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如同那啥啥啥一樣,總是一瀉千里。
張宣見到了歐明第八次戀愛的對象,比較耐看,算是他所有女朋友中最有內涵的了。
丁艷紅見到后,非常郁悶地說了句:“老娘分手后,越找越差。他歐明不知道撿了什么狗屎運,一個比一個好。”
兩宿舍人聽到這話都笑瘋了。
劉琳當即對眾人說:“聽聽,聽聽,小丁終于有自知之明了,終于知道是最差的那個了。”
丁艷紅沒理會,直直地問歐明:“你家這位,你是怎么追上的?”
歐明微笑著說:“這位啊,這位我沒怎么用心哦,他覺得我人好,就處到一起了。”
丁艷紅氣結:“合著就我眼瞎是吧?”
歐明收斂笑容,嚴肅地說:“不,你小丁人很好,是我的初戀,是我心里最美的花。”
瞧著這對活寶,眾人大樂。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劉琳和萬軍開始說話了。雖然互動不多,但相隔一年之久后,確實說上話了。
一時間大家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
不過很快大家就摸到了頭腦。
有一則消息在管院傳得沸沸揚揚。
消息說,劉琳的前男友,也就是把劉琳左骨折的那位,被人打了,傷得很嚴重,右腿粉碎性骨折,有可能落下殘疾。
聽到這個新聞時,兩宿舍人都懵了!
劉琳那次之所以倒地骨折,就是被前男友右腿踹翻的。
但現在才過去半年,劉琳前男友的右腿就粉碎性骨折,太巧合了吧?再聯想到劉琳和萬軍又搭上話了,大家心里都一致認為是萬軍干的。
兩宿舍人懷疑是萬軍。
男方家里也懷疑到了劉琳,可沒有任何證據。
劉琳和萬軍最近一直在學校里,沒出校門,這點很多人可以作證。
而男生的出事時間是星期五下午放學后,出事地點在男生家附近,也即白云區。
海珠區同白云區相隔那么遠,總不能飛過去作桉吧?
男方調查了劉琳在學校的人際關系,發現很簡單,很干凈,像白紙一樣干凈。
除了兩個宿舍外,沒人懷疑到萬軍。
實在是這兩人都一年半沒說過話了,在外人眼里關系也不好,這年頭又沒監控啥的,總不能隨隨便便把屎尿盆扣萬軍頭上吧?
以配合調查的名義,劉琳被密集叫去了5次,但毛都沒問出一根來,男方家里最后不了了之,不得已把目光轉向了其它地方。
5月31日。
張宣收到了陶歌的電話。
開的外音。
陶歌說:“姐今天參加了星云獎頒獎典禮,替你領取了獎杯。”
杜雙伶這時好奇問:“陶姐,星云獎的獎杯是什么材質做的?”
陶歌握著獎杯翻看一陣,說:“應該是透明樹脂的材質,里面固定著各種行星和星云等天體。”
杜雙伶迫不及待地問:“陶姐你什么時候回來?”
陶歌說:“今晚的飛機,明天來看你們。”
話到這,陶歌又開口:“我記得有人跟我承諾淮揚十菜的。”
張宣:“......”
隨即他瞄向一旁看報紙的文慧。
杜雙伶和鄒青竹也看向文慧。
文慧放下報紙,抬頭對著幾人點了點頭。
見到這樣,張宣跟陶歌說:“沒問題,包你吃好。”
掛斷電話后,四人收拾收拾去了外面的菜市場。
三個女人在前面挑挑選選,張宣像提線木偶似地跟在后面提東西、付錢。
這也成了菜市場一道西洋景了,弄起菜市場的一票票人頻頻投來異樣的眼光。
甚至有些體態豐腴的阿嫂湊一起滴滴咕咕,指指點點,顯然是認出了張宣是誰?
或者說吧,這幾年下來,這附近就沒有誰不認識他了。
走出去,嚯!一名人。
走回來,哈!還是一名人。
不過今天的名人手臂上掛滿了袋子,無精打采。
回到租房,等到文慧和鄒青竹去了廚房后,杜雙伶墊腳偷偷親他一口:“親愛的,辛苦你了。”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愿意吃虧的主,被人占便宜了,當即親一口占回來:“你們都是替我忙,你們才辛苦。”
事實也確實辛苦,四人忙到很晚才把材料處理好。
凌晨過,張宣扭了扭腰身、打著哈欠說:“睡覺吧,沒弄完的明天再弄。”
鄒青竹低頭聞聞自己,一身的魚味,一熘煙兒跑了。
文慧洗干凈手,對兩人笑笑,也跟著上了三樓。
杜雙伶也打算走出廚房,張宣不讓。
“你要干嘛?”
