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諸天從陸小鳳開始
片刻后,玄宗和楊貴妃走了進來。
玉連城瞧了過去,這位玄宗皇帝年近七旬,但因為修道的緣故,瞧來也不過四十多歲,雙眼蘊神光,看起來神態間還帶著說不出的高貴與尊嚴。他一身明黃長袍,身材適中,手中輕輕捋著懷中貓兒的毛發,面帶微笑。
楊貴妃陪在楊玄宗身邊,與先前秋千上換了一身衣裳,穿著紅色低胸宮裝,華貴雍容,世間或許有女子如她這般精致容貌,但卻鮮有人能有她這樣的風情,更無她這種凝脂般細膩肌膚。許是善舞的緣故,貴妃娘娘行走間帶著舞者的優雅風流,走路婀娜若輕舞。
因陛下和娘娘的出現,花萼相輝樓中一眾達官顯貴,風流文士皆是躬身微禮。
而負手而立的玉連城,和四下好奇張望的小青,以及俏臉帶著微微苦笑的白素貞便顯得尤為顯眼。
唐玄宗也瞧見了三人,倒是沒有生氣,只是微露驚訝之色,目光尤其在小白小青身上多流連了片刻。
“放肆。”
一個站在唐玄宗和娘娘身后的老宦官眉目一豎,叱喝道:“圣上駕前,怎能如此失儀,還不躬身迎接。”
小青向老太監瞪了一眼。
玉連城只是微微一拱手,笑道:“方外之人,不拜帝王。”
那老太監眉頭一豎,怒道:“那來的狂徒,來人,將他叉出去。”
“高將軍,今日極樂之宴,不分貧賤高低,退下吧。”就在這時,楊貴妃微微一笑,聲音大珠小珠落玉盤。
擔得起“高將軍”三字稱呼的太監,便是受封鏢旗大將軍的高力士無疑了。
高力士甚至能替玄宗發號施令,調動御林軍,可見此人受寵之深。
而此時高力士見楊玉環如此說話,也當即變了個面孔,諂笑道:“娘娘說的不錯,是老奴失儀了。”
玄宗也未生氣,微笑的看著玉連城道:“接下極樂請柬的人,我都有所了解,你們三人是何來歷?”正如楊貴妃所說,這場極樂之宴是無尊卑秩序,故而他也沒有用“朕”之類的稱呼。
“這位玉道友和兩位姑娘都是我邀請過來的。”這是金光宗主走上前來,笑道:“陛下素來喜歡奇門道法,玉道友道術精深,乃當世絕頂高手。”
玄宗微微驚愕:“國師常于我談佛論道,竟不知天下還有這般人物。”
“天下之大,國師又豈能盡知?”
金光宗主微笑道:“玉道友修為通天,便是本宗也不及也,只是不知比之國師,可曾差了幾許?”
“不錯,天下之大,高人輩出,且能人多隱于山林,老道怎能盡知。但宗主若將這等邪魔外道與老道相提并論,卻是大大不該。”
就在此時,一位大袖飄飄,鶴發童顏的老道飄臨至花萼相輝樓中,正是當朝國師太陰真君。
太陰真君一踏入樓內,一股宏大卻又帶著幾分如毒蛇般陰冷的氣息就在樓內蔓延看來,充斥每一寸空間。而不少達官顯貴,風流文士,都不由生出壓抑感,仿佛有一塊大石頭擱在心口,卻無法移開。
“陛下,這兩女乃是修煉至少百年的蛇妖,且讓老道施展手段,降服妖孽?”
太陰真人目光看向青白二蛇,眸光中流露幾分貪婪氣息更。
小白曾經刺殺他,他也自然認得這個刺客。
此外,他抓捕蛇類修行,對蛇妖氣息最是敏感,已然感知出這是兩頭成了精的蛇妖。
若能吸了這兩蛇的精元,簡直比尋常小蛇一萬條來的更補,修為必然大進。
他的貪心熾烈,再加上自忖皇宮之中,有大陣加持,也就完全不擔心這幾個家伙能翻得了天。
“蛇妖?”玄宗當即就是一驚。
“不錯,就是蛇妖。”
太陰真君眼中熾烈越發貪婪,目光又在玉連城身上掃了掃。
他還從玉連城身上感到了一絲‘玄陰印’的氣息。
那玄陰印是他打在弟子體內,一旦弟子死了,就會依附在殺死他的人身上。
玉連城當初殺死紫衣男子時,雖拔除掉了玄陰印,但終究是留下了一絲玄陰氣息。
玄陰氣息只有一絲,距離遠一些還感知不到,但如今就在遲尺之間,國師自然可以清晰洞察。
而到了現在,國師終于微微嚴肅了一些。
能夠隨意抹除玄陰印,殺死他大徒弟的人,修為只怕非同一般。
聽到國師說青白二女為蛇妖,在場眾人無不嘩然,接著饒有興趣的打量兩女,想要瞧瞧蛇妖是什么樣子。
為什么不逃走?開玩笑,金光宗主和國師就在這里,天下還有哪里能比此處更加安全的了?
