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天地良心完,第二天上午就接到維拉小姐打來的電話。
兩人溝通的次數寥寥無幾。
有那么一瞬間,蘇業豪甚至以為南宮甜和姜漁聯手挖坑,等著自己往里面跳。
仔細再一想,又覺得她們倆應該沒那么無聊,近期各個偶像團隊正忙于圣誕歌會,甜漁娛樂公司方面應該蠻忙的。
接通電話,哈嘍一聲。
只聽手機那頭,維拉語氣尷尬,告訴說:
“那個……能不能拜托你幫幫忙,我被限制在鵬城的新房子里,也許會面臨某些訴訟。”
蘇業豪滿頭霧水,實在想不到以這姑娘的脾氣,能犯下什么事,告訴說:“在內地?怎么回事?今天正好有時間,我可以過去一趟。”
“有人買我的畫被騙了錢,也不能說是我的畫吧,但賣家說是我的代理人。”
“……有人借用你的名義詐騙?”
“好像就是這樣。”
動用游艇上的直升機,出發之前先遞交申請。
如果從路上通關,再算上出行耗費的時間,趕過去差不多需要一個半小時,但乘坐直升機僅需區區二十多分鐘。
直升機降落在空地上之后,蘇業豪背著手慢慢悠悠,步行往維拉家里走去。
這姑娘開門見到他時候,眼神驚訝,詢問說:“難道你就在鵬城,怎么這么快?”
“直升機嘛,在天上飛雖然讓人提心吊膽,但是速度真的特別快。”
蘇業豪追問幾句,總算把前因后果搞清楚。
大概就是兩個月前,一伙人不知道從哪買了三幅不值錢的油畫,彷造維拉的簽名,以總價二十五萬元,賣給鵬城當地的一位藏家。
這位藏家跑去賭城鑒定過后,得知油畫是假的,于是又跑回來報警,說是被維拉的銷售顧問騙了。
正好今天大清早,維拉從港城通關來到鵬城,就被人喊去問話。
只是了解情況而已,相關部門只讓她最好先在鵬城住幾天,等了解完情況之后再說,談不上被限制出行,更沒有被起訴。
無非維拉沒經歷過這種事,一時之間慌了神,自己把自己給嚇住了,于是才聽從家人的建議,聯絡蘇業豪幫忙。
畢竟現在誰都知道,蘇家在這邊很有影響力。
蘇業豪此刻在維拉小姐家的沙發上坐著。
旁邊一墻之隔,就是他自己的別墅,兩邊的裝修風格不能說一模一樣,基本上也有個七八分相似,都屬于新中式設計。
可能就像國人看待歐式建筑風格,會覺得漂亮時尚,對于看膩了歐式風格的維拉來說,或許新中式才顯得新穎特殊,人們總是喜歡追求新奇感。
喝著維拉泡的紅茶,蘇業豪哭笑不得,對她說道:
“你也別太緊張了,其實把話說開就可以,你現在一幅畫的價錢那么貴,說為了區區二十五萬而騙錢,也要有人相信才行。我還以為怎么了,恐怕是有誰看見你的新聞,知道你的作品現在很值錢吧,名氣已經大到在內地都有市場,我還要說一句恭喜才對。”
維拉乖乖坐在那,回答說:
“我還差得遠,在四九城和滬市分別舉辦過一場畫展,過來看展覽的人并不多,也沒有人買過我的畫。”
蘇業豪開口道:
“慢慢積累人氣,我家壁畫能不能升值,就看你了。你這邊還有點裝修味,要不然去我那邊住吧,讓管家給你安排一間客房,最好再通風散味兩三個月,免得有害身體健康。”
“但我已經在警局登記地址,他們過來找我怎么辦?”
“這還不簡單,我待會兒帶你去打聲招呼,既然跟你沒關系,那就沒什么可擔心的。”
維拉想了想,認真說道:“謝謝,我知道你很忙,其實不用專門過來。”
“沒關系,正好要去公司逛逛,準備在這邊成立一家軟件外包公司,先把辦公場地準備好,估計還要建造些人才公寓,前海千芯之城那邊住宿很不方便……”
蘇業豪先帶她安頓好,家里有現成的奔馳車隊。
趕在中午休息之前,他先帶著維拉,去了位于市中心的派出所。
自從成了港城首富,蘇業豪這張臉,在鵬城越來越有知名度,被熱情招待之余,蘇業豪表明來意,對人解釋說:
“維拉小姐是我的高中同學,她家做紅酒和畫廊生意,在港城中環中心里有一層樓,市場價差不多兩三億港幣,不可能缺錢到那種地步。有人買畫被騙很可惜,但我保證跟她沒關系,還要麻煩你們繼續追查其他線索了。”
“那當然那當然,蘇總幫忙作證,肯定沒問題,實際上我們已經有點線索。這位小姐并不是我們懷疑的對象,已經證實三幅假畫是從大芬油畫村購買,其中一個騙子的行蹤已經被掌握……”
說話的主管笑容滿面,心里可不平靜。
想著為了這么點小問題,居然搬動這樣一尊大佛,簡直是大炮打蚊子,自然而然開始八卦,猜測起蘇業豪和維拉之間關系不一般。
主要是因為蘇業豪有那么多前車之鑒,緋聞層出不窮,給人一貫的印象就是四處留情,也難怪嘴皮子磨破了都沒人信他。
既然已經有嫌疑人的線索,簡單澄清一下就沒問題了。
回到家后。
蘇業豪越想越無奈,他盯著維拉看了又看。
維拉起初還澹定,緊接著臉蛋開始泛紅,以為是在責怪自己小題大做,于是尷尬道:“對不起,是我之前太緊張,應該搞清楚再決定要不要聯絡你,耽誤你的時間了。”
“沒有……剛剛那位李先生,看我表情怪怪的,恐怕是在懷疑我和你是情侶關系。還有啊,昨晚我跟何韶梵他們聚會,閑聊時候談到你,他們也懷疑我之所以讓你住在隔壁,是因為對你還有想法。”
蘇業豪一臉的惆悵,嘆氣道:“跳進黃河都洗不白了,我在想是不是真該對你出手,要不然白白被冤枉,豈不是很虧?”
維拉聽明白了,眨眨眼睛說道:
“這應該先征求我的意見才對吧?姜漁是我朋友,我可不想做對不起她的事,讓她傷心難受。而且你的情人有點多,我們是兩種不同性格的人。”
“找伴侶本來就是性格不同才最好吧,如果兩個人都強勢,或者都軟弱,容易鬧出矛盾。”
蘇業豪說完,才意識到一絲絲不對勁,感興趣追問道:“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只是因為其他因素,而不是對我沒興趣?”
維拉守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有著一套與眾不同的生活方式。
她此刻有點緊張,照實說道:
“似乎是這樣,但人生本來就不能盡如人意,現在的你太過于耀眼,復雜的人際關系我無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