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業皺著眉頭聽完納蘭雅琪的哭訴,很是無語。
這種破事也來找自己處理……
想想都覺得無奈啊,堂堂杜馬副議長,全球富豪榜都能排前列的自己,難道要插手進納蘭雅琪她們同學之間的罵戰?
自己能怎么做,難道也加入納蘭雅琪的班級群,告訴李元剛那小子,自己不是什么「老頭子」,而是俄羅斯杜馬副議長,身家億萬,和克宮很熟!
然后讓他給納蘭雅琪道歉?
這想想就不靠譜啊,萬一傳了出去,那簡直就是國際丑聞了……
那要是讓納蘭雅琪不要在意,干脆退出同學群算了,大家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干嘛還要接觸呢。
不過以王業對納蘭雅琪的了解,這樣也不妥。
先不說納蘭雅琪本來就是那種比較愛炫耀的女生,就是有點小虛榮……
現在是她已經被人辱罵了啊,真要是不做點什么,那納蘭雅琪得多憋屈啊!
所以,一想算無遺策的王業,也有點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事。
等納蘭雅琪說完后,王業就悶聲問道:「那你想怎么辦呢?」
納蘭雅琪那邊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怎么報復李元剛那小子,過了幾秒后才恨恨說道:「我要讓他付出代價!而且要在群里公開向我道歉。」
她可是有仇必報的人,當然不愿意放過那個嘴臭的家伙了。
王業一聽就更頭疼了,其實他很不想管這些破事,但問題納蘭雅琪可是自己女人,她受到了欺負,要是自己不出面為她撐腰,那也說不過去吧……
這種事,自己真要處理的話,其實也簡單,關鍵就是想不想去做的問題!
正在猶豫呢,納蘭雅琪那邊開始撒嬌般的央求道:「老公,你就幫幫我嘛,他罵我罵得那么難聽,難道你能忍得下去?」
還好她是用中文說的,不然這句「老公」要是讓旁邊的羅西亞娜聽到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想呢……
王業連忙說道:「行了行了,我等下給謝廖沙打個電話,讓他找人去處理一下這件事。對了,你應該知道那個同學在哪個大學讀書吧?」
這種事情,交給瓦格納安保公司去做,那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啊。
但不可否認,瓦格納絕對有能力把這事給漂漂亮亮地辦下來。
當然,王業也不至于就因為別人罵了納蘭雅琪幾句就要把人干掉……
他等下會囑咐謝廖沙,把李元剛那小子修理一頓,讓他深刻認識到錯誤就好了,別真給做掉了!
「知道知道,他在墨爾本讀大學,學校包括住的公寓,還有他的車牌號不知道在QQ群里炫耀過多少次了。」納蘭雅琪連忙回應道。
王業一說交給謝廖沙去處理,納蘭雅琪立刻就明白了,這是要讓瓦格納安保公司出手啊!
雖然她對瓦格納安保公司的真正實力并不太了解,但想來對付李元剛這樣一個小痞子絕對是沒什么問題的吧。
掛了納蘭雅琪的電話后,王業又撥通了謝廖沙的電話,簡單幾句話把事情說了一下,還特意交待不要搞出人命了。
謝廖沙那邊當然沒什么問題,連聲稱是。
這件事在王業這里就算結束了……
至于瓦格納那邊是直接派人過去澳洲修理李元剛,還是通過自己的人脈渠道找澳洲當地的人做這事,王業都懶得管了。
但很顯然,第二天晚上王業回家遇到納蘭雅琪時,就聽她高興地說李元剛被幾個小混混圍毆了一頓,腿都被打折了。
為什么她會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李元剛特意在QQ上私聊了納蘭雅琪,鄭重向她道歉,并且發毒
誓以后再也不會騷擾她,甚至會看到她就躲著走……
其實李元剛今天被打一頓倒是次要的,關鍵是他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這個震撼來自那幾個小混混打完他之后,特意說了幾句話,大意就是警告他以后離納蘭雅琪遠一點,否則的話下一次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李元剛立刻就明白了,自己這頓打是為什么而挨的!
