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野睡醒旳時候,廚房里已經飄來了火鍋的香味。
張思諾在秋千上復習,馬上快高考了。
佐佐木希在屋里客廳看動漫。
其他人都在廚房里準備今晚的大餐,看得出來他們很喜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感覺,甚至出現了搶著干活的奇特景象,變形成功。
蘇野拄著拐杖進了廚房,演戲演全套嘛。
“醒了?”
“你進來干什么?”
“那誰,去搬個椅子過來。”
“小野你做什么飯?我們來就行了。”
“燒火也不用你。”
“休息吧,小心傷勢。”
大家都很關心蘇野,強勢拒絕了蘇野想要參與勞動的提議。
半個小時后,火鍋被端到外邊涼亭的桌上,菜品上桌。
因為人多,整整十個人,所以,菜品準備得很豐富:毛肚、鵝腸、郡肝、千層肚、牛雜、牛筋、牛肉、肥牛卷、脆皮腸、鴨舌、鴨血、黃喉、草魚、土豆片、金針菇、黃花菜、海帶、豆腐皮、腐竹、冬瓜。
十二葷七素,每一樣分量都很足。
尤其是魚,雖然不大,但整整四條還是有點過于扎實。
蘇野被方渤扶出來坐下,道:“你們還買了魚?”
他記得自己菜單里沒寫買魚啊。
劉安迪:“魚是釣的。”
方渤:“徐朗老師釣到的。”
徐朗正在打油碟,一臉茫然:“我啥時候釣魚了?不是你們帶回來的嗎?”
郭石也道:“對啊,他一下午跑了五六趟廁所,哪有時間釣魚?”
方渤:“就是徐朗老師釣的,我殺的。劉安迪老師也看到了。”
劉安迪點頭:“是,我親眼看到徐朗釣到的,全國觀眾都看到了。”
徐朗撓頭:“我失憶了?”
買菜四人組更是迷糊,你們誰釣的魚都不知道?
觀眾彈幕:
“我證明,就是徐朗釣的。”
“釣魚之外。”
“人在廚房做,魚從池塘來。”
“被……釣魚。”
“釣魚之王懵了,哈哈。”
“真香!”
大家也沒有繼續糾結魚是誰釣的,因為火鍋滾了,集體開動。
煮的當然是鴛鴦鍋,吃完了火鍋還能喝湯。
蘇野燙著鵝腸,道:“外公,峨影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楊河喝著五糧液:“要在節目里頭說邁?全國人民都看我們挖社會主義墻角?”
蘇野:“剪了就是了,再說了,我們這是給國有企業注入新力量,為祖國文藝事業添磚加瓦,偷梁換……那個,雕龍刻鳳!”
楊河感嘆:“活該你激o桿遭牛踩斷!”
郭石正在學西川話:“該背時!”
劉安迪本來就會西川話:“你又在打啥子歪主意?”
蘇野:“峨影廠搞不下去了,峨影集團準備改制,聽說京都圈、東海圈都想插一腳進來。”
楊河說:“有意向的很多,目前聽說還在談,希望最大的是京都的幾家公司,他們抱團來的。”
這可不是拍個大西瓜那樣的小工作室,而是西部最大的影視集團的變動。
谷碼/span>這一段當然不會被剪進正片。
劉安迪:“京都圈有錢……”
蘇野:“我想截胡,劉大爺,一起噻!”
劉安迪吃了一片毛肚,說:“你是吃定我了?”
蘇野一笑:“現在整個新港電影圈,都要看京都圈的臉色,你們甘心?”
劉安迪:“……”
蘇野:“我們聯手,拿下峨影集團,以后我、你、西南影視圈和新港影視圈,徹底擺脫京都圈的壓制。如果讓京都圈的資本把峨影廠拿下,那可就是……”
劉安迪:“只手遮天。”
雖然跟京都圈合作得很愉快,但并不代表劉安迪他們心甘情愿當馬仔,想當年新港電影圈紅火的時候,那可是東方好萊塢。
蘇野給佐佐木希燙了一片牛肉:“到時候簽個《川港電影產業合作備忘錄》,共同搭建電影合作平臺,推進電影項目合作,加強電影人才培養。立項、拍攝、制作、發行,一條龍!什么京都圈東海圈,統統玩兒泥巴去。”
劉安迪看了徐朗一眼。
這里還坐著一個東海圈的人呢。
徐朗:“干嘛?我啥都沒聽到。好伐?天王你這樣看著我,我會害怕。”
劉安迪對蘇野點點頭:“可以!之后詳談,我先回去找朋友們商量一下。”
蘇野要聯合的是整個新港的電影人和資本,當然不是劉安迪一個人說了就算的,而蘇野這邊其實也很虛,他沒多少錢,人脈和底蘊也不夠,需要搞點騷操作。
蘇野說:“行,我們到時候再聊,大頭叔,你別玩手機啊,吃肉。”
徐朗:“啊好好好……我不會客氣的,就是先給大家告個秘。”
蘇野:“東海圈?”
徐朗:“沒有,莪給東海圈、新港圈、京都圈,都發了一遍,大家明牌玩嘛。”
蘇野:“我們把你當朋友,你卻當面告密,這過分了吧?”
徐朗:“哦?朋友喂我喝瀉藥?”
蘇野:“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徐朗:“……”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告不告密一點也不重要,圈內沒有密不透風的墻,蘇野只要跟新港已聯手,就毫無秘密可言,新港圈現在漏得跟篩子一樣。
徐朗只是單純的不服氣,男人之間的勝負欲嘛,裝病裝輸了,就得重新找回場子。
他說:“這樣,小野你肯定錢不夠,我們賭一把,我贏了的話你跟我們東海圈一起去拿峨影集團,我輸了的話,我跟你和新港圈去拿峨影集團。”
肥肉誰不饞?
但打賭卻不是為了利益,只是因為不服氣。
蘇野躍躍欲試:“賭什么?”
徐朗:“我們一人說一個自己干過最牛逼的事,大家當評委,看誰更牛逼。”
蘇野:“那你輸定了,你先說。”
徐朗一摸光頭:“哼哼……我曾經做過發型模特!”
眾人:“哦……真的假的?”
徐朗聳聳肩,穩贏。
蘇野不疾不徐道:“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女班長經常告我狀,我每天早上都用橡皮偷偷把她的作業擦得一干二凈,持續了三個月。”
徐朗:“臥槽……”
涂俊:“狗!”
何明亮笑噴了:“人神共憤啊!”
方渤:“這是人干的事兒?”
楊河:“畜生!”
蘇野攤手:“后來她提前學會了使用鋼筆,寫得一手好字,多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