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張宣做了個夢,睡到中間被嚇醒了。
喘著粗氣坐在床上,因為被嚇醒的太過突兀,腦子里現在還一跳一跳的疼。
他娘的,文慧她爺爺這么兇殘的嗎?
竟然在夢里帶人把自己活埋了。
夢里,他在滬市參加新品手機發布會,不僅和滬市大老板談笑風生,還在全國媒體甚至全世界媒體面前露了一波臉。
甚是得意!
可沒想到自己晚上獨自駕車去海邊放松心情的時候,被人打暈裝入了麻袋。
后來被人帶到了一個私人院落,院落里有個長方形坑。
一個老者命人把自己丟入坑里,二話不說,十來個壯漢開始拿鍬鏟土。
等到自己快要見不到天日了的時候,一言不發的老者終于發話了:
“小子,不要這樣瞪我。既然敢風流就要有做風流鬼的覺悟,記住我是文慧爺爺,下輩子繞著我躲遠點....”
荒唐啊!
再次回憶一番夢境,張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太媽的荒唐了!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敢做這事。
話說文慧她爺爺是什么來頭?
記得文慧說她爸爸在部隊里任職...
可惜夢里的老頭長相有些模湖,看不太清,聲音倒是洪亮!
還有,為什么自己稀里湖涂地會做這個夢?
伸手揉揉太陽穴,看看時間,
才4:19
還早,離起床還有2個多小時。
張宣重新躺下,眼望著天花板,一臉迷湖。
心里琢磨著做這個夢是不是警示文慧他爺爺已經注意到自己了?
問題是自己這么有名氣,注意也很正常啊。
文慧小姑父,林遠盛不是還從自己這里買過“潛伏”的手稿嗎?
那人家確實已經很關注自己了。
“滿崽,起床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睡著了,再次醒來時,門外剛好傳來阮秀琴的聲音。
“好,我馬上起來。”
張宣應一聲,穿衣下床洗漱。
開門就遇到米見,張宣打招呼:“早。”
“早,你晚上睡得怎么樣?”米見關心問。
“還挺好,你呢?”張宣回答。
米見臉上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我也還好,走吧,一起下去,阿姨她們在樓下等著了。”
“嗯。”
望著米見的背影,張宣心里暖暖的。
還是米見家里人好啊。
前生得知米見跟自己沒名沒分、不清不楚時,劉怡和米沛雖然對他心生不滿了很長一段時間。
但也沒有罵人和打人,更別說文慧爺爺要弄死自己這股子狠勁了。
奶奶的!這就是差距。
看到歐陽勇在院子里,張宣一腳踢開咬褲腳的狗子,就直接上了摩托車。
路上,張宣問歐陽勇:“你們店里的生意怎么樣?摩托車好賣嗎?”
歐陽勇開心地說:“好賣,這個月已經賣了5輛了。”
張宣有些驚訝:“這個月才過去8天,就賣了5輛了?鎮上有這么多人買摩托車?”
歐陽勇解釋:“鎮上只賣出一輛,其他的都是一些朋友帶人來買的。”
原來是一幫狐朋狗友帶來的生意。
張宣了然,又問:“最遠賣到什么地方?”
歐陽勇說:“賣到小沙江和建華。”
“建華不是離著七江近嗎,七江有摩托車門店,還跑你這里來?”
“我爸打獵的朋友帶來的,我們給的折扣更多。”
說到打獵,張宣就對野味來了興趣:“家里還有存貨沒?弄點給我帶給出去,我一些朋友愛吃。”
沒想到歐陽勇直接說:“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在家里。”
喲,這貨還是一如既往有心。
張宣問:“大姐藏在哪?”
歐陽勇:“鴨田,我二姨家。”
張宣想了想問:“我方便去看看?”
歐陽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你名氣太大了,去的話恐怕大家都知道了。”
張宣白了眼,好想懟一句“我名氣大,并不代表大家都認識我”,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人家都藏了半年了,自己還是不要去破壞的好。
見到杜雙伶時,張宣心疼得不得了,“昨晚沒合眼么?眼皮都腫了。”
杜雙伶哽咽:“夢到爺爺了,沒睡著。”
張宣暗嘆口氣,把她拉到懷里抱了會,稍后說:“上午找機會睡一覺,還有好幾天呢,別把身子骨熬垮了...”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鞭炮聲。
這鞭炮聲比以往都大,來人似乎花了不少錢。
艾青急急忙忙推門闖進臥室,喊:“雙伶...”
見兩人抱在一起,艾青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盯著兩人,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杜雙伶臉紅紅地從張宣懷里出來,問:“媽,怎么了?這么焦急?”
艾青說:“李文棟來了。”
張宣出聲:“李文棟,安長俱樂部的李哥?”
