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陸北收好黑色葫蘆,沒有第一時間祭煉,準備抽空好好研究一下。
說完,他翻手下壓,便要用小世界的力量將姬柏殺死。
“等一下,留她活口。”
朱齊瀾出聲制止,在陸北動手之前救下了姬柏一條小命。
陸北大為不解,
好奇道:“表姐,除惡務盡、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三十年河東、有朝一日權在手……建議現在就干掉,遲則生變。”
“我知道,但我身為三州之地大統領,治下有一名煉虛魔修卻不知,本就是瀆職行為,留她一命,
我好審問有無同伙。”朱齊瀾回道。
“啊這……”
陸北眉頭一皺:“萬一她老老實實配合,
知無不言,把同伙全部交代出來,會不會被招安成客卿?”
“那是長老院該考慮的問題,與我無關。”
“可這娘們看起來不像好人,我今天奪她法寶,萬一她爬上某個大長老的床,
打擊報復我怎么辦?”
“那是大長老該考慮的問題,與我無關。”
“這話說得,怎么就與你無關了?”
陸北嚴肅臉道:“表姐,
這我可就要批評你一下了,雖然你領職皇極宗大統領,
但在此之前,
你貴為皇室長公主,
當今陛下的長姐。武周自有國情在此,咱們皇室和皇極宗什么關系,
你心里有數,
這人再怎么實力不濟也是煉虛境修士,
你不殺就算了,
竟然還留著資敵,陛下真是看錯你了!”
朱齊瀾:“……”
什么叫咱們皇室,皇室和你有什么關系。
“怎么,是不是說不出話了?”
陸北痛心疾首:“好你個濃眉大眼的家伙,我當你是自己人,沒想到你兩瓣屁股各坐一張椅子,坐著坐著全挪到了皇極宗那邊。”
“不要貧嘴,
你覺得有問題,
直接向陛下稟明便是。”朱齊瀾沒好氣道。
那恐怕不行,
他站你那邊的。
陸北悻悻作罷,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煉虛境,卻只能得到擊敗經驗,
四舍五入損失一個億,看向富婆的眼神頗為不善。
再有,姬柏今日不死,明日招來幾十個妖女魔女圍毆,他雙拳難敵七上八下,豈不是……
咦,招來幾十個經驗包,還有這種好事?
那就留著吧。
“表姐,我還有一個問題?”
“放。”
“咱們皇極宗弟子,比如大統領、大管事級別,犯下瀆職之罪,會被送去教坊吹拉彈唱嗎?”
朱齊瀾沒說什么,面無表情就當沒聽見。
“大統領別誤會,屬下對您忠心耿耿,從沒想過實名舉報,更沒想過趁機上位。”
陸北大表忠心道:“你放心,若真有那一天,屬下散盡家財也會去教坊照顧你的生意,我不允許你在業績上輸給別人。”
朱齊瀾依舊沒說話,面無表情握緊了拳頭。
惡心完朱齊瀾,陸北結算任務,痛失一個億的心情有所好轉,爽快交出昏死狀態的姬柏。
朱齊瀾單手提著姬柏,等著陸北帶她返回長明縣,半天沒看到動靜,眉頭微微皺起:“你還愣著干什么,這里會有人處理,用不著我們收尸。”
“不,我有幾個朋友在奕州,表姐你先走,過兩天我就回去。”
“朋友?!”
朱齊瀾心頭冷笑:“哪來的朋友,是不是住在群香院?”
“應該不會,他們不是那種人,當然,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陸北思索了一下,荊吉提供的名單共有五人,俱都是領悟劍意的鐵劍盟劍修,一名煉虛,四名化神,都是劍心堅定之輩。
按理說,這等人物理應和他一般潔身自好,不會流連風月之地,可話又說回來了,池子大了,什么釣魚佬都有,難保不會出現一兩個色鬼。
好比那個皇極宗黃賀,誓與賭毒不共戴天,一天到晚,不是在妓院,就是在去妓院的路上。
陸北實話實說,朱齊瀾聽在耳中,心頭冷笑更甚,也不急著返回大營審問姬柏,表示要和陸北一起上路,見見他口中的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呃……”
“怎么,朋友沒了?”
“還在,就是身份有些特殊,我先表明一下立場,陸某人忠君愛國,對皇室絕無二心。”
“你在說些什么?”
