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
王虎剩的招呼之下,一股腦涌進別墅大廳的人不下二十人,大多是人至中年的爺們,年輕人很少,如此一來,一個三十歲左右挺有韻味的漂亮少婦混雜在人群中,就異常扎眼,眾人一起進來,雖然神色拘謹,但好歹有了些底氣,不像黃生五個人一般大氣都不敢喘,很自覺的坐在大廳的沙發,各自沉默,黃生五個人面色有些難看,同一個城市里走一條路子混飯吃的人物,他都不陌生,可以說每個人都有不亞于自己的勢力,大部分盤踞在市中心,平日里互不打擾,就算有些小摩擦,也是睜只眼閉只眼的態度,光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大同地下江湖的錯綜復雜,這些人今天卻齊聚在這里,讓黃生下意識的咧開嘴,徹底拋下了成為陳家在大同代表的那種希望,他眼神放在在場唯一的一個女性身,眼神閃爍了下,一言不發。
事實,大廳內近三十個人都扎堆坐在一起,唯獨這個女人孤零零坐在一張椅子面,很端正的坐姿,兩條美腿相互交疊在一起,笑容嫵媚,盯著陳平,那是一種可以說得是明目張膽的勾引眼神,欲望暗示強烈,她就這么安靜的坐在那,卻有種讓周圍一眾大老爺們都遠遠避退的氣場,很詭異的一副場景。
陳平眼神瞇了瞇,嘴角笑容玩味,他大略看過大同市地下社會的資料,搜集者不惜用大篇幅的貶義詞匯來形容這個看起來很有女人味道的女人,田韻,二十七歲,兩年前在大同扎根后就開始迅速發展,旗幟鮮明,不拉攏任何盟,在錯綜復雜的大同格局中,算是一朵奇葩,眾說紛紜,但最靠譜的說法是她在省里有很硬的后臺,據說是某個大佬秘密包養的情婦,所以才能在大同如此順風順水,更讓陳公子感興趣的是田韻的私生活,不是一般的豐富多彩,一些成功男人在聚會經常會炫耀自己胯下一桿神槍一槍練到了百人斬的境界,飽嘗處子鮮血,所以戰斗力驚人,而資料顯示,這位看去有點小嫵媚,很良家的姐姐,也是早早就突破了百人斬的女俠級別人物,甚至跟曾經大同當之無愧的太子級人物洛敏格都有過數次深入接觸,編寫這份資料的人明顯也是對田韻懷著一種復雜心態,最后甚至明確說明,只要能出現在這個女人面前,能讓她看順眼,那就百分之百可以爬她的大床,而且還特別標注了這不是夸張的說法,起碼資料就表明了她跟在大同好幾個有很高地位的男人有著曖昧不明的關系,三張滿是四號字體的4紙,光是介紹田韻就用了少半頁,足見其分量,也讓陳平對這朵號稱最容易手但卻最難讓人放下的罌粟花留下了一個足夠清晰的印象。
“陳少聲名遠播,小女子一直仰慕的緊,這次大同對洛家一戰,果真如傳說中一般霸氣凌厲,果然夠風范呢,不知道小女子有沒有那個榮幸,一會結束后請你喝一杯如何?”田韻眼波流轉,嬌笑道,她并不是那種單獨靠容貌就可以秒殺任何牲口的女人,甚至單論長相,她可以說絲毫不出眾,但身那股勾人的成熟韻味,卻是可以對付大多數男人的利器,也成了她在無數男人大床都游刃有余的資本。
陳平笑而不語,穩穩坐在沙發,沒任何動心的神色,田韻這一套放在別人身或許有用,但在他看來,卻難免做作,沒辦法,家里就有了身兼大勾引和大誘惑術的娘們,許公主真要犯賤勾引起男人來,真沒人扛得住,而且還還是個只看容貌就可以打九十五分的極品娘們,相比之下,跟許舒走一條路子的田韻就不止是境界的差距了,連容貌都被秒殺成渣了。
一大群坐在沙發猶豫著怎么開口的大同黑道大佬都神色古怪,心里想著有點魅力的女人說話果然不一樣,要不然性格殘暴的陳家家主怎么會如此和善,早知道這樣,為了今后的利潤,就算把自己的老婆女人一起雙手奉讓這個年輕人玩母女花都不是什么問題的。
“呦,陳少對姐姐沒有性趣?好有趣的小男人,好啦,不逗你了,大同能說得話的人,現在都在這個屋子里面,我們來談論一下正事,陳家總不會一直呆在大同,陳平小弟弟,你需要一個在大同的代表,今天姐姐就毛遂自薦下如何?我和我的組織,都會讓你滿意哦,原諒我的口誤,應該叫你大弟弟的,哈。”
田韻輕笑出聲,一點都不怯場,豐滿的身段在椅子微微扭動了下,瞬間擺出一個很撩人的姿態。
陳公子現在還真開始佩服這娘們的臉皮厚度了,打算先聲奪人,也不至于逮到自己這么調戲,他瞇起眼睛,眼神終于開始直視田韻,微笑出聲道:“田姐姐,你可以站起來嗎?”
