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兒書信一封倒也可以,但是...
林不偃嚴肅臉道:“修行中人,最忌人情債,這叫因果,有因必有果,萬一姓陸的拿著這封信找上我徒兒,結果還是我那心地善良的徒兒慘遭毒手。”
“林掌門要什么”
荊吉也不廢話,直接詢問。
林不偃微微一笑:“說起來,我那徒兒白錦最近一直在閉關,兩年之內合體期有望。奈何本掌門不爭氣,找遍山門也尋不到一柄配得上她的好劍,荊長老,你看這
“管上。”
荊吉一句廢話沒有,當場摸出一把長老佩劍,心頭滴血雙手奉上。這把劍是他最近剛提的,前一把給了陸北,這一把還沒捂熱乎。,
即便如此,荊吉也覺得不虧,他心里清楚,給陸北開口要價,只會賠更多。
“這怎么使得,怪不好意思,林某在這里替徒兒謝過了。”
林不偃一把抄過長老佩劍,速度之快,直讓荊吉懷疑,這貨是不是已經有合體期修為了。
收錢辦事,林掌門是專業的,頗有職業素養,他呵呵一笑,讓荊吉原地稍等,親自領了斬紅曲前往勿忘峰。
荊吉也想跟去,被林不偃拒絕了,原因倒也簡單,白錦閉關不出,勿忘峰又是女兒家的閨房,荊吉過去不合適。
勿忘峰外,林不偃傳音白錦,讓其趕緊關門,順便壓一壓修為,莫要給斬紅曲看出什么端倪。
白錦尚不知斬紅曲突然到來所謂何事,收到林不偃的傳音,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也沒有壓制修為,就這么光明正大面見了斬紅曲。
如果是斬師姐,不會對外多言。
誠如白錦所料,斬紅曲愣了一下,只當無事發生,全無相告荊吉的想法。
由此可見,若非陸北橫插一腳,這二人走著走著就該百合好年了。
“什么,師弟在獻州抓了斬伯父’驟聞斬紅曲所言,白錦驚得花容色變,直說此事是誤會,讓斬紅曲莫要放在心里,表示會親自前往寧州一趟。
“這恐怕不行。
斬紅曲望了眼屋外:“林掌門擔心陸師弟恃恩自恣,趁機對白師妹你.退而求次,師妹書信一封,我隨身帶去寧州便可。”
掌門師公言之有理!
白錦深以為然,心下連連點頭,是了,此行若是見了陸北,后者十有八九又能整出一些新花樣,拖她在深淵中越陷越深。
這些天,好不容易才驅散心頭雜念,再來一回,真怕是永無翻身的可能了。
想到這,白錦直呼僥幸,這次,師姐站掌門那邊。
隨即,白錦提筆書信一封,斬紅曲探頭想看,被她移步遮擋,只能看到落筆飛快,洋洋灑灑似是寫了長篇大論。
信件入封,藏于玉簡之中,白錦添加一道禁制,這才遞給了斬紅曲。
斬紅曲臉色古怪,懷疑這封其實是情書,心頭難免有些失落,但斬樂賢身陷囹圄,拖久了恐有刑罰之辱,一時不敢耽擱,拿了信件便匆匆告別。
送走斬紅曲,白錦立于原地久久不動,門前掛了個閉關的牌子,靜心修煉去了。
一年修行,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師弟已有九劍的本事,而她
想想最近修行進度緩慢,白錦不禁生出了去找陸北的打算,有些甜頭一旦嘗到,真可謂欲罷不能。
“不可一錯再錯,這般想法不該再有。”
再說斬紅曲這邊,拿到白錦親筆所書的信件,即刻和荊吉轉道寧州,然后撲空了。
陸北不在九竹山,也不在東王郡,不知跑哪浪去了。
奕州,長明府。
陸北熟練翻墻入院,熟練走向浴室方向。
刷怪刷得好好的,突然接到朱齊瀾傳音,說有大事找他相商,還要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長明府。
表姐相邀,還能有什么大事,要么雙修,要么雙修。
陸北想了想,決定百忙之中抽空走一趟,雙修是不可能的,他勸表姐死了這條心,老老實實在后面排隊,等師姐肉吃飽了,佘姐湯喝足了,就該輪到她了。
別不知足,感情這檔子事講究一個先來后到,溫柔如趙掌門,想撿點殘根剩飯,他都還沒決定要不要成全對方呢。“陸掌門,在這里。’
剛到浴室門口,陸北就被虞管家喊住,他停下小搓手,疑惑道:“怎么,表姐喊我過來,難道不是為了陪我泡澡”
呸,你想什么呢!
