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和人滿臉嫌棄地看著被染上咲良小姐DNA的襯衫,面前的咲良彩音正美眸半咪,維持著憨憨傻笑的模樣。
看著就令人來氣。
饒是如此,最上和人也無法大聲叱喝她,估計自己這會兒無論說什么,對于明天的咲良小姐來說,想必都不會留下任何記憶。
越想越來氣。
“咕嘿嘿~~屑人君,
晚安。”
在說玩這句話后,咲良小姐“啪”地倒在了桌子上,似乎是接著去做她的美夢了。
襯衫傳來粘稠的濕潤,伴隨著嗆鼻的酒氣,最上和人真心想在她腦袋上拍一巴掌。。
可一旦抬手伸去,卻是用紙巾替她擦去了殘留在唇邊的穢物。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家伙。”
最上和人無奈說了句。
隨后他扭頭看向前妻小姐,
沒好氣道:“你還坐著干什么?趕緊把這個酒鬼帶回去啊。”
“又不是我吐你一身的,
沖我發火算什么事兒?”
最上和人拍了拍清水有沙,
她仍是雙眸緊閉,不省人事。
好在酒品比身旁的咲良小姐好上不少,讓最上和人頗感安慰,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友是個酒后會撒潑的女瘋子。
相比于最上和人此刻的頭痛,小西沙織則要淡定許多,酒精催化之后,俏臉通紅,但至少還保持著清醒,正用某種十分奇異的眼神看向最上和人。
“吶,和人。”
“干嘛?”
“站在好友的角度,我十分贊成有沙與你交往,不過你似乎并不滿足呢。”
“哈?”
小西沙織指了指正呼呼大睡的咲良小姐。
“雖然由身為好友的我來說有些那啥,彩音可是相當麻煩的女人哦,一旦被她纏上,
你就別想安穩了。”
“這用你說?我能不知道她有多麻煩么,
話說你到底幫不幫忙?”
小西沙織聳聳肩,
踉踉蹌蹌地站起身,走到咲良彩音身邊,提了提她的胳膊。
沒提動。
“對于一個喝了酒的人來說,
似乎有些勉強了。”小西沙織攤手。
“嘖,真沒用。”
“這話倒是有彩音內味兒了。”
最上和人無言以對。
如果只有清水有沙一個人的話,最上和人帶她回家想必不是問題,可這除了清水有沙之外,還有另外兩名女性聲優。
一個睡得和豬似的,另一個光是走路不打滑,就已經是不得了的成就了。
“那怎么辦?”最上和人問。
小西沙織想了想,說道:“你先帶有沙回去吧,彩音我想辦法。”
“你想辦法?”
最上和人滿臉狐疑,倒是不覺得小西沙織會做出丟下咲良彩音獨自回家這種事。
只是看她這腳步虛浮的狀態,實在是懷疑她們倆今天能否安全回家。
思考了大半天,最上和人只得無奈道:“你先照顧一下有沙,我把這個女人帶走,在我回來之前別離開,我之后再送你們回去。”
“哦呀?難道連我也包括在內了么?”小西沙織面露詫異。
“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怕你一個人去地鐵站,會被警備員帶走。”
“哈哈哈!我難道不會打車么?”
最上和人搖頭嘆息:“你要是暈車,連著酒勁的份一塊再車上吐了,司機師傅就太倒霉了。”
“哈哈哈!那確實挺可憐的,司機師傅。”
最上和人沒心情去思考她現在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但是為了迎合的場面話。
他已經不會因為見到小西沙織,而產生任何心情上的變化。
既沒有覺得看她不順眼,也不會生出任何一丁點的眷戀,僅僅只是當作普通熟人相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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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現在該考慮的是,怎么把這三個女人全部安頓好。
打定主意之后,最上和人架起咲良彩音的胳膊,像是拎兔子般地將她提了起來。
咲良小姐朦朧中黛眉輕皺,呢喃了幾句,整個人倒在最上和人身上,一旦松手,最上和人一點都不懷疑她會直接趴地上。
“我帶她出去打車,你倆別動,也別接著喝了,等我回來。”
“是是是。”
等最上和人帶著爛醉如泥,像是軟體動物般的咲良小姐離開之后,小西沙織臉上的微笑漸漸消逝。
“有沙,你真的覺得,這樣就好么?”
一旁,趴在桌子上的清水有沙,沒有任何回應。
站在街邊攔了出租車,最上和人將咲良彩音塞進后座后,猶豫了一下,自己也坐入后排,出租車的自動門“啪”地合攏。
報上地址后,出租車緩緩發動,最上和人看了一眼安靜入睡的咲良小姐,對司機說道:
“師傅,稍微開一點窗吧,車里都是酒氣,給你添麻煩了。”
司機笑著表示這是常有的事,順手將車窗開了意思縫隙,吹入一絲五月的舒爽晚風。
隨著汽車的顛簸,咲良小姐的腦袋時不時敲擊著車窗,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最終,看不下去的最上和人,輕輕掰直她的腦袋,結果咲良小姐直接換了個方向,枕在了最上和人肩膀上。
最上和人無奈聳動肩膀,幾次擺脫她的枕靠,睡夢中的咲良小姐不厭其煩地又靠上去。
到最后,最上和人也就懶得理她了。
窗外,霓虹倒退,景色不斷發生變化。
耳邊是女性聲優輕柔的呼吸聲,長長的睫毛時不時微顫,嘴角淺淺上揚,也不知道夢到了些什么。
迷茫中,隨時一記略微抖動的顛簸,本該已經睡死過去的咲良小姐,輕輕睜開布滿朦朧的水眸。
她先是抬眼看了看最上和人,車內昏暗,即便如此,他的側臉仍舊是魅力四射。
“屑人君?”
她聲音輕微,略帶疑惑,聽語氣,酒勁還沒完全退去。
最上和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一聲不吭。
“人家正在和祈寶梨衣兄種醬內田桑一起貼貼呢,干嘛突然闖進我的夢里來?”
好家伙,人數還真不少。
話說,她還以為是在做夢么?
真的是服了。
“別說夢話了。”
“在夢里當然要說夢話了,屑人君這個笨~蛋~”
咲良彩音緋紅一片的臉蛋上,泛起憨憨的笑意,聲音軟糯,與平時桀驁不馴的她大相徑庭。
她扭了扭臉頰,蹭著最上和人的肩膀,又聞了聞他身上的氣味。
“屑人君,酒氣好重哦~”
“也不知道是托誰的福。”
“嘿嘿~”
看樣子她完全沒有在反省。
“吶~屑人君。”
“又怎么?”
“我好像……有點開心,到底是什么呢?這份奇怪的心情。”
“你就這么喜歡喝酒么?”
她的聲音再度降低,被倦意襲上心頭,雙眸悄然閉起,嘴角的笑意卻不見褪卻。
“……嗯,大概……是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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