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中,賈赦已經離開多時。
周潤澤在送走他后,回到茶室就一直坐在那兒紋絲不動。
賈母的死,對賈赦來說可能會有一絲悲傷,但周潤澤看出來了,他更多的是釋懷和解脫。
賈赦被賈母壓的太狠了,現在她一死,就迫不及待的要掌家。
所以,賈府分崩離析或許就在不久的將來。
周潤澤不想去摻合賈府的家事兒,但他卻覺得,賈母現在死,比以后死要好。
因為賈母死后,賈赦賈政都要丁憂,還要將賈母、賈敬以及這些年賈家寄放在鐵檻寺的棺槨都運回金陵祖地安葬。
這一去,要好幾年才會回來,正好他們可以脫離朝中云譎波詭的爭斗旋渦。
所以周潤澤才覺得,賈母這會兒死的正是時候。
不過,到現在為止,周潤澤也還沒想通賈惜春為何在賈府這么不受待見,賈母一死,賈赦和賈政都想著將她攆走。
周潤澤可不相信賈府會缺那五百兩銀子,賈府再怎么拮據萬兒八千兩的還是隨隨便便能拿得出的。
剛想到賈惜春,她就來了。
她是被王熙鳳帶來的,后邊兒還跟著入畫、彩屏、彩兒三個伺候她的丫鬟。
賈惜春雖然冷淡,卻不代表笨,她已經知道自己是被賈府的人拋棄了。
被王熙鳳帶到茶室后,賈惜春怯怯的看了周潤澤一眼,然后低著頭,以極小的聲音喊道:“姐夫……”
周潤澤嘆了口氣,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賈惜春猶豫片刻,慢慢走了過去。
走近后,周潤澤拉著她的手,語氣和藹道:“別怕,今后就呆在姐夫家里了,好不好?”
賈惜春下意識的點頭,目光充斥著茫然。
周潤澤輕輕把她拉入懷中,她下意識的要退開,剛動了動,突然又停了下來。
接著,她趴在周潤澤懷里,格外委屈,忍不住嚎嚎大哭起來:
“嗷……嗚嗚……姐夫……他們……他們都不要我了……嗚嗚……嗷嗷……”
周潤澤嘆了口氣,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小惜春,不哭嗷,他們不要你,姐夫要嗷,不哭,咱們好好的。”
“你看,姐夫家可熱鬧了,有寶釵姐姐、元春姐姐、迎春姐姐和探春姐姐,連丫鬟也大都是從賈府那邊兒過來的。”
“你到了姐夫家,只是換了個居住地兒,其他的沒有什么區別嘛,不哭嗷……”
周潤澤輕言細語勸了一會兒后,賈惜春終于不再哭了,卻膩在周潤澤懷里不愿出來。
周潤澤哭笑不得,卻也只能抱著她,然后看向還呆在旁邊看笑話的王熙鳳道:“那邊兒不忙了么?”
王熙鳳搖頭回道:“今兒不會太忙,該布置的都布置了,還沒到忙的時候。”
周潤澤點了點頭,沉吟問道:“可要回金陵那邊兒?”
王熙鳳起身,來到周潤澤旁邊坐下,然后挽著他的胳膊,腦袋歪靠在他的身上,點頭道:“是要去的,都要回去,這邊府里只留一些下人看守。”
懷里的賈惜春目瞪口呆,指著王熙鳳,半天說不出話來。
周潤澤呵呵一笑,輕輕在賈惜春的小嘴兒上咬了一會兒,才柔聲道:“別亂出去說啊!”
賈惜春再也不似平常那樣對任何事都無動于衷了,這會她雙眼迷離,臉蛋通紅,低著腦袋輕輕嗯了聲,兩只手捏著衣服不停的揉著。
見她這樣乖巧,周潤澤笑了笑,抬頭向王熙鳳問道:“什么時候出發,日子定了么?”
王熙鳳搖頭道:“還沒呢,說等道士來了再定,估計下午就知道了。”
她看著賈惜春呆在周潤澤懷里,一幅依戀的樣子,不由笑呵呵道:“四姑娘長大了,也懂事兒了!”
“嚶……姐夫,璉二嫂子笑我。”賈惜春一臉嬌羞,躲周潤澤懷里撒嬌。
周潤澤呵呵笑道:“她沒笑你啊,你真是長大了呢。”
說著,他將手放她衣服里,低下頭,在她耳旁道:“你看,果然長大了呢!”
賈惜春腦袋發暈,眼睛發直,直感全身酥麻,整個人都不說話了。
王熙鳳笑呵呵道:“四姑娘都十四歲了,如果老太太不去的話,最多明后年就要給她找婆家了。”
說到這事兒,周潤澤問王熙鳳道:“你可知道赦老爺和姨父為什么要這么急著攆走惜春嗎?”
