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回元極王,賠了古元屏,這一來一回,陸北可不就是進貨嘛。
仁者見仁,色者見色,元極王幾百個心眼子,看陸北是同類,傳音皇姐,讓其莫要上當。
姓陸的沒安好心,送走一個人質,再留一個人質,雄楚不能當冤大頭。
誠然,元極王沒猜對陸北真正的意圖,但陸北沒安好心,他的確猜對了。
可古元屏不這么認為。
想起酒桌上的話,再看陸北強硬作態,古元屏暗道孽緣,皺眉道:“陸宗主有意,古某不敢打擾雅興,三招點到為止,成也好敗也好,皆不傷天劍宗和雄楚之間的交情,可否?”
“善。”
陸北點頭稱是。
元極王大驚失色,想不通小白臉給皇姐灌了什么迷魂湯,當即說道:“陸宗主神通手段高強,以你的能耐,大乘期修士當面也不敢言勝,皇姐地仙修為,如何是你的對手,這場切磋不比也罷。”
聽到元極王的話,小鳳仙等幾個玩家湊在一起。
“地仙是什么,新的等級出現了?”
“宗主好厲害的樣子。”
“廢話,不厲害能壓住這么多紅顏知己嗎,后院早就白綾滿屋掛了。”
“聽話里的意思,宗主不是大乘期的對手,最多五五開,大乘期是個什么等級,多少層樓?”
“起碼上百層。”
“我不信,師尊是最強的!”
“拍馬屁就拍馬屁,你吼辣么大聲干什么?”
“都別鬧了,嚴肅點,我直播間上推薦了。”
“這么快?”
“是正義的力量!”
“呸,一群色鬼,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不正義,你不許說話。”
忽略玩家的搶鏡行為,古元屏這邊,示意元極王稍安勿躁,揮出一片縫合秘境,邀陸北入境切磋。
她是渡劫失敗轉職的地仙,手段全開也不會招來雷劫,陸北不然,稍微大力一些便會招來老天爺青眼相加。
秘境中相斗,更為公平。
古元屏舉止大方,光明磊落,陸北不禁高看她一眼,相較之下,武周家的朱,凈是些歪瓜裂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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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干什么,我說不比,你聽嗎?”
朱修石撇撇嘴,天劍宗不服管教,武周盡人皆知,她自知管不到陸北,沒打算組織這場切磋。
再說了,她巴不得看到陸北毆打雄楚修士。
修士修為達到合體期,便可自擬縫合秘境,陸北手上也有一個,在齊燕姬辰尸體旁撿到的。
失主沒意見,家屬也沒鬧,故而一直用到現在。
古元屏比陸北有節操多了,縫合秘境是其一點點積攢出來的,每一層空間都不大,勝在積少成多,一環套一環,折疊出了數十種不同的場地。
兩人立于汪洋上空,遠方是樂子人、車隊,開啟直播的玩家。
元極王捶胸頓足,暗道皇姐失了智,今天十有八九沒法善了。
“陸宗主,請了。”
古元屏深吸一口氣,銀色雙眸凝練寒光,好似兩柄分天斷海的神劍,一瞬直沖霄漢。
來武周前,她翻看了陸北的全部情報,做好了雙方大打出手的最壞打算。
分析的結果是,九一開。
陸北九,她一,勝算只有一成。
修仙界等級明確,合體期之前,受傳承、天賦、機緣等影響,常有越一個大境界挑戰成功的桉例,但合體期之后,尤其是渡劫期之間的較量,幾乎少有以弱勝強的奇跡。
這是常識,不會因個人意志而更改。
古元屏作為渡劫三重轉職的地仙,面對渡劫一重修士,不說萬無一失,也是十拿九穩,想輸都難。
但如果這個渡劫一重的修士是陸北,勝算就完全不同了。
情報上,天劍宗宗主陸北修行兩年,惡戰連連,逢敵必越一個大境界,不屑與同境修士匹敵。
彷佛和同境修士切磋,對他而言是一種侮辱。
修仙界的常識,在他身上不管用。
一言蔽之,這就是個怪物,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古閣主好氣勢,三招點到為止,你是前輩,陸某先請了。”
陸北嘴角微勾,揚手虛握之間,浩海長空轟鳴震蕩,秘境的折疊空間好似鏡面般噼啪炸裂。
震字符。
這次的雷劫固然慘烈,幾乎把他噼得不成人形,陸某人行走修仙界兩年,還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但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比如震字符,就跟開了竅一樣,一夜之間強到了沒朋友。
只見他一個探身,周遭空間陡然彎曲起來,無邊律動滌蕩八方,扭曲的虛影干擾五官神識,無限放大他的身影。
絕強的壓迫感猶如天河倒傾,宏偉身軀透發肉眼可見的波紋,折疊空間在瘋狂的顫抖之下,不堪折磨當即崩潰。
無盡黑暗浪潮席卷而來,古元屏跌落下一個秘境空間,驚訝于陸北試探的第一招便如此強勢,眸中銀色更冷,雙手推開……
一聲巨響,炙白光束貫穿而過。
古元屏美目瞪圓,雙目失去焦距,身軀不受控制,緩緩向前傾倒。
說好的點到為止呢?
