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得志笑說:“小十一,改天吧,叔叔今天要開車,改天我跟你好好喝一次。”
聽著這話,小十一也不強求,而是笑著把目光轉向了張宣,糯糯地慢聲道:
“張宣,大家初次見面,喝點酒助助興吧?”
張宣眼睛一瞇,過往經驗告訴自己,這姑娘是故意的,是在玩兒。
可喝酒的事情是自己主動提的,他娘的自己真是嘴賤啊,剛才提這一茬子干啥呢?
但事已至此,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得認。
于是張宣看向自家媳婦,用商量的口氣問:“一起喝點不?”
杜雙伶很滿意他的態度,湊頭和文慧、青竹簡單交流一下,欣然同意了。
點菜完畢,在阮得志和張宣這種社會老流氓的調節下,一桌子人有說有笑地聊著學校話題,氣氛還是不錯的。
幾分鐘后…
紅酒和飲料上來了。
糖醋咕嚕肉、烤乳豬和脆皮燒鵝也上來了。
張宣先是給要開車回深城的阮得志倒了飲料,其她人都倒得紅酒。
臨了,張宣舉杯說:“來,大家相識就是緣分,一起干一杯。”
“干杯…”
阮得志也好,幾女也好,都沒拘著,碰著杯,喝了起來,吃了起來。
張宣低聲問杜雙伶:“吃得慣粵菜么?”
杜雙伶抿笑望他一眼,輕聲回答:“嗯,味道挺好的。”
老男人幫著自家媳婦夾了塊烤乳豬,又看了看同樣吃得還可以的文慧和鄒青竹,放心了,用不著另外點菜了。
張宣又給自己倒一杯,給親舅也倒上飲料,舉杯說:“老舅,來,咱來一個,這些日子謝謝你。”
阮得志是個實在性子,此刻雖然喝得是飲料,但也不含糊,仰脖子一口干完。
臨了,阮得志又倒一杯飲料,舉杯跟桌上人說,“今天來的匆忙,難免有不周到,大家多吃點,多喝點…”
又是一杯…
就這樣吃著,喝著,菜也慢慢上全了。
吃三巡…
喝三巡…
望著頻頻照料杜雙伶的張宣,蘇謹妤十分平和的外表下,內心也是慢慢有了雜念。
靠的越近,相處的越久,張宣身上的閃光點就越多,隨之而來的是她對這個男生的關注就越多。
甚至時不時會莫名想起他,想他在哪里,想他在做什么,想他和誰在一起?
對異性一向眼高于頂、不假顏色的小十一,在得知張宣和別的女生有可能接過吻時,寂靜十八年的心湖里像是被突然投了炸彈一般,久久難以平靜。這是她不敢置信的,也是她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這樣思著,想著…
開餐以來一直都很安靜的小十一,突然舉杯對文慧說:“你好,認識一下,我叫小十一。”
文慧有點意外,她知道自己的名字經常被人拿來和小十一比較,但還是溫婉笑著應承了一口。
喝完一口,小十一沒有停歇,轉頭就跟杜雙伶說:
“聽張宣講,你喝酒很厲害,我敬你一杯。”
聽到這貌似平常、卻因加了“張宣”這個名字而變了味的話,文慧和鄒青竹交談的聲音一下沒了,目光隨即掃向了張宣。
而張宣呢,此刻眼皮直抽抽啊,心里在罵娘,自己什么時候跟小十一說過這話了?
自己媳婦的事情有必要跟外人說么?這女人要搞事?
同樣是聽到這話,聽到對方直呼自己男人的名字,杜雙伶嫣笑著看了看張宣,一下就明白了,這蘇謹妤對他感興趣。
其實在這包間坐下開始,心思細膩的杜雙伶就隱約發現小十一的目光經常在她和張宣之間游走,甚至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時間更多一些。
杜雙伶雖然很自信自己的長相氣質,但旁邊還有個文慧呢,所以沒有理由對面的小十一只關注自己啊。
那目的是什么?
不言而喻。
思緒到這的杜雙伶是比較郁悶的。同在管院,小十一的名字她聽過,而且還聽過不止一次兩次。
對方即是學生會成員,還是唱歌比賽、英語演講比賽、口才大賽和朗誦比賽等各類新生比賽的主持人。
杜雙伶很清楚小十一像文慧一樣,追求者眾多。
也有聽聞其平日里對那些優質愛慕者是多么的客氣、敷衍和不屑。
甚至有許多追求不成的男生背后放言:自己之所以追不上小十一,是因為人家明確表示在大學不處對象。
更不堪的是,還有男生在背后詆毀:小十一不喜歡男生。
可現在…
哪是不喜歡男生?
分明是…
杜雙伶暗暗吸一口氣,笑盈盈給自己倒一杯酒…
見到自家媳婦臉上這比花兒還燦爛的表情,張宣好無力,笑面虎來了…
桌上眾人都看出問題來了,張宣又不傻,他自然也知道小十一在玩火。
但是,甭管她是認真的?還是玩兒…
張宣都不可能讓自家媳婦在這種場合落下不自在的。
如此想著,不等雙伶同志端起酒杯,老男人就搶過酒杯對小十一說:
“雙伶酒量有限,今天不能再喝了,我陪你喝吧。”
聞言,文慧和鄒青竹對視一眼,繼續吃菜。
聞言,杜雙伶眉眼彎彎地看了自己男人一眼,也是同旁邊的文慧有說有笑去了。
見張宣主動站出來擋酒,小十一靈氣的眸子一閃,一點兒也不意外。
“好啊。”小十一應允一聲,兩人還真就喝上了。
飯后。
阮得志把幾人送到中大南門時,拍一下張宣肩膀就走了。
張宣不樂意了,低聲對阮得志同志怨念道:“老舅,你別埋汰人,飯錢可還是我出的呢。”
阮得志又拍了他肩膀一下,樂呵樂呵就上車走了。
進了南門,眾人就分開了。
文慧和鄒青竹回了女生宿舍。
小十一又去了小禮堂。
張宣和杜雙伶呢,自然是默契地回了租房。
路上,老男人對主動挽著自己手臂的雙伶同志說:“媳婦,我今天表現不錯吧。”
杜雙伶抿笑瞅他一眼,歡快道:“你喊我什么?”
“媳婦。”
“你喊我什么?”
“媳婦。”
“再喊一遍。”
張宣樂了,哈口氣低聲喊:“媳婦兒。”
“嗯。”杜雙伶臉一下就紅了。
外面臉紅真是丟人,好在兩人此時已經到了租房門口。
只見她掏出鑰匙把門一開,就閃躲了進去。
不躲不行啊,因為她感覺到某人的眼神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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