“一個星期過了。”
“你不是困了嘛。”
“說起這事我就不困了。”
“德性...這是廚房。”
“我知道是廚房,這樣才刺激。”
一陣擺弄,杜雙伶被迫坐上洗手池,雙手往后抻著,頭往后仰著無奈地道:“親愛的,你去把燈關了。”
“嗯...”
這個晚上,杜雙伶很忙,忙到很晚才睡。
次日早上,杜雙伶很急,一大清早就爬起來去了廚房,耐著性子檢查了好多遍,直到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才放心。
1996年6月1日,兒童節。
張宣上到三樓就對三人說:“三位女士,節日快樂。”
三女齊齊瞧他一眼,又齊齊吃起了稀飯。
早餐是皮蛋瘦肉粥,味道挺不錯。
張宣吃皮蛋的時候,勐地想起了后世一則新聞。
說有一對父子去早餐廳吃皮蛋瘦肉粥,中間驟然發現皮蛋里面有松花紋路。
這個40歲的中年人當即投訴餐廳,理由是皮蛋里面嵌有不明雜質。
餐廳不理賠,認為他無理取鬧。
這人氣不過,大吵大鬧一番后,不但報了警,還找來了新聞記者。
張宣當時看到這則新聞時,想起了晉惠帝的一句名言:何不食肉糜?
這個世界真的真的是什么類型都有。
就好比有人舍不得花300塊,事后選擇撥打110一樣。
吃完早餐,張宣坐著虎頭奔去了機場。
時間掐得剛剛好,一到機場就碰到了剛下飛機的陶歌。
“恭喜你獲獎!”
“這是一百萬獎金,這是星云獎的獎杯。”
一見面,陶歌就把獎金和獎杯都給了他。
隨后又笑容滿面地祝福說:“你知道我在美國替你領獎時有多受歡迎么?”
張宣左手拿獎金,右手抱著獎杯,在眾多路人停足地注視下,往虎頭奔車方向走去。
“三月!我們可以合張影嗎?”
突然,路邊一個拿著相機的男生鼓起勇氣喊。
張宣微笑說:“好。”
趙蕾怕他出意外,緊緊跟隨。
“三月,我是你的忠實讀者,從“風聲”就開始喜歡你了。”男生顯得很激動。
“謝謝,謝謝你的一路支持。”
張宣同對方擁抱一下,開始拍照。
事實證明,萬事開頭難,照相只要開了口子,旁邊的人就會一擁而上。
這不,合照合照再合照,半個小時就這么過去了。
等回到車上時,老男人已經快熱癱了。
陶歌坐在駕駛座,降下車窗玻璃對車外的趙蕾說:“你打車回去吧,我來開車。”
趙蕾知道這位大小姐身份非常不簡單,自己的工作還是她介紹的,很禮貌地走人。
張宣側頭問:“你坐這么久的飛機不累嗎?還自己開車?”
陶歌開口,“誰說我要自己開車?”
張宣無語:“那你趕走趙蕾做什么?”
陶歌把太陽鏡架在額頭上,紅紅的嘴皮子一掀:“她礙事。”
張宣嘴角抽抽,不敢接話。
陶歌笑看他一眼,繼續說起了在美國的事情。
她說:“因為你的緣故,我在現場收到了一百多張名片,都是些知名作家和名媛的。
尤其是那些名媛,嘖嘖,胸大臀肥,有幾個家庭背景很不錯哦。”
話到這,陶歌問:“名片都在我包里,你要不要?”
