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側頭含住她的嘴,兩人再次上演了車內一步一纏綿地激烈境況。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三樓終于到了。
張宣伸手從她褲兜里摸鑰匙,幾分鐘都沒找到,倒是把小十一身子都弄成了無脊椎動物。
最后小十一不堪忍受,提醒:“笨蛋,鑰匙在包里。”
張宣眨眨眼:“我以為你藏身上。”
小十一眼睛一閃,“老公,你藏我身上吧。”
“你叫我什么?”
“今天過后你就是我老公。”
“你不掙扎了?”
“掙扎快7年了,累了。”
“好,我們進屋捉迷藏。”
兩人一人伸出一只手,配合著拿出鑰匙,配合著打開門.
火急火燎地門開,火急火燎地門關。
正月北風呼嘯,大江南北都一片冷。
不過冷不到深城,更冷不到三樓客廳、臥室.
繁華過去,衣服落地,滿室皆春。
連著在三樓待了三天,兩人樂不思蜀,基本足不出戶,恨不得把這些年每次點到為止的戲碼補足。
不,已經不是補足那么簡單了,而是翻倍,超級翻倍。
進屋前還是一個少女,三天過后變成了滿是風情的少婦。
中間趙蕾送了一個蛋糕到門口。
“生日快樂!”
“嗯。”
“生日快樂!”
“嗯。”
“生日快樂!”
“嗯。”
“行了啊,我就欠你三回,別沒完沒了。”
小十一仰著頭笑,隨后切一塊蛋糕喂他,“多吃點,吃飽一點,等會我還等著你。”
“那我多吃點奶油。”
說著,兩人吃蛋糕,吃蛋糕上的水果,吃蛋糕上的奶油,后面吃著吃著“油”沒有了只有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正月15。
放肆了三天,一大早,蘇謹妤醒來就問枕邊人,“今天元宵,你有地方要去嗎?”
想著雙伶還在老家沒過來,想著親媽在武漢,他搖搖頭:“你等會跟我去趟舅舅家,然后去你家吧。”
蘇謹妤眼睛放光,撐起半邊身子問:“不怕了。”
張宣眼睛在她白嫩的身子骨上游弋一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都這樣了,我還怕什么?你爸媽總不能把你回爐重造吧?”
想起床單上的那朵玫瑰花,蘇謹妤突然有些傷感:“我對不起蘇進爸爸和月明媽媽唉.”
張宣伸手在她背上撫摸一陣,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蘇謹妤在床上靜坐了好久好久,某一刻轉頭問:“我這些年瑜伽沒白練吧?”
張宣意猶未盡,“銷魂!”
蘇謹妤得意地笑:“跟其她人比呢?”
張宣無語。
但不可否認,在夫妻生活上,也就莉莉絲能跟她拼一拼了。
明明第一天她還是純新手,但第二天就能吃人了,第三天老男人都得用技巧了
這是天生的尤物。
見他不搭話,蘇謹妤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舉起雙手伸個長長的懶腰問:“我這身材怎么樣?”
張宣視線落在她腰腹前胸,由衷說:“好!”
“喜歡嗎?”
“喜歡。”
蘇謹妤放下手,躺下說:“喜歡就抓緊時間,我們去趕中飯。”
張宣一動不動,“不急,容我休息會。”
蘇謹妤眉開眼笑,腳尖挑了他一下,又挑了他一下,“我一個你都鎮不住,還找這么多紅顏知己。”
他娘的,被鄙視了,這怎么行?
