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火室的路上,陸北歡天喜地,嘴角控制不住上揚。
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誰都是樂呵呵的,看什么都歡喜。
天更藍了,自己更英俊了,就連校場上哼哼哈哈的哲學氣息都更加吸引人了。
能接任務對陸北而言意義重大,直接影響到他對以后人生的規劃,究竟是靠自己變強,還是抱富婆大腿變強。
誠然,他可以繼續煉丹,用經驗升級獲取技能點,等煉丹師的等級上去了,晉升高級煉丹師、宗師、大宗師,煉制更高級別的丹藥,獲取更多經驗。
但做任務才是最快獲得經驗的方式。
還是新手號的陸北,已經有了主職業、附職業、功法、技能等大量消耗技能的無底洞,可想而知,只靠煉丹獲取的經驗來填坑,無異于杯水車薪,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羊腸小路。
任務才是康莊大道。
此刻,陸北正走在正道上,如何不讓他狂喜。
不愧是郡治大縣,未來的玩家新手村,來這果然沒錯!
難怪將軍讓我看著他,別讓他到處亂跑,這人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陸北走兩步低頭偷笑三聲的傻樣被親衛看在眼里,心中做出評價,到達火室后,找了個大胡子鐵匠說明情況。
大胡子鐵匠身高體壯,胡須發卷,赤著上身,腱子肉上隨處可見星星點點的疤痕。
他是軍營之中負責維修破損鎧甲、兵刃的鐵匠,帶著四個徒弟,歸屬后勤部門,對親衛的到來很是客氣。
聽聞陸北是衛茂的表親,他將胸脯拍得梆梆響,表示問題不大,要不了一會兒工夫,皮嬌肉嫩的將軍表弟就會老老實實回屋坐著。
似曾相識的一幕,林博海當時也和他一樣信誓旦旦。
區別是,林博海有收紅包,衛茂治理的軍中沒有這些齷齪事。
第二次走程序,陸北找回了曾經玩游戲的感覺,無視NPC大胡子鐵匠,在屋內翻撿出了一本基礎打鐵技巧。
經驗↓
技能↑
新副職業get。
鐵匠Lv4(10/8000)
將經驗庫存保持在二十萬以上,陸北搓搓小手,拿起腳邊的白板鐵錘,乒鈴乓啷敲起了刀具粗胚。
百煉刀,顧名思義,至少要錘一百下。
陸北是這樣認為的,在鐵匠職業的加成下,他很快進入狀態。
熟練的架勢和精準的操作,只讓旁邊的大胡子鐵匠和親衛面面相覷,他們似乎誤會了什么,衛將軍的小白臉表弟不是吃軟飯的,至少靠打鐵能混口飯吃。
叮!
陸北扔下鐵錘,冷卻刀胚后將刀柄、護手敲上,最后收刀入鞘,將其遞在了親衛面前。
“???”
親衛望著放在面前的鋼刀,眨眨眼后搖頭:“不用,你誤會了,我就隨口一說,沒打算再要一把刀。”
“我知道,你先拿著再說。”
“……”
在陸北的堅持下,親衛接過鋼刀,嗆一聲出鞘,見寒光冷冽刺眼,忍不住點了點頭。
“好刀!”
品質極佳,剛好可以拿來替換他前年才換的新刀。
突然,兩手一空。
“既然你不要第二把,那我就收著了。”
“我沒……”
接到任務完成的提示,陸北將百煉刀收回,瀟灑轉身離去,留下親衛在原地各種凌亂。
難怪將軍讓我看著他,別讓他到處亂跑,這人放出來很容易挨打。
陸北這邊,將第一柄鍛造的鋼刀收入乾坤袋,打開信息提示,眉開眼笑看了起來。
[你完成了一次鍛造,經制品等級、品質判定,獲得500點經驗,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鍛造,追加2000點經驗]
[鍛造百煉刀已完成,獲得500經驗]
500經驗很少,性價比方面,鍛造百煉刀不如陸北同開五個丹爐刷經驗,但這無疑是個美好的開始,比陸北在丹房刷到二十幾萬經驗還要有意義。
“值得慶祝,喝一杯不過分。”
陸北離開火室原路返回,看向身側的親衛:“這位小哥,酒窖在哪?不對,老軍醫住哪?勞駕帶我去拎一壺,記賬的時候,寫我……大表哥衛茂的名字。”
合著你就沒打算付錢唄!
親衛撇撇嘴,搖頭道:“軍中禁止飲酒,這是衛將軍定下的規矩,凡有違抗者,杖三十,罰一半月餉。”
“規矩不能壞,我作為大表哥的小表弟,不能讓他為難。”
陸北深以為然點點頭,話鋒一轉:“那這樣,你帶我出去,我請你喝酒,這樣就不算壞規矩了。”
親衛沒說話,直接搖頭拒絕。
之后,他避開有墻的道路,徑直帶著陸北穿過校場,斷了他爬墻頭跑路的念頭。
陸北大受震撼,萬萬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NPC士兵,腦子竟如此好使,一點也不憨厚樸實。
因為心情大好,陸北自認倒霉進了小單間,讓親衛給衛茂傳個話,想念丹房的日子,強烈要求繼續回去深造。
親衛忍受不了陸北的喋喋不休,讓人代為傳話,自己則死守崗位,釘子一樣扎在門口,一步沒有移動。
入夜前,衛茂到來,帶陸北離開了軍營。
“衛師兄,你同意我明天回丹房了?”馬車上,陸北問道。
“沒有。”
“那怎么突然帶我離開軍營了?”
“公事處理完畢,明日休息。”
“去喝一杯?”
“戒酒。”
“聽個曲兒?”
“你師姐不允許。”
“……”
陸北狂翻白眼,想破腦袋也想不通,性格活潑如朱顏,當初是怎么看上衛茂的?
取長補短,剛好互補?
多稀奇,隨便找個男的也能做到,不比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衛茂好?
想了許久,陸北只能認為,朱顏選擇衛茂是因為他老實。
……
衛府門前,馬車離去,仆人開門迎接衛茂。
就在這時,一架裝飾華美的馬車緩緩停下,一青年推開簾帳,笑著招呼道:“衛將軍,衛姐夫,好久不見了。”
“你是……原來是奎少爺。”
衛茂抬手一拱:“許久不見,一時眼生,奎少爺莫怪。”
青年名叫朱奎,人高馬大,儀表堂堂,聽名字就知道,又是一個遠離朱氏大權中心的皇室子弟。
“無妨,姐夫公務煩身,還能記得小弟,便是我的榮幸了。”
朱奎跳下馬車,拱手回禮,對陸北點點頭,客氣道:“這位兄臺,有禮了。”
“客氣,客氣。”陸北笑著回應。
“對了,姐夫,我姐姐在家嗎?”
“這幾日回老家,人不在。”
“那我來得還真不是時候……”
朱奎自嘆倒霉,直言不諱道:“前段時間,我家商行和大勝關丹房、器房合作,我打聽到姐姐在丹房管事,還想著過來聯絡一下感情,想讓她以后給小弟一點關照。”
“她半月后返回,你到時再來便可。”
“話是這么說,可小弟備了份薄禮,怎不能再拉回去吧?”
朱奎為難道:“昨日我派人送了請柬,專程設宴款待,姐夫你沒收到?”
“沒有。”
“……”x2
兩人沉默,一個是朱奎,他極力攀親戚套近乎,衛茂水潑不進著實難纏。另一個是陸北,感慨人情冷暖莫不如是,他當小職員的時候,可沒有有錢親戚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