張宣目視前方:“不用,你留著吧,這些名片說不得以后能幫到你。”
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段,陶歌看到趙蕾乘坐的出租車已經超前走了后,她忽然靠邊停車,熄火,然后扭頭對他說:“你來開。”
說著,她直接起身交換位置。
張宣打開車門,準備下車繞過去,沒想到被陶歌一把拉住了。
張宣回頭直直地盯著她,沒做聲。
陶歌張開雙手,笑道:“你在機場都和那么多人擁抱了,和姐也抱一下。”
“別故意。”
“抱一抱。”
四目相視,僵持片刻,張宣再次打開門下了車,臨了還不忘碎碎念:
“天干氣燥,小心玩火自焚。”
陶歌撩下頭發,坐到副駕駛,笑瞇瞇的眼神一直放在他身上,直到他繞彎坐進駕駛座時才雙手抄著胸口說:
“自制力太強,一點都不好玩。”
張宣充耳不聞,準備點火開車。
可一瞧,鑰匙不見了。
“鑰匙給我。”張宣伸手。
“自己拿。”陶歌解開一粒扣子,把鑰匙從領口放進去。
張宣沒做聲,沒動作。
陶歌黑絲腿晃悠一下,“姐這腿怎么樣?想不想玩?”
見狀,他也不急了,往后靠在駕駛座上,閉上眼睛心平氣和地說:“你是不是特想假戲真做?”
陶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假戲真做就免了吧,你劣跡斑斑,肉體和兩個女人交融過,心里還指不定藏著多少女人。”
張宣睜開眼睛:“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陶歌把副駕駛調低,半躺著說:“姐就是覺得你的吻技還行,勉強可以用用。”
張宣視線在她身上停留幾秒,“夏天就一層單薄的衣服,你也不怕我來真的。”
陶歌問:“你敢嗎?”
張宣翻翻白眼,伸手摸索一番,找出車鑰匙,點火開車。
陶歌眼神都渙散了,勾勾地看著他。
前面300米開外的出租車里,一路保持沉默的趙蕾突兀地喊:“師傅,停車。”
開車正嗨的司機莫名其妙,但還是踩了一腳剎車。
趙蕾掏出100遞給他,“在這等一等。”
見她沒有下車方便的意思,司機問:“等?為什么要等在這?”
趙蕾瞧一眼司機,道:“等著就是,不會少你錢!”
感受到那有點冷漠的眼神,司機沒來由打個寒顫,接過錢,心里好想一腳油門踩飛,但也只是敢想想。
虎頭奔一路飛馳,路過出租車時,陶歌笑稱:“你這保鏢還挺盡職。”
張宣目視前方:“我臉都被你丟光了。”
陶歌不以為意,把扣子系上就說起了阿森納的事情:“我們已經和阿森納接觸了6論,進展不錯,有望在6月16號之前達成交易。”
張宣迷惑:“6月16號?為什么是6月16?英超開賽不是要到8月份去了嗎?”
陶歌解釋:“6月16日是英超公布賽程的日子,也是姐給阿森納管理層下的最后通牒,要是不行就換一支球隊。”
張宣問:“你不會真想換吧?”
陶歌說:“這只是個退路,要是和阿森納的交易最終黃了的話,不排除這種想法。
反正你有錢,像你指名道姓要的大羅、里瓦爾多、恩里克、卡洛斯和齊達內等球員,現在名氣都不是特別大,到哪支球隊都一樣可以買。”
張宣覺得在理:“行,這事你看著辦。”
稍后他又問:“羅琳和曼徹斯特達成交易了沒?”
陶歌說:“已經成了。”
“成了?”
“對啊,成了,就是前天的事情。因為羅琳身份的原因,歐洲媒體都有大篇幅報道。”
話到這,陶歌坐起來甩甩頭發,戲謔道:“怎么?那小少婦沒有電話告訴你?”
張宣說:“我們一般不打電話。”
陶歌沉思幾秒,了然:“你不許她打?”
張宣說:“我跟她說,更喜歡寫信。”
陶歌問:“那她跟你寫信沒?”
張宣沒隱瞞:“寫,但也不多,都是交流哈利波特的故事情節。”
說到這,他想起了什么,開口詢問:“你會用電腦的吧?”
陶歌干脆利落地回答:“會。”
張宣說:“回頭你買臺電腦,我們以后用郵件辦公。”
陶歌說行。
在一個十字路口,張宣問:“是先回你家,還是去中大。”
陶歌說:“去中大。”
這姐們當人的時候,聊天還是挺愉快的,兩人在午餐之前趕回了教師公寓。
“陶姐。”
“雙伶是越來越漂亮了。”
“哪有,陶姐才越來越有風情了呢。”
“沒用,姐有風情也沒人欣賞。”
聽到這對話,文慧不著痕跡掃了眼張宣,起身去了廚房端菜上桌。
“姐你快坐,馬上開飯。”
“好,正好有點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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