“哎,就是他。旁邊還跟著一個女的,我不認識,但一人送了一個花圈過來。”艾青忍不住拍手道。
張宣對兩人說:“媽、雙伶,我們去看看。”
別墅門口烏煙瘴氣的,一排排鞭炮在燃放。粗粗掃一眼,起碼不下20掛,而且還是市面上那種最大一團的鞭炮。
100米開外有一輛奔馳停在那,旁邊站著李文棟和陶芩。
走過去的路上,張宣把陶芩的身份跟兩人說了說。
聽到是陶歌妹妹,母女倆頓時釋懷了。
“李哥,你們怎么來了?”張宣打招呼。
“過來看看,也不知道你們這邊的習俗是什么樣子的,我聽一湘南的朋友說,鞭炮放的越多越好,越多越熱鬧,所以就買了22掛過來。”李文棟隨意地說著。
張宣:“......”
艾青:“......”
杜雙伶:“......”
老杜家在安長俱樂部吃過幾次飯,和李文棟比較熟悉,交談起來雙方沒有任何不適。
倒是陶芩的眼睛一直放在杜雙伶身上,那眼神呀,就像x光一樣上上下下穿梭,恨不得把杜雙伶來個360度無死角掃描。
把客人迎到別墅里,一套儀式完畢后,李文棟找著機會問張宣:“你什么時候去美國?”
張宣說:“把這邊的事弄完。”
李文棟點點頭,又問:“你們這邊山多,應該有野味吧?”
張宣問:“你對這東西感興趣?”
李文棟說:“好不容易來次農村,感覺這邊的山水很對我脾胃,我打算多待幾天。”
張宣提醒:“表面看確實山好水好,就怕你吃住不習慣。”
李文棟說:“
沒事,我以前還在陜北住過土窯,這點不算什么。”
張宣回答:“行,既然你有心理準備,那我回頭給你介紹一個人,他們家祖祖輩輩都喜歡打獵,在這方面有值得稱道的地方。”
一聽還有這人,李文棟頓時有些期待了。
見陶芩一直在旁邊不說話,李文棟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頓時問:“你不是見過米見嗎,怎么還這么盯著人家看?”
陶芩開口:“我在研究,為什么有人能把三個女人都湊到一起,關鍵是還不打架?”
李文棟聽得好想笑,但是礙于場合不對,硬是憋住了。
張宣嘴角抽抽:“你今天是客人,不要指桑罵槐。”
陶芩轉頭看著他:“我姐和黃鸝搶男人的事情,在圈子里傳得有板有眼、有聲有色,黃麗媽媽已經知道了,今早還特意打電話詢問這事,你自求多福吧。”
張宣看向李文棟:“我是不是冤枉?”
李文棟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說:“黃鸝確實喜歡你,為了調查你身邊的人,還動用了很多關系,這可瞞不住。”
張宣嘆口氣,幽幽地說:“看來我得出去躲一陣子了。”
陶芩哼哼一聲,好奇問:“你是怎么做到的?讓杜雙伶做你正牌女朋友,米見還不生氣?”
張宣厚顏無恥道:“米見也是我女朋友。”
李文棟點根煙,“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米見在北大好像就是被大家看做是你女朋友的。你這樣下去很危險啊,老弟,我都真心替你急。”
張宣鼓鼓腮幫子:“上面有陶歌和你幫我兜著,我還是一文人,不用急。”
聽到這話,李文棟狠狠咳嗽一聲,被煙嗆到了,說:“走吧,離開這別墅去外面走走,到這里我不好意思笑。”
張宣想了想,跟杜克棟和艾青打個招呼,就帶著兩人去了石門站。
路上,他問:“我的事情不會傳得天下皆知了吧?”
李文棟搖頭:“那倒不會,你放心。你的個人生活就我和溫玉、欣欣、黃鸝、陶芩幾個知道,我們有幫你保密。”
張宣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回頭請你吃野味。”
陶芩看向他:“你還有怕的時候?”
“怕,當然怕,是人就有怕的時候啊。”
張宣說:“就好比你姐和黃鸝,送我床上我都不敢碰。”
李文棟終于敢笑了,直接笑出了聲。
陶芩蹙眉:“你沒和我姐上過床?”
張宣面露詫異:“你為什么會覺得我和你姐上過床?”
陶芩不解:“那我姐是瘋了不成?精神上得不到快樂,肉體上也得不到慰藉,還幫你做事?”
張宣辯解:“我有付錢。”
陶芩鄙視:“你覺得我姐缺你這幾個錢?”
張宣咂摸嘴:“但事實是,你姐確實幫我在做事。”
陶芩凝視了他足足有一分鐘,“我也不知道陶歌和黃鸝是失心瘋了?還是著魔了?我為她們感到不值。”
張宣不爽了:“你不是有在談戀愛么?平時你遷就你男朋友多一些,還是他遷就你多一些?”
