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笑間,有人突然站在窗前伸頭往里看。
“你來的正好,正準備去找你呢!”周潤澤微笑道。
來人正是他的同窗,學名李興,字子唯,蘇州長洲人,今年二十四歲,出身官宦之家。
李興的父親現任上元知縣,還有個叔叔是金陵府通判,掌管糧運及農田水利。
現在他住的這棟房子,就是李家在金陵購置的別院。
李興看了看周潤澤的面色,見他紅光滿面,精神抖擻,點頭道:“恭賀子杰大病痊愈,看你的樣子,是沒什么事了。”
子杰是周潤澤的字,兩人也正是因為字里面都有一個“子”字結識的。
周潤澤笑吟吟道:“多謝子唯兄關心了,小弟現在并無大礙了。”
閑聊幾句后,周潤澤來到院子里。
這是一座江南風格的兩進四合院,布局緊湊,風格明朗清雅、樸素自然。
李興熱情道:“走,今天天氣好,咱們出去喝幾杯!”
“喝酒的事不著急。”周潤澤擺擺手,說:“我身無分文,正想找你借錢呢!”
周潤澤知道李興不缺錢,再者兩人關系好,這年頭讀書人又講究仗義疏財,所以他也不客氣開口借錢了。
果然,李興聽說他要借錢,直問道:“要借多少?你可得一次多借點,別三天兩天的借,搞得我記不住你到底借了多少銀子。”
周潤澤一愣,這才想起原主拮據的時候也經常找李興借錢,但原主每次都不敢借太多,怕還不上,所以搞得李興經常埋怨。
“也好,這次我就多借點兒!”周潤澤也順水推舟,想了想,抬頭道:“這樣吧,這次就借一百兩,年后再還你,可行?”
李興滿意道:“行,太行了,就要這樣大筆大筆的借嘛,每次幾兩幾文的借,我怎么記得住?這種大數目借出的銀子,就好記多了。”
周潤澤知道李興是在給他留面子,也不矯情,拱手謝道:“那就多謝子唯兄慷慨解囊了!”
“別謝了,都是小事兒!”李興擺擺手,說:“你等會兒,我去去就來!”
不一會兒功夫,李興回來遞給周潤澤十錠銀子,每錠銀子十兩。
周潤澤收了銀子后,跟李興商量道:“等會兒我有點事需要出去一趟,至于喝酒的事,等晚上就在家里喝幾杯怎么樣?”
“你出去有什么事?需要幫忙不?”李興問道。
周潤澤搖頭道:“也沒多大事,我自己就能搞定,真要借用你的時候,我可不會客氣。”
李興高興道:“那行,你先去忙,咱們晚上再聚。”
等李興離開后,周潤澤拿了一錠銀子讓鄭月兒收著,交待幾句后,就出了門。
金陵城不虧是古代大都市,街上人來人往,馬車、牛車川流不息。
街道兩側的建筑物屋頂翹曲,紅墻黛瓦,雕刻精細,顯得古典風韻。
來不及欣賞古代風物,周潤澤先是找米糧店鋪采買了一些糧食種子。
主要有五種,分別是稻谷、小麥、黃豆、小米和高粱。
每樣種子他都只買十斤,買后就找個沒人的地方種到空間里面。
之后,他又尋了些蔬菜種子,比如白菜、黃瓜、蠶豆、豌豆、扁豆、茄子、菠菜、萵筍、胡蘿卜、南瓜、四季豆等等。
買完糧食和蔬菜種子后,周潤澤就轉身來到牛市,看這邊有沒有牲畜可買。
當然了,他可不是來買牛的,這年頭牛可是保護動物,宰牛可是大罪,他可不想留什么隱患,哪怕一點兒都不想留。
來到牛市后,這里比周潤澤想象的還要熱鬧。
這里不但有賣牛的,還有賣羊馬驢駱駝的,其它的雞鴨鵝兔等家禽也都有。
不但種類多,數量也多,只要有銀子就行。
周潤澤連連感嘆,覺得今天真是來對地方了。
于是也不再耽擱,開始擼起袖子一樣一樣的買。
而最讓他重視的,就是一種動物,那就是兩頭烏豬。
這種豬,皮薄骨細,肉質鮮美細嫩,脂肪豐富,其后腿更是制作金華火腿的最佳選擇。
是的,接下來,周潤澤正是準備用火腿賺錢。
俗話說:金華火腿出東陽,東陽火腿出上蔣,上蔣珍品雪舫蔣。
“雪舫蔣”火腿歷史悠久,原料優質,配方獨特,加工工藝精湛,香味濃烈,是金華火腿中的珍品,歷史上被皇家列為貢品。
而周潤澤就剛好知道“雪舫蔣”火腿的加工工藝,加上系統也能智能加工這種火腿,所以他一下就相種了這門生意。
剛好只有幾個月就要過年了,好的火腿可是送禮的好東西,他相信能夠通過“雪舫蔣”火腿快速賺取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桶金。
讓周潤澤高興的是,他今天運氣好,不但找到了兩頭烏豬,還遇到了專門販賣小豬崽的豬販子。
這倒給他省了不少麻煩,于是他一口氣買了十二只豬崽,其中三只公的,九只母的。
相信養在空間里,用不了幾天,數量就能變成數百數千頭。
買好豬崽后,周潤澤專門叫了輛牛車,把這些豬崽運到河邊無人的地方,等牛車離開后,才放到空間里。
在河邊他胡亂扯了些野草野菜種到空間,這樣要吃草的牲畜就有吃的了。
之后再買其他家禽動物,周潤澤都按剛才的那樣辦,先買好,湊夠一車后,全都拉到河邊背人處,再弄到空間養殖。
這樣雖然有些費功夫,卻勝在安全。
忙活大半天,周潤澤先前借的銀子用了大半,空間里的物種也漸漸豐富起來。
等到太陽落山,他先前種到空間里的那些糧食和蔬菜差不多都成熟了。
于是他利用空間,將之全部收割,糧食全部作為種子再次種下,蔬菜留下種子,有多少種多少。
至于秸稈和那些成熟了的蔬菜,也沒浪費,全都做成飼料,用來養殖動物。
一切安排妥當后,想著越來越多的農作物,周潤澤心情振奮,回到家里,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后,嘴角還掛著笑容。
鄭月兒見他傻笑,也跟著笑,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周潤澤回過神,發現自個兒笑的像個傻子,于是強忍著不笑,發現鄭月兒也跟著不笑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件事讓周潤澤笑得更歡了。
這下鄭月兒知道周潤澤是在笑她,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跺了跺腳說:“公子好沒理,只管取笑月兒!”
說著,一扭腰肢,紅著臉回臥房捂被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