老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腳尖,撓了起來。
“別,老公,別,癢死了”
兩個小時候后,兩人穿戴整齊地下了樓。
趙蕾看著兩人出來,心落地了,她還真怕老板被榨干出事。
隨即趙蕾快速打量一番蘇謹妤,暗道:蘇小姐變化好大,這風情是個男人都要被迷住吧,老板真是好福氣。
趙蕾在想什么,張宣和蘇謹妤不知道。
坐進車內后,蘇謹妤全身酥軟,許久過后,她掏出手機給他發短信:你作弊。
張宣樂呵樂呵笑,后背靠著椅子舒服極了。
蘇謹妤瞥他一眼,又低頭打字:老公,給你的手買份保險吧。
張宣哈哈大笑,很是感謝加叔。
見到張宣帶著蘇謹妤上門,阮得志和楊迎曼相視一眼,有些事情瞬間了然。
給兩人倒杯茶,看到小十一不避諱地挨著他坐好,眼神流轉都是風韻,楊迎曼心中在想:月明以前不待見張宣,如今最心疼的寶貝女兒卻落人家手里了,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唉
想象一番秦月明的光景,楊迎曼又想到了自己,7年前,自己何嘗不是看不上張宣呢,可是如今誰又知道呢?
左眼了,走眼了,自己走眼了,月明也走眼了。
而人走眼了,就要付出代價。自己失去了驕傲,月明更慘,直接賠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兒進去。
楊蔓菁從房里探頭探腦出來,蹦到兩人跟前喊:“哥,嫂子,紅包。”
張宣白她一眼,兩眼望天,直接不搭理了。
前兩天才給她卡里轉3萬,現在還要,沒門。
倒是蘇謹妤笑瞇瞇地從提包中掏出1000元塞她手上:“去給我倒杯茶。”
“得咧,嫂子。”
見三人這幅模樣,見小十一真給錢,阮得志和秦月明又禁不住對視一眼,好了,現在連猜測都不用了,直接給做實了。
進到廚房做菜時,秦月明問阮得志:“要不要告訴大姐?”
她口里的大姐指的是阮秀琴。
阮得志琢磨一番,點頭道:“等會我給姐姐打個電話。”
十分鐘后,阮得志借口買菜出了門。
下到一樓后直接打阮秀琴電話。
“姐,你在哪?”
“我還在武漢。”
“你今天是在武漢過元宵?”
“對,要過了元宵才去京城,你這是有事?”
“大姐,跟你說件事,張宣來了。”
“挺好,他還記得你這個舅舅,挺好。”阮秀琴對兒子這一舉動很是滿意。
阮得志看了看周邊,說:“姐,還跟你說一件事,張宣帶了一個女生上門。”
阮秀琴想都沒想就問:“是小十一?”
阮得志錯愕:“你知道?”
阮秀琴唉聲嘆氣道:“我的兒子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只要他大概去了哪個方向,我就知道他找誰去了。
我估計啊,這不僅我知道,估計她的那些紅顏知己都能猜到。”
阮得志忍不住問:“你什么時候曉得的?”
阮秀琴算了算時間:“他讀大三的時候吧,那時候我去了趟中大,發現小十一看滿崽的眼神不一樣,我就曉得這兩人最終會黏在一起。”
阮得志掏出一根煙點燃,“合著你這么早就知道了,我之前還在想該怎么提醒你。”
阮秀琴說:“用不著提醒,差不多到頭了。”
阮得志問:“幾個?”
阮秀琴說:“8個,剛好一桌。”
阮得志直接懵逼,好半晌好半晌才說:“姐,看來下次我回來,得蹲地上吃飯了。”
阮秀琴溫溫笑:“調皮。行了,他敢把小十一帶去你家,看來這幾天是把人家姑娘徹底吃了,你替我照顧好她,有時間我過來會會她父母。”
阮得志說:“事已至此,蘇進和月明應該好說話,姐你不用太擔心。”
阮秀琴道:“嗯,這段日子你幫我打打邊風。”
姐弟倆就著這個話題聊了好一陣才掛。
去買菜的路上,阮得志腦殼里一直在回響一個數字:8個、8個、8個.
最后他開始計算:米見、雙伶和莉莉絲他是知道的,也早就當外甥媳對待了。
另外他想到了文慧、陶歌、武漢的希捷、小十一。
怎么算怎么算,也只摳出7個來。
摳了幾遍,沒摳出結果,他魔怔了,魔怔到又打來電話給阮秀琴:“姐,還有一個誰?”