“什么意思?”
田韻臉色變了變,穩穩坐在椅子,臉色一沉,轉瞬又笑起來,嬌笑道:“陳少是想讓我坐在你身邊嗎?”
“兩個選擇,站起來,或者,現在出去。”
陳平淡淡道,掏出一根煙點,吞云吐霧。
田韻神色變換,自從到大同以來,這種待遇,自己似乎還是第一次遇到,就算當年洛敏格召集自己這一群人開類似會議的時候,也被自己用剛才那一招撈取到了最大化的利潤,代價雖然是第二天她在洛敏格床險些下不來床,但換來兩年的巨大利潤,還是值得的,只不過現在看起來,外界傳聞中,這位尤其喜好女色并且性格兇殘的暴君似乎跟傳聞中有很大的出入,她輕輕咬了咬牙,權衡利弊,終歸不敢跟陳平較勁到底,從椅子下來,站直身體,看著陳平,笑了笑,淡淡道:“陳少還有什么指教?”
陳平也站起身,叼著煙,漫不經心的來到田韻身邊,猛然伸出手,狠狠一巴掌拍在她的挺翹臀部,彈性驚人,只不過當事人卻沒任何感慨,自顧自冷笑道:“我想田姐姐是來錯地方了,這里是大同市所有地下勢力的會議,不是讓你發騷的地方,想拉客,希望你能換個時間,這棟別墅的樓,有七八個還在睡覺的爺們,戰斗力都沒話說,你要饑.渴到這程度,我幫你引見一次,五十元一次,如何?”
所有人目瞪口呆,直愣愣的盯著陳平,還有氣的臉色發白的田韻,心里只有一個字:爽。太他媽爽了,陳少乃真爺們,把自己憋在心里很久的話都替自己說出來了,功德無量。
陳平盯著眼神中光芒閃爍不定的田韻,神色淡然,拍了拍手,笑道:“今天你就站著參加這次會議,或者馬離開,叫你的后臺跟我理論,門在那邊,想走隨時都可以,勾引我,起碼你也要有個處女資本?百人斬姐姐。”
田韻死死咬著嘴唇,沒說話。
陳平轉過身,看了看在座所有大眼瞪小眼的中年男人,聳了聳肩,笑道:“各位,你們看錯人了,山西這里的事情,又不是我做主,你應該找正主做決定的,對嗎?”
眾人一愣,恍然大悟,轉頭看向坐在一個角落里的王虎剩,雖然這位小爺也脾氣古怪,但面對他,絕對不至于跟面對陳平一樣,連一個縐媚的笑容都擠不出來,當下很多人都圍了過去,千方百計試探王虎剩的口風,陳平跟田韻擦肩而過,淡淡說了一句:“手感不錯。”
場面一時間熱鬧起來,有點像是黑道版本的招標會,所有人都想拿下陳家代表這個身份,于是相互競爭,招標會是報預算和施工期限,這里卻都是交投名狀,比如每年交陳家百分之多少的利潤,多久時間可以把陳家的勢力在大同徹底發展起來,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忠心程度。
各種巧妙措辭,巧妙引誘。
唯一站在原地的,就是風情少婦田韻了,因為一個很簡單的理由,最初的氣勢讓陳平徹底磨平了之后,又被陳公子殺了一記回馬槍,田韻從心態徹底改變過來,之所以不動,是因為陳平還沒有開口,然后她就真不敢動了。
王虎剩大將軍乃真人精,面對各種拐彎抹角的拍馬屁,應對如流,起碼表面沒半分自得自滿神色,眼神之中冷靜,在心里默默篩選著合適人選,陳家就算有千千萬萬的小弟,也不可能在征服每個城市后就派人駐扎在那里,扶持一個傀儡,是最正確的選擇,反正王虎剩他常年坐鎮太原,將各種關系下打理好,各個城市采用中央中央集權制,用一根看不見的線束縛住各個傀儡,該敲打的敲打,該提攜的提攜,巧妙制衡,這才是最省力的辦法,畢竟任何勢力,在怎么壯大,永遠都缺少將才帥才,想在每個城市都安插一個陳家的核心人員,不可能的。
