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跟著對方來到了小房間,便聽到沈念飛說道:“小川,這個位置雖然工資漲了2級,但是責任更重了,畢竟現在負責是整個車間了。你做事還是得有責任心點。”
聽到他的話,周小川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就是小心兩個人。
“我知道了,沈科長。”
“嗯,其他沒什么事,你先去忙吧。”
離開小房間,李向陽便湊了過來,“不行,中午得請客。你這一上去,工資直接對標大學生了啊。48快5呢!”
周小川聞言沒好氣的說道:“我敢請客,你敢吃嗎?小心又被那孫子抓到你的痛處。。”
聽到他的話,李向陽一臉認可的樣子。不過說著話就不對味了。
“嗯嗯,是的,是得小心點。嘿嘿,不過下班我們可以去國營飯店啊。”
周小川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懶得搭理他。
現在自己負責整個車間的機器問題。這要是讓兩個人給自己整點問題出來,到時候就麻煩了。
還是得小心點。
晚上下了班。王衛東居然過來了。
周小川揶揄的說道:“哎呦,王主任,您過來是有什么指示嗎?”
看到周小川的表情,王衛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得了吧你,晚上我們機修班的人一起吃個飯。”
周小川聞言猶豫了一下,思考著有沒有什么問題。
想了一下,感覺沒多大的事情。
吃個飯而已。
“行,那走吧。”
說完,便跟著出了廠里。
來到國營飯店的時候,門口站了不少的人,
王建民和郭駝子自然也是過來了。
“郭叔……”
“陳叔……”
“王哥……”
周小川對著機車班的人都打了個招呼。
其他人也對著周小川回應著。
自從上次的精簡,機車班的人員再也沒有變動過,
還是原班人馬。
幾人進去以后,
王衛東便點了幾個硬菜。
紅燒肉,
紅燒雞,紅燒鯉魚,
獅子頭,炒雞蛋,帶肉的炒肉絲和炒肉片也弄了幾個,
剩下的都是素菜了。
周小川默默的算了一下,這一桌大概要個二十多塊錢,還不算酒和票。
確實挺豐盛的。
不過對于王衛東現在的工資來說的話,完全綽綽有余,難弄的只是票而已。
十五六個人硬是拼成了一張桌子。
擠一擠。
沒人再說什么,
打土豪之類的玩笑話了。
這個時期還是少開玩笑,
一個不小心就要出事情。
王衛東還帶了三瓶二鍋頭,
有幾個人不喝酒,
這樣一人就分量二三兩的白酒。
隨后幾人便開始了侃大山。
聊起了以前的趣事。
在場的沒人怕他或者敬畏他。大部分都是打心眼里高興。
要知道這年代工人階級領導一切,
這句話可不止是口號。
只要你不犯錯誤。
完全可以橫著走,只要自己占理,甚至有時候不占理都能比別人多幾分底氣。
當然心里酸酸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這也是人之常情。
周小川坐在了王建民的旁邊,笑看著幾人在那里吹牛。
畢竟自己在機車組里的時間沒有那么久。
只有一兩年而已。
盤子里的菜湯都被人給拿饅頭蘸著吃完了。
要知道這里面可是有油的。谷
酒足飯飽,一行人這才散去。
晚上回到家里,
便看到楊月梅著急的在堂屋里等著。
對方手里拿著一封信。
而周小米則是在旁邊聽著收音機。
見周小川進來,她趕忙站了起來,
“小川,
你弟弟來信了。”
周小川聞言趕忙快步走了過去,這可是周小河走了半年的第一封信。
“哦,是嗎?給我看看。”說完,便接過了楊月梅手里的信。
打開信看了一會,
旁邊的楊月梅著急的說道:“你弟弟說了什么啊?”
周小川聞言一陣的無奈,
“娘讓你平時多認一些字,你就是不放在心上,你這樣以后小河要是來信了,你都看不懂。”
之前一直讓她跟在小米后面學認字,
不過這個效率太低了。
主要也是她不怎么上心。
不過也是因為時間太短了,這才半年的時間。指望她學多少也不實際。
好在這么久了,
語錄已經背的差不多了。
楊月梅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學。”
周小川聞言便將信上面的內容讀給了她聽。
而周小米也將收音機給關掉了,在旁邊傾聽著。
內容主要是說了一下他最近的情況,包括平時一些訓練,吃的什么。
零零碎碎的瑣事。
自然是報喜不報憂了。
之前因為訓練加上管制,不準寫信。現在可以寫信了,便趕忙寫了一封。
至于部隊的番號和地址,信中只字未提。
就連他是什么兵種就沒有說。
重要的事情就一件,他剛剛到部隊里,便當上了班長。
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周小河初中畢業,不算太低,重要的是體能。
現在的部隊里,可是體能為王的時代。
這些年經過他的鍛煉和空間泉水的改善,周小川相信小河的體能在隊伍里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就是那些老兵估計很多人都比不上。
當然了,這只是體能而已。
軍事素質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聽完周小川讀完的信,楊月梅又在那里抹著眼淚。
“小河他只說好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在那邊吃不吃得飽,會不會凍著。”
周小川聞言便安慰道:
“娘,你就放心好了。那里幾年都不一定能下一場雪,不會冷的。就是夏天估計會很熱。”
楊月梅聞言一臉的不信,“怎么可能不下雪。”
聽到楊月梅的話,周小川便解釋了一下。
“哦,還有這種地方嗎?和你說的什么南?哦,海南對吧!一年四季都是熱的?”
“是啊。”
“那會不會太熱?”
好吧,冷的問題解釋清楚了,這熱的問題又出來了。
“娘,我也沒去過,你問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你不是高中生嗎?”
周小川聞言一陣無語,“娘,高中生也不是無所不能啊,您就別擔心了。暫時沒什么危險的。”
現在見也見不到,擔心也是沒有用的。
楊月梅見狀便放棄了繼續詢問下去,只是在旁邊拿著信嘆氣。
周小川見狀這才松了口氣。
不過他也能理解。
兒行千里母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