阮秀琴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你在中大見過的。”
中大,中大,中大張宣身邊女生不少,可入得了這外甥眼的估計就那么幾個
思著想著,阮得志猛然頓悟:“董子喻?”
阮秀琴點頭:“對,就是她。”
阮得志問:“以前也沒聽你提過啊?”
阮秀琴說:“他是沒提過,也不是明顯,但我問了陶歌,聽說那邊連女兒都生了,一歲多了。”
阮得志暈乎了,“張宣沒跟你提?”
阮秀琴說:“沒有。”
阮得志問:“那張宣自己知道沒?”
阮秀琴說:“知道,他11月份還在蜀都呆了一個星期,也就是那時候我生了疑惑,才問的陶歌。”
阮得志問:“那姐你打算怎么辦?”
阮秀琴說:“2月份我打算叫上陶歌陪我去蜀都一趟。”
這個電話不知道是怎么掛斷的,反正嘛,張宣如今在阮得志眼里是天神下凡。
真是天神下凡,這些女娃他大部分見過,隨便娶一個都是人生贏家。
可這外甥,才多大啊,就連著摘了8個。
真是出乎他想象了。
中飯阮得志沒怎么吃,一直看著張宣。
張宣被看毛了,問:“老舅,你這是怎么了?”
阮得志拿起酒,一口而干,稍后放下杯子說:“我知道有個老中醫,很有一手,有時間舅舅帶你去拜訪拜訪。”
瞧這話說的,聰明如小十一,立馬知道是什么回事了,但她當做不知道,跟楊蔓菁竊竊私語。
楊蔓菁嘀咕:“嫂子你真厲害,我哥竟然三天足不下床。”
小十一在桌子底下掐她一把:“我早就說過,以前是一回事,上床了是另一回事。”
楊蔓菁連連點頭:“你們的爭斗才開始,嫂子加油,我看你好成為趙合德,后來居上打敗趙飛燕。”
中飯過后,張宣和小十一去了蘇家。
怕外甥遇到困難,怕秦月明萬一甩臉色,阮得志也跟著去了。
阮得志去了,那楊迎曼和楊蔓菁母女不得跟著?
就這樣,浩浩蕩蕩,五人直接進了蘇家。
打開門,看到三天不露面不聯系的女兒終于回來了,蘇進輕松一口氣的同時,心里隱隱作痛。
誰也不是傻子,眼睜睜看著女兒跟一個男人消失了三天,鬼也知道是干么子事去了啊。
蘇進心里雖然才滴血,但面上還是很有分寸,露笑把幾人迎了進去。
一進門,蘇謹妤就拉著張宣介紹:
“這是我爸,蘇進。”
“這是我媽,秦月明。”
幾人都不會了,這是鬧哪樣?又不是第一次見面,大家7年前就認識了。
但蘇謹妤不管不顧,在幾人的注視下,繼續介紹:
“爸、媽,這是張宣,我男人,你們以后不要欺負他。”
阮得志:“.”
楊迎曼:“.”
楊蔓菁:“.”
蘇進:“.”
秦月明差點背過氣去,你道她這三天是怎么過來的嗎?是煎熬過來的。
度日如年!
可這寶貝女兒倒好,一進門就上演這一出,還讓不讓她活了哇。
見小十一都豁出去了,張宣臉皮厚實得很,也跟著喊:“爸、媽。”
“誒。”蘇進是比較開明的人,腦子一轉,知道沒有后路可言,干脆答應了,畢竟就一個女兒,總不能真不任這女兒。
秦月明沒應聲,只是對著張宣勉強點了點頭,然后找個機會就把女兒拉進了臥室。
秦月明往床邊一坐,開口就是王炸:“你說,我看你能說出個什么天花亂墜,你要是把我說服了,我以后再也不拿這事挑你的茬。”
小十一坐對面,眼睛一閃:“月明同志,我看你還沒搞清楚狀況,你現在找茬也沒用了,我已經跟他睡了。”
秦月明氣得呀,氣得呀,氣得好想伸她。
但臨了臨了,還是沒打出手,只是用眼睛氣鼓鼓地盯著她,帶著殺氣。
默默對峙一陣,蘇謹妤最后走過來挽著親媽的手臂說:
“我知道你和蘇進爸爸就我一個女兒,從小到大期望很高,而我這么不讓你們省心,你們也確實不容易。
可是媽媽,你是見過謝藝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她第一個未婚夫在訂婚當天慘死她面前,第二個未婚夫在她家里出現問題后就直接拋棄了她。
后來她開了一家服裝店,好不容生意有了起色,卻被第三個男朋友把錢全部卷跑了。”
謝藝這女娃子,秦月明知道,也是中大畢業的,跟女兒處的相當好,還好幾次來過家里吃飯。
問:“前兩個未婚夫我知道,第三個卷錢跑了?什么時候地事?”
