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完畢,攝像機關掉,底下的觀眾紛紛離場。
Billie第一時間向張宣索取聯系方式。
張宣辨認幾秒這個美麗的主持人是什么表情后,沒有猶豫還是給了。
在倫敦這個地方以后估計還要混很長時間,多個朋友多條路。
再說了,能做到BBC這種電視臺的主持人,至少證明了其價值。
不管是她本身的價值。
還是背后男人的價值,能站在這里就是代表資源。
跟著幾人走出去時,遇到了紀梵希和蘇菲瑪索、希娜.尹斯頓。
另外還有個胡子拉碴的男人。
張宣第一時間就看向了紀梵希,然后順帶看一眼蘇菲瑪索。
接著看希娜.尹斯頓,順帶再看一眼蘇菲瑪索。
哎喲,這法蘭西女人真是美。
羅琳似乎和希娜.尹斯頓、以及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認識。
果然成名后就不一樣了。
以前靠救濟金過日子的小少婦,如今隨著大量英鎊的加持,衣食住行來了個大變化不說。接觸到的人也都是有身份的。
羅琳熱情地同兩人打過招呼后,就把他們介紹給張宣:
“三月,這是英國流行天后希娜.尹斯頓。”
“這是英國著名導演,蓋.里奇。”
聽到是蓋.里奇,張宣恍然大悟,終于記起來是誰了?
前生他看過這人導演的“大偵探福爾摩斯”和“秘密特工”。
電影拍得還不錯。
張宣伸手,同兩人握了握,隨后望向了紀梵希。
Billie似乎交際甚廣,這些人都和她熟稔。
紀梵希率先開口:“三月,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只要你不喊我去當模特。
伸手不打笑臉人,張宣表現的非常有涵養。
同紀梵希寒暄一陣,老男人最后轉向了蘇菲瑪索,微笑點頭。
蘇菲瑪索也微笑回禮。
有Billie這樣的交際牛人在,氣氛一直很熱鬧。
圍成一圈聊了會后,紀梵希向張宣索要手機號碼。
見狀,大家齊齊看著張宣,看著這個多金的大作家。
呸,這老頭子壞透了,還沒死心呵!
心里腹誹一番,手機號碼那是給的相當暢快。
而且給出一個,收獲了4個,這波不虧。
如愿拿到張宣號碼,紀希梵邀請大家找個咖啡廳坐一坐。
在場眾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人會拒絕這個提議。
行到大門口時,遇到了等待的陶歌,紀希梵人精似地立馬又把陶歌叫上。
聚會是臨時性的,大家都忙。
喝完一兩杯咖啡,幾泡尿再聊聊倫敦乃至歐洲的一些趣事后,也就散了。
前后不到50分鐘。
離場時,紀希梵擁抱一下張宣說:“有時間去我的工作室坐坐。”
得咧,那還是算了吧,我要是敢去坐,你就敢編排我。
表面功夫做足,張宣笑著答應地非常爽快:“沒問題,下次一定去你的工作室看看。”
眾人散開,張宣和陶歌、羅琳先走。
紀希梵和希娜.尹斯頓第二波走的。
Billie望了望兩撥人離去的背影,轉身對蘇菲瑪索道:
“這大作家似乎對你感興趣。”
聽到這話,蓋.里奇轉頭盯著進車門的張宣瞧一陣,隨后問:“有嗎?我怎么沒發覺?”
Billie轉著手里的咖啡杯說:“人家是東方人,東方人講究含蓄,自然不會表露的太過。”
說著,又問蘇菲瑪索:“對嗎,你應該察覺得到。”
蘇菲瑪索回想一下,俏皮問:“人家表現的有這么明顯嗎?”
看這回答的,Billie和蓋.里奇快笑翻了。
車內。
陶歌打趣:“蘇菲瑪索漂亮吧?”
張宣目視前方:“法蘭西之花,就算我說不漂亮,人家的美麗也擺在那里。”
陶歌瞥他一眼,笑道:“要不要姐幫你?”
張宣閉上眼睛休息:“你怎么幫?”
陶歌說:“Billie似乎和她是朋友,我先跟Billie混熟,以此為媒介,到時候給你創造機會。”
張宣嘆口氣:“但凡我腎好點,就答應了。”
陶歌聽得咯咯直笑。
接下來的日子,張宣上午陪幾天聊天、逛街,打打電話。
下午一般看書寫作。
中間還跟企鵝出版社的主編共進了一頓晚餐。
而原本說要提前回國的廖蕓,被莉莉絲攔了下來,拉著天天一起看房子。
哦,不,現在應該是別墅。
自從張宣看了羅琳的小別墅后,就把目標變了變,公寓變成了別墅。
8月4日。
這天張宣起了個大早,吃完早餐就跟著幾人出了門。
去看房子。
經過一個禮拜的尋找,莉莉絲一行人看中了一套別墅,張宣這次是去拍板的。
說是拍板,其實就是走走過場。
畢竟莉莉絲昨天下午跟他翻雨覆雨時,把別墅說的九好十好,夸成了花。
自己的女人真心喜歡,那肯得買。
別墅自帶花園,離羅琳的家不遠,走路5分鐘左右,妥妥的鄰居。
先在花園細細看一圈,隨后進到別墅里面感受一番,內部空間比較大,有5間臥室,其它功能也齊全。
張宣很滿意。
他象征性地征求廖蕓意見:“阿姨,你覺得這里怎么樣?”