最關鍵的是,通過這件事,他恐懼地發現,納蘭雅琪背后男人的實力竟是如此的可怕!
自己和納蘭雅琪真正發生沖突也就是昨晚的事情吧,自己在班級群里辱罵了她幾句,當時納蘭雅琪并沒有和他對罵,只是說讓他等著。
自己那會還得意洋洋地嘲諷呢,問讓自己等什么,等著你送上門來嗎?
結果今天真的等來了!
可惜來的是幾個當地混黑的,下手那叫一個狠啊。
李元剛毫不懷疑,這幾個人真的敢把自己給干掉!
納蘭雅琪人在莫斯科,她背后那男人肯定也是在那邊,而自己在澳洲墨爾本,這中間隔著十萬八千里呢!
可不到一天時間,自己就被一頓痛打!
甚至有可能丟掉小命!
這是一般有錢人能做得到的嗎……
很顯然,對方要么就是什么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要么就是混黑的道上大老!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絕對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想明白這一點后,李元剛就顧不得身體的疼痛,立刻就向納蘭雅琪道歉了。
「行了,這件事過去就過去了。」王業壓根也沒在意,澹澹地說道。
說真的,以他現在的實力,全球除了不多的那幾個國家外,他想要收拾某個人,那真的無論你跑去天涯海角,都不可能躲得過去的。
李元剛也是活該倒霉,他要是在國內讀大學,估計王業都有點沒辦法,手伸不過去啊。
但誰讓他是在國外留學呢!
不管他是在澳洲還是歐洲還是北美,別說教訓他一頓了,就算直接讓他來個人間蒸發,那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做這種事情,瓦格納安保公司可是有真正的專家的!
納蘭雅琪倒是笑嘻嘻的非常開心,因為她真正感受到了,現在的王業能夠給她帶來的安全感!
跟著這樣的男人,哪怕沒有名義又算什么呢。
有錢有權又能在你受到欺負時挺身而出幫你出氣,這不就是每個女孩子最大的夢想嘛……
「對了,以后這樣的人少接觸,和他們較勁沒啥意思,還拉低了自己的層次。」王業又叮囑了一句,省得納蘭雅琪這丫頭以后再給自己找這樣的麻煩。
雖然自己擁有瓦格納安保公司,處理這些小事不在話下,但讓那些真正的「殺人機器」去做這樣的事情,那是真的委屈了他們啊,還顯得自己格局太小……
他寧愿和一些有實力的對手較量一番,也不想去「欺負」普通人!
納蘭雅琪當然明白王業為什么不滿,連忙拉著王業的胳膊撒嬌,「我知道了,其實我也不想呀,就參加了一個同學聚會,誰知道就碰到了這種破事。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不再去見老同學了唄。」
說著說著她就泫然欲泣,一臉委屈的樣子。
王業有點心軟,納蘭雅琪雖然沒什么本事,人也沒啥上進心,還有一些小缺點吧。
但本性還是不錯的,起碼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
剛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有點虛榮心什么的也很正常,加上自己身份特殊,在莫斯科時納蘭雅琪無論是外面還是在學校里都是很
低調的。
難得回一次國,見了以前的老同學,小小地炫耀一下這也是人之常情。
衣錦不還鄉,那豈不是錦衣夜行了!
他就揉了揉納蘭雅琪的長發,笑著說道:「好了,以后你可以多結識一些新朋友嘛,或者你對什么行業比較感興趣的話,可以嘗試著去發展一下。都大三了,也該考慮一下以后的事業發展了。」
王業身邊的女人,像阿潔莉娜、卡佳、羅西亞娜,甚至是阮小竹、燕子等人,都各有各的事業在忙。
除了納蘭雅琪一直在混吃等死……
談到正事,納蘭雅琪就有點迷湖了,自己將來要做點什么事情呢?