虞管家白了陸北一眼,且不說沒有泡澡,就算有,也是她這個做丫鬟的先試試水溫,豈有公主先下場的道理。
宮里的規矩有一丟丟小復雜,虞管家不打算和陸北解釋,時機一到,坐享騎乘,剩下的交給她來就可以了。
“府中來了兩名貴客,是殿下的親戚,他們想要見你一面。”虞管家一邊領路邊說道。
“啊這
陸北后退半步,突然見父母什么的,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憨憨一笑:“伯父伯母來得這么突然,我兩手空空多不好意思,虞姐你先等著,我去街上買二斤豬肉,馬上就回。”
“哪來的伯父伯母,而且二斤豬肉.我勸你多花點心思,不然殿下會不高興的。”虞管家拽住陸北的衣袖,生怕人跑。
“可我很窮啊!”
陸北甩了甩衣袖,摸出幾張銀票,除了一張五十兩,剩下的面額統統十兩。
就這,五十兩還是在群香院掙的。“馬上就富了。”
虞管家指了指宴客廳方向,而后四下看了看,踮腳附耳道:“到時候別怕花錢,你給多少,殿下都會雙倍帶回來,不虧的。”
這樣啊,那我高低搬一座天劍峰過去
陸北嘿嘿一笑,趁著四下無人,挑起二五仔臥底的下巴,在她臉上香了一下。
虞管家紅著臉推開陸北,又羞又怒瞪了他一眼,講起兩位客人的身份
皇極宗,大長老朱恒,長老朱問嵐。“大長老
陸北眉頭直皺,心頭有所猜測。
大長老朱恒早年也是皇室宗族出身,投身皇極宗修仙有成,跟著皇極宗一起歪了屁股,放棄宗族字輩,只留了一個‘恒’字。
長老朱問嵐是他女兒,視為掌上明珠,百般呵護,疼愛至極,甚至還為其討要了一個公主的封號。四
沒錯,朱問嵐就是朱家極品朱義的發妻,朱恒是那個做夢都想著將女婿大卸八塊的大長老。
因為朱恒有合體期修為,一般不睡覺,夢更就少了,所以朱義才能茍且偷生,至今沒被夢里干掉。
這可不是說說而已,合體期神通莫測,諸多手段宛如仙人,朱恒真的可以在夢中殺人。
朱問嵐是朱齊瀾的八嬸,人美心善,對后輩頗為照顧,早些年便為朱齊瀾求來上宮十絕的修習法門。后來,得知朱齊瀾被宗族扔到奕州孤苦伶仃,又幫了不少忙,還找來朱恒作保,為朱齊瀾謀了個大統領的職務。
標準的實權,油水管夠。
朱齊瀾對八嬸挑男人的眼光很是費解,想破頭也不明白皇陵冒了什么煙,燒到朱義身上還能留下這么多,但她對朱問嵐很是信服,長輩之中視其地位僅此于太后。
朱問嵐想見陸北,朱齊瀾二話不說立馬讓死人滾過來拜見長輩。
這是朱恒的意思,得獻州大統領情報,大長老想試一試,有沒有一種可能,花點錢,把斬樂賢買回家狠狠惡心天劍宗一下。
成,固然是好,不成也沒關系,天劍宗的長老明碼標價,羞辱的目的已經達到。
宴會廳。
陸北在虞管家的指引下快步走入,抬眼便看到朱齊瀾正襟危坐,一改往常閑人免近的冰山臉,俏臉上寫滿了乖巧。
朱齊瀾身邊,宮裝美婦氣質優雅,歲月洗去清純,沉淀魅力,如潺潺流水匯入江河,沒了歡快輕靈,卻有自內而外散發的恬靜。
身段沒什么好說好,畢竟是長輩,陸北沒有多看,外貌上
也就還行,比起狐三很一般。至于獨坐一邊,端著個茶杯的大長老朱恒,陸北余光將其囊括視線,身子骨挺硬朗,想來再活百年不是問題。
“還愣著干什么,過來。”
朱齊瀾冷哼一聲,招呼一臉傻相的陸北到她身邊,而后低頭轉向朱問嵐:“就是他了,本事一般般,成天忙來忙去,也沒忙出什么東西,就會瞎忙。”
朱問嵐抬袖一笑,美婦人自有片刻波瀾,她抬眸打量著陸北,眼中笑意不減:“嬸嬸倒是覺得不錯,比你八叔有出息,他才叫本事一般。”
對于這句話,朱齊瀾深以為然,一點也不客氣,當著朱問嵐的面點了點頭。
另一邊,大長老朱恒也點了點頭:他有個屁的本事,全天下,除了你,沒人把他當寶貝....哦,也不盡然,不少傻子跟你一樣,眼睛都是瞎。”
朱問嵐白了自家父親一眼,笑呵呵來到陸北身前,香風撲面,讓他下意識退后一步。
朱齊瀾橫目瞪來,陸北心頭哀嘆,咬咬牙,挺胸抬頭上前一步。
“好孩子,今年多大歲數了”二十一了。”
“這么小..剛好,瀾兒今年也才二十出頭。”
陸北:(一“一)
你這個頭,出得有點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