王熙鳳搖頭說:“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只是隱約覺得跟敬老爺有關,那些隱秘別說我了,估計就連璉二爺也不清楚。”
周潤澤見她不似說慌,也不再多問。
這時,王熙鳳笑著指了指周潤澤懷里的惜春,道:“你看,果然是丫頭……”
周潤澤笑了笑,見賈惜春緊夾著腿,顫抖了好一會兒才放松下來,于是輕聲跟她商量說:“去找你迎春姐姐給你安排住處好不好?順便也能換條褲子。”
這會兒賈惜春倒還聽話,抬著頭,露出嫣紅的臉龐,雙眼布滿迷霧,忐忑問道:“姐夫,你以后會攆我走嗎?”
周潤澤低頭咬了一口她的櫻桃小嘴兒,說:“放心吧,姐夫養你一輩子。”
賈惜春展顏一笑,不舍的從周潤澤懷里出來,一步三回頭的帶著三個丫鬟出了茶室,找迎春去了。
回過神來,周潤澤見平兒進來后就一直站在門邊,笑著說:“平兒,過來坐會兒。”
平兒見他叫喚,看了一眼王熙鳳,遲疑片刻,就走了過來。
周潤澤看著一左一右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心都化了,提議到:“反正這會兒閑著也是閑著,咱們去里間兒聊會兒天,如何?”
平兒歪著腦袋說:“奴婢倒無所謂,就看那枚鳳辣子是怎么想的了。”
王熙鳳白了平兒一眼,回頭跟周潤澤說:“你以為我過來就是專門送四姑娘的啊,還不是為了便宜你!”
周潤澤呵呵一笑,摟著兩人起身,道:“那還多說什么,走著!”
平兒窸窸窣窣好一會兒,才下地過來伺候周潤澤。
王熙鳳在一旁像魚吐泡泡一樣呼吸著,周潤澤覺得好笑,就問:“今兒怎么這么投入?是想著要很久才能再見面嗎?”
王熙鳳頷首道:“是啊,知道你還問?”
周潤澤道:“那趁著這幾天我還在京城,咱們加把勁兒,爭取讓你懷上。”
王熙鳳嘆了口氣,道:“要真能懷上,我就算是冒著璉二爺休了我的風險,我也會把身子一直給你留著。”
平兒在旁邊插話道:“你得了吧,你現在聞到璉二爺身上的味兒就想吐,你不把身子留給老爺,留給誰?”
周潤澤看著落落大方的平兒,笑著問道:“平兒,你想要孩子嗎?”
平兒聞言,動作一滯,回過神后,看了一眼王熙鳳,嘆道:“奴婢怕是沒這個福分了。”
王熙鳳皺眉道:“你看我干嘛?我又沒攔著你生孩子,真是的,你想要孩子,以后尋了機會讓老爺給你生唄?”
頓了頓,她轉頭向周潤澤道:“如果我真懷上了,我就讓平兒來找你,我也是看明白了,這女人啊,一輩子要是沒后的話,生活連奔頭都沒有了。”
周潤澤拍了拍王熙鳳的肩膀,道:“這才對嘛,如果你懷上了,一定要寫信給我,到時候我每個月私下給你一百兩月例銀子,怎么樣?”
王熙鳳呵呵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生孩子了,手里沒銀子,那也不敢買,這也不敢用,到時候還要想著方的跟璉二爺撕來扯去的,沒意思。”
周潤澤笑了笑,又跟平兒道:“平兒也一樣,要是能懷上孩子,今后到家里后,就直接當姨娘,過丫鬟婆子伺候的生活。”
平兒臉頰緋紅,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周潤澤,道:“老爺可別誑平兒,平兒可是當真了的。”
周潤澤點頭笑道:“哈哈,自然要當真,老爺可是說的真話!”
平兒伺候完周潤澤后,又過來伺候王熙鳳。
周潤澤在一旁看著,覺得有趣。
王熙鳳看他喜歡,故意動了動,方便他看。
周潤澤嘖嘖稱奇道:“表姐,說實話,你這身子我玩一輩子都不會厭。”
王熙鳳雖然大方,卻也知道羞恥,她將頭偏在一邊,說:“要看就看,別又看又要取笑我,不然我就不讓你看了。”
周潤澤笑道:“這哪能是取笑你啊,這是表揚你,真的,我是真的喜歡。”
“咯咯……”王熙鳳聞言,不由的笑了起來,然后又動了動,讓周潤澤看得更清楚些,并道:“這下好看些不?”
周潤澤吸了口氣,道:“還真是迷死個人啦!”
說著,他真仔細琢磨起來。
王熙鳳按著他的手,說:“別了,等會兒我還要回府里忙呢,差不多就行了。”
周潤澤抬頭看著她,說:“是你要給我看啊!”
“我是給你看,不是讓你使壞的!”王熙鳳依舊按住他的手不放。
頓了頓,她又道:“再說了,剛才不都……”
周潤澤嘆了口氣,點頭道:“那好,就不難為你了,不過你還要開些,我想看仔細些。”
王熙鳳遲疑片刻,嗯了聲,動了動身子,這下就真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