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憶準備回去收拾這些珠寶。
卻見大膽蹲在船尾沖他吹口哨。
王憶回頭看過去,說:“別弄的這么流里流氣,干什么?”
大膽嬉皮笑臉的說:“王老師,你不過來領著我們收拾這些貨物?這次帶回來的貨物可多啊!”
“太多了。”跟著一起去干搬運的王東陽贊嘆道,“滿滿一船貨呢!”
這次搬回來的東西倒是沒有太多,主要是占地方。
絨毛和棉花不消說,幾公斤下來便是一大包,另外還有彈棉花的設備彈花機,一種可調寬幅的彈花機,這機器也很占空間。
再就是氈帽、毛線帽和門市部營業使用的商品,它們都是用紙殼箱裝著,那真是一箱一箱裝好下好些。
王憶過去看了看,指著這些設備說:“里面有個機器可以用來彈棉花,送到山頂去……”
“山頂還有空房間嗎?”有人問道。
王憶搖搖頭:“這兩天沒有雨雪天氣,你們先放外面就好,我尋思著用pvc板材和石膏板、木板搭建個房子,做一個工作間。”
這事在他心里已經醞釀有一段時間了。
自從帶來磨面機后他就開始想,現在山頂的建筑不夠用,當時駐扎在島上的部隊還是規模太小。
社員們家里空房間倒是多呢,問題是電路不過關,他帶過來的機器往往是大功率,通過復雜線路后再使用對電線壓力太大,就在ups的旁邊最好,直接從ups接電過去。
所以他思前想后,最終覺得還是在大灶旁邊另外搭建起一座工作間比較好。
不求別的,能遮風擋雨保護機器即可。
聽了王憶的安排,其他人點點頭。
現在用上電力后,社員們也對電力常識有了了解,加上家家戶戶都有一臺收音機了,各廣播電臺都有掃雙盲的節目,其中掃科盲便有關于電力知識的科普,社員們同樣知道了電路網和大功率用電器的關系。
大膽問道:“我看著有五個電視機的箱子?怎么回事?里面是電視機吧?”
“說機不說吧,文明你我他。”王憶先糾正了他的話。
然后他又說:“你猜對了,里面是電視機,是我托人買來的電視機,都是舊機器了,不是新電視機。”
他扭頭想跟王向紅商量一下這些電視機的安排,卻沒有找到老隊長的身影,這應當是去找鮑魚珠了。
于是他便跟大膽說了自己的想法:“現在外隊來看電視的人太多了,越來越多,一臺電視機放在個辦公室里容納不下人了。”
“這樣我尋思著我托人多買幾臺電視機回來,放進社員們家里,誰家有大房間就放一臺……”
“我草!”好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
大膽趕緊跳下船拉住王憶的肩膀:“兄弟,你放我家里一臺吧?我家里大啊,我家是五間屋呢,而且我家里還有個大院子,我尋思著可以放在院子里……”
“組長你快拉倒吧,你叫王老師叫啥?叫兄弟?岔輩分了,王老師得叫你叫叔。”王東陽哂笑一聲,然后他對王憶說,“兄弟,咱們才是兄弟,你給我家里放一臺。”
“你家不行,大陽,你家才三間屋,太小了。我家可以,我家是四間屋,雖然沒有大膽那里大,可我家人少,屋子都是空的,也沒有隔斷開來……”
“我他么今天回去就把隔斷墻給砸了!”大膽斬釘截鐵的說道。
王憶一看情況要亂。
他趕緊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別吵吵,這事我說的不算,隊長說的算,估計隊長要開個社員代表大會來討論一下了。”
“總之你們別吵吵,盡量四個組各放一臺吧,這樣把看電視的人給分隔開,到時候你們都能看電視劇,不用像前些天那么擠。”
大膽說道:“四個組各放一臺?那還有一臺呢?”
“給咱大眾餐廳用呀。”王憶翻了個白眼,“這事我說了不算,你們說了更不算,隊長說的算。”
“所以都趕緊搬貨吧,搬貨以后電視機送到辦公室去,布料、棉花之類的送進祠堂去,咱們隊里要做棉被了,家家戶戶都有新棉被,讓社員們今年冬天舒舒服服的過個冬!”
聽到這話,大家伙眉開眼笑、高聲吆喝:“好嘞!”
