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腦海中閃過很著名的,可惜要么時不待我,要么不適合自己寫。
比如說“霍比特人”和“魔戒”,比如說斯蒂芬.金的“黑暗之塔”,比如說“唐頓莊園”和“紙牌屋”,比如說越獄,有的是已經寫出來了,有的是以西方政治框架為核心的,這些西方人寫沒事,要是自己去寫,那就是自討苦吃。
如此過濾掉一大半,張宣圍繞逼格高、暢銷、易改編等特點的只剩下了二部:絕命毒師和暮光之城。
其實以改編的角度去看,絕命毒師絕對會大獲成功,并引領一個潮流,可考慮到自己的“大文豪”身份,那這部的逼格還是差了些,而且這是一部以劇本出現的“絕命毒師”并不能保證大賣。
而對于他來說,本身才是根本,改編只是搭頭,絕對不能本末倒置。
但“暮光之城”就不一樣了,它被譽為繼“魔戒三部曲”之后的曠世魔幻巨著,不僅獲獎無數,其一經出版就熱銷全球,短時間內銷量就接近一億冊,這完全可以和“冰與火之歌”系列媲美。
最關鍵的是“暮光之城”是以吸血鬼為主、融合了狼人故事、探險和恐怖懸念元素的題材,這對自己來說不僅是挑戰一個新的領域,能收割無數贊美的同時還非常契合了西方世界的主流市場。
總之一句話,“暮光之城”只要寫出來,就不愁沒有市場,肯定會帶來極大聲譽和金錢。
這些都是自己需要的。
原本“暮光之城”正文分四卷,另外還有三卷番外。
他琢磨著,要是自己來寫的話,必須要調整故事結構,該保留的保留,改舍棄的舍棄,該添加的添加,直接劃分為7卷。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把原作系統升華一個層次,畢竟在他看來原著“暮光之城”的故事還是簡單了點,他得根據自己一生的所見所聞、所讀所想融合更多的元素,把故事性、恐怖懸念和文學性進行深度擴展。以增加新書的可讀性和思想性。
思緒到此,他決定了,下一本書就寫“暮光之城”。
就在他高興地為新的寫作思路理清了方向之時,黑色諾基亞響了,有電話進來。
大半夜的,誰呀?
張宣嘟噥一句,順過床頭柜的手機。
“你”人世間“寫完了?”陶歌開口就問。
“寫完了,今晚寫完的。”張宣如是說。
陶歌關心問:“現在感覺怎么樣?”
張宣閉著眼睛道:“像是做完了一件大事、了解了一個心愿一樣,全身輕松,挺有成就感。精華\/書閣更新”
陶歌笑說:“恭喜你!姐等你這部等很久了。”
不等他回答,她又快速問:“精修之后變化大不大?”
張宣緩沉道:“嗯,怎么講呢?這么跟你說吧,精修之后還是“人世間”,但也不是“人世間”。”
陶歌詫異:“變化這么大?”
張宣說:“對。”
陶歌突然變得迫不及待:“那姐得回來當你第一個讀者。”
聽到這里,張宣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問:“你現在是還沒睡?還是剛好醒來了?”
陶歌把手機開外語,一邊沖咖啡一邊回答:“最近忙得腳不挨地,還沒睡。”
想到8月份快結束了,想到自己都10多天沒過問東南亞的情況了,張宣福至心靈地問:“最近是不是又掙了不少?”
陶歌翹起二郎腿:“確實掙了不少。”
張宣來了興趣:“你跟我說說。”
這邊急,陶歌卻一點也不急,慢條斯理喝了一口咖啡才道:“同我們預料的一樣,在國際游資地猛烈進攻下,這個月馬來西亞放棄了保衛林吉特,這讓苦苦支撐的新加坡元受到了巨大沖擊,進而引起一系列連鎖反應,菲律賓和印尼等東南亞國家有一個算一個。
,都跟著遭了殃。
這次我們跟在華爾街后面收割了一波,吃了一大口肉,總盈利……”
急死個人了,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張宣催促:“多少?”
