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馮團長的完美宣傳。
再加上不久前的內部交流學習大會的時候,親眼見證過獨立團狙擊戰術的靈活與高明,還有獨立團內部對于狙擊手的系統訓練的精妙。
七七一團、七七二團,包括第六團、第七團、十七團等各團團長,也紛紛效仿馮團長的做法,將團內的一些射擊好手送往獨立團。
希望孔捷能夠對這些戰士加以狙擊戰術的訓練。
至于同為鐵三角的新一團和新二團。
丁偉和李云龍就更不和孔捷客氣了,甚至直接把獨立團的一些狙擊訓練的教官,
給請到團內進行教學。
孔捷自然是不做虧本的買賣,既然是鐵三角共同進退,得,各團送來的好苗子,我借助你新一團和新二團的資源,先給抓緊訓練起來再說。
丁偉和李云龍原本是不樂意的。
孔捷接著就在電話里向兩人提議,準備在鐵三角的聯合防區內展開一場冷槍冷炮運動,而這些從各團調過來的特等射手們,
正是其中的關鍵。
接著,
孔捷將冷槍冷炮運動的大概解釋,還有大概操作的方式說了一遍。
具體的孔捷表示,后續碰面之后再細聊。
這一番話語下來,果然把丁偉和李云龍唬住了。
丁偉看得長遠,當即表示贊同道:“老孔,可真有你的,這戰術我看行,若是實施的夠好,絕對是很高效的一種游擊作戰方式。”
“沒得說,你趕緊把人給我送過來,我這邊抓緊時間進行訓練。”
李云龍也沒有二話,掛斷了電話,心里頭琢磨著如何在新二團根據地周邊,展開冷槍冷炮運動。
正琢磨著,新二團武工隊總負責人鄭保國趕到團部,
喊了一聲報告,掀開簾子進了屋,
滿臉笑容中還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說道:“嘿嘿,團長,不好意思,這幾天我們武工隊這邊又發了點兒小財!”
孔捷樂道:“弄了多少?”
鄭保國帶些傻笑地把指頭一掰,說道:“日票弄了二十多萬,法幣十多萬,還有不少的大洋和各類物資,甚至還有金條呢!”
聞言,一旁的趙剛滿臉愕然。
李云龍也學著孔捷的獨立團,弄了十來支武工隊的事情,趙剛是知道的。
這鄭保國原本是三營的副連長,李云龍就讓他作為這十幾支武工隊的總負責人,統一協調指揮,并負責武工隊與團部的聯系工作。
只是這武工隊什么時候這么能撈錢了?
“老李,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會是又瞞著我干了什么吧?”趙剛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李云龍大笑道:“老趙,你別生氣啊!你聽我說,是這么回事兒,這武工隊吧,
這段時間的任務完成的很不錯,
根據地周邊村莊里的偽軍漢奸們也都老實了不少,他們閑著也是閑著,我就……”
……原來就在幾個月前,李云龍從新二團的隊伍里抽調了不少好手,組建了十二支武工隊,每支武工隊的人數差不多也就一個班。
但因為個個都是好手,再加上額外的配備了精良的武器。
這些武工隊的戰斗力可不低,再配上神出鬼沒的機動性,迅速投入到新二團周邊根據地之后,取得了不小的成效。
周邊大小村莊的偽軍、維持協會的漢奸們,受到武工隊的管控和脅迫,再不敢興風作浪。
可李云龍哪是閑得住的主?
在他看來,武工隊能發揮的作用多了去了,只是協助村莊民兵作戰、沒事兒搞一搞鋤奸行動、在敵后宣傳建立抗日武裝,這也太小材大用了。
于是,就在一個月前,李云龍親自召集了武工隊的一百多號戰士,然后開門見山地說道:
“同志們,伱們是我新二團的兵,該知道我李云龍的脾氣,有什么話我就直說了。”
“這次把大家叫過來,我準備交給你們武工隊一項光榮又神圣的任務。”
有武工隊的隊長便問道:“團長啥光榮任務?”
“問得好。”李云龍大笑道:“大家知道咱們在敵后根據地的發展,和鬼子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見戰士們沉默,李云龍自問自答道:“就兩點,一個是槍,一個是錢,槍是咱們用來殺鬼子作戰的武器;錢是咱們用來買軍糧,填飽肚子,保證體能的基礎。”
“沒有槍是要命的,打不了鬼子,但至少咱們還能跑,可沒有錢那就更要命了,連肚子都填不飽,拿槍的力氣都沒有,還打什么仗?”
“一支過硬的部隊,只能打勝仗殺鬼子那是遠遠不夠的,要能打鬼子、打勝仗,還得能撈錢,戰士們吃得飽,穿得暖,過得好,這才能夠成為一支經久不衰、越發壯大的部隊!”
“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是——”
武工隊的戰士們信服地應道。
武工隊負責人鄭保國在心底感慨:
乖乖,自從團長開始學習文化,這講起話來是越來越中聽了,怎么聽著都像是那么一回事。
李云龍則是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認可這個理兒,那就好說了,聽好了,接下來你們武工隊除了要繼續執行當前的作戰任務和工作任務之外。”
“還得給我撈錢!”
