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朽劍主,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不過爾爾。「凰虞盤發束起,穿戴整齊,跨過地上蒼白的人族劍修。
門前,她吸了口新鮮空氣,壓下一肚子委屈,擺開妖后的滿滿威嚴。
喜怒不形于色,面上無悲無喜,眉宇之間沉著冷峻,極具修身養性的涵養。
經歷過謊言和復仇,凰虞明顯成長了不少。
室內,陸北雙目無神,氣息模糊虛無,似是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介于有無之間。
精神境界超然,脫離肉體物質的束縛,游三千世界,閱古今未來,攬日月于懷中,窺宇宙之玄妙。
天人合一.JPG
許久之后,陸北翻身而起,見滿地破碎布料,暗道一聲兇禽,張口吐出一襲衣衫穿戴。
就在這時,靜室屋門推開。
妖后凰虞結束一天公務,她沒有等妖皇出關,選擇臨幸自己的人族劍修爐鼎。
「不,不可。」「死來!」
幾聲錦帛撕碎的聲音后,妖后力壓人族劍修,肆意馳騁,發泄自己心頭的怨念。
凰虞什么都知道了,在陸北主動坦白之前,從凰霄口中得知了真相。
那日凰霄佯裝戰敗,返回妖皇宮后,見女兒悶悶不樂,因戰事不利,折損妖皇太閣的顏面默然垂淚,于心不忍將實情和盤托出。
擺事實講道理,她早就想這么干了。
妖皇是人族已成既定事實,不論是誰的選擇,凰霄都無法插手,為了妖族的未來,她除了為陸北隱瞞真相,別無選擇。
可站在母親的立場上,陸北花言巧語騙她女兒,害妖不淺,說是玩弄也不為過。
讓她幫忙哄凰虞開心,輕拿輕放為陸北開脫
抱歉,做不到。
退一萬步,凰虞一直認為她和太閣有一腿,這次再含胡不清拉偏架,無異于坐實了凰虞的猜測,洗都洗不清了。
岳母大人沉吟片刻,光速把陸北/太闔賣了,渣渣不配自首,等待他的只有嚴懲不貸。
凰虞得知真相,許久才反應過來,某一個瞬間,只想和陸北/太闇一刀兩斷,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但見母上一副'為娘幫你的模樣,硬生生忍住了這個念頭。
為什么凰霄第一個三位一體、第一個得到元始上炁、第一個得知妖皇的全部秘密?
為什么明明她才是妖后,卻每一步都落在母親身后?
到底誰才是妖后?
凰霄表明立場,不僅沒有打消女兒的疑慮,反而適得其反,令凰虞妒火更甚,從之前懷疑有一腿,上升至母上比她更受寵愛。
經歷了大起大落落落的凰虞沒有當場發飆,借鳳凰王城一用,欲要驗證自己的猜測。
一驗之下,果真如此。
凰虞心下大恨,暗道在一刀兩斷之前,把爐鼎煉成藥渣,徹底煉廢,她得不到的,凰霄也別想得到。
新仇加舊恨,陸北白天起不來,晚上睡不著。
加之被凰霄賣得一干二凈,錯失了主動坦白求原諒的機會,他心下有愧,全程零反抗零掙扎,任憑凰虞多姿多踩。
快樂什么的先放一邊,身體是真的吃不消。
還有,因愛生恨的妖女真可怕,明明都吃不下了,吐了還要繼續。
一連三天,陸北夜以繼日,凰虞驅寒胃暖,最后一哆嗦之后,她抓起不曾反抗的小白臉扔進虛空,一邊無聲流淚,一邊拳腳相加。
隨著陸北光挨揍不還手,拳腳力道漸漸衰弱,打到最后,他伸手輕輕一帶便將滿腹怨氣的美人拉入了懷中。
「放手!」
「誰讓
你放手的!」
乘十之后,凰虞一步一個腳印離去,說著就此分別,再也不見。
直到這時,陸北才松了一口氣,他扶墻穿戴衣衫,踏步虛空朝景越國鐵幕城趕去。
「該死的凰霄,枉孤對你信任有加,你倒好,轉個身的工夫就把孤賣了個干干凈凈,害孤險些痛失了賢良淑德的妖后......」
「好!很好!你清高,你了不起,看孤日后怎么收拾你!」
陸北眉目猙獰,道理他都懂,凰霄身為母親,幫也只會幫自己女兒,不可能為他說情,但
凰霄辜負了他的信任,是叛徒,這個仇說什么都要報!