“聽王老師的!”
歐人民疑惑的問道:“王老師,電視機是什么東西?”
王憶笑道:“電影你知道吧?”
歐人民頓時點頭:“這個當然知道了,我看過電影,上次是你們的中秋節那天,我在佛海的提籃島看了一宿的電影,他們放了一宿電影。”
王憶說道:“電視機就是小號的電影,不過更亮更清晰,等你今晚就知道了。”
他安排社員們開始搬運。
有些商品留在船上,他明天就去多寶島聽李巖京的課,這樣順便親自給李老古送一批貨。
山上學生們還在上課。
有的上毛筆字課,有的上音樂課,有的上體育課,也有的上勞動課。
五年級在上勞動課。
王狀元看見王憶后屁顛顛的跑過來說:“王老師,咱們什么時候殺豬?現在山上草都枯了,沒有什么豬草可以打了,全靠吃秋天的存貨。”
王憶說道:“已經立冬了,再過十天八天的就是小雪對不對?小雪時候殺豬。”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小雪要殺豬,再一個考完試,禮拜天閱卷,閱卷出來成績以后禮拜一發成績,禮拜一就殺豬!”
“咱學校殺豬,學生們吃豬肉!”
王狀元立馬期待的問道:“殺幾個?”
王憶說道:“期中考完試后殺兩個,小雪那天殺一個,留著兩個等期末考試結束再殺一波,怎么樣?”
五頭豬的下場,一句話安排的明明白白。
王狀元一拍手興奮的叫道:“太好了!”
消息立馬像龍卷風一樣傳出去。
很快王向紅像龍卷風一樣趕過來。
他遞給王憶一個盒子。
王憶打開一看。
全是漂亮的鮑魚珠!
鮑魚珠真的極美,它們跟陸地上的另一種寶石很像,歐泊。
歐泊也是特別珍貴的寶石。
王向紅急匆匆的過來是問他一件事:“你又給隊里帶了電視機回來?我聽社員們說……”
“對,四臺電視機分散開,要不然大家伙堵在一起看電視太擁擠了。”王憶打斷他的話說道。
正在收拾曬蝦的漏勺抬起頭說道:“對,現在看電視機太擁擠了,人多不行呀,誰放個屁,那真是臭一屋子!”
這點王憶很清楚。
那么多人擠在一個屋子里看電視確實很要命。
焦臭味,口臭味,屁臭味,汗臭味,真的是各種味道匯聚于一堂,往往看過一晚上電視來都得犯惡心。
但即使這樣,外隊社員也要來看電視。
看電視是這年代最時髦的事了。
走親訪友的時候湊到一起聊電視劇是一種時興的活動,往前推幾個月,天涯島還沒有電視機的時候,島上誰去親戚家看過電視,那回來能講好些日子呢!
王憶把電視機的安排事宜交給王向紅。
他坦誠的說:“這種事挺不好干的,得罪人,所以還是隊長你來安排吧,你威信大。”
老百姓永遠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王向紅哈哈大笑:“你小子怎么有工作畏難情緒?這可不對呀,咱們為什么叫‘人民干部’?因為干部們干的就是人民不愛干的活呀!”
王憶沒有這么高的覺悟。
他現在就專心致志的看鮑魚珠。
根據他的隱約印象,好像說鮑魚珠的發現率大概是幾萬分之一,數量稀少。
為什么呢?
鮑魚和別的海貝不一樣,它們選定一個水流湍急、食物豐沛的地方住下后就會成為宅男宅女,一般不再動彈。
這種情況下它們靠水流送食,而水流很少很少會送來砂石之類的東西,這就導致它們體內很難出現珠子、導致了數量稀缺。
除數量稀缺之外,鮑魚珠的珍稀性還體現在生長速度很慢上。
極個別的鮑魚經過十年以上的成長期才會孕育出珠子,然后珠子的珍珠層還要再經過十幾年的積累才能達到一定厚度,所以這是比較少見的珍珠之一。
后來的養殖鮑魚哪能養十年、十幾年再出售?