一個神色陰柔的年輕人眼神閃爍,看著八風不動的王虎剩,毫不掩飾的冷哼了一聲,退出人群,然后徑直越過田韻,來到站在魚缸前欣賞金魚的陳平面前,眼神中一絲陰謀的神色一閃
而逝,聲音清朗,但在熱鬧的大廳中,卻顯得異常刺耳。
“陳少雄才大略,一直都是我最佩服的人之一,坦白說,我想成為陳家在大同市的代表,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跟陳少單獨談談,我有絕對的自信,大同在我掌控中,陳家會得到最大的手藝。”
大廳內的聲音為之一靜。
王虎剩瞇起眼睛,盯著那個直接找陳平開口的年輕人,嘴角笑容陰沉。
對方看似打算用絕對的自信劍走偏鋒來拿下陳家在大同的代理人身份,但這些話,完全可以跟王虎剩說,王虎剩也肯定不介意抽出時間和他單獨聊聊,但現在他卻徑直找了陳平,說明什么?說明他完全沒把王虎剩看在眼里,認為只有陳平,才是能拍板定下這件事的主角嗎?
這種挑撥,太隱晦了。
但結果卻沒讓王虎剩失望。
所有人的目光下,陳平緩緩轉身,看了看面色沉穩的年輕人,面色平靜,對方確實算是今天這一群人中最年輕的存在,跟陳平相仿的年紀,在穩重和張狂中找到一個比較平衡的態度,笑容儒雅,這樣的年輕人,確實是喜歡在某些場合語出驚人然后跟老一輩的人爭取些什么的。
自以為掌握了主動的年輕人笑了笑,沖著陳平伸出手,指了指樓,笑道:“陳少,請。”
陳平驟然間揚起一個在燦爛不過的笑臉,就在所有人心里一沉的時候,卻看到這位年輕的陳家家主猛然揚起手臂,狠狠一巴掌抽在年輕人的臉。
“啪!”
一聲清脆聲響,對方將近一米八的身體猛然騰空,重重摔在人群附近,一張很帥氣的臉孔,頓時很明顯的浮腫起來。
原本暗恨陳平不懂憐香惜玉的田韻長大小嘴,第一次慶幸自己是個女人。
圍著王虎剩游說的十多個中年男人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下,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陳平慢條斯理的走到半張臉都是淤血的年輕男人面前,淡淡道:“跟我單獨談?你算個什么東西,老兄,就算你想挑撥,也得分個時候,現在跳出來,真是活膩了不成?”
帶著挑撥心思走進這棟別墅的年輕人滿眼驚恐,眼底深處還帶著一絲怨毒,不明顯,他抓著陳平的褲管,嗚嗚出聲,拼命搖頭。
陳平隨意將他踢開,思考了下,淡笑道:“叫吳敦煌是?在市區混,貌似跟田韻的地盤很近?虎剩叔,派人拿掉他的勢力,沒時間聽他解釋,至于地盤,就送給田韻姐姐好了,陳家的代理人身份不可能給她,但是讓人家可憐兮兮站了這么久,怎么也要補償一下,不然免得有人說我唐突佳人。”
所有人都因為這個臨時突然的變故陷入短暫的沉默中。
王虎剩咧開嘴,嘿嘿一笑,說了聲好,看了看躺在地劇烈掙扎的吳敦煌,道:“這小子怎么處理?”
陳平愣了一下,看了地的吳敦煌一眼,笑道:“長得倒是挺帥,田韻姐姐,你有沒有性趣?”
還沒在平白無故得到吳敦煌地盤的驚喜中反應過來的田韻神色茫然,下意識搖了搖頭。
陳平撇撇嘴,輕描淡寫道:“那殺了。”
所有站在這間別墅大廳的人手全部都是一抖,有些驚懼的望著緩緩那個緩緩樓的背影,內心冰冷。
唯有反應過來的田韻臉色狂熱,猶如發.情的母獅子。
這才是真正的生殺奪予,所謂位者,追求的不就是這種快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