“沒什么,表姐你以后就懂了。”
陸北嘿嘿一笑,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直把朱齊瀾看得毛骨悚然。
瑾繡縣,狼頭山。
山脈奇峰連綿,突兀俊秀,遠望好似群狼蟄伏,主峰頭狼仰天呼嘯,故而得名狼頭山。
浪頭山不是什么名山,靈氣也不算充裕,十倍吊打九竹山的程度,在奕州僅算中游。
但狼頭山上的劍修門派十分有名——水鏡劍閣。
水鏡劍閣為奕州一流劍修門派,江湖地位約等于岳州的凌霄劍宗,以水鏡分身之法、煉體之法聞名奕州,掌門段天賜煉虛大圓滿修為,堪稱奕州之地天花板,數一數二的高手。
現在不一樣了,別看他修為高,真打起來,朱齊瀾以皇極宗上宮十絕、西方玉皇大道經的功法優勢,足以在硬碰硬之下將其擊敗。
當然了,段天賜的并非一點優勢沒有,身具一道劍意,拼命之下可濺朱齊瀾一身血。
對擁有潔癖的長公主而言,贏得頗為凄慘。
狼頭山主峰,陸北摸出鐵劍令牌,在弟子恭敬的帶領下,很快便見到了掌門人段天賜。
兩鬢微白,儀表堂堂,兩撇小胡子整齊,但論賣相不比林不偃差多少。
“段閣主,有禮了。”陸北抱拳拱手。
“陸師弟有禮,莫要客氣。”
段天賜抱拳回禮,接到天劍宗長老荊吉的授意,不日會有一名陸師弟登門請教劍意,藏不藏私無所謂,只要求他禮貌招待,不要怠慢了對方。
順便隱晦提了句,陸師弟這人臉皮奇厚,千萬記得言多必失,你敢假客氣,他就敢真不客氣。
對于陸北的身份,荊吉沒有多言,段天賜也沒有詢問,每年天劍宗都有外出游歷的弟子上門拜訪,放大至鐵劍盟,人數就更多了。
這其中,有多少魚龍混雜,成熟的掌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生接待便是,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兩人客套幾句,段天賜看到立在陸北身后半步的朱齊瀾,心頭猛地一跳,詫異拱手問道:“敢問這位道友,可是奕州大統領當面?”
朱齊瀾點點頭,回禮問了聲好,之后便一言不發充當圍觀群眾。
見朱齊瀾承認自己的身份,段天賜眼神頗為古怪,對一男一女的關系頗為好奇,究竟發生了什么變故,才能讓鐵劍盟精英和皇極宗大統領站到一起?
說起來,這位大統領還是皇室長公主,金枝玉葉非同小可,跟在一個男人后面到處亂跑,一點也不忌諱,像話嗎?
隱約間,段天賜感覺自己摸到了真相,暗道一聲有趣,準備今晚將這則情報傳達荊吉,有可能的話,為水鏡劍閣撈一筆資源。
比如天劍峰觀壁劍意的機會,放寬一個名額,水鏡劍閣有不少資質優秀的弟子,每次狼多肉少分配不均,他這個做掌門的很難一碗水端平。
陸北前來領教劍意,出于個人利益,放在段天賜這里,屬于公事公辦,商業互吹了一會兒,他便領著陸北前往校場較技。
比劍非比斗,純粹的劍意切磋絕非生死之斗,校場有陣法庇護,足夠讓二人施展。
一般來說,是這樣子的。
“段閣主,人太多了,有點不合適,要不……我們去山里?”
見圍觀群眾不少,陸北友情提醒一句,他看段天賜這人挺有禮貌,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其顏面無光。
他拍拍屁股轉身就走,段天賜還要繼續治理水鏡劍閣,被人按在地上抹脖子放血,一放就是幾十次,掌門威嚴掃地,以后再想管理山門可就難了。
段天賜心領神會,笑著擺擺手,友善道:“陸師弟放心,僅是切磋劍意,段某心里有數,點到即止,不會下手太重。”
陸北:“……”
朱齊瀾:“……”
校場,陣法開啟。
數十名弟子分列周邊,除了四名負責維系陣法,其余都是打著觀戰名義,偷偷過來看美女的。
水鏡劍閣為奕州一流劍修門派,門中不缺女弟子,加之修仙中人靈氣加身,更不乏姿容秀美的女弟子。
但這要看和誰比,比朱齊瀾,這些女弟子姿容一般,身材更是平平無奇。
比狐三……
算了,還是不比了,做女人已經很難了,何苦直面世界的參差。
但這些女弟子也不要傷心,比起狐三,她們在身材方面足以稱得上凹凸有致。
場中,段天賜負手而立,并指成劍,斜點地面,一臉與世無爭的淡笑。
陸北看得頭皮發麻,再次勸道:“段閣主,我手勁兒有點大,要不……再考慮一下,我們去山里切磋比斗?”
“陸師弟無需多言,只管放馬過來,段某心里有數。”
扯淡,你分明一點b數沒有。
陸北撇撇嘴,豎拳包裹劍氣:“既如此,陸某先打一拳,之后是否上山,段閣主你看著辦。”
“如此甚好。”
“那你小心了,我手勁兒真的很大。”
“陸師弟,水鏡劍閣以鍛體之法聞名,段某的手勁亦不差,你再強調此事,段某可就要生氣了。”段天賜微微一笑,甚至還挺了挺胸膛。
荊吉曾言明,陸師弟化神境中期修為,他堂堂煉虛境大圓滿,愿意降下身段親自指點,都是看天劍宗長老的面子,姓陸的還真以為……
嘭!!!
咦,天怎么黑了?
發生了什么,我身上好痛,喘不過氣了……
這里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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