王向紅送來的盒子里一共有寥寥幾顆鮑魚珠,王憶數了數是四十一顆,而這已經是島上積攢多年的結果。
實際上島上多年來得到的鮑魚珠不止這些,有的給孩子玩了、扔了,有的則是當時沒人在意,拿到后把玩一下就扔掉。
王向紅給王憶說,這四十一顆鮑魚珠也不是因為珍貴被搜集起來的,而是縣城在76年的時候打算辦一個海洋珍寶展覽會,每個公社、每個隊都要貢獻自己一份力量,捐獻一些海洋珍寶。
于是生產隊就搜集來了這些鮑魚珠準備交給縣里,結果76年共和國頻發大事,不宜舉辦這種歡慶性質的活動,于是海洋珍寶展覽會被叫停了,鮑魚珠便留在了隊里吃灰。
聽到這話王憶有些惴惴不安。
如果不是自己偶然碰到鮑魚珠并提出想要的需求,那這些鮑魚珠是不是不會被翻出來了?
它們會不會被保存到了22年?
鮑魚珠是有機寶石。
有機寶石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鈣。
它們不像鉆石金銀一樣可以長久保存,這些有機寶石的存放時間長短與存放的環境有關,如果沒有妥善保管的話它們是會與空氣中成分發生反應,也會慢慢失水變質。
但這個時間長短相對人的壽命來說往往比較長,像是被封存盒子的狀態下保存鮑魚珠幾十年沒有問題。
倒是歐家的孔克珠和鮑魚珠更好辦一些,他們常年待在船上,這些珠子又是孩子們的玩具。
歐家孩子經常拿出來把玩,難免會導致破損、導致保存環境不佳而變質,這樣更有可能帶到22年。
能不能帶過去,直接穿越時空屋試試就行。
王憶拔腿想走。
王向紅卻又喊下他問道:“王老師,你帶回來了好一批氈帽?這東西準備怎么處理?”
王憶說道:“噢噢,今晚給社員們發了吧,男人一人一頂氈帽,女人一人一面包頭巾。”
這年代包頭巾是女同志們最愛的裝飾品,因為保暖、美觀、大方且用處廣。
特別是包頭巾顏色多,紅色黃色藍色紫色,甚至還有綠色的……
王向紅一聽便高興的說:“好,正好天冷了,那給社員們準備一頂氈帽這是頂呱呱的好東西。”
“而且咱隊里委托公社石德路雕刻的手章也做好了,我今天取回來的,今天一家一戶一個手章,順便發下去。”
王憶對手章挺感興趣,問道:“我也有嗎?”
“那肯定有呀。”王向紅去辦公室的一個木頭箱子里找出王憶的手章。
王憶的手章最顯眼——樣子與眾不同。
社員們手章的樣子很簡單,就是一塊四四方方的木頭雕刻了字。
王憶看自己的手章,它的把手是個龍頭龜身的神獸,下面印章處雕刻的是三個字:王憶記。
手章上的雕刻比較簡單,有種質樸的美感,王憶還挺喜歡的,笑道:“我以為手章上寫的都是‘xx印’之類,咱們的怎么是‘xx記’呢?”
王向紅看到他喜歡很是滿意,便往煙袋鍋里塞了點煙絲叼進嘴里慢慢說道:
“嗯,一般都是帶‘印’字,所以叫印章。不過咱們是手章,主要是私人用來表示自己領了什么東西、簽了什么字,所以用‘記’,意思是做個記號。”
“怎么樣,還挺喜歡嗎?”
王憶笑道:“特別喜歡,隊長你真是有心了,還給我弄個神獸。”
王向紅吐了口煙霧說:“這事你還真不用謝我,這個神獸不是我給你做的。”
“怎么回事呢?你這個手章不一般,是石德路聽說你王老師要請他做手章,他特意把珍藏的這個黃楊木龍龜雕給你用了。”
王憶問道:“石德路同志為什么給我用龍龜雕呢?有說道?”
王向紅笑道:“對啊,這是有說道的,老話說,龍生九子,子子不同,這話你肯定知道。”
王憶點頭。
王向紅繼續說:“龍九子性子不一樣,你看睚眥恩怨分明、有仇必報,這才有了睚眥必報的成語。龍龜則完全不同,它有著宅心仁厚、寬宏大量,處處的與人為善的君子風格。”
“然后這個龍龜不僅性格溫和有君子風度,它身上還背著一本神書,《河圖洛書》。能揭顯天地之數,物物一太極,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中和人世!所以它的寓意就是學業有成、學以致用!”
