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特警和黑狐最終會吐成什么樣,龍戰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
他絕逼三天沒法舒服的吃飯了,尤其是吃糊狀類的食物。
這并不是龍戰承受能力差,如果是腐爛的豬啊狗啊什么的,他最多就也就覺得不舒服,完全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可腐爛在他眼前的是人,一個渾身腐爛到黏糊拉絲的那種。
而且不只有一個死人,整個墻壁都被塞滿了,一眼看過去前后左右上下,全特么是趴滿了蛆,已經腐爛到變形的人。
當你的眼睛看到這種畫面后,加上鼻子聞到惡心刺鼻臭味,會對身體產生多么兇猛的催吐反應。
這特么誰招得住!
就算你告訴自己要撐住,可是你大腦里給出的反應,你那不斷抽搐的胃,根本就不聽你的命令。
也就是這恐怖的一幕出現,龍戰終于知道了躲在這里的獨販,為什么在明知道只剩他一個人的情況下,沒有選擇投降而選擇了以命換命。
因為。
就他們所造下的這些罪,等待他們的只可能是死刑槍決。
晚上七點!
發現如此重大兇殺案件,警察總隊用直升機緊急派遣了法醫等專職人員,清理搜索藏尸現場。
龍戰、黑狐和特警大隊的高級警督,順道乘坐返程的直升機,回到了內畢羅的警察總部。
發生了如此惡劣的讀販殺人事件,肯定是需要召開高層緊急會議。
頂著烈日行動已經滿身臭汗,又被那惡心的尸臭擺了一道的龍戰和黑狐,急需要抓緊時間整理一下狀態。
兩人在警察總部開了一輛警車,龍戰做司機一路回到了喜來登酒店。
這時候龍戰才發現,黑狐原來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套間。
龍戰作為動作比較快,洗完澡換上便裝先一步來到一樓大廳等黑狐,大廳墻壁上掛著的液晶電視里,正好在播放獨販窩點的直播新聞。
上面打著個大標題:邊境小鎮驚現藏尸恐怖屋!
一名主持人站在屋外的公路上,背對著龍戰他們今天攻下的大房子,手持話筒對著鏡頭作者報道。
“目前一共找出了35具尸體,根據警方透露的線索顯示,這些被殺害后藏在墻里的受害者,一些早就已經變成了干尸,死亡時間最少一年以上。
受害者的身份暫時無法確定,可能是嘿幫或者獨幫搶奪地盤的犧牲品,也有可能是無法交付贖金的非法移民。
不管是哪種情況,出現如此惡劣的刑事案件,距離達達布難民區如此之近,無疑證明利博依的販獨集團活動已經升級,正日益猖獗惡化。
為何這一觸目驚心的暴行,會發生在邊境小城鎮中,還有沒有同類事件,只有警方才能為我們進行解答。
等獲得了警方的允許,我們會進入屋內進行實地報道……”
“走吧!”
洗漱完穿上便裝過來的黑狐,臉色比之前嘔吐到臉色發白好了很多,沒有了那股咄咄逼人的英氣,性感味道卻更濃了。
“35個人就這么被砌在墻里面,天天陪著一起睡覺,估計也就讀販做得出來。”
龍戰已經見慣了戰爭的殘酷,回想上輩子還在國內時的生活,忍不住內心中莫名的唏噓。
沒有戰爭和死亡的平靜生活,已成為龍戰腦海中最遙遠的記憶。
也注定了。
再也回不去了,只能用來回憶。
這個時間點正常應該先去吃晚飯,可有了下午的特殊的人生體驗,龍戰和黑狐根本就沒胃口。
于是也就沒有去酒店餐廳就餐,兩人再次驅車返回了內羅畢警察總部。
龍戰跟著黑狐乘坐電梯來到三樓,無視這里來來往往的警察和警務人員,直奔最里面的高層型會議室。
“先生,你不能進去。”
當兩人來到會議室門口,黑狐很順利的走了進去,龍戰準備一起跟進去時,卻被守在門邊的安保警衛攔住了。
龍戰和黑狐昨天才到肯尼亞,對于警衛來說就是陌生人,只能靠通行證來行事。
“喲呵,還有這一出?”
龍戰笑了,挑了挑眉,問道:“為什么?”
“抱歉,你沒有通行證。”
警衛暗示性的看向了黑狐胸口下方,確實掛著一張藍白色的證件。
“臥槽,還要這玩意兒?”
龍戰很無語,倒也沒說什么。
他的任務只是確保黑狐安全,緝毒行動能不能成功跟他沒關系,也就對這場會議沒有太大興趣。
龍戰這邊進不進無所謂,黑狐可沒有那么好對付。
“他是我的助理,有權和我一起進去。”
黑狐目光高冷的盯著警衛,看向龍戰微點了下頭,示意他不用管警衛,只管跟著她一起進去就行。
調子就是這么高。
就是這么霸道。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被女人罩著的感覺嗎?貌似還挺有意思的,難怪有那么多人喜歡吃軟飯。”
第一次感受這種另類的體驗,龍戰新奇感滿滿。
這邊黑狐的氣勢拿捏得很到位,擺足了作為堂堂“京城御差”的架子,可另一頭的警衛卻楞頭青,并沒有因黑狐的話而改變。
一根筋的堅持說道:“這里是肯尼亞警察總部,請遵守我們的規定。”
看到這個警衛如此不懂人情世故,龍戰并沒有強行硬沖,笑著搖了搖頭。
這小伙子的路,走窄了呀。
黑狐見自己的話被無視,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面子上頓時掛不住了,臉色一下垮了下來。
“啪”
轉身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警衛的臉上。
隨后從兜里掏出一張證件打開,伸到警衛的眼前。
距離之近。
都快貼到警衛的臉上了。
冷著臉喝道:“我是聯合國特派反恐緝獨顧問,有聯合國禁毒署正式授權,受肯尼亞政府邀請而來。
我的助理同樣享有特權,你有什么資格將他擋在門外?”
“這……”
剛才還很有底氣的警衛,聽到黑狐說出那么多嚇人來頭,氣勢一下就萎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被當著面扇了一巴掌,也不敢吭一聲。
不管是聯合國還是肯尼亞政府,都不是他這種小警察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