“怎么撈呢?鬼子的洋行、維持會漢奸的家屬、偽軍軍官的家屬、為富不仁的鄉紳,這些都是撈錢的目標,至于你們具體怎么干,是伏擊、挖陷阱、打悶棍、搶劫、綁票,還是別的,這些我通通不管。”
說到這里,李云龍話語一頓,“不過咱們八路軍的紀律還是要講的,誰要是再把人家漢奸軍官的婆娘都給搶回來了,那老子可是要罵娘的。”
哈哈哈哈——
風趣的話語,整個隊伍稍怔,隨即笑作一團。
李云龍又道:“另外原則上只有一個,只要是沖著漢奸、偽軍,還有那些投降派,想怎么來怎么來。”
“可誰要是敢在咱們老百姓頭上玩兒這個,我可得槍斃他。”
“都聽明白沒有?”
“是!”戰士們回應道。
心有遲疑的鄭保國弱弱地問了一句,“團長,這,這不是土匪行徑嗎?”
李云龍反駁道:“屁話,土匪搶的是百姓,咱們搶的是漢奸偽軍,土匪搶錢是自己花,咱們搶錢是為了養部隊打鬼子,這能一樣嗎?”
“你們再想想,人家孔二愣子去鬼子的銀行、縣城搶劫現金和物資的時候,說得多好聽啊!武裝奪取敵占區銀行的現金流與物資流,怎么到我這兒就不成了?”
“是!”鄭保國應道,也覺得團長說得十分有道理。
領命而去的武工隊開始大干起來。
是一個敢下命令,一個敢干!
于是,在新二團周邊大小縣城、村鎮里的鬼子偽軍們,很快就遭了殃了。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周邊一些縣城鎮子里的鬼子洋行被搶多次;維持會漢奸、偽軍包括其家屬,也時不時的就會遭到新二團武工隊的勒索和搶劫;不義之財被武工隊隊員們直接搬空;有些偽軍軍官的官太太,半夜放下來的首飾,放在床邊的梳妝臺上,夜里甚至都能不翼而飛。
唯一留下的只有一張紙條,上面記著的是被洗劫的漢奸的紅黑帳。
一時之間,新二團根據地周邊的偽軍漢奸們,一面因為痛失家財而心痛。
一面因為武工隊的神出鬼沒而惶恐。
今天拿的是你的不義之財,誰知道明天要的會不會就是你的腦袋?
他們這些漢奸走狗的所做所為,原來人家八路軍都一筆一筆的記在紅黑帳上呢!
為此,漢奸偽軍們越發地夾著尾巴做人,更不敢去找日本人告狀,家里的財物被武工隊奪取的事情干脆爛在肚子里,絕不外揚。
李云龍則是借此三天倆頭的發財,新二團的財務部都充實了不少。
團部。
趙剛聽完李云龍的解釋,愕然良久。
總覺得李云龍讓武工隊打劫漢奸偽軍們的財產這事兒,干的實在是讓人無法評判。
可偏偏你又會覺得,對漢奸偽軍這么干,似乎也沒什么不對的地方。
“就這么著,借助武工隊的行動,咱新二團又發了一筆橫財。”李云龍反倒是一臉得意地向趙剛炫耀道。
趙剛苦笑了兩聲,說道:“老李,只是這個行為吧,太不適合咱們部隊的作風了!”
李云龍卻是不以為意道:“作風?作風等同于紀律嗎?我又沒犯紀律,就是旅長來了也沒話說的。”
話鋒一轉,李云龍解釋道:“老趙,你想想,這些漢奸們是鬼迷心竅,兩面當著墻頭草。
想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只用武力震懾的手段怕是還不夠。
不讓他們破財肉痛,哪能突出我們的能力?
今天咱能輕松拿走他們的財務,明天就是他們狗命。
取走這些財物之后留下的紅黑帳,足夠讓這些漢奸們睡覺都做噩夢的。
另外維持協會里邊有些漢奸,甚至還和日軍、偽軍、國軍搞走私,咱們找過去,那倉庫里的物資,走私的軍用品、軍火什么的,不拿白不拿呀!”
趙剛:“……”
好吧,一時之間竟也無言以對。
原本好好的武工隊,愣是讓李云龍給玩兒出花來了。
旅部,得知消息的旅長對此也是啼笑皆非。
“李云龍這個臭小子,這腦回路啊就是跟旁人不一樣,虧他能想出這么損的法子。”
政委故意問道:“旅長啊,李云龍這個作風是不是得管管?”
旅長反問道:“管,怎么管?這小子一沒犯紀律,二是弄了錢養活了部隊,三針對的又是偽軍漢奸,總不能打偽軍漢奸,還得讓他李云龍講究個合法性吧?”
說罷,旅部的干部們再也繃不住了,一起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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