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正趕上了飯點。
阮秀琴親切地拉過杜雙伶:“來,陪媽一起吃飯。”
杜雙伶笑意盈盈地說:“媽,我們在姑姑家吃了上來的。”
阮秀琴還是沒松手:“那你就喝點飲料。”
這回杜雙伶沒拒絕,很是高興地緊挨著阮秀琴坐下,邊吃邊聊了起來。
張宣站在原地,眼睛掃一圈,最后問親媽:“哎哎?不喊喊我的哎?”
阮秀琴抬頭瞧一眼:“你有手右腳,自己動手。”
阮得志和楊迎曼也沒搭話,笑呵呵地存了心看戲。
倒是楊蔓菁拍拍身邊:“表哥來,坐我身邊,我的飯正好吃不完,你吃點。”
這欠揍的,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同阮得志喝一個,老男人上了二樓,準備去書房看看書。
只是前腳剛落地,沒成想后腳楊蔓菁就跟了上來。
張宣斜個眼睛:“有事?”
楊蔓菁搖頭:“沒事,我只是告訴哥哥大人,小十一穿紅色蕾絲內褲應該會非常好看。”
張宣:“......”
忍住動手的沖動,張宣想了想道:“你告訴下小十一,正月12我走不開。”
“啊?”
楊蔓菁頓時急眼:“你不去,我那500塊錢怎么拿到手呢?”
張宣蹙眉:“為了500塊錢你就把我賣了?”
楊蔓菁沒有一絲不好意思:“你別這樣看我,小十一沒多少錢,這些年她的錢都拿來置辦行頭了。
你是不知道喔!
她家里好多衣服和鞋襪,我都一直沒搞懂,很多衣服她就穿過一次,然后就不穿了,這不是浪費么?”
張宣自然知道小十一為什么這么做,但不能告訴面前這玩意。
見他不做聲,楊蔓菁問:“你真不去了?”
張宣嗯一聲。
楊蔓菁問:“為什么?”
張宣說:“正月12陶歌妹妹結婚,我要去趟京城。”
楊蔓菁是認識陶歌的,也知道陶歌的背景,更清楚陶歌對自己表哥的重要性,瞬間熄了胡攪蠻纏的心思。
末了只道可惜:“哎呀呀,真是遺憾啊!我長這么大,第一次有希望從小十一那里沾點便宜,口水都還沒流夠就沒了。”
張宣頭也未抬,揮揮手:“行了,你哪涼快呆哪里去吧,我做點事。”
見他一臉認真神色,楊蔓菁立馬乖乖地跑開了。
對他來說,看書最是容易打發時間。一口氣閱讀完最后一疊資料,發現時針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晚上11點過。
放下資料,張宣離開書房。
客廳燈是熄的,沒人。
下到一樓,還是沒人。
不會是都睡了吧?
但沒那可能啊,要睡覺的話,雙伶肯定會來自己書房一趟的。
對面小賣部很吵鬧,張宣橫過馬路一打望,果然找到了阮得志和楊迎曼。
問正在磕南瓜子的那雯:“你看到我老媽和雙伶沒?”
那雯指指南邊:“你媽帶著你媳婦去了田娥老師家。”
張宣順嘴問:“你什么時候回京城?”
那雯回答:“初八。”
張宣說:“我也要去京城,那到時候一起走。”
那雯拒絕:“算了,我老公要是看我和你走太近容易吃醋。”
張宣錯愕:“就這點氣量?”
那雯說:“他人確實不大氣。”
張宣壓低聲音:“我要是給你寫幾封情書到你家,要是讓你老公看到了,不是得離婚?”
那雯又磕一粒南瓜子,笑笑:“你要是真看上我了,就直接說,我給你機會約會,別破壞我家庭。”
張宣秒慫:“沒意思,我最喜歡小時候你拒絕、我強來的戲碼哎。”
那雯瞄他一眼:“那時候你才豆大點,死皮賴臉坐我身上我就忍了你了。怎么?長大了還想?”