王憶笑道:“原來是這樣呀。”
王向紅說道:“不止哩,這龍龜名字和‘榮歸’很像,有榮歸故里的寓意,對不對?”
“在咱們國家古代,無論是任何人想要出人頭地,唯有飽讀詩書后,考取功名才能成就一份事業,才能帶著滿身的榮耀回歸故里!”
小小一方印章,說法卻很多。
王憶挺感謝石德路的,決定找機會去公社的時候親自登門謝謝人家。
人家認為他是個宅心仁厚的君子,那君子有恩必報,他好歹親自過去說聲感謝,這樣免得人家日后說自己不守禮。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
王向紅帶上手章去祠堂前準備分配事宜。
王憶這邊看看沒人注意自己,便悄悄地回到聽濤居,鎖上門直接去了22年。
他把所有寶石都給帶上了,連早上剛得到的珍珠也帶上了,自然同樣帶著雕母錢。
寶石分兩盒存放。
結果兩盒寶石都帶過來了,但不是全部帶過來。
如他推斷那樣,歐家的寶石都能帶過來,不管孔克珠還是鮑魚珠都沒問題,再就是雕母錢也能帶過來。
王向紅給他的四十一個鮑魚珠則帶過了三十七個。
有四個應當是保留到了22年,并不能帶過來。
這些已經足夠了。
他拍了照片給饒毅、袁輝發過去,想了想也給柳毅發了一份過去。
柳毅是富二代,家里搞海洋收藏的,孔克珠、鮑魚珠都屬于海洋奇珍。
果然。
柳毅這邊回應最快,照片發過去,幾乎是十秒鐘后便打過來電話:
“王總,好久沒有聯系,甚是想念、甚是想念。”
王憶跟他熱情洋溢起來:“是啊,確實有些日子沒見了,這時間不經過呀,一眨眼就不知道怎么過去了。”
“那個什么呢,我一直想跟你坐坐,結果老是沒有時間,柳總你的工作比較繁忙,這點我是比較清楚的。”
柳毅哈哈大笑:“好你個王總,你這濃眉大眼的也來虛的了?咱們是誰的工作繁忙?我去你們生產隊大灶吃過不下十頓飯了,花的錢沒有十萬也得有五萬,你跟我說我工作繁忙不好約見?”
王憶沒想到還有這茬。
還好柳毅不是真的要找他興師問罪,只是在話上開了個玩笑后便切入正題:“你手里的孔克珠和鮑魚珠,都是什么年份的?”
王憶說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說來你不信,我在海上經人介紹認識了一戶白水郎……”
“傳說中的疍民?”柳毅吃驚的問,“海上的吉卜賽人!”
王憶說道:“差不多,這些珠子就是從他的手上收來的。”
柳毅當場實力羨慕了。
白水郎應當不知道這些寶石的價值,王總是撿到大漏了!
而這邊饒毅也給王憶打過電話來。
王憶掛斷饒毅電話給回了個致歉短信,然后繼續跟柳毅這邊溝通。
柳毅想吃下他的孔克珠和鮑魚珠。
但價格需要見面商談。
不管孔克珠還是鮑魚珠都是海洋奇珍,很貴。
特別是孔克珠中最大的一枚,柳毅讓王憶稱重一下,他感覺這枚孔克珠能有十幾二十克。
要知道孔克珠往往是小珠,一克兩克的便是珍稀品,多數是以‘克拉’為單位。
而王憶手里的孔克珠全是大珠。
這東西可比鮑魚珠昂貴得多的多!
王憶跟他掛斷電話,一邊給饒毅打去電話一邊找電子秤來進行稱重。
饒毅立即接通了電話,直接問他:“那些孔克珠都是你的?個頭是在照片上沒有失真吧?”
這就是他比柳毅更職業的地方。
不問來路。
反正問基本上也只是問出個編造的假消息罷了。
王憶說道:“對,都是我的,我剛收來的,個頭有沒有失真不好說,反正最大的這個我正在稱重——額,18.2565克,不小吧?”
“嘶嘶!”
他接著聽到了話筒里傳來的倒吸涼氣聲。
王憶便笑道:“你要不要這么夸張?見多識廣如饒總,還至于被個孔克珠給震驚到?”
饒毅問道:“王總呀,我的王總!你知不知道這種重量的孔克珠價值多少?”
