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保基地這里,王業也只是待了一天,就要返程了。
回莫斯科,王業是從塞瓦斯托波爾機場直接出發的,留在辛菲羅波爾的諾娃,就讓她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現在的他,可謂是日理萬機,真不能離開莫斯科太久啊。
結果剛回莫斯科,王業就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是老同學王丹打來的……
“王業,你最近忙什么呢,也沒見你到學校來上課,問納蘭雅琪吧,她也含含糊糊地說不清楚,說你們又搬家了。”
王丹在電話里問道。
說真的,王業早就和那幫一起來莫斯科留學的同學不怎么聯系了。
尤其是他搬出宿舍之后,除了納蘭雅琪、宋曉剛算是和王業關系比較密切,知道他的動向之外,其他人幾乎就和王業失去了聯系。
在國外就是這樣,不管是同學還是老鄉,其實關系都挺淡的。
王丹還好一點,她可是在青云公司有點股份的,所以還能和王業說上話。
不過自從王業和阿潔莉娜確定關系,搬出去同居后,王丹慢慢地也和他聯系少了。
今天突然打電話過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王業笑著回應道:“嗯,最近是挺忙的,我和朋友搞了個貿易公司,瞎倒騰呢。對了,你找我有事?”
“哦,你知道嗎,昨天張珂那小子過來找我,拿了一張俄羅斯報紙,神神秘秘地說上面一個人是你。你別說,我看報紙上那個人確實和你挺像的,要不是他說報紙上的人是什么杜馬議員,我還以為你干了什么大事上報紙了呢……”
聽著王丹說的話,王業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自己的雙重身份,雖然說暫時還不是什么大問題,但真要是被有心人鬧出去,也確實有點小麻煩。
那些真正掌握了自己雙重身份的人,在這個時候反而會主動幫自己隱瞞。
而像張珂這類人,就像蒼蠅一樣討厭了,也比較棘手。
因為就算他們怎么折騰,其實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影響,但那也挺惡心自己的啊。
自己本來看著這小子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也沒有再搭理他,結果他現在又想搞自己的事情?
一般來說,中國留學生是不會看俄羅斯報紙的,也沒人看電視新聞之類的東西,畢竟大家都忙著學業或者打工賺錢,哪有那個閑心去關心俄羅斯的事情啊……
也不知道張珂在哪無意間看到了報紙上的自己,就留了心。
還好,這年頭的報紙上都是那種黑白照片,并不是太清晰。
雖然看起來確實和王業挺像,但張珂和王丹都不敢確定那就是王業本人,尤其是報紙上那人還是所謂的“杜馬議員”“經濟委員會委員”……
估計也就是張珂看了報紙后心里犯了嘀咕,他非常懷疑報紙上的那個什么米哈伊爾就是王業,但王業到底怎么能混到杜馬議員這個位置,他是撓破頭也搞不清楚。
當然了,他也感覺自己是不是暈了頭,杜馬議員那是什么人都能當的嘛!
王業一個中國留學生,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想了半宿,張珂就去找了王丹,讓王丹看看報紙,幫他判斷一下這人到底是不是王業。
結果王丹看了半天,問清楚報紙上寫的是什么后,反而嘲笑了一通張珂,說他疑神疑鬼的。
還說王業一個中國留學生,怎么可能會當選什么杜馬議員呢,明擺著就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最終張珂走的時候,還特意讓王丹跟王業聯系一下,問問王業現在在做什么……
顯然,他還是在懷疑。
聽完王丹的話后,王業不慌不忙地回應道:“呵呵,我倒是也想當杜馬議員,可惜人家不要啊!我又不是俄羅斯人,也沒有加入俄羅斯籍的打算。”
王丹一聽也笑了,歡快地說道:“是呀,這里那么冷,有什么好待的,等一畢業我就回國,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嗯,過幾天我回學校請你吃飯,這會還有事要忙,先掛了啊。”王業說道。
掛斷電話后,王業思索了片刻后,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張珂這幾天老感覺有點心神不寧的。
那張報紙是他去機場接人時,閑著無聊拿的免費報紙。
當然了,以他的俄語水平也是看不懂報紙上的新聞,不過頭版頭條的那個大照片吸引到了他。
張珂一眼看去,就瞪大了眼睛,這人不是王業嗎……
王業的這幫子“老同學”中,除了納蘭雅琪、宋曉剛外,如果說誰對王業的印象最深刻,那毫無意義肯定是張珂了。
畢竟兩人之間發生過不少事情呢……
新聞里到底寫了些什么,張珂也是回宿舍后查字典才勉強搞清楚的。
不過搞清楚后,他反而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哪怕是對俄羅斯的政治不怎么關注,但他也是聽說過杜馬議會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顯然,以王業的身份那是絕不可能進去的……
又去找了王丹去驗證了一下,結果被王丹“陰陽怪氣”了一番后,張珂依然不死心。
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大秘密”!
甚至張珂都有懷疑,是不是王業這小子做生意發了財,然后搞了個假身份,蒙騙了老毛子,混了個杜馬議員!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向相關部門檢舉揭發一下呢……
說不定自己還能因此立個大功呢!
王業曾經是如何對待羞辱自己的,張珂其實并沒有忘記。
只不過人家財大氣粗,張珂知道自己碰不起,所以才“忍辱負重”,裝作忘記了一切……
現在應該是給自己抓到機會了吧!
就在王丹給王業打電話的當天下午。
張珂剛從謝列梅捷沃機場接了個中國留學生回來,車子剛停到宿舍樓下。
還在車里收車費呢,突然就聽到“邦邦邦”的敲車窗的聲音。
聲音有點大,把張珂嚇了一跳。
他隨口罵道:“尼瑪!能不能輕一點,玻璃都要被敲……!”
邊罵邊扭頭看向外面,結果一看之下,他立刻閉上了嘴巴,后邊的話也沒敢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