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來是時候是特快,那是因為情況緊急。回去的時候自然是不會再有這個待遇了。火車墨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到達徽州。
宋小雅在火車站清點了一下人數,確認沒有遺漏,便讓眾人各回各家。至于省里的表彰大會,得等遼省那邊傳過來才會開。
眾人分開以后,周小川和秦瀟兩個自然是一起結伴回去了。來到站臺,兩人坐上了回去的車子。
秦瀟坐在車上,對著周小川笑道:「還是我們這邊暖和啊,那邊凍死了。天天睡那個薄被子,沒感冒都是奇跡啊!」
周小川聞言呵呵一笑:「現在都三月了,已經算是春天了。這邊肯定是沒那么冷啊!」零下十幾度和一兩度,差距是天壤之別。
不過要是沒有他的泉水,估計這些人感冒的不在少數。畢竟那邊實在是太冷了,被褥還是有些薄了。
想到一會就要到家了,家里洗澡不方便,便對著她問道:「要不....我們去洗個澡?不然到家洗澡太冷了。」
秦瀟聞言猶豫了一下:「沒澡票怎么去啊?」
前幾天確實洗過,要是平時也不用洗了,但是那天要急著開會,大家都是隨便洗洗就算了。
至于洗澡用的東西,澡堂子里有賣的,這個倒是不用擔心。周小川聞言笑了笑:「這個不用擔心,一會我來解決。」
聽到他的話,秦瀟笑著點了點頭。
車子在他們街道澡堂子附近,他便叫停了下來。
「你等我一會,我進去找人想辦法!」
說完,將東西給秦瀟,他便獨自進了澡堂子。
他能有什么辦法,這時候買也買不到了,只能從澡堂子里「借」一些過來了。
沒一會他便出來了,拉著她進去了:「好了,進去吧!毛巾你有,洗澡洗臉的你在里面買一些。」
隨后塞了一張洗澡票給她。
此時天氣沒那么冷,大部分的人都會在家里洗,很少有人來澡堂子。過幾天就要關門了。
所以里面基本沒幾個人。
秦瀟拿著東西去里面洗澡去了。
周小川也跟著去了男澡堂子,好好泡了個澡。
一個澡洗了兩個小時,等兩人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刻了。澡堂子離家很近。
沒一會兩人便回到了家里。
此時楊月梅和小米兩個正在堂屋里吃著和面條。
見到兩人進來,楊月梅驚訝了一下:「哎呦,你們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下,快坐,我去煮面條,正好今天做的多,本來準備明早吃的呢!」
看著楊月梅起身準備去廚房,周小川笑了笑:「我們那里通信不方便,電話只有部隊那邊才有,寫信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收到。」
聽到他的話,楊月梅點了點頭,「行,趕快衣服換了,一會吃飯。」周小川兩人見狀,將東西放回房間,換了一套干凈的棉襖。
弄好以后,這才出來。
小米看著兩人,揶揄道:「哥,你們這班上的,出差都是出雙入對啊!」周小川坐下以后,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
隨后想到現在早就過了正月十五了,便問道:「你上班了沒?人事關系弄好了?」「早就弄好了,我都上班半個月了。」
小米夾了一口面條,對著他笑道:「對了,我現在也是小豆芽的老師了。」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小豆芽已經上小學了,至于小土豆也已經是初中生,明年也是高一了。想到這里,周小川嘆了口
氣,時間過的還真快。
不過小家伙運氣也好,剛剛畢業那年的年底就放開了高考,可以正常參加高考。小土豆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雖然現在有高中,但是高中招生的數量銳減,大部分初中畢業,要么下鄉,要么在家窩著。
還有少數人直接上班了。
想到這里他對著小米說道:「跟小豆芽說一下,小土豆其他課程要是不好好學,我過去打斷他的腿。」
小米聞言吐了一下舌頭:「就會嚇唬人,有本事你去打!」
說完,看周小川要揍她,趕忙指著柜子說道:「哎,哥,小草來信了,在柜子里。」周小川聞言瞪了她一眼,起身去上頭柜拿了一封信出來。
旁邊的秦瀟見狀,對著小米笑道:「你非要惹的你哥揍你是吧?他真揍你,你又要癟嘴了。」
小米嘿嘿一笑,「才不會呢!他也就嘴巴說說。」惹得秦瀟在那里呵呵笑著。
周小川聞言瞪了她一眼,惹來的是一張鬼臉。
沒有搭理她,打開信封看著上面工工整整的字跡,他心里也是一陣的欣慰。字里行間都是生活的點點滴滴。
沒有什么太多的華麗辭藻和一些恭維思戀的話語,但是行文之間,能夠感受的到對方對他的想念。
五年時間過去了,小草拿著他給的生活費和自己的努力。
也成了生產隊上唯一的初中生。現在已經上了初二,也就比小土豆晚了一屆,趕不上第一批的高考,但是能趕上第二批。
按照小家伙的年齡是勉強夠上到初三的。
但是上學晚了,只到了初二。
主要還是因為上林生產隊的學校辦了以后,基本上沒分年級。成績夠了也就提前上了初中。
這還是小家伙努力,加上生產隊的推薦,這才讓對方能夠這么快上初中。家常嘮完了以后,附頁里還有不少的題目。
周小川看著這些題目,無語的搖搖頭,千里寫信問題目,也就這小家伙能干的出來。而且看這內容已經是初三的考試內容了。
「嫂子,你們去那邊都碰到了什么啊?地震什么樣子?」吃著飯,小米便對著秦瀟好奇的問了問。
「吃飯了!」
秦瀟剛剛要說話,楊月梅已經端著面條從廚房走了出來。
接過面條道了聲謝,隨后她便給小米和楊月梅兩個人說著那邊的情況。
周小川見飯來了,將信放在一邊,準備有時間的時候再給小家伙回信,隨后便聽著秦瀟訴說著。
時不時的也說著他碰到的事情。兩人聞言都是一陣的唏噓。
楊月梅吃著面條說道:「那他們也太可憐了,家人死了,房子都塌了,以后怎么活啊!」
周小川也嘆了口氣,「沒辦法,天災,這是誰也避免不了的事情。這還是好的呢!要是沒有被預測出來,死的人會更多。」
幾人聞言都是點了點頭。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聊著天。
吃完飯,楊月梅知道兩個人坐了兩天的火車,肯定累的不行了。隨后趕忙催促著都去睡覺。
飯碗也不洗了,怕吵著兩個人睡覺。
但是周小川兩個人躺在床上卻是沒有那么困。
做了一個月的和尚,周小川自然想開開葷,雙手撫摸著對方的后背。
秦瀟見狀嗔怪的白了他一眼:「火車上都沒睡好,你不累啊?別累壞了?」聽到他的話,周小川嘿嘿一笑:「沒事,我身體好的很呢!」
說完,將燈給關了。
黑暗中只剩下淅淅索索的聲音以及細不可聞的低吟聲音。一場友
誼賽打了一個小時才算是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