王憶說道:“大概知道,這畢竟是珍珠中的珍寶嘛。”
饒毅夸張的說:“何止是珍珠中的珍寶?我告訴你,1987、88,呃應該是1987年吧,奧斯卡頒獎典禮上,伊麗莎白·泰勒曾經以一套海螺珠寶驚艷了整個好萊塢。”
“她當時所佩戴的海螺珠便是孔克珠,就那一次,她幫孔克珠贏下了珍珠之王的美譽。”
王憶笑道:“珍珠之王不是南洋金珠嗎?”
饒毅也笑了起來,說道:“金珠是南洋的珍珠之王,是個藩王,孔克珠才是世界上的珍珠之王,它是真正的王。”
“而你手里的這顆珍珠則是王中王、萬王之王,它價值連城!”
王憶問道:“什么城?我家鄉有個村叫張城,可別是價值連張城。”
饒毅說道:“那不能,至少也得是鄉鎮一級的。”
“認真說,你的珍珠是100克拉級別的天貨,我記憶沒錯的話,03年6月在港島寶漢拍賣會上有一顆孔克珠是100克拉,它以270萬美元的價格成交,刷新了當時有機寶石的單顆價值紀錄!”
王憶一聽來了興趣。
03年,100克拉的是270萬美元?
而那可是20年前的事了!
饒毅進一步說道:“寶漢拍賣會上出現的那枚孔克珠是歷史上出現在公眾面前最大的一顆,比你的還要大一點點。”
“但你手里的貨價值更大,甚至可以說恐怖,我用‘價值連城’真不算夸張了!”
“從你給我的照片來看,你手里的孔克珠一共是七顆?我跟你說,這七顆還不是孔克珠,它們是龍珠!”
王憶笑道:“能滿足我的一個愿望?”
“只要是錢也能解決的愿望,你手里的七顆孔克珠基本上都能解決。”饒毅認真的說道。
“我估摸它們的價值合計起來能有一個小目標!”
一個億!
王憶問道:“這個估值準確嗎?”
他一邊聊一邊在網上沖浪,搜查ggmm們發布的關于孔克珠價值新聞。
饒毅說道:“不準確,不過合計起來這個價值是差不多的。”
王憶看著一條新聞說:“那你知道鳳凰女王項鏈嗎?”
饒毅笑道:“知道,這條項鏈是25顆色澤相近的天然孔克珠串聯而成,都是粉紅色的,總重是170克拉,在14年的港島佳士得秋拍上最終以接近600萬港元的金額成交。”
王憶說道:“566萬,還是港元,這項鏈的價值也不算很大吧?”
王總現在財大氣粗了。
銀行卡里存款有接近六千萬,566萬港子他真的不是很看在眼里。
真男人都是玩人民幣和美元,港子現在是兒子輩的東西,用起來得跟人民幣換算,沒意思。
饒毅說道:“對,就是這個價。這個價不高是吧?但它都是用小珠子做出來的,而且當時設計師為了視覺效果,他選擇的都是粉色的小珠子。”
“僅僅從顏色上來說,鳳凰女王所用珠子的色澤跟你手里的不能比,你可以上網搜一下這條孔克珠項鏈的照片,上面的火焰紋也不是特別明顯清晰,所以導致它價值差一些。”
王憶說道:“孔克珠的價值跟造型、火焰紋、顏色的關系很大。”
饒毅說道:“一點沒錯,首先看整體形狀是否規整的,其次要看有沒有火焰紋、火焰紋是否漂亮,還有就是看顏色是否均勻統一。”
“其實關于這一點,我覺得是是各花入各眼,一顆里面帶黃或者深紅到粉紅的漸變色也是蠻漂亮的,當然這是我的看法。”
王憶小心的將自己的孔克珠放入盒子里,笑道:“這點確實,我也挺喜歡漸變色的,越嫵媚的姑娘與漸變色便越是搭配。”
饒毅試探的問道:“咱們現在聊的是有機寶石,不是別的衣裝之類,是吧?”
