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輕叫一聲,疼得眼里直流淚。
她身材高大,豐腴壯實,平時大大咧咧,這會兒才像個小女兒一樣,滿臉委屈。
司棋倒吸了幾口氣后,回過神,發現周潤澤不動了,臉羞了羞,小聲說:“老爺,奴婢不怕。”
……不知過了多久,旁邊的賈迎春看不過去了,將周潤澤拉開,扯了條白布來,遞給司棋道:“我幫你一會兒,你先收拾收拾。”
回過頭來,賈迎春一臉歉意的跟周潤澤道:“老爺,她到底初經人事,讓奴家分擔一會兒吧!”
說著,她先麻利的幫周潤澤搞好衛生,然后乖巧的在一邊躺下了。
司棋可憐巴巴的看著周潤澤,小聲道:“老爺,奴婢好沒用。”
“別擔心,過些天就好了。”一旁的賈迎春微笑道。
說著,她輕輕打了一下周潤澤,嗔怪道:“老爺,奴家都叫你憐惜一些了,你還是沒忍住!”
周潤澤揉著司棋的胸膛,說:“真是小瞧了這丫頭,倒是個分量足足的,十分逗人喜歡,不怪老爺我忍不住啊!”
司棋雙眸春波蕩漾,紅著臉說:“奴婢不怕,老爺真要喜歡,奴婢愿意伺候老爺。”
說著,她就要起身去。
周潤澤連忙按住她,柔聲道:“今兒讓繡橘和蓮花兒進來伺候吧,你就休息半天。”
司棋輕嗯了聲,復又躺下來,呆在周潤澤懷里一動不動。
這個年經的丫頭,正是情竇初開之際,如今又剛受周潤澤的雨露滋潤,更是膩人的時候,她如果不是丫鬟,估計會整天整天粘著周潤澤。
外面的繡橘和蓮花兒聽了呼喚,端了熱水毛巾等東西進來,兩人看到司棋后,都露出羨慕的神色。
雖說如此,卻也都知道分寸,連忙收拾情緒,上前細心伺候周潤澤和賈迎春。
不一會兒,三人起來,賈迎春幫周潤澤整理衣服,希翼道:“老爺可要留這兒吃飯?”
周潤澤一愣,這才想起從來沒在賈迎春這邊用過飯,看她格外期望的樣子,心里一軟,就點了點頭。
賈迎春臉色一喜,連忙吩咐繡橘去廚房吩咐,說老爺晚上在這邊用飯。
如今家里女人多了,加上周潤澤、賈元春、賈探春和鄭月兒都各有要事,早出晚歸,用飯時間不定,也就各吃各的,所以廚房也基本上是十二個時辰值班。
當然,家里也分內廚房和外廚房,主人都在內廚房吃飯,下人在外廚房吃飯。
像襲人、鴛鴦等丫鬟都還不是姨娘,也都是下人,所以也是在外廚房吃飯。
等繡橘面帶喜色出去后,周潤澤看著幾個女人高興的樣子,不由問賈迎春道:“怎么我在這兒吃個飯就這么高興?”
賈迎春不好意思道:“就想和老爺單獨吃飯,覺得有意思。”
周潤澤呵呵笑,邁步來到院子里坐下,邊喝茶邊跟賈迎春聊天。
賈迎春微笑道:“老爺,離京前,林妹妹向奴家打聽過好多老爺的事兒呢!”
“打聽我干嘛?再說了,你來家里才幾天,很了解我么?”周潤澤疑惑道。
賈迎春笑著說:“是啊,所以奴家就跟林妹妹說她是問錯人了,林妹妹還以為是奴家隱瞞不說,有些不高興呢!”
周潤澤笑了笑,沉吟道:“林姑娘似乎也不是小氣的人吧?”
賈迎春點頭道:“是不小氣,卻也是個脾氣古怪的丫頭,奴家雖然傻乎乎的,卻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呵呵,你懂什么?”周潤澤好笑道。
賈迎春微笑著說:“依奴家看啊,林妹妹對老爺的事兒可感興趣了呢!”
“這話可別亂說啊,平白壞了林姑娘的清白,知道嗎?”周潤澤皺眉道。
如果是他感興趣的,他自然無所謂,關鍵是他不想沾惹林黛玉啊,那可是個讓人極為頭疼的丫頭。
賈迎春頷首道:“奴家才不會亂說呢,只是這會兒私下跟老爺才說這事兒的。”
周潤澤點點頭,然后好奇道:“對了,你離京前回榮國府那邊兒,給你父親送東西了么?”
賈迎春遲疑片刻,說:“送了,本給他送了一方硯臺,他不要,奴家就送了他百兩銀子,他倒是挺高興的。”
周潤澤:“你父親那么對你,你心中對他可有怨言?”
