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向學校請了假,計劃一心在書房埋頭寫作。
對于張宣的請假,管院書記和主任早有預料,畢竟外國友人那架勢,一看就是有緊要事情。
再說了,如今的張宣相對于中大來說,想對于管院來說,就是一個寶貝疙瘩,含嘴里生怕化了,捧手里生怕摔了。
這些領導到外面去開會,去參加什么學術研究,吹牛時總會把張宣拖出來亮一亮,瞬間把人家弄得沒脾氣。
因為張宣來自管院,聽說管院書記要高升了。
聽說高校長去京城參加會議會議時,上面點名表揚了中大為國家培養了棟梁之材,為國爭光。
而不僅中大受益,邵市一中曾經教過張宣語文的老師,聽說有希望評得特級教師,領取國家特殊津貼。
新學期開學就是大三,專業課繁多。
杜雙伶、文慧和鄒青竹每天上午基本滿課,一般不在教師公寓。
所以中餐的擔子就落到了杜克棟和艾青兩口子身上。
張宣吃著飯,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爸、媽,辛苦你們了。”
杜克棟樂呵呵地擺手,“談不上辛苦,我們到這里有點事做,還會心安一些。”
張宣擔心問:“會不會影響家里的生意?”
杜克棟說:“不打緊,現在是秋收,農藥、化肥基本沒什么大的生意,而種子也是散賣居多,店里請的人完全忙得過來。”
見這么說,張宣也沒再客氣,還忙幾天,等自己把第一卷寫完就好了。
接下來幾天。
張宣忙著寫作。
丹尼爾和南希等人忙著翻譯,忙著同企鵝出版那邊溝通,忙著運營。
而陶歌呢,反復在兩邊橫跳,閑暇時,還會在書房陪著說說話。
至于杜克棟兩口子,除了早中晚忙碌點,其他時間都在校園里散步,看花花草草。
9月8日。
凌晨3點過,“冰與火之歌”的第一卷終于迎來了尾聲。
當放下筆時,辛苦一個月的張宣感覺全身一陣輕盈,瞬間松了一大口氣。
聽到動靜,陪同的陶歌立馬放下手里的稿子,抬頭問:“寫完了?”
張宣點頭:“寫完了。”
陶歌起身抱了抱他,“姐恭喜你。”
張宣反手也抱了抱她,松開說:“這陣子謝謝你。”
“你要謝我的多著呢,謝不完。”
說著,陶歌揮揮小手,“去吧,累一月了,趕緊去睡覺吧。”
張宣詫異:“你不睡?”
陶歌解釋:“我白天睡過頭了,再呆會兒。”
張宣提醒:“明天要去京城。”
陶歌重新坐下:“知道,姐明天到飛機上睡。”
“行吧,隨你。”張宣說完就出了書房。
陶歌聽著腳步聲進了隔壁主臥后,也是低頭繼續閱讀“冰與火之歌”。
她現在正讀到關鍵地方,壓根沒睡意。
回到主臥,張宣先是輕手輕腳洗漱一番,然后才上床。
可就算如此,還是把杜雙伶吵醒了。
杜雙伶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親愛的,你終于來陪我睡了。”
話到這,杜雙伶身子動了動,整個人都縮到了他懷里。
張宣一把抱住她,問:“這么想我?”
“嗯。”說著杜雙伶身子輕輕扭了扭,親他一口說:“我想。”
張宣眼睛大睜,右手伸到被子里一陣胡攪蠻纏,打趣說:“最近你好像需求旺盛。”
“哪有嘛。”杜雙伶眼角含春,趴到他身上道:“放暑假到現在你才給我5次。”
張宣眨巴眼:“老公忙。”
杜雙伶跟著眨巴眼,“我知道你很忙。”
張宣:“.....”
不說話了,翻身而上,先把這位娘娘伺候好再說。
一個小時后...
張宣伸手摸著她光溜溜的背,不解地問:“還是老樣子啊,也沒感覺到你有多饑渴啊?”
杜雙伶甕聲甕氣道:“你老婆我確實不饑渴,但習慣了戰略準備,槍膛里要時時刻刻有子彈。”
張宣聽笑了,直接捏一把:“這一套套的跟哪里學來的?”