玉連城搖了搖頭,微笑道:“不錯,她們是蛇妖,但妖也分為好妖和懷妖。小青、小白就是兩只好妖,不曾殺人。”
“妖就是妖,哪來的好妖懷妖。”太陰真君冷冷道。
“自然是分好妖和懷妖,而且我們只能打殺懷妖,而不能對好妖動手。”玉連城微微一笑:“國師不妨想想,若有心懷良善,從不傷人的好妖,被國師所傷,那他心懷怨恨,重修百年之后作惡報復,這份冤孽算誰的?”
國師眼中神光一閃:“老道雖非法力通玄,但自忖對付小妖,也絕不會失手,更不會讓他有報復的機會。”
玉連城道:“若讓天下妖怪,都知道國師無論好妖壞妖都殺。那他們會不會認為,無論行善還是作惡,都要被打的魂飛魄散,萬劫不復。那你說他們會不會破罐子破摔,殺的血流成河,殺的天昏地暗,讓所有人陪葬?”
國師冷哼一聲:“妖就是妖,它們或許此時還無傷人念頭,但心存殺戾之氣,來日總有爆發之時。而一旦這等成了精的妖怪作祟,那至少就有上百人、千人要被吞于蛇腹之中。與其讓用千百人的性命,來賭一條蛇妖的心性善惡,不如直接將其鎮殺。”
言語至此,他們兩人誰都知道憑借對方的心性修為,根本不存在被言語說服的可能。
金光微微一笑道:“雖說我道中人,講的還是道法神通,以法取勝。但花萼相輝樓中,兩位不宜大動干戈,不如兩位暫擱刀兵,如何?”
國師衣袖一拂,向皇帝拱了拱手道:“陛下,花萼相輝樓中雖有幻術表演,但又怎么比得上真正的玄通斗法,不如讓老道與這位道友交手一二,也為此次極樂盛宴增光樂趣。”
“這……”玄宗撫須頷首,遲疑著,目光在玉連城和國師身上打量了幾番,心中也有幾分好奇。
而達官顯貴,文人名流也都起了圍觀的心思。都說國師法力高深,幾與金光宗主媲美,但究竟手段如何,卻無人見過,又怎能不好奇?他們卻不知,若這兩人真正交手起來,只要一個余波震蕩,他們這群看熱鬧的,就該吃盒飯了。
“請陛下恩準。”太陰真君再一拱手。
“好,準了。”
玄宗一揮衣袖道。
金光則在一旁嘆息連連,
好好的一場盛宴,怎就演變成了斗法。
朱雀擦了擦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她仿佛看見宗主在笑,但轉眼就是嘆息不已。
國師看著玉連城,這時候再次恢復了風輕云澹的仙人姿態,道:“只斗一場,沒有彩頭,也怪無聊,不如道友來來與我賭上一睹。”
“正合我意,只是賭注如何?”玉連城點了點頭。
國師掃了掃青白二女,道:“我若勝了,就要帶走這兩只小妖,還望道友莫要阻攔。”
玉連城澹澹道:“你要輸了,你怎么辦?”
國師眼中一閃道:“老道若輸了,便辭去國師之位,解散了太。”
“好,我們賭了。”說話的確不是玉連城,而是作為賭注之一的白素貞。
“姐姐,干嘛要賭啊?雖然玉連城肯定會把太陰真君打的落花流水,可我不想當賭注。”小青瞪了國師一眼。
白素貞道:“太陰真君若辭了國師之位,解散太,那么對天下蛇妖無疑是一件巨大喜事。”小白的神情很凝重,忽然俏皮一笑,如冰雪融化,春回大地,不知讓對少關注兩女的人心神搖晃,不能把持:“更何況,就像你說的,他肯定能把太陰真君打的落花流水,又有什么可擔心的?”
