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
陸北側身倚靠坐榻,一條腿搭著膝枕,雙手把玩……巴掌大的紫色小塔。
秀珍寶塔紫光玲瓏,氤氳紫氣閃爍黑暗魔光,是一件佛修逆身成魔,合天地至理孕育而生的法寶,品級很高。
原主人是誰不重要,現在姓陸。
紫霄塔。
煉化后,陸北得知了此塔的名諱,三清峰陸掌門,持有法寶紫霄塔,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十分合理的。
斬紅曲捏著陸北小腿,時而不輕不重錘兩下,側目望向寶塔,羨慕,想要,但不說。
“帥吧,劍兇獨孤換的。”
陸北哼哼一聲:“你別老錘一個地方,多揉揉,說你呢,別看了……對,就這樣,往上一點……再往上一點……你倒是往上啊!”
再往上就是……就是那了。
女弟子扭頭看向一旁,丟給宗主一個后腦勺,受氣的小模樣看得陸北萬分滿足,以前沒發現,英姿颯爽一本正經的斬師姐還有這副可愛面孔。
都怪斬樂賢,好好的一個女兒,愣是當成兒子養,差點就養成了男子漢。
好在為時不晚,千鈞一發之際遇到了他陸某人,再調教一段時間,便可喚醒內心深處的千嬌百媚了。
“你這個女弟子,好不曉事,膽子大一點,讓你揉你就揉,外面多少人想揉還沒這門子呢!”
沒有回應,依舊是個后腦勺。
“唉,以前羨慕人家寶貝多,輪到本宗主自己多了才發現,原來法寶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陸北一字排開金鐘、戰旗、長槍,握著紫霄塔點兵點將:“太多了,一個人用不完,送又不知道送給誰……可惜白師姐閉關,不然全部送給她,就沒這些煩惱了。”
斬紅曲不輕不重哼了一聲,怨氣很濃,明知道陸北在逗她找樂子,仍不免心頭一酸。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陸北收起幾件法寶:“你是劍修,拿這些東西也無用,玩物喪志不如專精于劍。”
他抬手一招,大寂天和大肅天兩柄九劍懸于半空,抬手對斬紅曲招了招:“其余九劍或是分派長老,或是被凌霄劍宗的叛逆借走至今未還,就剩這兩柄了,斬師姐,選一個吧。”
“不要。”
斬紅曲瞪了陸北一眼:“我就一普普通通的女弟子,有什么資格和長老們同掌九劍,被人看到了,肯定會傳宗主的閑話。”
“不怕,早就傳開了,我今天還聽見幾個女弟子碎嘴,說斬長老憑裙帶關系上位,原本九劍長老名單上沒他的名字。”
陸北拍了拍坐榻:“再說了,咱倆又不是頭一回上床,你要是不要,可就虧大了。”
“不要就是不要。”
“你說不要就不要了,你也不看看,天劍宗誰說了算。”
陸北嘿嘿一笑,一把將斬紅曲拽入懷中,后者驚呼一聲,抬眸望見一雙寫滿吃人的眼睛,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唯有細長睫毛不住顫動。
短暫對視,斬紅曲率先敗下陣來,被陸北挑起下巴,紅唇失守淪為敵占區,大掃蕩之下,幾次反抗都被殘酷鎮壓。
二者等級懸殊太大,斬紅曲根本不是陸北的對手,迷迷湖湖之間,只覺挑著下巴的手緩緩下滑,停于鎖骨,而后繼續下滑。
斬紅曲勐地清醒過來,避開陸北的擒拿,一個反制將其推開。
情急之下,動作有點大,力氣也有點大,直接把人懟墻里去了。
她也顧不得許多,心臟狂跳,彷佛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不敢原地久留,腳步飛快朝靜室屋門方向跑去。
“回來。”
“哦。”
陸北拔出嵌在墻里的腦袋,拍了拍塵土,指著兩柄九劍道:“挑一個,不然你今天血本無歸。”
斬紅曲一聽這話就來氣,原本純潔的……好吧,本就不純潔的男女關系,摻雜交易,變得更下賤了。
她氣鼓鼓看著陸北,嘴巴快過腦子,脫口而出道:“姓陸的,你到底想待我怎樣?”
“白師姐有一柄九劍,你也要有一柄。”
斬紅曲緊繃的身子徹底松了下來,紅著臉低頭,不敢去看陸北的眼睛,選都沒選,就近將大肅天收入懷中。
踏出靜室前,她停下腳步,留下一句蚊音。
“我還會回來的。”
“什么?”
“喂,你給我回來,再說一遍,我剛剛沒聽清,誰家老漢扒灰了,是不是老王家?”