杜雙伶臉色紅潤,身體極其疲憊,瞇著眼睛說:“書上看的?”
張宣又捏一把:“書上還說了什么?”
杜雙伶揉揉被捏疼了的地方:“書上說這叫愛,良好的夫妻生活可以增進兩人感情,可以防止你到外面偷吃。”
張宣板正她,“來,讓我看看,看看你還學了什么?”
“啊?讓我休息會...”
“已經休息十多分鐘了。”
“不夠嘛,讓我再休息會。”
“老公,我真的好困。”
張宣問:“休息多久?”
杜雙伶羞紅著臉道:“一個星期好不好?”
“哈,我今晚還以為自己的春天到了呢,原來你就一瓷做的?”
“嗚...,我的命好苦啊...”
這語氣,嘖嘖,這表情,嘖嘖...
張宣確信,自家媳婦這段日子肯定看瓊瑤了。
次日,張宣給陽華打電話:“表哥,我今天要去京城...好,那我媽就拜托你了...嗯...那京城匯合...”
放下電話,他問自家媳婦,“明天的頒獎儀式,你真的不跟我去?”
杜雙伶躍躍欲試,問:“真的好嗎?”
張宣幫她邊了邊頭發,“就問你想不想?”
杜雙伶把腿伸在他身上,“想。”
張宣手伸到被子里,一把捉住調皮的腳,“想就行,沒必要太在意別人的眼光,你將來反正是要嫁給我的。”
杜雙伶腿一顫,細聲細氣“嗯”了一聲,然后沒然后了...
吃過早飯,陳燕開車,帶著張宣以及老杜一家三口去機場跟李梅等人匯合。
此次去京城,張宣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參加明天的茅盾文學獎頒獎典禮。
第二件事就是同京城領導會面,把CBD項目落實下來。
浩浩蕩蕩30多人,占了小半個飛機。
杜克棟和艾青顯得很高興,他們在羊城呆這么久,就是為了明天去京城見證張宣的榮耀時刻。
“頭是不是很暈?”飛機上升階段,杜雙伶關心問。
“有一點點,但還好。”張宣如實回答。
杜雙伶從包里掏出一瓶風油精,打開蓋子,放他鼻子下聞聞,“感覺怎么樣?”
“嗯,這東西好。”張宣伸手接過,很是干脆地抹一點到人中處。
味涼而辣,整個人頓時舒服了很多。
飛機進入平流層后,眩暈感消失了大部分,他和杜克棟聊著聊著漸漸忘記了乘坐飛機這么一回事。
李梅玲瓏八面,上飛機就和艾青交談上了,兩個人年紀相當,湊在一起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
陶歌和昨晚說的一樣,說睡覺就他娘的真在睡覺啊。
九月的京城,落葉見多,花香仍濃,時光清淺,歲月伴讀。
一下飛機,張宣就同京城領導團隊來了個握手、問候和介紹三連。
看到這么多人圍繞著張宣,看到張宣被眾心捧月一般,杜克棟和艾青對視一眼,很迷茫。
艾青悄悄問杜雙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媽?”
事到如今,有些東西瞞也瞞不住了,杜雙伶說:“銀泰地產是他的。”
艾青腦子轟地一下炸開了,急急問:“銀泰地產是張宣的?”
杜雙伶輕輕說是。
艾青又緊著問:“那銀泰商城也是張宣的?”
杜雙伶嗯了一聲。
艾青懵了,艾青傻了,艾青腦子成了一團漿糊!
望著跟一眾人有說有笑的張宣,好半晌好半晌,艾青終于明白了前因后果。
為什么去商場,別個都那么敬重她?
為什么李梅一上飛機就專門陪她聊天?
為什么這些領導要對張宣這么熱情了?
想想這小女婿的掙錢能力,緩過神來后的艾青又覺得理所當然。
商城要不是張宣開的,一般人哪開的起?
艾青挽過杜雙伶的手臂,低聲說:“你呀你,現在就向著他了。”
“我們不是怕你們嚇著了嘛,這事不要跟媽說。”杜雙伶囑咐。
“哪個媽?”艾青調侃女兒。
杜雙伶笑瞇瞇地片了眼:“秀琴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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