廖蕓站在窗口遠眺街景。
說:“挺好,這里安全、安靜,自然環境也不錯。周邊鄰里都是有身份的人,讓人放心。”
接著不等張宣回話,又道:“就是貴了點。”
見她這么說了,張宣大手一揮,買!
貴不貴的,如今對他來說那還是事兒嗎?
由于是精品房,里面早已裝修,買一些自己上眼的家具,一行人拎包就住了進去。
謝琪顯得特別興奮,來倫敦這么多年,終于有個穩定的地方住了。
當晚邀請羅琳和南希過來,眾人辦了一個小小的喬遷宴。
酒過三巡,張宣的諾基亞響了。
一看,是家里號碼。
張宣走到二樓臥室,摁通話鍵:“老媽,您還沒睡啊?”
阮秀琴溫溫地說:“媽剛洗完澡,正打算睡覺。
滿崽,你在英國怎么樣?那邊的飲食、天氣適應嗎?”
張宣靠著床頭說:“還好,您寶貝兒子適應能力強,走到哪吃到哪,睡哪哪香,老媽您別擔心。”
“誒,那就好。”
聽到這話,阮秀琴放心了,面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張宣說:“還要段時間,具體日期還沒定,您想我了?”
阮秀琴難得開次玩笑:“媽才不想你。媽的兒子現在是億萬富翁,供我吃好的、喝好的,你大姐天天在家,雙伶也時常上來陪陪我。
這日子過得好著呢。”
張宣聽得舒心,情不自禁咧嘴笑。作為兒子,沒有什么比這更好的了。
踟躕小會,阮秀琴又問:“滿崽,媽問你個事?”
張宣連忙道:“老媽我現在有點困,想睡覺。”
阮秀琴沒理會他,繼續問:“在英國,你是不是和莉莉絲在一起?”
就知道會是這事,張宣說:“是,還有廖蕓阿姨也在。”
阮秀琴緊著問:“廖蕓是莉莉絲媽媽?”
“對。”張宣回答。
阮秀琴急急問:“那這廖蕓有沒有為難你?”
張宣看向窗外:“沒有,待我挺好。”
“沒騙媽?”
“沒有。”
阮秀琴驟然沉默了。
電話瞬間沒了聲音。
這頭沒聲音,那頭也沒了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阮秀琴囑咐說:“滿崽,現階段你們還沒畢業,你們要做好安全措施。
不能讓莉莉絲吃藥,吃藥對女孩子身體不好。”
張宣:“”
老媽,也忒露骨了點。
張宣說:“我知道了。”
然后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阮秀琴再次叮囑:“莉莉絲如果不小心懷了孩子,就
就、就生下來吧,媽偷偷去倫敦幫你們帶。”
張宣:“”
嘿,不止說話露骨,態度那也是轉變得相當快。
果然是親媽,平時嘴上再嚴,一旦遇事總是幫著自己。
張宣說:“老媽,您不會英語,就別操這心了啊,在家好好過您的日子。”
阮秀琴本想說可以學,但想到雙伶那閨女,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沒做聲。
掛完電話,阮秀琴在原地發了好久的呆。
半個小后,她下樓來到神龕前。
燒點紙錢,點三根香,默默地幫著祈禱,默默地幫著說好話。
喬遷大喜,從沒喝過醉的莉莉絲把自己灌醉了。
她很開心,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
有媽媽在,有喜歡的人在,如今有家了,她覺得人生現階段很圓滿。
把莉莉絲抱進她臥室,跟廖蕓打聲招呼后,張宣回了自己房間。
他今天喝得不多,但想起了很多事情。
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先和自己有家的是莉莉絲。
雙伶,沒什么好說的,自己去哪,肯定帶她去哪。
而米見,是老男人最郁悶的。雖然她不排斥自己,但想要完全歸心,前面的路還不知道有多遠哎?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陶歌在外面敲門:“睡了嗎?”
“進來。”
見他一臉惆悵的樣子,陶歌坐在對面問:“今天是大好日子,你擱這表演苦情戲?”
