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無所謂,但吃飯氣氛還是有點怪怪的,很難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切完生日蛋糕之后。
喝多了酒的小姨,醉醺醺回去休息,湯老爹夫婦倆送老爺子去老宅。
農輕影也帶兒子回家睡覺。
蘇業豪則陪著姜漁還有南宮甜,到自家游艇上坐坐,讓人幫忙調制兩杯雞尾酒,吹吹海風看夜景。
南宮甜摸了摸自己肚皮,笑道:“平時不太喜歡喝酒,現在有了寶寶不能喝,反而很想嘗嘗,青蘋果馬丁尼的味道怎么樣?”
姜漁端起酒杯嘗了口,點評道:
“出乎預料的不錯,話說我今晚還打算去歌廳唱歌,沒想到這么早就散了,我看阿豪小姨丟下深水炸彈之后,故意裝醉先熘,給湯伯一點點消化的時間,也蠻好的。”
蘇業豪正在欣賞維港南岸的夜景,聞言笑著說:
“的確有點出乎預料,不過其實我覺得很無所謂,只不過因為出柜的是自家長輩,稍微有點奇妙而已。家里老爺子這次挺灑脫,以他那老古董的思維觀念,有人幫忙傳宗接代之后果然很不一樣,感覺心態平和了許多,這可能也是因為小姨她早就不服管教,三十幾歲的年紀了,外公如果再繼續強勢去插手,很可能會變得疏遠。”
南宮甜躺在沙發上,將長腿擱在蘇業豪的腿上,語氣帶笑:
“以你外公的頭腦,當然能想到這一點,估計也不想鬧得太難看。小姨她既然選擇今天提起,說明已經做好了準備,現在這樣也挺好,老年人的想法跟我們不一樣,給湯伯一段時間去消化,或許到時候還能去大溪地參加婚禮。”
帶著點好奇,姜漁詢問道:“婚禮就定在九月中旬,還剩半個多月,話說大溪地究竟在哪里,坐游艇能不能過去?”
“能肯定能,以我們家這艘船,哪里不能去?距離稍微遠了點而已,好像在南半球的太平洋深處,我從雜志上看見過地圖。”
蘇業豪說完,翻抽屜找到一份旅游指南。
按照目錄查找,發現大溪地群島果然就在南太平洋,位于新西蘭群島東邊很遠的地方。
全球真正海景絕美的島嶼,一般都位于海洋深處,比如馬爾代夫、比如斐濟群島和大溪地。
國內西沙群島、南沙群島的海景同樣非常棒,可惜由于種種原因,短期內很難大規模開發成旅游島嶼,要不然人們就在家門口旅游,水屋、浮潛全都安排上,哪還需要飛那么遠出國玩。
至于即將在賭城填海的帝王蟹島,水質稍微有點堪憂,泥沙含量特別多。
設計師們打算到時候用沙子填,讓海水變淺增加通透感,這樣一來在陽光明媚的天氣里,堤壩內部的海景會變得稍微漂亮些,有利于吸引游客。
要不然海水拍出來過于渾濁,游客們甚至沒有下海的興致,必然會影響口碑還有業績。
南宮甜今晚滴酒不沾,這時候她讓蘇業豪幫忙揉揉小腿,接著告訴說:“小姨她還真是灑脫,不過將來姨夫是個英國女人,到時候怎么稱呼呢,直接喊名字?”
“……這是個好問題,還是直接喊名字吧,要不然也太奇怪了點。”
蘇業豪話音剛落,緊接著補充說:
“小姨她既然選在這種時候提起,估計很希望我們過去參加,到時候都把時間空出來,正好帶你們去旅游。游艇就算了,坐我的私人飛機過去玩幾天。”
姜漁深以為然點點頭,追問說:“那我爸媽他們要去么?這算是人生大事,稍微意思一下比較好吧。”
“隨便他們,想玩就過去玩,只是走個過場的儀式而已,并不準備大操大辦。”
蘇業豪說完,肚子被南宮甜踢了踢。
小妮子羨慕說道:“最近經常參加朋友婚禮,我自己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穿婚紗?你這家伙好可惡,我們不提你就閉著眼睛裝死對吧。”
“穿,我給你買一家婚紗店,你進去隨便穿,我看誰敢攔著你們。”
故意插科打諢,蘇業豪可不敢在這件事情上,給她們任何承諾。
姜漁早就看透,澹定道:“我已經從不去考慮那些,不舉辦婚禮反而更好吧,要不然一幫外人指指點點,日子反而不好過,干嘛自討苦吃。”
“呵,叛徒,你居然不幫我說話。”
她們倆開始打鬧,蘇業豪見此哭笑不得。
估計是關系過于親密的緣故,南宮甜還有姜漁之間的關系,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距離郵輪碼頭不遠處,就是啟德·四海購物中心,里面餐廳數量比較多,開業以來生意挺不錯,主要吸引油尖旺、西貢、觀塘還有眾多內地游客,
綠鉆地產集團旗下的啟德數碼港項目,算是真正做起來了,由于囤積的住宅用地價格上漲,其他股東們也都挺滿意,利潤差不多已經翻倍。
不遠處的港城觀光塔正在建造當中,附近蘇業豪飛船造型的現代別墅,終究還是準備留著,偶爾過來居住,換換心情。
周圍高層建筑太多,出于安全考慮,玻璃都是防彈的,擁有絕佳的海景以及城市夜景。
南宮甜懷孕,說困就困,決定今晚就在游艇上休息。
等她先去洗漱,姜漁坐到蘇業豪身邊,突然說道:“你最近少抽雪茄,也要少喝點酒。”
聽到這句話,蘇業豪茫然問道:“干什么,我又不是酒鬼,喝的本來就不多啊。”
“……我是說,我也要準備準備,找時間要個寶寶了。”
聽見姜漁的這句話,蘇業豪看了看她手里的酒杯,表情帶笑,打趣說:“真的假的,我記得某個人以前還信誓旦旦,宣布要等三十歲再當媽。”
姜漁不爽道:“到底要不要,給個痛快話,跟你生寶寶是給你面子,勸你不要不識抬舉。”
“嗷喲,幾杯酒下肚,就膽子大到想要造反了?”
蘇業豪樂呵說完,壓低聲音補充句:“最近南宮睡覺特別沉,今晚我可以去你房間。”
姜漁對此頗為心動。
兩人相處這么久了,單獨在一起的次數雖然不少,卻也談不上太多。
她眨眨眼睛,笑道:“好啊,不過我現在有個疑問,平時我挺喜歡你,但也喜歡南宮,你說這是不是某種征兆?”
“……你這個想法有點危險,但看你狀態不太像,莫非平時你想撇開我,去鉆南宮的被窩?”
姜漁考慮幾秒鐘,果斷搖頭道:
“這倒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