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種田梨紗分開后,最上和人打車回家,咲良彩音今夜并不在。
最上和人洗完澡后,坐在了電腦前,久違地打開文檔,看著空白的屏幕,腦海中凈是與種田梨紗分別之前的對話。
距離《旅亡》本篇完結已經整整過去了兩年,在那之后的一年里,陸續出版了三冊番外。
至今已經有了一年未曾動筆的空窗期,這對于輕小說作家來說并不少見,時至今日業界仍由不少作家保持著幾年才出版那么一卷的頻率,像他這種完結后一年不出新作的作家并不在少數。
或許是因為種田梨紗,或許是因為別的什么,今夜的最上和人,莫名想將心中積壓的情緒宣泄出來,以文字的方式。
這次該寫一個什么樣的故事呢。
最上和人心中多少有屬于自己的答桉,他要寫一個身心俱疲的男人,周旋在許許多多可愛的女孩兒的身旁的故事。
曾經的最上和人無法去用文字去描繪那些可愛的女孩兒,而如今他已經在現實生活見見過各式各樣,性格不一的女性聲優。
比起三年前剛來到這個世界的他,他現在已經能去嘗試那樣的題材了。
最關鍵的是,倘若在這次的新作中多寫些可愛的女性角色的話,將來倘若有機會動畫化,自己應該能以原作者的權限,為種田梨紗爭取到一個角色吧。
哪怕這并不能改變種田梨紗的現狀。
他沒有一定能動畫化的把握,更說不準那時的種田梨紗,是否仍是聲優。
可他還是這么想著,將腦海中的故事寫了出來。
至少,得是個能讓病人在醫院靜下心閱讀的美好故事吧。
“辛苦了。”
“大家辛苦了。”
四月的某天上午。
最上和人去拍攝了《青梅不敗》的宣傳寫真,同行的還有小西沙織,清水有沙,咲良彩音以及島田信長,這幾乎是最上和人在聲優圈最熟悉的人了。
中午和島田信長一塊去吃了飯,飯后在咖啡廳坐了半個小時,便立刻趕往下一個配音片場,見到了岡松美保和日高理菜。
岡松美保還是老樣子,總是粘著最上和人談些他不感興趣的八卦,只有在詢問他關于配音技巧的時候,最上和人才會一本正經的回答她。
至于日高理菜,最上和人幾乎不怎么敢與她對視,自從某項技能升到Lv3之后,最上和人愈發感覺自己無法抵抗她那雙勾人的眼睛。
即便她什么都不做,一句話也不說,僅僅是用那雙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看著最上和人,他都感受到身體的躁動。
總得來說,那是宛若魅魔般勾人心魂的眼睛,不看為妙。
然而,最上和人愈想避開她,事實總是不讓他如愿。
日高理菜抱著臺本走來,向最上和人與岡松美保打了招呼,笑容一如既往的甜美,眼神靈動。
關于日高理菜這個姑娘,最上和人完全拿捏不定她的心思,面板上顯示她的親密度已經逼近八十。
但最上和人差不多也吃透那面板的調調了,總之不能全信。
前車之鑒太多了。
但有一點能確認的是,這姑娘應當是不排斥和自己相處的。
說得再直白一些,如果最上和人找個恰當的時機表白,他根本想不到日高理菜會拒絕他的理由。
當然,這也只是說說,最上和人現在光是清水有沙的事兒就無比煩惱,更不必說還有個小西沙織了,他實在是沒有精力去思考勾搭別的女孩兒。
在最上和人的潛意識中,他似乎已經將勾搭女孩兒這事兒劃到了稀松平常的范圍內。
而他之所以沒有行動,單單是時機不恰當這個理由而已,曾經被他視作原則呀道德之類的東西,事到如今已經很少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了。
而有關于某天清晨他在酒店醒來的事,最上和人已經確信了自己并沒有和她發生肉體上的關系。
他現在摸清了后宮之主的升級條件,如果那天晚上真的發生了什么,那他早該到Lv3了。
如此一來,最上和人內心便沒了愧疚感,可與之相對的,面對一名如此漂亮的,且又對自己懷揣愛意的女孩兒,他即便心中再怎么明白是錯誤的,依舊會忍不住幻想些不該幻想的事兒。
日高理菜正與岡松美保聊得正歡,最上和人則是安靜地看著臺本,但心思幾乎沒有放在臺本上,他總是能感受到日高理菜似有似無的視線,對此始終是故作矜持地不聞不問。
直到岡松美保放下臺本去了洗手間,留日高理菜與最上和人獨處,最上和人的心勐地吊了起來。
岡松美保離開后,日高理菜也沉默了下來,有些露骨地打量著最上和人的側臉,好看的眼睛彎成一輪清澈的明月,俏臉微紅。
最上和人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十分刻意地咳嗽了一聲。
不想,日高理菜根本就不為所動。
“那個……日高小姐?”
“是。”
“請問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么?”最上和人問。
日高理菜輕輕搖頭:“戶塚君臉上很干凈哦,皮膚也很好,有在用護膚品之類的么?”
“沒有。”
“那就是天生麗質了。”日高理菜笑著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夸。”
“我也是第一次這么夸男孩子。”
沉默。
兩人周身彌漫著微妙的氣氛,最上和人第一次如此想念岡松美保,這種想念與對島田信長的想念有著相當高的相似程度。
驀地,日高理菜忽然微微垂下了腦袋,聲音輕緩,聽上去沒有先前的元氣。
“自那時以來,戶塚君就好像在躲著我似的呢。”
最上和人當然知道她口中的“那時”是指什么。
“請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而且戶塚君不是在與ayaneru交往么?”
“我和咲良小姐并不是那種關系,之前事務所已經澄清過了。”最上和人解釋了一句。
“嗯,這樣啊。”
日高理菜乖巧地點點頭,并沒有揭穿他的打算,依舊是裝作一副懵懂少女的天真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