蘇謹妤說:“去年。去年她好不容走出過去的陰影,好不容易再談一個,卻又遇到了不幸,才談兩個月,那男的因為賭博欠債把她的錢全部偷走跑了。”
秦月明聽得唏噓不已。
蘇謹妤繼續說:“除了謝藝外,董子喻你也知道吧,那文慧你知道嗎,陶歌你知道嗎,她們家里條件那么好,自身條件也很好,可還是陷入了清場這旋渦中,誰也沒拔出來。”
秦月明好奇:“文慧?你們中大那彈鋼琴的?”
蘇謹妤說:“對,就是她,他家里背景通天,不比陶顯家里差多少,自身還是國際鼎鼎有名的鋼琴家,可還是和我一樣.”
秦月明問:“那男的是誰?讓文慧這樣的女生都陷進去了?”
蘇謹妤說:“張宣。”
秦月明嘴巴大張,很是震驚!
沒理會親媽的震撼,蘇謹妤自顧自說:“謝藝、子喻、文慧和陶歌的經歷,我是親眼目睹的,感受很深,她們就像一面鏡子,無論我是真性情還是假裝不在乎,都毫無遁形。
謝藝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一直那么努力一直那么抗爭,但還是輸給了命運。
文慧和陶歌滿身流光溢彩,這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配得上呢?可路到盡頭還是會碰壁,再天之嬌女也要下凡塵,沒誰能例外。
子喻以前是我認為自我控制最好的一個,暗戀張宣四年都沒有露出破綻,她說夢寐以求的愛情就是她遠遠看著他走上七彩云端。
可一夜醉酒,她自己也睡到了彩云上。
后來我在蜀都問子喻:睡七彩云端是什么滋味?她說:高處不勝寒,七彩云端也寂寞,但不失色彩,她不后悔。
媽媽,我喜歡張宣七年了,金錢名利我失去了從不在乎過,但我怕失去他后我有一天會后悔。
所以現在我有一個扎進他心中的機會,我不想再矯情,我怕錯過他、我的余生不會再擁有快樂。”
余生不再擁有快樂
秦月明渾身一震,望著感情真摯流露的女兒,她第一次感受到女兒真的長大了,真的不需要自己指手畫腳了。
好久好久秦月明語氣軟了幾。
問:“他那么多女人,輪到你能分多少?”
蘇謹妤說:“分多分少,各憑本事,要是我一分寵愛都得不到,那也沒什么好怨恨的,那是自己技不如人。
技不如人還去計較不公平,那是給自己找罪受,我蘇謹妤做不到。”
秦月明凝望著女兒,知道女兒完全陷進去了。
終于明白:什么叫說再多也沒用。
母女倆談了一個多小時。
還是頭一次談了這么久。
最終還是秦月明妥協讓步,只提出一點要去:要是跟張宣過不下去了,別自暴自棄,回家里來。
蘇謹妤主動抱著秦月明:“媽媽,我知道了,謝謝你。”
秦月明眼淚都出來了,卻什么也不再說。
她過去有多恨這女兒不爭氣,就有多愛這女兒,現如今改變不了她,就只能祝福她過得好。
ps:正文大概還有一大章吧,今天應該能到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