陶歌瞄一眼自己雙腿,調戲道:“姐的腿有點癢,從腳底到小腿到大腿都癢。”
張宣一臉嫌棄:“天南地遠,我也愛莫能助。”
陶歌說,“姐明天回來。”
張宣怕了:“別、可別了,我最近閉關寫作十多天,一刻不停,手腕手指酸痛的厲害,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陶歌聽得咯咯直笑,笑完過后她又說:“姐明天回來。”
張宣無語:“就為了王屋二山?”
“哈..”
正在喝咖啡的陶歌聽到這話,差點笑噴,嘴唇抿了抿,努力抿了抿才忍住,最后把咖啡咽下去道:“8月份從泰國到印尼,我們的總收益是13億英鎊多點。
雖然目前正在進攻印尼,但銀泰資本的基本布局差不多都定了,有鄧達清坐鎮就成,姐可以緩口氣,正好回國一趟,順便也把魯妮母子倆送回來。”
聽到11億英鎊緊張,口干舌燥的張宣原地頓了頓,摸著心臟呼吸了好幾口大氣才激動地問:“又這么多?13億?”
陶歌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11億英鎊。”
對話到這里,忽然陷入了停滯,好久張宣才嘆口氣:“果然還是搞金融掙錢啊,我拼死拼活苦熬了5年,還抵不過你們2個月的收益。
陶歌甩甩頭發:“話不能這么講,也不能這么比較,金融收益雖然高,但就是再高十倍百倍也比不上你筆下的文字讓人尊重。
就這么跟你講吧,你要只是個有錢人,姐最多跟你做朋友。可因為你的才華,姐心甘情愿讓你驅使,也愿意躺你身下。”
這話雖然好聽,很受用,但面對這位姐們的大膽直白,他不知道怎么接?
果然還是當文人好啊。
正所謂有錢人可以吸引漂亮女人,但吸引不了高級女人。而有才氣的文人可以吸引一切女人,真的能為所欲為。精華\/書閣更新
難怪古今中外的幾千年歷史,不說有錢人風流,只道文人風流。
兩邊都獲得了成功,張宣和陶歌一時都有點興奮,這個電話打到凌晨四點才結束。要不是陶歌說要去機場了,還能聊很久。
張宣關心問:“你現在去能買到回來的機票?”
陶歌笑瞇瞇說:“別說機票了,姐現在就是把機場買下來都是小事一樁,這可是資本主義國家,還有是錢不好使的地方嗎?”
張宣語噎:“行吧,你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姐到飛機上補一覺,掛了。”
說完,陶歌就真把電話掛了。
等到手機屏幕逐漸熄滅,張宣瞄一眼外面已然蒙蒙亮的天色,暗嘆破例了,沒有遵守米見的約定。
不過今晚情況特殊,想來米見也不會怪罪自己的吧?帶著這種心思,他翻個身子,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他現在是真的好睡覺,神經緊繃了10多天,現在只要想睡,頭挨著枕頭就能睡過去。
次日,天高氣爽,又是一個好天氣。
張宣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來。
第一感覺頭很蒙,第二感覺就是肚子餓,第三才想到查看手機。
洪社長回了短信:好好好!我現在人在洛陽,等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就過來,大概要三到五天。
連著三個“好”,這洪社長比自己還高興啊。
放好水,張宣躺到了浴缸里,把電話打給雙伶。
見面就說:“雙伶,我最近在忙寫作。”
杜雙伶對此經驗豐富,輕聲說:“我猜到了,親愛的你寫完了?”
