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夕陽的余暉,直升機抵達了香格里酒店頂樓停機坪。
天公作美,他們剛剛落地,天空忽然飄起鵝毛大雪。
二十八層的高樓之上。
小黃不懼風雪,看向遠方,目光憧憬說:“我們等到太陽落山再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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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陸北風拉開羽絨服將其裹在懷中。
小黃嘻嘻一笑,脫掉外套,里面只穿著一件薄薄的黑色保暖內衣。
天冷的時候,她不喜歡穿照照,
一雙嬌細的手臂穿入衣袖之中,跟陸北風共穿一件外套。
“這樣就很羅曼蒂克。”
小黃憨憨說道,陸北風失笑,更加用力將她擁入懷中。
兩人相依站在頂樓吹著冷冽寒風,直到太陽徹底消失在地平線盡頭。
回到酒店房間,
洗浴換衣準備吃晚飯。
兩人都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哪怕北方寒冷干燥的天氣,也無法阻止他們一日一洗的決心。
“好干。”
小黃嘟著嘴,渾身涂滿了潤膚霜。
陸北風不禁也認同點頭。
洗時沒感覺,洗后才知道什么做不可抗力的干燥。
哪怕房間開滿四臺加濕器,仍舊無法抵擋皮膚與呼吸道的干燥感。
像他這樣基本不用護膚品的人,也忍不住讓小黃幫他全身也涂抹護膚霜。
涂抹過程中嬉笑打鬧,終于在晚間七點多離開了房間,去往樓下用餐。
偶爾來一趟北方,不可辜負的除了美景,自然也不能缺少當地特色美食。
阮玉玲從亞布力雪場離開之后,直接來到陸北風居住的香格里酒店。
天亮等到天黑,終于看到陸北風從電梯口走出來。
阮玉玲滿臉笑容迎了上去:“陸總,我們又見面了。”
她的本來五官底子就好,又有經過特意穿衣打扮,美艷不可方物,有股北方女性特有大氣大方。
身材勻稱,比例協調,近一米八的個頭,競選世界小姐都綽綽有余。
酒店么何經理滿臉無奈,急忙解釋說:“陸總,我跟阮小姐解釋過了,她執意要在這里等您。”
一個是過江龍,一個是地頭蛇,無論哪個他都得罪不起。
阮家的事情,在哈市一畝三分地,又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北方地產行業更是渾水中的渾水,非強龍不可入。
陸北風突然環視四周,發現賓客有意無意關注在這里,很不尋常。
他笑容逐漸意味深長:“阮小姐,我們真是有緣啊。”
“有緣千里來相會嘛。”
阮玉玲嬌笑,輕撩發絲,盡顯嫵媚之色:“陸總,不打算請我吃頓便飯?”
她完全忽略身旁的小黃存在,也并不在意。陸北風濫情之名在外,相信他不會去在意身邊女人的看法。
“沒興趣。”
陸北風冷笑,招手:“張偉唐龍。”
兩人從身后出現,皆是面無表情,行事保鏢職責,手臂拉在一起,布下臨時警戒線,粗暴的將阮玉玲攔在一邊。
陸北風無動于衷,牽著小黃的手,轉身不在停留,立即離開酒店。
離開之前,他目光陰冷看向酒店何經理,沉聲說:“讓你們老板打電話給我一個解釋。”
張偉唐龍,跟上陸北風的腳步。
“為什么?”
阮玉玲呢喃細語,臉色煞白,呆呆的望著陸北風離去的背影。
酒店何經理更是癱軟的坐在地上,欲哭無淚:“阮小姐,你可把我害慘了。”
見到這一幕場景,大堂用餐的賓客滿臉戲謔,神色各異,紛紛起身離開。
陸北風乘車離開酒店。
汽車行駛在路上,小黃天真無邪,憨憨問:“怎么不吃飯了?大餐呢?”
陸北風瞪著她,忍不住手指戳著她的腦門,笑罵說:“少裝純。”
小黃捂著腦袋,可憐巴巴求饒說:“別戳了,別戳了,不裝了,不裝了,我看出來,那些賓客都有問題,那個阮小姐,還有那個何經理他們都有問題。”
陸北風停手,輕笑問:“那都有什么問題呢?”
“不知道,感覺。”
小黃又補充一句:“真的是感覺,我真的沒騙你。”
畢竟是豪門出生,黃家三代唯一的女孩子,從小被人捧在手心,可以不喜歡勾心斗角,也可以不去勾心斗角。
但不是沒見過,也沒聽過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栽贓誣陷潑臟水,輿論引導假亦成真。
現實往往比TVB播放的豪門恩怨,更加魔幻。
電視上播出視劇,是有底線講邏輯有道德,但人心是沒有底線,沒有道德,更加沒有邏輯可言。
自從他們在餐廳出現,遇見那位阮小姐,感覺餐廳里面的氣氛怪怪,好像有很多人,在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動。
小黃很怕陸北風再次戳她腦門,裝出求知欲爆棚的樣子,詢問:“那他們有什么問題呢?”
陸北風很吃這一套,笑說:“當時我也是跟你一樣,憑感覺判斷。”
“現在回想起來,餐廳那些賓客不出意外是鴻達集團的股東。”
“那個女人想要以我做局,表現關系跟我很親密,借此想要敲山震虎。”
“事后,無論我跟她的事情,有沒有談成。”
“她都可以這個為理由,威赫他們,哪怕不成,也能拖延更多的時間。”
“因為很多人都知道我的脾氣,也沒人敢直接打電話向我詢問情況。”
色誘是最低端的手段。
打一炮,就想要涉及數十億,乃至上百億的項目談成
鑲金帶銀都不至于。
心比天高的拳師都不敢這么想。
雖說存在著先例,
但畢竟東子哥是少之又少的少數。
一炮400億,恐成絕響。
阮玉玲知道這個理,對于色誘陸北風根本就不抱任何希望。
所以才決定賭一把,以商討的名義,召集各路人馬到香格里酒店洽談。
就是為了讓他們親眼見到,自己與陸北風的關系。
贏了,
逆風翻盤,
再不濟也能爭取更多時間,萬一她爸爸說不定就醒了呢。
哪怕為此得罪陸北風也在所不惜,等他反應過來,一切都塵埃落定。
輸了,無非就是加速滅亡。
橫豎都是一刀。
為什么不賭這個可能性。
可惜她還是賭輸了,也把陸北風想簡單了。
他能以一介白身,無依無靠,走到華夏首富的位置。
不知道見識了多少陰謀陽謀。
他是濫情不假,但并非看到漂亮女人就不會用腦子思考。
假如他真的是那種人,早就成為某個大勢力的白手套,也不會在諸多勢力之間,游刃有余。插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