張宣直起身子:“感嘆時間過得好快啊,小時候你抱著我的時候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可美了。”
打趣一番,老男人背著雙手來到了田娥老師家。
一堆女人在打撲克,打升級不打錢,卻還好大的勁。
站在雙伶后面瞅了會,隨即找個機會拉著阮秀琴同志到了外邊,說:
“老媽,明天晚上我要去一趟羊城。”
阮秀琴太懂兒子了,知道此行肯定去郴市,問:“什么時候回來?”
張宣說:“初六趕回來,隨后還要去一趟京城,參加陶歌妹妹的婚禮。”
阮秀琴沒做聲,回了屋內,心想要是有兩個兒子,剛才非得拿這個謊話連篇的兒子試試手感。
第二天姑姑一大家子來了。
可張宣沒在家里閑著,在外面走親戚走了一整天,直到吃晚飯才回來。
吃飯的時候,張宣對杜雙伶說:“雙伶,我明天要出去一躺,初六趕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參加陶芩的婚禮。”
杜雙伶自動忽略前半段,驚訝問:“我也去嗎?”
張宣說:“當然去,你是我女朋友,陶歌指名要你去。
再說了你跟陶歌父母也見過面,一起吃過飯,不去不好。”
杜雙伶嫣笑著說好,手也不停,還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晚飯過后,杜雙伶在后院好到阮秀琴:“媽,我先回去了,過兩天再看來您。”
阮秀琴詫異,出口挽留:“不早了,今晚不留在這里歇嗎?”
杜雙伶笑容滿面說:“不了,家里有點事,我要回去一趟。”
阮秀琴凝望著這閨女的笑容,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的她,此刻心里揪揪地痛,仿佛被刀割了一般。
好一陣才軟和地說:“成,媽送送你。”
“好。”杜雙伶挽著阮秀琴胳膊走出了別墅大院。
“媽,您就到這吧,我走了。”
“誒,慢點走。”
杜雙伶鉆進車里,眉目彎彎地對著阮秀琴笑了笑,隨著奔馳車走了。
張宣在里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沒說話,只是伸手攬著她的頭放自己肩膀上,不想做任何解釋。
倒是杜雙伶附耳道,“親愛的,到了商城給我帶點火腿回來,我想吃火腿。”
張宣寵溺地撫摸她的臉蛋,說好。
晚上。
洗漱完的杜靜伶一身睡衣走進了妹妹房間,好奇問:“你今晚怎么回來了?”
杜雙伶把walkan關掉,放一邊,說:“他明天要去羊城一趟。”
“去羊城?”
“嗯。”
“怎么沒帶上你?”
“他是臨時有點事,初六之前會趕回來,我就沒跟著去了。”
聽著這話,杜靜伶注視了會妹妹,忽然問:“米見現在在哪?在邵市還是在郴市?”
杜雙伶說:“在郴市。”
杜靜伶掀被子上床:“會不會...
會不會是什么?杜靜伶沒忍心說出口,怕對妹妹造成傷害。
倒是杜雙伶輕輕點頭:“應該是去米見家。”
杜靜伶急忙側頭:“去米見家?不是單純地去和米見會面?”
杜雙伶嗯一聲。
杜靜伶緊著問:“你確定嗎?”
杜雙伶躺下望著天花板說:“陶芩正月12日結婚,他要帶我去。
我了解他,這是他心里內疚,這是一種制衡。”
杜靜伶沒聽懂,“制衡?你就根據這個確定他去的米見家?”
杜雙伶一時間沒答話,過了好會才閉上眼睛說:“米見最終還是沒守住,快被他攻陷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應該有了很大突破。
不然不會趕著初四出去的,初四出去就只有一個解釋,去米見家,給米見一家人在親戚面前提面子。”
杜靜伶心里一沉,算是明白過來了:“所以他反過來帶你去京城參加婚禮,算是對你的一個補償?”
杜雙伶沉默沒做聲。
杜靜伶觀察了會妹妹臉色,問:“你是因為猜到了他的想法,才主動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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