太陰真君自然也聽到了兩女的交談,冷哼一聲:“大宴之上,難以放開手腳,不如去外面交手。”
玉連城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出一劍,你若能夠接下,這一局就算你贏。”
太陰真君也不生氣,微一拊掌:“好,就讓我來看看道友的驚天一劍。”
說話間,而祭出一面銅鏡,銅鏡邊緣刻有八卦,背后則是太極圖形,透露出古樸氣息。
銅鏡雖只有巴掌大小,卻凝出一片光華,護住周身上下,沒有一絲遺漏之處。
藏在袖口的手中,又取出一把符箓,隨手準備激發。
做好了準備后,太陰真君這才做了個請的動作,神情有一絲輕松,顯然是對這件法寶極為信任,心中暗道,若是平常打斗,我倒也沒有絕對把握,但若祭出“遁神鏡”,便是仙神下凡,也不可能一擊而敗。
玉連城衣袖在腰間一拂,掌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劍。
劍身長達三尺六寸,色澤暗澹,仿佛只是尋常鐵匠隨意鑄出了一柄鐵器,遠談不上神兵利器,稍微有些驕傲的江湖人士,只怕都看不上這樣一柄劍。
劍無鞘,但玉連城卻做出拔劍的姿態,五指輪轉捏于劍柄之上,動作優雅澹然。
與此同時,一股黑氣從他身上蔓延出來。這黑氣竟有某種神奇的魔力,只是看著,就讓人心神搖晃,不知覺將心神沉浸黑氣之中,難以自拔。
幸好,黑氣轉眼就融入這一劍之中。
“斬天拔劍術!
金光一驚,已然認出了玉連城此時所施展的劍術。
下一刻,一道猩紅的劍氣斬了出去,就仿佛是一道從天而降的銀色瀑布,
碎碎碎!
劍氣與銅鏡凝出的光華交擊,那凝結仿佛如琉璃一般的光華發出不堪承受的脆響聲,剎那間就崩出蛛網般密集的口子,在接連不斷的蹦碎聲中,次第粉碎開來。
而太陰真人臉色變了又變,連忙催動指縫間的符箓,盡數燃燒而出,化作一堵堵光墻,試圖阻擋這一道驚艷絕倫的劍光。
然而,卻是無用功罷了。
在這一道劍光面前,如同薄紙一般被切開。
不多時,所有的光華潰散,劍氣斬在銅鏡之上,立時崩出一團團耀眼火花。
而后,銅鏡也開始出現裂痕,四分五裂。
最終,這一道劍光斬入國師的身體之中。
國師原本是想要騰空而飛,此刻卻一動不動,眉目呆滯,仿佛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
下一刻,國師周身如同瓷器娃娃般裂出一道道碎痕,而碎痕中則是一道道猩紅的劍氣,在切割,分裂靈魂。
“啊!
一聲慘叫哀嚎。
國師的身體終于承受不住劍氣,陡然破碎開來。
而劍氣從體內沖出,化作一股股強大的氣旋,在大殿內推動,引起一陣驚呼,不過卻并未造成實質性的損傷。
同時,有一道虹光撞入破碎的銅鏡之中,而后沖天而上。
“休走!”
小白知那是國師的元神,連忙想要追趕。
然而剛剛騰空而起,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鎮壓,臉色蒼白,踉蹌兩步,無功而返。
玉連城搖頭道:“這皇宮中有國師布置的陣法,還有皇道龍氣鎮壓,你以妖怪之身,想要追殺國師根本不可能,讓他走吧。”
小白看了玉連城一眼。
她知道以玉連城的手段,想要殺死國師并不是難事。
但既然沒出手,想來也有自己的考究,便也沒有多半。
“哇,玉連城,你真的好厲害。”
小青一把抱住了玉連城的手臂,美眸眨啊眨,帶著不加掩飾的崇敬之意。
雖然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知道玉連城修為高深。
但他的對手是國師啊,這國師可是將這個蛇妖一族逼的幾乎滅族。
雖然這有朝廷的緣故,但也能證明國師的可怕。
可竟然抵不過玉連城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