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進現在是真的有點蒙,還沒搞清楚狀態。
妻子在教訓女兒談戀愛的事,不滿女兒上趕,不滿女兒太主動。
而女兒似乎看中了一個男生,看這幅樣子還很喜歡。。。
一排問號在腦海里掠過,一張白紙被突然潑滿墨水的蘇進,回憶今早發生的一切,在想到阮得志家里就一個年輕男性時,半晌才反應過來,逮著妻女左看看右看看,試探著問:“你們說的張宣?”
見丈夫呆頭呆腦,秦月明一股無名火升起。
倒是小十一開心地瞅瞅親爸,又把眼睛閉上,開始休息。
見不得女兒這副樣子,秦月明起身,去了臥室。
蘇進視線在女兒身上停留小許,也跟著起身去了臥室。
門關,蘇進就問:“你今天脾氣有點大。”
秦月明氣呼呼地坐在床頭:“你女兒都主動躺人家床上去了,我能不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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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躺床上?”
蘇進大驚,拉過一張椅子到床前,坐下就急急問:“你親眼看到了?”
秦月明回想起從門縫里看到的一幕,就氣的心肝疼,捂著胸口深呼吸好一陣,才把早上看到的、聽到的詳細說了一遍。
接著又把廚房里和楊迎曼的對話原原本本說了出來,臨了道:
“我今天覺得這事不對味,那迎曼說如果我想知道什么,就問你女兒,可你看看你女兒的樣子,我問一句要被氣三句。”
蘇進沉吟一陣,問:“楊迎曼真這么講?”
秦月明點頭說:“這事不是兒戲,你去找阮得志弄清楚。迎曼知道的東西,阮得志應該也知道。”
蘇進疑惑:“你平時和楊迎曼好的跟一個腦袋似的,今天怎么對你說話只說一半?”
秦月明想了很久才想通一點邏輯:“我估計應該還是和面子有關,迎曼以前不待見張宣。
可如今你看看,就差把張宣放到牌位上供著了。吃飯喝酒都是要熱情招呼,這里肯定藏著蹊蹺,這肯定也是迎曼改變態度的關鍵所在。迎曼從小要面子,我想撬開她的嘴,八成是沒戲。”
“我明白了,我找得志了解下情況。”蘇進起身,順過床頭的座機開始撥號。
夫妻倆這回很有默契,都沒有想過從女兒的身上打開突破口,因為那是沒可能的。
撥號,等待...
電話三聲就通了。
“蘇進?”這是阮得志的聲音。
蘇進問:“得志啊,你現在有空嗎,一起出來喝一杯。”
才吃完飯沒多久,又要喝酒?阮得志猜到他應該是有事找自己,于是答應了。
蘇進說:“老地方見,我在那等你。”
說完,蘇進就把電話掛斷,起身對秦月明講:“不用心急,女兒的眼光也許沒你想的那么差,我去去就回,你在家里等消息。”
秦月明心里有氣,沒做聲。
另一邊,
新式小樓,四樓。
看到阮得志放下電話,楊迎曼就問:“蘇進打給你的?”
阮得志說是。
楊迎曼看一眼書房方向,就低聲說:“估計是找你問事的。”
阮得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難道知道是什么事?”
楊迎曼把早上在廚房和秦月明的對話說一遍,就道:“應該和張宣的事情有關。”
阮得志扶扶眼睛,一臉震驚:“小十一這么、這么主動?”
這時旁邊的楊蔓菁捂嘴笑出了聲。
楊迎曼問:“你笑什么?”
楊蔓菁也是瞄一眼書房方向,就道:“我當然笑好笑的啦。跟你們講,小十一何止主動,都主動到躺表哥床上去了呢。”
說著,楊蔓菁把從門縫里偷聽到、偷看到的學了一遍,還裝模作樣掏出一百塊錢,模仿小十一的語氣說:“囊中羞澀,出門忘記帶錢了,一條龍服務消費不起。
我也不知道你的價位是多少,要不就先來個脖子以上的套餐吧。
當然了,你要是覺得錢夠,腹部以上的套餐就更好了。”
說完,楊蔓菁也躺到了沙發上,那動作那表情惟妙惟肖,跟小十一當時的不差分毫。
望著這一幕,楊迎曼和阮得志對視一眼,夫妻倆嘴巴大張,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他們壓根想不到從小就以淑女、矜持和詩書達理的小十一,會有這樣的一面。
簡直顛覆三觀,下巴都快驚掉了。
一邊看報紙旁聽的楊國庭這時也是放下報紙,取下老花鏡笑道:“這小十一呀,一面大家閨秀,一面古靈精怪的,一點都不像秦月明和蘇進,想法多,主意正。
我沒說錯吧,肯定是看上了張宣的,如果照這樣子走下去,張宣說不好哪一天就敗下陣來了。”
回過神的楊迎曼搖搖頭,說:“應該不會。”
阮得志也附和:“我覺得應該也不會。”
“哦?”楊國庭好奇地看著夫妻倆。
楊蔓菁湊頭到楊國庭肩膀上,笑嘻嘻地說:“爺爺,我爸媽是對表哥和雙伶嫂子有信心呢。”
阮得志點頭,他和阮秀琴一樣,喜愛極了杜雙伶,對杜雙伶那是一千個滿意一萬個滿意。
而楊迎曼卻考慮到更多,不僅是杜雙伶的優秀個人條件和豐厚的家庭條件。腦子里還想到了一張照片,米見。
楊國庭老來俏,不以為然地說:“名士風流名士風流矣,小杜不錯是不錯,但總有溜神的時候。”
聊了一陣,見阮得志要起身下樓,楊迎曼就提醒道:“把兩本書帶上,還帶一些報紙去。”
阮得志猶豫一陣,覺得還是一次性說清好,免得將來生了誤會,鬧得不愉快。于是去了書房。
書房,張宣此刻正端坐在椅子上思考下一部書該寫什么?
是寫“人生海海”?
還是寫“人世間”?
不過不論是借鑒哪一部,都只能借鑒框架輪廓,很多內容都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填充。
這個倒是不怕,在寫完“風聲”和“潛伏”小說后,文筆和思想擴張力大進的張宣顯得非常有信心。
看到阮得志進來帶走了“風聲”和“潛伏”兩本書、以及一些報紙,張宣就下意識問:
“老舅,你這是要去見人?”
阮得志溫溫笑著頷首,也不說見誰,就開門走了。
得,攤上這種愛顯擺的老舅,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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