第二天,良辰吉日,適合翹班。
干瞪眼一宿的陸北悄悄離開藏千山,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斬紅曲投懷送抱,詢問之下,閉關了。
小小一個女弟子,居然膽敢放宗主的鴿子,陸北思來想去,定是女弟子的長老父親在后面撐腰,不正之風必須嚴懲,怒而下令,給這名長老加班,分配了大量瑣碎雜事。
因為是名門大派,這里就不提長老的具體姓名了。
臨走前,陸北在山溝里找到了衣衫襤褸的狐三。
聽狐三的意思,走夜路的時候被幾個女劍修阻攔,他當時以為是劫色,便拼命掙脫自己的衣服,結果對方只想請教宗主大哥的劍意,見此情況,順手將他揍了一頓。
“二弟,這不合理。”
“確實不合理,大哥你什么修為,不說家徒四壁,但也是一貧如洗,她們居然找你比劍,定是山門中有了叛逆,不好,本宗主要被推翻了。”說著,陸北臉色大變。
“不是這個,分析的不對。”
狐三連連搖頭,指著自己的臉:“好看嗎?”
陸北眼角一抽,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堂堂天劍宗之主,紅顏知己屈指可數,他大哥要負主要責任。
“那就是好看了。”
狐三摩挲著下巴,一眨不眨盯著陸北:“以為兄這張臉,她們沒想劫色,僅僅我揍了一頓,雖說有人偷偷摸了我幾下,但主要目的還是揍我。這不合理,為兄細細想來,肯定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襲擊,她們背后受人指使,賢弟你覺得賊人會是誰?”
“大哥,有沒有可能,是齊燕的人干的?”
“二弟莫要說狐話,齊燕的手能有這么長,都伸到你碗里了?”
“大哥莫要說狐話,你忘啦,北境那邊,咱倆聯手弄死了三個齊燕合體期。”
“我什么時候……”
狐三正欲反駁,話到嘴邊一陣不舍,咬咬牙道:“沒錯,我和賢弟聯殺了三個合體期修士。”
“那沒跑了,就是他們干的。”
奕州,長明府。
半途分別狐三,陸北直奔長公主家的院墻。
按理說,佘長老春心泛濫,又關了幾天禁閉,正是急不可耐的時候,此刻回三清峰,定有收費劇情。
但陸北還是決定到表姐家走一趟,大丈夫生居天地間,戒酒不急于一時,先把正事辦了。
書房大門吱呀推開,朱齊瀾一襲正裝,端坐書桌前批閱文件,頭也不抬道:“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武周有數的人物,就不能走正門嗎?”
“那可不行,被人看到了,說長明公主和天劍宗宗主戀奸情熱,不知有多少少女閨中落淚,我這顆心終究不忍如此。”陸北唏噓道。
朱齊瀾白了陸北一眼,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能不能用點好詞?
“不說這個,我找你有大事,走,浴室細嗦。”
“好好好,別翻了,知道你眼睛大,浴室水太深,算我把握不住,去靜室總行了吧。”
陸北兩手一攤,退而求次,改在了靜室和朱齊瀾幽會,先是一番甜言蜜語和動手動腳,而后向其講述了宜梁秘境經過。
“對了,有沒有奸佞小人,比如朱恒什么的,亂傳謠言,說我在外面和一位傾城絕色的女子勾勾搭搭?”陸北搶先道。
“對長輩禮貌些,八嬸對我很好的。”
朱齊瀾責怪一句,而后意味深長笑了笑:“我倒是未曾聽說,但你這么問了,想來是心里有鬼吧?”
“我大哥,怕你瞎想,先提醒一句。”
陸北隨口帶過,話鋒一轉:“還記得我大哥長什么樣嗎,想不想再看一次?”
朱齊瀾臉一黑,拒絕接過這個話題,轉向玄隴三人組:“你拿了什么好處,這么爽快就把人質放了?”
“什么叫人質,那是我的戰果,是辛勤所得。”
陸北反駁一聲,炫耀一般摸出了紫色小塔:“這是紫霄塔,我剛剛煉化,還熱乎著呢,你要不要進去住兩天?”
“等會兒,什么……塔?”
朱齊瀾面露驚愕,望向陸北的眼神頗為詭異。
見此,陸北心頭咯噔一聲,唯恐自己受騙,追問道:“怎么了,紫霄塔有什么不對嗎,是不是我賣賤了?”
“不賤,你肯定是賺了,但是嘛……”
朱齊瀾聳肩偷笑,啪一聲過后,捂著屁股幽怨白了陸北一下,這才憋笑在其耳邊輕聲道:“紫霄塔這件法寶很有名氣,莫說是我武周朱家,便是齊燕姬家也能說出它的名號。”
“為何?”
陸北眉頭一挑,隱約之間捕捉到了真相:“這件法寶是齊燕皇室所有,被玄隴搶去了,對不對?”
“很接近了,的確是皇室所有,但不是齊燕皇室,而是雄楚皇室。”
朱齊瀾笑意難忍:“紫霄塔是雄楚三神器之一,和玄燭弓并列,恭喜陸宗主,雄楚三大鎮國神器,你已經得到了兩件。”
陸北:(益)
MD,那白毛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