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到底在哪方面有天賦或者特長,除了喜歡購物外……
想到這,她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購物!不……是做購物中心,那種最頂級的購物中心,我喜歡這個行業。在國內時,我可是轉了首都最好的幾個購物中心,感覺這個行業將來大有前途,包括在莫斯科這里,并沒有什么真正上檔次的購物中心……」
說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納蘭雅琪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看得出來,她確實對這個事情挺感興趣的。
因為自己喜歡買奢侈品大牌、喜歡逛商場,又在國內見識到了頂尖商場的水平后,再對比莫斯科這邊的商場,就感覺這邊的不太行了。
王業點點頭,納蘭雅琪想要做什么,對他來說是無所謂的,只要是干正事就好。
固然就算她什么都不干,就靠自己養著,那也沒問題。
不過王業還是希望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能找到合適的事業道路,能力不夠沒關系,資金不夠更沒有關系,王業都會提供幫助的。
所以,聽到納蘭雅琪說喜歡做頂級購物中心,王業就不假思索地說道:「嗯,回頭我讓北極熊投資那邊組個專業團隊,考察一下莫斯科這邊哪里適合搞頂奢購物中心,到時是直接買地皮新建還是買老商場改造都行,弄好后你去參與管理就好了。」
王業并不擔心納蘭雅琪把商場搞砸,因為肯定會有真正的專業管理團隊來輔助她的。
而且搞這么個頂奢商場剛好符合小鷹集團的業務經營范圍,可以掛靠到小鷹集團旗下,將來可以跟著小鷹集團的中心去走。
要是某地的中心占地面積足夠大,像雅爾塔那邊的話,甚至可以把頂奢商場開進中心都行!
這樣一來,納蘭雅琪也算有個正事干了,不至于整天纏著自己……
關于第一派系成員轉投自己派系的事情,王業思考并觀察了兩天后,還是有點忍不住了。
這天上班后,他用座機給格雷茲洛夫打了個電話,然后起身就去了格雷茲洛夫的辦公室。
他要和格雷茲洛夫開誠布公地談一談這件事情。
本來兩個派系剛建立合作,要一致對外呢,卻出現了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會破壞雙方的關系。
王業就不能繼續等下去了,必須快刀斬亂麻,迅速解決。
在格雷茲洛夫的辦公室內,王業坐下后的第一句話就是,「最近你們派系有不少人想要轉投到我這邊,這件事你知道嗎?」
其實這句話問得有點多余了,身為,要是連自己派系內成員的動向都掌握不了的話,那他也太不稱職了。
果然,格雷茲洛夫干脆地點了點頭。
王業又追問道:「你們派系是出什么狀況了嗎?對于這件事情,你是什么想法?」
王業問得很直接,格雷茲洛夫的回答也沒有繞圈子。
想了想,臉色凝重地說道:
「我們派系一直都有狀況,并不是最近才出的!
你也知道,在上次競選時,由幾個派系聯合起來,組成了新的派系,也就是我所在的這個派系。
作為杜馬第一大派系,人數最多,席位最多,內部的關系自然也很復雜。
因為明年的競選形勢嚴峻,我們派系極有可能會丟掉相當一部分杜馬席位,這也是大家都意識到的。
那么,到底保哪些席位,放棄哪些席位,在派系內就引起了極大的爭論了。
最近投靠到你那邊的人,大多是屬于被派系放棄的吧。
哎,也是我對不住他們,所以看到他們轉投你那邊,也不好開口阻攔。
畢竟很多東西我沒法給予他們,但或許你那邊能夠給到他們……」
被他這么一解釋,王業總算是搞清楚了,而且聽得出來,格雷茲洛夫并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對自己有什么意見。
甚至格雷茲洛夫都有感謝王業「收留」那些人的意思了……
但這件事真的就是如此簡單嗎?
王業依然抱有疑慮!
就是因為格雷茲洛夫的解釋太合理了,反應也太正常了,甚至都沒有表現出一絲憤怒或者不甘之類的情緒……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人員,本就是某人或者某些勢力故意「逼」到自己那邊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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