張宣說:“寫完了,也有點想。
你了。”
杜雙伶笑語晏晏:“看來還是最重要,老婆都排第二了嘛。”
張宣眼珠子轉了轉:“我最多能奮進十多天,可我能在你那里奮斗一輩子,孰輕孰重,這醋可就不要吃了,要不得。”
“德性…”
杜雙伶心里像喝了蜜一樣,眼角余光掃一眼上樓來的艾青,她換個話題說:“最近兩個寶寶都連著感冒發燒,又是鼻涕又是吐個不停,哭得姐姐和媽媽兩個晚上沒睡好了,我再幫著替手照顧幾天,等好些了就和青竹過來。”
“好,不急,到時候你過來了告訴我,我去接你們。”對于小孩子發燒這種事情,做過父親的他深有體會,見怪不怪了。
甚至有這么一種講法,說小孩每發燒一次身體抵抗力就會增強一次,不發燒反而不好。精華\/書閣·無錯
他是學文的,對這些不太懂,只是小孩每次發燒時醫生都盡量不打針,最多開點藥,說這樣對小孩的免疫力更好。
好多天沒出門了,張宣泡個澡出來時發現外面的空氣是那么的清新,梧桐樹是那么的碧綠,就連隔壁老師的女兒好像都生了變化,羅圈腿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呸!晃晃腦袋,他娘的這是太久沒吃葷腥了啊,出現幻覺了。
沒事在校園里走兩步,溜達蹓跶,望著沒有人煙的林蔭小道,他忽然生出了一股生澀感,心里空落落的。
正如自己向陶歌形容“人世間”的那樣,這中大還是那個中大,可再也不是那個中大了,物是人非誒。
逛了半圈,被情緒感染了的老男人走不下去了,直接掉頭去了校外。先是就近吃了一碗牛肉米粉,然后抄小路去沈凡的廢品收購站,他想找個熟人說說話。
“你們倆怎么在這?”
才從小路拐彎出來,他就看到了柳思茗和方美娟在幫沈凡整理廢品。
柳思茗回身瞧了瞧,見到是他時,從旁邊搬了一張矮凳給他:“最近沈凡收了不少紙板和廢鐵,正好我們今天休息,就過來幫幫忙。”
張宣走過去搭把手,問:“你們暑假沒回去?”
方美娟說:“我回去了一趟,才過來不久。”
然后方美娟又說:“大作家,你細皮嫩肉的,這粗活還是別干了,讓我們來吧。”
“嘿!笑話我,我可是農村人。”張宣沒帶手套,自覺不去碰那些生了銹的廢鐵,不然傷了口子還得去打針。
話說這年頭有沒有預防破傷風的針?他還真沒了解過。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跟一群小伙伴你追我趕,經過一砌房子的工地時,右腳被鐵釘穿了個對穿,當時疼得要死,也就隨便消消毒了事,壓根沒往破傷風這事情上想,只是后來長大了才感覺后怕。嗯,很好的詮釋了無知者無畏的精神。
方美娟感到驚訝:“你的戶口還沒轉到羊城來?”
張宣說:“這和戶口沒太大干系,根在農村,走哪里了都是農村人。”
柳思茗玩笑說:“我見過很多同學都極力回避農村人這層身份的,你還是第一個這么不避諱的,這就是自身底氣足無所無懼了么?”
張宣把一捆紙板碼好堆:“也不能這么講,畢竟往上數三代,有幾個家庭不是農村人?”
聊了許久也沒見到沈凡,張宣忍不住問:“老沈去哪了?”
柳思茗回答道:“去拉廢品去了,他說他今天運氣好,碰到了一作坊搬家,廢品很多。”
把地上堆積的廢品處理完,三人就坐在陰涼處聊天。
交談中,柳思茗說到了百色老板娘:“暑假我們看到了她,穿得很時尚,在原來的理發店門前站了好久才走。”
方美娟補充一句:“開車走的,一輛嶄新的面包車。”
張宣驚奇:“不是說她回了老家么?怎么又出來了?”
柳思茗說:“。
聽魏子森講,好像是自己出來創業了,在東莞橫瀝那邊開了一家塑料玩具廠。”
張宣沒搞懂:“哪來的啟動資金?”
柳思茗掃一眼四周:“應該是萬軍給的。萬軍念舊,不忍她在老家農村過一輩子,就給了她五萬,萬軍自己投資了10萬,辦了一家小玩具廠。”
張宣眼皮一掀:“那這兩人...?”
柳思茗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應該斷了那種關系了吧,萬軍如今在瘋狂追求琳琳呢。”
想到海珠區看到的那一幕,張宣沒再多問。
就在這時他電話響了,直覺告訴是陶歌的,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是陶歌打過來的。精華\/書閣更新
張宣起身對兩女說:“我有事先走了,等雙伶過來了,咱們聚一聚。”
“好,不用管我們倆,你去忙吧。”柳思茗笑著搖手。
走出十來米,張宣摁通接話鍵:“你在哪?”
陶歌仰頭望著緊閉的門窗:“姐在你樓下,你不在家?”
張宣回答:“在校外呢,碰到倆同學就聊了會,你等等,我馬上回來。”陶歌問:“南門那邊?”