鐵幕城。
城內風聲喧囂,眾修士匯聚一地,按各國國情拉幫結派,很快便形成了大大小小十余個陣營。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堂口,有堂口就有紅棍。
鐵幕城大乘期扎堆,每個人身上都有利益恩怨,湊在一起能相安無事就見鬼了。
現在最大的利益是天劍宗宗主,陸北得勝后離去,只和白毛、女徒弟見了一面,主打一個一世無敵的清凈。
趙言也將此事告知景越王爺,后者傳話,對人族各國勢力廣而告之。
都散了吧,陸宗主已經回家閉關了,你們再等下去,只能等到二代妖皇太閣。
實話沒人信,各國修士堅信陸北還在鐵幕城,不然的話,為何景越國的兩位公主一直待著不走。
轟隆隆
天地色變,雷霆疾走,狂暴烏云自萬妖國上方而起,黑幕一般遮天席卷,只是一個眨眼便將白日變作黑夜。
令人膽寒的妖氣之中,一抹金光橫立,如大日匯聚風雷,煌煌威壓肆意彌漫,壓迫整個鐵幕城都在瑟瑟發抖。
陸北惱極了大鳳凰,但有一說一,岳母大人真香,天人合一模擬對方的境界氣勢,投影無上威壓,單憑意志喜怒便可攪動風云變色。輔以震、巽、日三枚字符,說是天地之威也不為過。
鐵幕城霎時陷入一片死寂,人族眾修士驚覺若有似無的空間破碎聲,皆是斂容息氣。大陣岌岌可危,處于崩潰的邊緣,他們唯恐多喘一口氣,變成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族劍修陸北何在————」
淡淡聲音傳遍大空,共鳴天地八方,于鐵幕城上空暈開無數金光漣漪。
一顆石子投下,掀起驚濤駭浪,透過大陣防御結界,響徹在人族眾修士心間。
心脈不受控制劇烈跳動,元神躁動畏懼難安,強行化去這抹沖擊,又被反噬力道所傷,尤其是大乘期級別的修士,一個個臉色蒼白。
更有甚者,急于反抗,口鼻溢血險些當場跪倒。
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陸西都大,妖皇和尋常大乘期修士的差距,可謂一天一地,只是一道詢問,便讓整個鐵幕城失聲。
令人絕望的一幕上演了。
高空中金光散去,妖皇太闇一步踏出,無視重重空間阻隔,立身來到大陣之內。
居高臨下俯瞰一眼,瞬間立起了無視眾生的恐怖威嚴,空洞的雙目并無多少光彩,仿佛視滿城人為螻蟻灰塵。
妖皇的眼中沒有他們!
「孤再問一遍,人族劍修陸北何在————」共鳴聲透發虛空,一瞬之間,打斷成百上千道挪移法術,眾修士駭然無比,直面萬妖之皇,竟是連逃跑都做不到。
「都啞巴了嗎!」
妖皇'太閣'冷哼一聲,無數金光自其體內爆發,眨眼間收回己身。
妖皇跳幀拳!
遲來一步的轟鳴聲接連而起,一個個大乘期修士咯血倒下,鐵幕城防線
全面失陷,哪怕有幾名實力不俗的大乘期修士,比如圣地長老,也因耳邊爆發的鐘鳴聲大口吐血。
一觸即潰,全面落敗。
太間一擊得手,冷漠的面龐微微搖頭:「最后問一遍,人族劍修陸北何在?」
「陸宗主已返回.....現正閉關。」
玄隴白毛趙言也急忙回應,這股共鳴的力道令他極其眼熟,曾幾何時,他被陸北的震字符打到全身上下只剩嘴硬。
趙言也沒有聯想妖皇和劍主是同一個人,鐘鳴聲做不了假,妖皇動用了法寶,劍主是純粹的悟道神通,兩者不能歸類一談。
只能說大道殊途同歸,這些接近一世無敵的怪物,觸碰到了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境界。
「閉關?」「是的。」
一縷視線加身,趙言也壓力暴增,挺直身板道:「陸宗主有言,觀妖族星斗大陣和諸多神通,心有所感,閉關消化感悟,便可實力再進一步,屆時....他會向妖皇討教一二,分出真正的勝負!」
「呵呵,他才修幾年,以他的修為境界如何能與孤匹敵,坐井觀天,可笑不自量。」
