的桑尼,作為一名30多歲的單身汪,看到倆人你儂我儂膩歪在一起,這狗糧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嗨,龍,我等下有個約會,先走了,晚上我再過來找你,一起去酒吧喝幾杯,慶祝你終于獲得了新生。”
桑尼留下一句明顯是扯謊的話,撒腿便離開病房,以免狗糧中毒。
“哈哈哈。”
龍戰被桑尼的滑稽逗笑了,摟著斯黛拉的小蠻腰,俯身親了一口笑道:“桑尼是個非常不錯的伙計,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有單身的閨蜜,今晚可以叫出來一起去。”
“如果成功了,我有什么好處嗎?”斯黛拉吊著龍戰的脖子,笑魘如花。
“你想要什么都行,只要我能做到。”龍戰豪爽的說道。
“真的什么都行嗎?”
斯黛拉偏著頭,眼中閃爍著布林布林
龍戰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不過話都說出去了,這時候也不能收回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必須的,做到做到。”
“我想要個Baby,屬于我們的。”
斯黛拉這話一出來,龍戰就感覺自己腦袋里咵嚓一聲。
完蛋!
牛皮吹破了!
這要求對現在的龍戰來說,簡直就是一道要命的題目。
就在龍戰牛皮吹大了收不回來,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節骨眼上,關起的病房門被從外面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