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山外。
“是誰?滾出來!”
葉凡大喝一聲,忽然間身形一頓,猛地回身。
身后空空蕩蕩,除了崎嶇山路兩旁如鬼影一般搖曳的老樹以外,沒有任何的活物。
葉凡仔細打量四周,卻根本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蹤跡,帶著些許疑惑地轉身繼續前進。
方才他有一種頗為熟悉的感覺,就如同在紫山中被那些影影綽綽的鬼影窺伺一樣。
難不成是錯覺?
只是,接下來的路上,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熟悉的被窺伺之感,他可以肯定這不是錯覺,只是任憑他如何搜尋,卻始終一無所獲。
“不會是紫山中鎮壓的臟東西跟著我出來了吧……”
葉凡的臉上陰晴不定,他不敢直接回村子了,張五爺他們都是沒有多少實力的普通人,若是真有臟東西跟著他回去,恐怕會為張五爺他們帶來一場大禍。
他出了紫山,左繞右繞,繞了很遠的路,直到徹底沒有了那被窺伺的感覺之后,這才放心地轉回村落。
帶回了祖上遺失的源天書之后,張五爺老淚縱橫,村中更是一派喜慶,當天宰殺了不少家畜,夜晚之時便烤來慶祝。
一群人在篝火前慶祝之時,村中卻是傳來騷亂,隱隱間還有頗為響亮,中氣十足的狗叫聲傳來。
“踏馬的,這哪里來的大狗,還我的羊腿!”
有人發出一聲大聲。
“大狗?”
葉凡猛地從篝火旁站了起來,眼睛朝著那邊望了過去
“該不會這條大狗,就是跟著我從紫山中出來的臟東西吧?”
自打從紫山中出來后,葉凡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窺視他。
好像尾隨小蘿莉的怪叔叔,一直吊在他的身后。
可是每次他回頭去看,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是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
他一下子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取出石衣穿上。
想了想后,還是抓了一把大蒜掛在脖子上,捏著十字架,再祭出萬物母氣鼎懸在頭頂,小心翼翼地在村子里四處搜尋。
有備無患嘛。
搜尋許久,終于是在村中一處茅房附近發現了正主。
這是一頭渾身黑色毛皮黑的發亮的大狗,趴在茅房外面,兩只前爪扒著一只烤羊腿正啃的正香。
“看來哪怕臟東西也逃不過狗改不了吃屎的定論……”
葉凡大吼一聲,先是甩過去一把大蒜,緊接著萬物母氣鼎便直接鎮壓過去:“大膽妖孽,竟敢班門弄斧,看我大威天龍……”
“汪,你才是妖孽,你全家都是妖孽……”
一時之間,原本平靜的村落中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與這只黑色大狗打斗半天,葉凡哪怕是有萬物母氣鼎都沒能占下幾分便宜,最終雖然勉強壓制住這頭黑色大狗,然而身上也免不了多了幾個狗啃的印記。
“說,狗東西,你是不是從紫山里出來的?”
葉凡用萬物母氣鼎壓住這只大狗,一只手揪著它的耳朵,惡狠狠的問道。
“汪,你問本皇就答?那本皇豈不是很沒面子?”
“別跟我廢話,說,在紫山里是不是你一直吊在我身后,偷窺我?”
“本皇豈會屑于做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
那頭大黑狗被萬物母氣鼎壓的氣喘吁吁,卻不忘伸出鮮紅的舌頭,癡漢一樣舔著那壓在自己身上的萬物母氣鼎:“汪,這是萬物母氣源根?快讓我舔幾口……”
葉凡惡寒無比,忍不住又給這頭厚顏無恥的大黑狗腦袋上來了一下。
“汪,小子你敢對本皇這么無禮?小心本皇脫困之后活吞了你……”
可是忽然間,葉凡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整個人愣在原地。
他想起了一句話。
“你李叔我替你算了一卦,以后你還會被狗咬……”
“踏馬的,不會這么巧吧……”
葉凡看著自己胳膊上一溜整齊的牙印,再看著那被壓在萬物母氣鼎之下張牙舞爪的大黑狗,一時之間陷入了迷茫之中。
從紫山之中脫困之后沒多久,因為記掛著紫山中已經氣息奄奄的神王姜太虛。
沒過幾日,葉凡便帶上大黑狗黑皇,找了個方式傳信給了姜家。
他與姜家有仇怨在先,為防止姜家突下殺手,帶上精通陣法的黑皇,以作保險。
得到消息的姜家,行事非常果斷,第二日就點起人手,同時邀請了數家圣地大教,殺向了紫山,想要將神王姜太虛盡快救出來。
只可惜,紫山如今雖然已經沒有了無始大帝的坐鎮,卻仍舊是大帝道場,諸圣地縱然合力,攻伐數日,卻也沒能闖進紫山,救出神王。
姜家家主四處奔走,終于是說動了幾名世家家主,打算一起動用極道帝兵,轟開紫山。
數件極道帝兵在同一日被激活,同時間對準了紫山,開始醞釀可怕的一擊。
然而,紫山之中,并非就沒有極道圣兵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脅,紫山之中,無始大帝留下的無始鐘開始震動,有仿佛可以粉碎世間萬物的無上音波隱隱間傳出,這件極道帝兵似乎要自主復蘇了!
時刻關注著這一切的李安嘆息一聲,無始鐘的力量太過強大,乃是無上殺伐至寶,靈性強大至極,此鐘一旦自行復蘇,加上有無始留下的陣圖,恐怕那幾家就算動用了極道帝兵,也難以攻進紫山,更不要說救出姜太虛了。
他搖頭,暗中出手,安撫了漸漸復蘇的無始鐘內蘊神祇,以大帝法力護住紫山,確保紫山不會被那幾家以極道帝兵聯碎。
而后身藏功與名,喝著茶看日出日落。
這一日,一個令天下世人震驚的消息傳來。
曾經的白衣神王,號稱五千年攻擊力第一人的神王姜太虛,竟然還活著,被姜家從紫山中救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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