「并不盡然!」
趙言也低喝一聲,吐血三口,掙脫身上的束縛:「陸宗主已經知曉了妖皇陛下的境界,他讓趙某轉告與你,還說妖皇陛下聽了,自然會明白他的意思。」
「竟有這樣的事?!」
太閣一瞬落地,踏步來到趙言也身前,面上三分狂喜、七分不可置信:「速速道來,他還說了什么?」
「陸宗主說妖皇心胸廣闊之輩,他沒有為難眾妖,陛下也不會為難吾等,此來只為一場勢均力敵的酣戰,他出關后,必不會讓你失望。"迎面萬妖之皇,趙言也勉力出聲,說完后,整個人如同水中撈起一般,搖搖晃晃險些摔倒。
「有意思,他倒是會說,既如此,孤賣他一個面子又有何妨。」
太闇微瞇雙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想到了什么,爽朗大笑離去。
一步踏出,虛空破碎,笑聲中有著數不盡的愉悅。
「不朽劍主.....」
「孤得陸北,吾道不孤!!」
風雷散去,大日無蹤,漫天黑暗一瞬清
空,旭日重歸原本的位置,為冰窟一般的鐵幕城帶來了些許暖意。
「妖皇.....到底是什么境界?」
「他出關后,似乎比不朽劍主還要厲害三分,不可思議,難道這才是一世無敵嗎?」
「被他看一眼,貧道只覺當時死了一般。」「莫要說笑,妖皇眼中只有劍主,你沒有被他另眼相看的資格.....」
「到底誰才是一世無敵,陸宗主又會幾時出關,這兩個....唉,急死老夫了。」
從人族劍修到妖族妖皇,陸北連續切換馬甲,狠狠刷了一波聲望,兩邊各勝一次,都被打上了一世無敵的標簽。
孰強孰弱,再一次變成懸念。
以后是否能分出勝負,那是以后的事,陸北暫時沒考慮過,瞄了眼庫存五千七百億經驗,暗道一聲修仙不易。
累死累活就賺了這點利潤,天地大變之前,幾乎沒有可能積攢億萬經驗。
希望小應沒有想象中那么強大,五千億足以擺平對方。
妖皇宮。
二代妖皇太閣抵達了他忠誠的妖皇城,期間去了一趟鳳凰王城養精蓄銳,誠如他所料,小黃魚沒有再來壓榨爐鼎,掀起冷戰,要和太闇劃清界線。
笑死,真要是劃清界線,干嘛還住在妖皇宮,干嘛日理萬機管理國事。
她是愛我的!
御書房中,妖后奮筆疾
書,無視走入大殿的妖皇。
陸北感慨這把穩了,挑了把椅子坐下,冷冰冰的小黃魚也非常可愛,接下來就是略施手段,破鏡重圓,讓小黃魚破涕為笑了。
從哪下手好呢?
陸北眉頭一挑,第一個就想到了凰霄,他都不用甜言蜜語,借私會的時候搞點小曖昧,凰虞自己就會找上門。
只要小黃魚開口,哪怕是發飆,冷戰就算結束了。
為什么他這么會?
無他,唯手熟爾,路燈掛件深耕此道,總結下來就是一個字——卷。
只有讓她們卷起來,才能收割最多的剩余價值。
想到叛徒凰霄,陸北毫不虧心,岳母大人不仁在前,他不義在后,大家各擺一道,很公平。
虛弱的小陸北表示很贊,催促陸北搞快點。
一看小陸北點頭,陸北立馬推掉了這個辦法,做人不能太陸西,他和凰霄之間的恩怨,不能讓小黃魚受委屈,黑鍋得換個人來背。換誰好呢?
陸北視線掃過,禁軍首領監妖后頭號狗腿凰翐映入眼簾,身段容貌皆是一流,寵溺她的話,小黃魚肯定受不了。
察覺到陛下審視的目光,凰翐不明所以,下意識挺直了腰板,冷哼一聲看向別處。
妖后有言,禁止宮內所有能動的物體和妖皇接觸,哪怕是視線上的接觸。
此時,妖皇太間路過鐵幕城的情報已經傳到了宮中。
不知真相者,如凰翐,心中搖搖欲墜的太陽地位穩固,陛下的境界高于不朽劍主,人族小白臉運氣好,趕上了陛下正在閉關,不然早被一拳砸成了肉餅。
知道真相者,如凰虞、凰霄,百思不得其解,猜不透混賬東西在圖謀些什么。
好奇,但就是不開口。
陸北勾引凰翐失敗,暗道一聲可惜,視線游離,說明凰翐是饞他身子的,始終不肯對視,只能是妖后嚴防死守,提前有所準備。
好在問題不大,妖皇宮中備胎俯拾皆是,這口黑鍋,多少妖女跪著都求不到門路呢!