李文棟這時搭話:“他男朋友對陶芩很好,基本沒紅過臉。”
陶芩倨傲地說:“也就我姐和黃鸝眼瞎,竟然喜歡上了你。”
張宣目視前方:“不是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么: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我相信你只要跟我相處一個月,你男朋友就會成為過去式。”
李文棟轉過頭,打量他一番,笑道:“
你這臉皮可以啊,我也想要。”
臉皮當然可以嘛,耍嘴皮子誰不會?
老男人無恥地想。
陶芩緊了緊皮帶,走到他跟前面對面說:“我知道你有練習拳擊,今天我跟你單挑。”
張宣擺擺手拒接了:“不,過過嘴癮就算了,要是真被我打服了,我又多個麻煩。”
來到石門站的摩托車門店,張宣把歐陽勇介紹給了兩人。
臨了對歐陽勇說:“你今天就帶他們去山里玩吧,記得趕回來吃晚飯就成。”
聽說是京城來的,歐陽勇立即知道這是小舅子有分量的朋友,當即一口答應下來,指著店里的摩托車道:“會騎摩托車的吧,一人騎一輛,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說著,歐陽勇從里屋提了兩桶油出來,準備加油。
李文棟不客氣的挑了一輛,騎上去問:“有大型野味?”
歐陽勇說:“野豬,昨天接到消息說有一窩野豬在禍害陽春,本來打算明天去的,今天既然趕上了,那就今天去算了。”
聽到野豬,陶芩眼睛放光,也挑了一輛摩托車。
等到歐陽父子帶著倆人走后,張宣跟歐陽勇母親說了幾分鐘話,也回了老杜家。
回去的路上,張宣給陶歌打電話感謝。
陶歌非常不給面子地說:“你不用謝我,我是看雙伶的面子。”
張宣問:“齊達內怎么樣了?”
陶歌說:“還在爭取中,有消息會告訴你。”
接著她又問:“你還有沒有事?沒有事就掛了,姐很忙。”
張宣說:“你妹妹似乎對我很不滿。”
陶歌饒有意味地說:“她所有的情緒歸根到底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讓你睡姐。
或者姐睡你也行。”
張宣眼睛瞟瞟,直接掛了電話。
睡什么睡?
睡了就甩不掉了,誰敢睡?
就在這時,溫玉打來了電話。
電話一通,溫玉就說:“琉璃廠那邊的四合院今天開始裝修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張宣說:“不用,我信得過你。”
就知道會是這樣,早有預料的溫玉也僅僅是出于尊重打個電話走走過程。
她換個話題說:“希捷兩姐妹今天回去了。”
張宣問:“回湘南?”
溫玉說:“是的,我一機場朋友告訴我,兩人今天回了長市,估計是回邵市老家。”
“好,謝謝嫂子。”
“不用,那你先忙。”
溫玉知道他在參加喪禮,所以長話短說,很干脆地掛了電話。
找到杜玉的號碼,發個短信:老同學,你們今天回邵市?
進來一條短信:你怎么知道的?
張宣:我一朋友告訴我的。
進來一條短信:你不會是安排人跟蹤希捷吧?
張宣:不至于,你姐是我的女人,我不會用這種爛俗手段。
進來一條短信:呀,老同學,你臉皮越來越厚了,可惜我姐現在不愿搭理你。
張宣:還不愿意搭理我?
進來一條短信:對啊,我每次提,她就甩臉子,還說下次不歡迎我來了,哎,我在你們中間好為難。
張宣:這么久都沒效果,你應該換種方式提我。
進來一條短信:怎么換?
張宣:比如我生病了,這叫博取同情;比如提我和
杜雙伶怎么樣怎么樣,這叫攻心,看她吃不吃醋?
進來一條短信:好,我下次試試,要是不管用怎么辦?
張宣:應該不會,你姐那么喜歡我,又沒接觸過其他男人,偽裝經驗肯定不太行的。只要你仔細觀察,總會發現蛛絲馬跡。
進來一條短信:老同學你不厚道,說我姐是一張白紙?
張宣:白紙好,白紙代表純粹,我就喜歡你姐的純粹。
進來一條短信:你喜歡希捷?
張宣:希捷是我女人。
見沒進來短信,張宣發送:你姐最近怎么樣?身體還好嗎?
進來一條短信:還好。
張宣:有沒有嗜睡的習慣?有沒有微微發胖?
進來一條短信:啊,老同學,車子進站了,我們要回家了,先不聊了。
張宣:好,路上注意安全。
從石門站到老杜家要走10多分鐘,打兩個電話,發幾條短信才用去8分鐘不到。
他娘的頓感失策,這么大太陽應該騎一輛摩托車的。
隨即又想,天天宅在家里,好久沒曬太陽了,走路曬曬也好。
回到別墅的時候,在靈堂沒找到雙伶,一問,說上樓休息去了。
跑去臥室查看一番,發現睡得正香,張宣也沒打擾,瞄一眼空調溫度就輕手輕腳退出了房間。
雙伶不在,一下午他都在頂替繼續當孝子,這表現贏得了一片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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