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霧中的山頂,仿佛被利劍切開,切口如桌面般平滑。
平滑的山頂中央,有一棵樹破土而出,倔強生長。
那棵樹水桶粗細,算不上參天大樹,本身不太稀奇。可是那棵樹上結出來的“果實”,足以震驚世界。
樹上一共掛著九顆“果子”,沒有一個和正常果子扯得上關系。
其中一件東西,赫然是一柄木劍!
那木劍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掛在枝頭,看上去就是那棵樹結出來的果實。
如果說木劍多少和樹木有點關系,那么另外幾樣東西,簡直完全扯不上關系。
樹上還有一件東西,竟是一柄寒光閃爍的寶刀!
那寶刀明顯是金屬材質,不知為何也掛在指頭,怎么看都是那棵樹自然生成的果實。
還有一個青銅小鼎,也掛在樹上,看起來如同熟透的蘋果一樣即將自由落體。
另外六件東西,也是如此。
眼前的樹木,還有樹上的東西,超出了正常人的認知。
唯有某個特定圈層的人,對這種情況不算模式。
半個世紀之前,該圈層流傳著一個傳說:有人在荒原深處發現了一棵基因寶樹,樹上結出的果子,赫然是十八般兵器……
基因寶樹的故事,從此在那個貴族圈層里流傳。
據說那十八件兵器,最終被聯盟巨鱷們瓜分,老百姓對此一無所知。
言歸正傳,眼前的大樹四周,環繞著九張石凳。
那些石凳似乎是被人用利刃切割出來的,整齊劃一,看上去一模一樣。
九張石凳無法搬動,嵌死在地面上,繞著古怪的樹木,圍成了一個圈,形成了某種陣法格局。
目前只有四張石凳,還是空著的。
另外五張石凳上,分別坐著一個人。
石凳上的五個人,體現了明顯的年齡結構,形成了老中青三代。
其中最年長的一人,年近古稀,面容慈祥,平凡中具有親和力。
這個時代的網友,對眼前的老者都不會陌生,此人赫然是參加過50屆斗獸挑戰賽,今年第一次殺進五百強的勵志傳奇——林大伯!
眾所周知,林大伯生于三號基地,長于三號基地,老于三號基地。
沒有人知道,老人為什么離開了三號基地。
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來到了無回之境。
更沒有人知道,以他見習段位的實力,是怎么通過橘子林的考驗,又如何頂住山巔的無形壓力,最終成功登頂了。
第二年長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白人老太太。
老太太并未出奇之處,沒人知道她姓甚名誰,來自何方。
年紀排在第三的,則是一個中年黑人男子。
和刻板印象中的黑人壯漢不同,眼前的黑人大叔算是袖珍版的,身高一米七左右,在黑人里面絕對屬于五短身材。
中年黑人和那白人老嫗一樣神秘,沒人知道他的來歷。
第四個人很顯眼,回頭率極高。
那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氣質極為嫵媚。
進化名都的住戶,對這個女人都不陌生,她就是物業部經理——蘇玉妍。
今天蘇玉妍出奇地安靜,小心翼翼地坐在一張石凳上,似在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第五個人和前面四個人很不一樣,赫然是個出家人。
那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道士,眼神極有靈性,身穿土黃道袍,坐在石凳上一言不發。
小道士看上去只有十幾歲,卻好像是在場最強大的男人。
他眉宇間那種淡然的氣度,給人一種穩操勝券之感,就好像其余四個人聯手圍攻,小道士也有一百種方法化解。
總的來說,石凳上五個人彼此都不認識,沒有共同語言,誰也沒開口打招呼。
良久,黑人男子開口了:“各位,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不如我們合力試試把樹上的東西摘下來。”
蘇玉妍不咸不淡道:“抱歉,我一介弱質女流,力量有限,幫不上忙。這位先生你要動手的話,我不攔你,祝你好運。”
黑人男子又看了看其余三人,后者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
黑哥們兒頓時泄了氣,低聲罵了一句謝特。
他剛來的時候就試過了,直接去采摘樹上的寶物,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樹上掛著的九件東西紋絲不動。
那一幕,就像當初歪脖子樹上的養顏果,無論是武勁博等人,還是麗托比奇等人,始終沒法將果子摘下來。
其實不止黑人男子試過,在場所有人都動手試過,沒一個成功。
這時候林大伯開口了:“小道長,當真要等到九個有緣人,方可解開禁制?”
俊俏的小道士笑呵呵道:“貧道也是瞎猜的,這里有九張石凳,應該不是胡亂擺設。等到每張凳子上坐一個人,或許有意外驚喜。”
那白人老太太冷冰冰道:“還要等四個人是嗎,爬到這山頂難度太大,再來一個人都不容易,小家伙你確定還能來四個?”
小道士也不生氣,始終面帶微笑:“尊駕何必小看天下英雄,既然我們五人能來這里,后面再來四人,又有何稀奇?”
白人老嫗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就在這時候,前方人影閃爍,出現了三個人。
看清那三人的容貌,蘇玉妍驚喜交加,唰地站了起來,主動過去打招呼:“白先生,你們也來了?”
來者,正是白天秀、葉晚螢、慕容神勇。
他們三個當初蒙著臉的樣子被龍昊辰和麗托比奇記住了,后來干脆不帶面罩,直接露臉,就算碰上了龍昊辰,對方不一定認得出來。
看到山頂上的五個人,一男二女很是驚訝。
也不知怎么回事,到了山頂之后,那股無形壓力突然消散了,小魔女立刻活躍起來,湊過去和蘇玉妍打招呼,看似閑聊,實則打探情報。
白天秀一言不發,默默關注著山頂上捷足先登的五個人。
看到并不陌生的林大伯,少年暗暗心驚,想不通林伯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他進行著表情管理,目光掃過白人老嫗、黑人男子,最后定格在身穿土黃道袍的小道士身上。
白天秀很肯定,他和小道士第一次見面。
奇怪的是,越看那秀氣的小道士,他就覺得越熟悉。
更奇怪的是,那種熟悉,并非來源于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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