兩人笑了起來。
饒毅又回歸主題:“你手里的孔克珠形狀、顏色都是上佳之選。”
王憶比對著電腦上的照片看了看盒子里的孔克珠,說道:“這點確實,我手里的孔克珠顏色漂亮多了,火焰紋很清晰。”
饒毅說道:“所以更貴,你最大的那顆珠子現在絕對是珍寶,我估摸著比03年的珠王還要高不少,翻倍或許夸張,但賣出個三千萬的人民幣問題不大。”
王憶沉默了下來。
這紅彤彤的小珠子竟然價值如此驚人!
真是遠遠超出他的心理預期!
他又問道:“鮑魚珠呢?”
饒毅說道:“鮑魚珠?鮑魚珠的價值也不錯,但相比孔克珠這可差遠了,天差地別。”
“當然你手里要是有形狀規整的鮑魚珠,那它就是世間罕見的真品,孔克珠也不夠它打的。”
王憶笑道:“鮑魚珠能收到就不錯,哪能收到形狀規整的珍珠?”
鮑魚珠這東西造型千奇百怪,整體以扁平為主,像是牙齒形狀的就已經算是形狀比較規整了。
至于圓球形或者水滴形?
天然狀態下想都不要想!
饒毅說道:“相比孔克珠,鮑魚珠價值沒那么大,它們現在在國內不多,國際上卻不少。”
“新西蘭、美麗奸、墨西哥、小八嘎、小西八還有李家坡,都有出產。上世紀九十年代李家坡曾經售出過2萬顆鮑魚珠呢,最高的一顆成交價才幾千塊吧?反正沒到一萬塊。”
王憶挺失望:“這價格差距確實是大。”
饒毅聽出他語氣中的失望,說道:“對,是挺大,不過那是九十年代。放現在鮑魚珠價格漲勢不錯,好點的能賣到十幾萬、幾十萬了,這也不算便宜。”
王憶手里的鮑魚珠比孔克珠要多。
刨除無法帶到22年的那幾顆,現在手里還有五十多顆呢!
這樣他合計了一下,說道:“看來我手里的這些有機寶石價值還不小,夠我的島嶼開支幾年了。”
饒毅奉承的說:“夠你再承包一座島嶼啦,王島主,咱們是好朋友,你要統帥東海諸島我撐你,到時候你成為東海的泰山北斗后,記得拉兄弟一把呀。”
王憶笑起來。
饒毅這是要他手里有機寶石的處置權了。
但饒毅并沒有對他步步緊逼,又給他點評了一下手中的雕母錢,說道:“你那些雕母錢的價值也不小,可惜你手握孔克珠這個大殺器,否則光是那些雕母錢就夠我給你介紹一會了。”
王憶說道:“雕母錢的價值不太大?不過幾十萬沒問題吧?”
饒毅笑道:“這自然是沒問題的,拿你的背乾隆通寶背天下太平宮錢雕母來說,八十萬沒問題。”
“最貴的是光緒重寶,你手里的是光緒重寶寶黔當十部頒雕母,中國嘉德2019年春拍出現了一枚,是承齋長物古錢,當時落槌價是184萬!”
這價格很漂亮。
王憶說道:“不錯,超出我預期了,我以為清朝的雕母錢也就個百八十萬的價格呢。”
饒毅說道:“那不至于,就說中國嘉德2013年秋拍的古錢收藏專題上,有一枚咸豐寶泉當五百雕母是落槌了個215萬。”
王憶說道:“但現在經過疫情的沖擊,收藏界……”
“更火了!”饒毅給他一個超出預料的結論。
王憶稍微有些疑惑,饒毅輕笑道:“王總天天跑山跑海或許沒去了解金融界,這次疫情可是讓資本家們喝足了血。”
“特別是美麗的太平洋對面,他們可是把印鈔機當造紙機玩呢,每次放水都是以萬億美元做單位,你猜這些錢最后落到哪個池子里了?”
“我記得不錯的話,2020年的時候億萬富翁的總財富是8.6萬億美元,去年應當就飆升至14萬億美元了,超過過去14年的增長總和!”
“世界上最富有的10位億萬富豪的總財富增長超過一倍,平均每天財富增長超過13億美元!”
王憶還真沒怎么注意財經新聞。
于是聽了饒毅的話后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盒子里的那些寶石。
一下子不香了。
饒毅笑道:“所以藏品市場和高端奢侈品市場現在更兇猛了,你的寶石放在2020年之前出售反而不如現在賣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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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蛋殼準備減肥了,有沒有高人過來指點一兩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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