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和徐國安一個是一支隊政委,一個是一支隊的參謀長,自然也是聰慧的人物。
奈何有些老六特性大概是一種天賦。
所以在這施孔二人面前,腦子就顯得有些不夠用了。
等到二人恍然回神,看著大有英雄相惜,對視而笑的孔捷和施大胡,兩人心里竟是為可憐的小鬼子感到片刻的哀涼。
在別的八路軍將領面前,你們小鬼子頂多是敗在戰場上。
但是在這兩位陰起人來不償命的“大師”面前,鬼子多半會深刻的感受到,什么叫做恥辱的活著,或許還比不上轟轟烈烈的死去!
一片笑聲過后,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孔團長繼續發表自己的心得,是真真的讓施大胡、李杰、徐國安三人見識到了什么叫做高山仰止。
孔捷道:“大胡子,眼下咱們戰忽局有具體的部門劃分沒有?”
施大胡愣了下,回答道:“團長,眼下劃分的部門不多,主要是通訊部與行動部,再加上您給的特權,咱們支隊各部門都會配合我們戰忽局工作。”
“所以這兩個部門倒是也夠用了。”
“部門太少了?”
孔捷非常不滿意地搖了搖頭。
“不同的部門擁有不同的作用,只有一個作用多樣化的戰忽局,才能真正的滿足軍事、經濟、化等各方面的所需。”
“回去之后,我建議你調整調整,將戰忽局下轄的部門細致的劃分出來,就像是一棵大樹,不旁生出許多的枝葉,又怎能顯得枝繁葉茂?”
“是!”施大胡若有所思地回應道。
“眼下戰忽局的主要針對目標是什么?”孔捷又進一步詢問道。
施大胡也沒琢磨明白團長到底想問什么,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報告團長,我們戰忽局秘密成立,按照團長您的交代,對外對內都不存在任何的稱號,部門的存在,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一切方針按照團長的指示,眼下的工作目標是以敵占區的日偽軍為主。”
“針對目標太少,何止是敵占區的日偽軍?
中央軍,晉綏軍,一些別的地方軍閥,上到軍隊,下到百姓,其實都可以成為戰忽局的目標。”
孔捷緩緩開口說道。
“目前工作范圍呢?”
施大胡回復孔捷這個問題的時候,臉上涌現出幾分自豪:
“報告團長,我們戰忽局眼下的工作范圍包括周邊的陽泉、平安縣、壽陽、譚縣,甚至是鬼子的大本營太原城等諸多縣城。”
“太小!”
孔捷卻是直接給出了兩個字的評價。
施大胡原本還有些自豪的神情凝固在臉上,“請團長指示!”
孔捷道:“犯我中華者,無論是誰,雖遠必誅。”
“對你戰忽局而言,亦是如此,犯我中華者,無論是誰,無論在何時何地,雖遠必達!”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達!”施大胡聽的是眼前一亮,他若有所思地望著孔捷,一扇似開未開的大門似乎正在朝著他招手。
“請團長指教!”
孔捷笑了笑,解釋道:“大胡子,我問你,在一場軍事戰爭里面,對于咱們八路軍部隊來說,能夠以最遠的距離打擊敵軍的手段是什么?”
片刻的思索之后,施大胡回答道:
“最初的戰爭以冷兵器時代呈現,那個時候先是刀劍,到后來人們發現長矛更長更遠,再后來出現了弓箭,眼下有了步槍,機槍的射程更遠,而現在的話,要說咱們八路軍部
隊,自然是炮兵的進攻距離最遠!”
孔捷笑得更燦爛了。
“說的不錯,就眼下咱們一支隊的炮營,火炮的射程最遠甚至可以抵達三四公里之外。”
“但是這樣的打擊距離實在是太短了!”
“特別是對你們戰忽局而言,這樣的距離更是微不足道,你們有的是方法,拿出比這樣的打擊距離遠超出百倍,千倍,甚至萬倍的手段!”
緊皺著眉頭的施大胡,聽到孔捷的這番提醒之后,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團長,您說的是我們戰忽局利用情報干擾敵軍的判斷,通訊信號所能傳達的距離吧?”
“儒子可教也!”孔捷十分滿意地說道,不愧是戰忽局的局長,這小子是一點就透,一撥就通。
一旁的徐國安和李杰始瞪大了眼睛,對于施孔二人的對話,愣是半句也插不上嘴。
孔捷繼續道:“除了上述我說的針對的目標打擊的范圍之外。”
“你們戰忽局還有一個很大的短板,那就是打擊的手段太過單一。”
“僅僅是散布一些真假消息,迷惑日偽軍的判斷,這難道就足夠了嗎?”
“這只是戰忽局的存在,最基礎的作用而已。”
聽到這番話的施大胡把身體站得越發筆直了,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孔捷。
對于無盡老六知識的渴望徹底將他淹沒了。
就連他的呼吸甚至都變得急促起來。
“團長,我就知道戰忽局的存在絕對沒有這么簡單,您肯定還有什么精髓沒有傳授給我,請團長明示!”
哈哈哈哈
孔捷爽郎的笑了起來,笑容逐漸收斂之后,朗聲問道:“施大胡,我問你,刀劍槍炮的威力在于其形,而話語的威力呢?”
“報告團長,話語誅心啊!有的時候比刀劍槍炮還傷人!”施大胡道。
“正解!”
“那么想用話語誅人心,僅僅是惡語相加,算得上是什么高明的手段嗎?”
施大胡有些恍然地點了點頭,但很快又連忙搖了搖頭,“團長,這絕對算不上高明,但凡被自己仇視的,是個人都會惡語相向。”
“這是最直白的方式,古人講笑里藏刀,這才是最狠的手段。”
“說得好!”
孔捷笑道:“所以說,你該明白了,對于咱們的敵人小鬼子,除了最基礎的真假消息的迷惑性作用之外。”
“話語的藝術,輿論的導向,這才是語言最大的威力所在!正向有威力,反向或許威力更勝。”
孔捷說罷,一旁的李杰和徐國安聽的是一頭霧水,愣是不清楚兩人在這里打什么啞謎呢!
若有所思的施大胡卻像是想通了什么。
下一刻,他像是一個無比虔誠的信徒,以全身心投入的目光望著孔捷,話語之中甚至帶著些顫抖:“團長,您的意思是說”
孔捷笑道:“不錯,這正是我要教給你的另一項殺手锏捧殺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