張宣說對。
陶歌開口:“那你原地等吧,我出來吃點東西,肚子餓了。”
“成,我在胖哥大排檔等你。”張宣說。
“幫我點個水煮肉片,要微辣的那種。”
“還想吃什么?”
“其它的你看著點吧,吃不好就回頭吃你口水。”
大耳環,齊肩短發,紅衣服,黑色七分褲,陶歌還是一如既往的氣場強大。
等她坐下,張宣遞給她一瓶飲料:“導員母子倆呢?怎么沒跟著一起出來吃點東西,我菜都幫她們點好了。”
陶歌說:“在深城下了,被鄧達清姐姐接走了。”
張宣點點頭:“說實話,我還以為你要先回趟家的,不然我幫你做中餐好了。”
陶歌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你這是不想看到我?趕姐走?”
張宣翻翻白眼:“別冤枉人,你不是我想趕走就能趕走的,我才懶得去白費力氣。”
陶歌得意笑笑,拿起筷子吃菜。
可能是真餓了,前半段時間陶歌一句話都沒說,專心吃飯。直到吃完一碗,把肚子填了個七分飽才說起了正事:
“8月份銀泰資本擴充了4名骨干型人才,是從新加坡淡馬錫挖過來的。”
對于大名鼎鼎地淡馬錫,張宣自然不陌生,身子略微前傾:“從那里挖人,代價不菲吧?”
陶歌點頭又搖頭:“淡馬錫雖然實習不俗,但我們銀泰資本這次在東南亞徹底打響了名號,除了歐美的老牌資本外,在新生代資本中,我們銀泰資本算是翹楚。新加坡現在面臨內憂外患,我們瞄準機會出手,代價比想象中的小很多。”
話到這,陶歌又道,“其中有一位是新加坡銀行業的精英,在業內很有名氣,老鄧計劃把他安排到廣發銀行去。”
張宣沉吟一陣,擔心問:“體制不同,外來的和尚能否念好國內的經?”
陶歌半瞇眼:“那就看他的適應能力和造化了。”
張宣聽笑了:“廣發銀行的股份還沒到手呢,你們就已經準備了得力干將。”
陶歌說:“這叫未雨綢繆。再說了,銀泰資本今非昔比,如今在這場機遇中徹底完成了銳變,在東亞和東南亞,還是有幾分薄名的,我想廣發銀行董事會不會拒絕。”
想到面前這女人的身份,張宣有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轉而問起了實業:“在實業方面有沒有抄底?”
陶歌抬頭:“鄧達清說你對泰國正大集團感興趣,我們通過交涉,銀泰資本同方正集團達成了一些合作,其中就有我們目前從事的零售業。”
零售業?
張宣眼睛一亮:“易初蓮花?”
這次輪到陶歌驚訝了:“你還知道易初蓮花?”
張宣撇撇嘴:“你這是小看人不是?易初蓮花今年已經進入了滬市,那時候電視報紙用了很多篇幅報道。”
陶歌釋然,講:“易初蓮花在東南亞很多國家都有連鎖店,影響力很大,我們獲得了易初蓮花在泰國49%的股權,以及泰國以外46.6%的股權。”
張宣對這筆業務很感興趣:“你詳細跟我講講,是怎么又機會插手的?”
陶歌喝碗紫菜蛋湯:“由于優質資產太多,精力有限,其實一開始我們沒怎么關注正大集團的零售業務。
后來還是英國樂購超市集團的異常舉動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樂購集團為了得到易初蓮花超市股份而一直在泰國煽風點火搞事,弄得正大集團疲憊不堪。
都說覆巢之下無完卵,面對這場危機,泰國正大集團為了保住基業選擇了妥協,不得不將業績良好地超市業務拱手出售。
可英國樂購胃口太大了,竟然提出要易初蓮花在泰國86.9的股份、以及馬來西亞100%的股份,這徹底惹怒了正大集團。”
陶歌說:“為了尋求外部資金渡過難關,正大集團的謝氏嫡系族人尋到了鄧達清,他們兩人曾是大學校友,于是我們介入了。
除了零售業外,我們還入股了正大集團的其他核心產業:食品業、制藥、機車和房地產。
不過在這些子公司的占比股份都不大,4%到9%之間。”
聽到全面介入了正大集團,張宣嘴巴都笑得合不攏嘴:“夠了夠了!人家又不傻,怎么可能讓我們占很多股份?要不是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估計正大集團都不會搭理我們。”
陶歌沒否認:“正大集團在泰國的地位好比三星在韓國,甚至猶有過之。畢竟是能在泰皇旁邊的皇產上蓋公寓的存在,實力自是不可小覷,我們這次算是撿了個漏。”
張宣問:“那這樣一來,不是得罪了英國樂購集團?”