“不敢有,奴家從小就怕他,他似乎有些討厭奴家。”賈迎春低著頭說。
周潤澤呵呵笑著:“別怕他,你如今是老爺的人了,哪怕他就算是你父親,也管不了你,以后他要是還對你不冷不熱的,你就別理他。”
正說著話,煙雨帶著襲人、鴛鴦、晴雯、夏蓮、翠縷她們幾個來了。
煙雨拿了件外套,展顏笑道:“夫人剛醒了,想著如今這天有些涼快就讓奴婢給老爺送件外套過來。”
周潤澤起身接過外套披上后,問:“夫人呢?”
“夫人尋薛夫人和薛少奶奶去了,聽說今兒薛大爺又挨揍了。”鴛鴦抿嘴笑著說。
周潤澤看了她們一眼,說:“可不許看人笑話啊,到底是夫人的娘家人,真要惹惱夫人了,我可保不了你們。”
接著,他又問其他幾個丫頭:“你們呢,都跑這邊來干嘛?”
晴雯翻著白眼道:“過來湊熱鬧唄,咱們是老爺的丫鬟,老爺在哪兒奴婢們自然就要跟在哪兒啊!”
“你說的好有道理!”周潤澤無語的看了她一眼。
晴雯嘻嘻一笑,說:“不是啦,奴婢們過來是要問老爺九日重陽可要準備些什么。”
周潤澤沉吟問道:“你們以前在賈府都要準備什么啊?”
襲人微笑道:“各家有各家的玩法,以往在賈府也沒什么定例,倒是有兩樣每年都有,一是賞菊,二是吃重陽小食。”
周潤澤疑惑道:“這賞菊我是知道,但重陽小食是什么?”
“這也是沒有定例的,以前賈府那邊吃的是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是把栗子磨成粉,與糯米和糖,蒸成糕,加瓜子松仁,當零食吃,甜軟香糯,怎么吃都不會傷脾胃。”襲人回道。
晴雯笑著說:“這種栗子糕分五層,上中下為黃色栗子泥,中間夾紅、褐兩色的金糕、澄沙,色澤艷麗,質地松軟細膩,香甜適口,奴婢就愛吃這個。”
一旁的鴛鴦也插話道:“其實還可以吃迎霜兔,做法是將兔子宰殺,剝洗干凈,去骨切絲,用雞湯小火煨制,加黃酒、醬油、蔥、姜汁、花椒末調味,當湯汁煨靠將盡時,用綠豆淀粉勾芡即成,嗯,可好吃了。”
周潤澤哈哈大笑道:“你們連做法都一清二楚,看來是極愛吃的了,也罷,干脆由你們做個統計,看咱們家各屋里都想吃什么,都做,全都滿足你們!”
“老爺,這些吃的可都是宮廷宴中的糕點和菜品呢,咱們家能做的出來么?”賈迎春微笑道。
周潤澤擺了擺手,道:“咱們做不出來沒關系,老爺我打發外頭會做的人做不就得了么?”
他可記得一清二楚,當初他來睢州上任第一天,去仙臨酒樓吃的就全是宮廷菜,想必讓那兒的廚子做幾道重陽小吃也就一句話的事兒。
聽周潤澤這樣一說,眾女頓時興致勃勃,七嘴八舌,紛紛把自個喜歡吃的說出來。
周潤澤聽后發現這些女人比自個懂得享受多了,這也難怪,她們畢竟受到賈府熏陶那么多年,不但限于見識,而是真吃過玩過的。
周潤澤難得讓家里的女人和丫鬟們放肆一回,這次她們不管想吃什么,都不拒絕,只要能做得出來,尋得到的食材,都先統計上。
鴛鴦拍拍手激動道:“今兒算是來對了,嘻嘻,要不然哪能吃上這么多好吃的啊?”
她剛才也試探著報了三道菜,沒想到周潤澤問都沒問,就讓統計上去了,讓她喜出望外。
其他人也都把自己喜歡的報了名,個個喜笑顏開。
周潤澤看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高興,自個也跟著心情歡快,吩咐煙雨帶著丫鬟們去其他院兒里,問她們想吃什么。
這會兒鴛鴦她們倒是走的挺快,一路嬉笑著離開,看來心情確實挺激動。
院兒又恢復了寧靜,周潤澤笑著對賈迎春道:“沒曾想你這么個嬌滴滴的姑娘,倒還喜歡吃螃蟹,真看不出來啊!”
賈迎春美滋滋道:“嘻嘻,話說九月雌蟹殼凸黃滿,肉質細嫩,十月雄蟹膏脂厚膩,肉豐味美,最是食蟹佳期。”
“如今是九月,母蟹卵滿,蟹黃鮮香,油脂細膩,金黃流油,膏滿肉鮮!”
“螃蟹是膏肉肥美的佳肴,微涼清爽的秋天里,沒有什么比盡情品嘗螃蟹更能令人陶醉的事情了!”
周潤澤咂吧著嘴說:“本不想吃的,倒是讓你勾起了食欲,要不晚上就吃螃蟹?”
賈迎春遲疑片刻,說:“還是別了,等重陽那天再吃吧,一來人多熱鬧,二來嘛,奴家也不想搞特殊,引起其他姐妹心里不痛快。”
周潤澤聽她這么說,于是也不勉強,點頭答應重陽那天一定讓她開開心心吃頓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