張宣晃晃頭,“你怎么還不休息?”
陶歌說:“我剛才接到國內電話,野山參有了著落。
找到50年份的野山參6支,上百年份的一支。
姐都幫你拿下了,錢我先墊著,過幾天從“發條女孩”的版稅里面扣。”
張宣沒意見,表示感謝。
說完野山參的事情,陶歌又說到了女保鏢,“剛才大伯把女保鏢的信息資料告訴了我。
對方叫陳燕,魯省人,29歲,身高1.70,以前是一名特種教官,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退伍。”
張宣問:“會開車嗎?”
陶歌揶揄:“會。別說車了,坦克都會。”
張宣無語,“找關系幫我買兩輛車,送到長市,到時候開回家。”
陶歌問:“什么樣的車?”
張宣說:“一輛最新款奔馳,一輛豐田霸道。”
陶歌秒懂:“豐田霸道送人?”
張宣輕輕點頭:“杜叔做生意,經常在農村泥土路上奔波,豐田霸道比較適合他。”
陶歌說:“行,這事我找李文棟。”
張宣眉毛一揚:“安長俱樂部老板?”
陶歌說:“就是他,你們見過的,他有項生意,專門做進口車。”
張宣伸手指指門:“錢從我版稅里扣,記得幫我把門關上。”
陶歌坐著不動,譏諷道:“有事我是你姐,沒事我是”
張宣揮斷,指著床:“要不你自己上去躺著,我現在教你做女人?”
陶歌呵呵直笑,盯著他瞧了半晌,起身走了。
娘希匹的!
以為老夫治不了你?
聽到關門聲,張宣揉了揉眉心,拿出筆,拿出本子,把墨水瓶蓋打開,準備寫作。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今天靈感不錯,不帶停歇地一口氣寫了3000多字。
狀態猛地被打斷,張宣氣得蛋疼。
拍拍額頭,暗道失策,之前被陶歌一打岔,竟然忘記了關手機。
掏出一看,陌聲號碼。
他娘的還以為是蘇菲瑪索呢?
真是令人失望。
接聽:“喂,你好?”
“是我,文慧。”
張宣再次看一眼號碼:“還在美國?”
“在。”
“我這是半夜,這么晚了找我有事?”
“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
張宣反應過來問:“bbc電視臺采訪?”
文慧說:“嗯,本來想早點給你打個電話。但想著你白天應該很忙,就現在給你打。”
“哦。”
張宣哦一聲,關心問:“我上不上鏡?”
文慧會心一笑:“還好。”
張宣說:“就“還好”兩個字?沒其它贊揚的詞匯了?要不你再想想,我等著。”
文慧看看聽筒,有種想掛掉的沖動,但還是沒掛。
她說:“我媽給我打電話了,謝謝你送的碟片。”
張宣砸吧嘴:“我就說嘛,你肯定是為了這事,下次務實點吧,姑娘。”
念叨一句,他接著開口:“信件看了?”
文慧說:“看了。”
張宣蹙眉:“信這么快就到了美國?”
文慧回答:“沒有。”
張宣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媽念給你聽的?”
文慧說是。
張宣:“”
他現在好想跑出去買塊豆腐把自己拍死。
他娘的,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見他不做聲,文慧笑笑說:“謝謝你的建議。”
張宣悻悻然:“嗐!我那時候喝醉酒了,別當真。”
接著他趕緊換個話題:“你在美國學鋼琴?怎么學?私下請名師?”
文慧說:“我大姑是柯蒂斯音樂學院的老師,她教我彈鋼琴。”
張宣瞬間明悟:“你鋼琴是從小跟她學的?”
文慧嗯一聲。
張宣疑問:“那你為什么不去美國讀書?”
文慧沉吟不語。
張宣眨巴眼,識趣地換話題:“美國打到倫敦,國際長途話費應該很貴吧?”
文慧說:“我大姑留學嫁給了美國人,我爺爺從此不再允許文家人留學。”
張宣遺憾道:“那還是挺可惜的,我感覺你的鋼琴水平很高。”
文慧說:“其實還好,我從小就受到了姑姑的系統培訓,專業知識并沒有落下。”
張宣沒有抓著這個話題不放,試探問:“你媽當時念完信,是什么反應?”
文慧說:“美國到倫敦是國際長途,電話費挺貴的,我掛了。”
說完,文慧不等他回復就把聽筒放了回去,接著雙手扶住桌子笑。
聽到電話里的“嘟嘟嘟”忙音,張宣欲哭無淚。
看自己腦子一熱做的什么狗屁事?
真是牙疼!
不過還好,周容遠在滬市,這輩子都說不定見不著了。
就算丟人,人家也看不到是不是?
嗯哼,這么一想,心情頓時舒暢了幾分。
果然啊,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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