陶歌反問:“你怕了?”
張宣呵呵直樂:“怕?這世界就沒有我怕的。我只是在想,我們這次攪了樂購集團的好事,在英國本土的阿森納俱樂部會不會受到影響?”
聞言,陶歌冷冷地表示:“受影響可能有,但不用太過擔心。資本最是殘酷,既然走上了擇人而噬這條路,就要做好四處樹敵的準備,我們是,他們也是,誰也不可能一帆風順。
而且現在的銀泰資本已經不是小魚小蝦,和所有大資本都處在蜜月期,還犯不著為了這點利益翻臉。
另外…”
話到這,陶歌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樂購從此收購中顯示出了野心,既然連東南亞都不放過,那中國市場他們的動作肯定會更大。
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會不會蠢到為了這點利益敢得罪我們?”
張宣聽出了這姐們的意思:阿森納俱樂部不是他們想動就能動的,動了阿森納俱樂部,就必須放棄國內市場。
這種利益權衡,傻子也知道怎么選擇。
兩人聊著聊著,話題從泰國到馬來西亞到新加坡再到印尼,最后說到了香江。
提到香江時,陶歌蹙眉:“很多跡象表明,國際游資攻破印尼后,下一步可能會調轉槍口對準香江,不知道香江能堅守多久?”
只要歷史軌跡不走偏,張宣倒是不憂心,安慰道:“對付香江?它們也不看看背后站的是誰?”
陶歌聽得心一寬,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吃完飯,張宣付完賬問她:“今晚還回不回去?”
陶歌撩下頭發,饒有意味地說:“姐沒帶黑絲過來。”張宣假裝沒聽到,轉身往菜市場行去。
陶歌瞧了會他背影,跟了上去。_o_m
回到中大,陶歌洗漱一番就進了書房,捧起“人世間”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張宣先是同親朋好友打了一系列電話,隨后掐著時間在廚房張羅晚餐。晚飯很簡單,三個硬菜:韭菜河蝦、碎骨肉蘿卜丁、青椒回鍋肉。
另外還有一個海帶清湯。
陶歌喝一碗海帶湯,夸贊道:“不錯,你天天這么忙,手藝倒是沒退步。”張宣跟著也喝了一碗湯,小小嘚瑟:“我也覺得好喝,不比飯店差。”吃到中間,陶歌驟然問他:“文慧不在了,你想不想她?”
張宣頭暈了:“好好的為什么提她?”
陶歌半真半假說:“看著這些飯菜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姐在想,我要是有文慧的美貌和氣質,你是不是不會像現在這樣端著?
會不會一進門就把我抱床上去了。”
張宣打死也不承認這種可能性:“在你眼里,我是那種人?”
陶歌看向他眼睛:“你之所以不敢碰我,無非是因為我家里的原因。可文慧家里的背景同樣不可小視,你還不照樣愛得深沉?
所以你怕是真,我的吸引力沒那么大也是真,對不對?”張宣右手撐著下巴:“這話可不像你說的。”
“你覺得怪異?”
“當然,我感覺到了濃濃的醋意。”
陶歌不在意他的激將法:“姐也是女人。”
張宣厚顏無恥提醒:“那你還是收起你的女人心吧,不然今后你有吃不完的醋。”
陶歌眼露不屑,“我為什么要吃醋?姐就算哪天突然收到消息說你死在女人肚皮上都不會驚訝。”
奶奶個熊!這天不能聊了,吃貨張開啟了埋頭苦吃模式。
飯后,張宣問:“要不要一起去散會步?”
陶歌直接拒絕了:“你自己去吧,姐時間不多,看完書就要回東南亞。”
在客廳站了會,他去了外面,一邊走一邊思慮手稿怎么分配?