陸北攔腰將其接住,對新的大招很是滿意,尤其是震字符,必須拉出來再贊一次。
天書很給力,下次還學。
一干大車火速來援,元極王更是面容陰鷙,冷汗不斷從光頭滑落。
如他所料,姓陸的要進貨了。
“說好了切磋三招,沒想到古閣主第一招就大意了,是本宗主不對,多用了兩成力。”
陸北歉意一聲,在元極王驚訝的注視下,揮手推出古元屏,沒有趁機卷走人質再和雄楚交易一次。
怎么可能,這廝居然發了善心?!
元極王驚恐莫名,事出反常必有妖,陸北圖謀甚大,大到他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
陸北目的達到,懶得解釋,瞄了眼信息提示。
通貨膨脹太厲害,堂堂渡劫三重轉職的地仙,居然才這點資質。
都怪韓妙君,若非她逼太緊,本宗主又豈會胡亂晉級!
陸北心下懊惱,算算時日,韓妙君借雙修之利,傷勢養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能拿出來割經驗了。
不做人了,回去就讓她哭。
陸北一臉晦氣,視線掃過元極王一行人,嘴角勾起爽朗笑容。
“桀桀桀桀————”
乒乒乓乓……
噼里啪啦……
幾招過后,陸北拍拍手,暗道蚊子腿太細,塞牙縫都不夠,暴力破開縫合秘境,朝武周的地盤飛去。
朱修石趕忙跟上,笑嘻嘻拍了幾個香屁,試圖通過美言幾句,讓陸北失了智賞給她幾枚乾坤戒。
然而并沒有,朱修石上了封印術都沒看到乾坤戒的影子。
“陸宗主,我覺得吧,乾坤戒你又用不……”
“呵呵,你怎么知道本宗主用不上?”
陸北嗤笑,白嫖封印毫不虧心:“就算我用不上,還有師姐、表姐、佘姐她們,咱倆清清白白的,憑什么給你?”
朱修石:(눈_눈)
呸,不要臉。
她寧可被雷噼死,也不給狗咬一口!
朱修石甩袖離去,陸北攔都不攔,甚是看都不看一眼,直到道袍遮擋的臀線消失在遠空,才意猶未盡收回視線。
一般貨色,不過如此。
小鳳仙為首的幾名玩家小心翼翼跟在陸北身后,尤其是小鳳仙,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便宜師父能處,為了把她贖回來,單換敵國渡劫期高等修士,師徒情誼深重,讓只想抱大腿的她頗為汗顏。
心頭暗暗發誓,以后和雄楚勢不兩立,等她牛叉了,繼承天劍宗宗主的頭把交椅了,天天綁雄楚的大車孝敬陸北。
“查到了,地仙比一百層樓還高,是渡劫失敗的……”
“恐怖如斯!”
“好強,天劍宗的宗主迎戰同境強敵,居然連劍都沒拔。”
“捉蟲,是高校長。”
“夭壽啦,我找到了一本老物,里面主人公就是高校長,也有白老師,該不會是原形吧?”
直播結束,熱度不減,意猶未盡的玩家們截了幾張圖,跑去官方論壇蓋樓。
不出意外地,樓歪了。
歪不歪樓不重要,關鍵是廣告打了出去,幾個天劍宗玩家本事沒有多少,沙凋和拍宗主裝逼耍帥的能耐一個比一個厲害。
大江上,古家大車們面面相覷。
挨揍了,但沒有被俘虜,就很奇怪。
以元極王為最,百思不得騎姐,警惕看向自家皇姐:“姓陸的沒安好心,八成是欲擒故縱的伎倆,你小心些,莫要上當。”
古元屏不予理會,皺眉深思,冰山臉上頗為納悶。
“不應該呀!”
“皇姐,可是發現了什么端倪?”
“這……”
古元屏沉吟片刻,自家姐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講明酒桌上陸北的原話,搖頭道:“剛剛那一拳,應該是陸宗主自斷紅線,了結自己的相思之苦。”
元極王:“……”
摸了摸光頭,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多少年了,自從邁過先天境之后,再一次有了便秘的感覺。
“你笑什么?”
“沒有。”
“你分明一直在笑。”
古元屏只覺被嘲,冷眼看著臭弟弟,今天元極王不把話說清楚,別想用自己的腿走回雄楚。
“那我可就說了,上次見陸北的時候,他管本王叫世伯,信誓旦旦說著和心厲君那孩子兩情相悅……呃,皇姐,你被耍了,他逗你玩呢。”
大江之上,車禍現場。
陸北返回天劍宗,門口遇到玄隴外交官邸的使者。
趙無憂有請,玄隴傳回情報,關于古家的血脈詛咒,玄隴知道一些隱情。
“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