由于是精修,手稿只有5版,自己要留一份,打算送一份給李文棟,還有一份是陶芩的結婚禮。
這就去了三份。
當初在滬市林遠盛就提出也想購買一份,雖然那時候沒答應,可要是哪天文慧架在中間的話,自己又要分一份出去?
五去其四,最后一份他犯難了,是給米見?還是給一直為自己做事的陶歌?
他看得出陶歌很喜歡“人世間”,這種喜愛超過了自己以往任何一部,那種表情做不了假。
可米見也問過好幾次“人世間”,真心話,他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留一份給她。
難道自己這份不要?
問題是自己這份其本質意義是給雙伶的啊。
那、那林遠盛這份剝奪了吧,或者自己再吃點苦手抄一份?
想到110萬字要手抄,張宣就腦殼疼,低頭瞥一眼,真他娘的都怪他不爭氣啊!
晚上,張宣回到書房開始構思“暮光之城”的整體脈絡。_o_m
雖然說打算休整一個星期,可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他決定先做大綱,立志于要把“暮光之城”打造成超越“指環王”的超級系列。
這種想法并不可怕,在世界魔幻類文學作品中,“暮光之城”本身就是可以媲美“指環王”的存在。
而自己前生活了八九十年,看過太多的吸血鬼類題材電影和恐怖懸疑題材,去其槽粕取其精華,他是非常有信心寫出“暮光之城“升級版的。
這就是所謂的吃過的鹽比別人吃過的飯還多,用經驗見識和數量取勝。
磨刀不誤砍柴工,他沒有急著動筆,而是靜坐在椅子上思考。
這不思考還好,一思考就3個小時過去了。
當時針指向晚上10點整時,像木雕一樣地張宣動了,拿起筆在新本。
子扉頁寫上“暮光之城”四個大字。
接著翻頁,繼續寫“暮色”。
一個小時候后,他換一個本子,寫上“新月”。
凌晨時分,他再換一個新本子,署名"月食”。
如此…
一個小時換一個本子,直到第7個本子“午夜陽光”的大綱細綱構思好,他才罷休。
抬頭看時間,得,外面天色已然大亮。
再側頭看陶歌時,才發覺這姐們不知道什么站在了自己身旁。
突如其來的近距離對視,張宣猛地嚇了一跳,暈暈乎乎用右手拂拂額頭,問:“你不看書,來我這干什么?”
陶歌答非所問,盯著桌上的七個嶄新本子問:“新?”
“嗯。”
“吸血鬼題材?”
“嗯。”
陶歌手臂越過他拿起第一本“暮色”,細細瀏覽一遍過后說:“以往從來沒見你做過大綱細綱,這次不一樣?”
張宣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當然不一樣。”
陶歌回頭:“跟姐說說。”
迎著她的眼神,張宣沒有掩飾自己的野望,一字一字說:“打算寫一部曠世魔幻,青史留名第一。”
陶歌眼放精光:“多大把握?”
張宣下巴呶呶:“吶,把握都在本子上,這我構思好多年了。”
聽到構思好多年了,陶歌不再問,收回視線一一把7個本子看了一遍。
最后她放下本子,伸個懶腰道:“這要是達到了你所說的高度,姐給你免費生個孩子。”
聽到“孩子”,張宣起身就走,直接出了書房,回了臥室。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啊?隨便糊弄個澡,背身躺到床上,睡覺。
第二次違背米見的約定,又熬了一個通宵,意識陷入恍惚前,老男人還在糾結這個念頭。
聽到隔壁門關,聽到隔壁慢慢沒了動靜,同樣熬了一個通宵的陶歌卻一點也不困,把七個本子收好后,繼續閱讀“人世間”。
只是讀著讀著,她思想開起了小差,某一刻,她又拉開抽屜,掏出7個本子又認真琢磨了一遍。
之所以這樣,她被張宣畫的超級大餅“青史留名第一”吸引住了。
本來就是因為仰慕他的才華才愛上他這個人,如今他口出狂言,陶歌是既悸動,又充滿了擔憂。
過了好久,再次看完一遍的陶歌才后知后覺回過神來,自己魔怔了?
過去幾十年從不知道憂愁為何物的自己,竟然破天荒地為他的歷史高度操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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