陸北神念掃過大殿內外,傳音招來兩狐一鳥。
鳥是蠱雕,陸北前段時間才知道,蠱宓體內有小黃魚的血脈之源,雖無鳳凰一族的大神通,但抗性極佳,殺不死她的都會使她更強。
狐貍精是嫭婠和姽妼,妖皇貼身侍女,因妖后善妒,堵住了水性楊花的根源,倆狐貍精至今還沒嘗到甜頭。
兩個侍女加一個坐騎,妥妥的自己妖,拿她們來背黑鍋最合適不過。
「你,還有你,過來靠鞭坐。」
陸北拍了拍腿,余光注視凰虞方向,讓嫭婠和姽妼坐在自己腿上。
換往常,兩只狐貍精已經滿心歡喜帶球撞過去了,今天不行,妖后下了死命令,誰敢和妖皇有肢體接觸,妖后就剁了那塊被接觸的肢體。
反之,乖乖聽話的,以后有她小黃魚一口肉吃,少不了小妹們分些湯湯水水。
別看妖皇是萬妖國唯一的太陽,在后宮,妖后才是說一不二的人,那些等著被妖皇翻的牌子,上面寫了哪些姓名,都要妖后先過目一遍,她同意了,牌子才會被送到妖皇面前。
她不同意這些妖女再怎么美艷,終其一生也見不到妖皇。
這或許就是初代妖皇沒有妖后的原因了!嫭婠和姽姥一言不發,端茶遞水可以,摸屁股絕對不行。
「姽婭,過來,孤獎勵你!」..
姽妼銀牙緊咬,許久未被獎勵,一聽這話,眼眸泛起波瀾,都潤了。
她下意識朝陸北挪了一步。「哼!」
不輕不重的冷哼后,姽奶收
回踏出去的那只腳,為表忠心,甚至退后了一步。
好家伙,都被調教過了啊!
陸北看在眼里,當即便是一樂,視線定格蠱宓身上,抬手勾了勾。
蠱宓花容失色,憶起妖后的威脅警告,以及那張不靠譜的大餅,抬手在臉上一抹。
鳥臉人身,還行,能沖....個屁!
陸北暗道晦氣,小黃魚是有手段的,在她的治理下,偌大妖皇宮不說井井有條,但也是滴水不漏。
好在問題不大,后宮中有壞人,總有幾個叛徒不服妖后管理。
啪!x3
路過兩狐一鳥,陸北甩手便是三聲脆響,在壓抑的輕哼聲中,挑釁朝凰虞看了過去。
得到了一個漂亮的側顏。
被無視了。
妖皇揚長而去,妖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整個后宮被她治理得鐵桶一塊,凡妖皇靠近,妖女必須以妖身示之,這種情況下,混賬東西哪有興致可言。
再說了,有那個興致,也得有那個能耐啊!
半晌后,凰虞臉色驟變,猛地起身朝殿外走去。
后宮之中確有幾個無法展示妖身的美人,
代表人物是養露宮的林居水,大夏姬皇贈予妖皇,名義上是使者,實則為玩物和臥底眼線。
養露宮。
陸北一腳踹開靜室大門見坐榻上的林居水一動不動,樂呵呵上前攬美人入懷。
「美人,你身上好香啊!」「見過陛下。」
林居水嬌軀微微一顫,精致的下巴被挑起后,識相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睛看著孤。」
陸北埋頭在其頸邊嗅了嗅,一邊動手動腳,一邊笑容惡意滿滿:「美人,想孤了嗎?」「嗯。」
林居水昧著良心點點頭,受不了胸前的毛手毛腳,抬手將其壓住,端莊道:「陛下,姬皇有一封信件呈上,需要你親自過目。」
姬皇的信件....
陸北心下了然,接過后果真是誅仙劍配套的經驗書,就言出必行這一點而言,小應拍馬難及。
可惜的是,姬皇只送來了秘籍,沒有搭上三五十個后天靈寶。
陸北吞下經驗書指尖拂過林居水嬌顏,意味深長笑道:「怪哉,你獨居深宮,為何能聯系上姬皇,是不是背著孤偷偷離開妖皇宮了?」「未曾。
「那這封信是誰交給你的,總不能是八王中的陸吾一族吧?」陸北笑容更惡。
驚聞此言,林居水笑容僵硬了一下,她也很奇怪,姬皇為何主動暴露臥底,將陸吾一族擺在了太闇眼皮子底下。
陸北沒有深究此事,提及一句便作罷,他來找林居水,除了激怒小黃魚,還有更大的樂子。
嘩啦啦!!!一陣鎖鏈聲響起。
陸北橫抱林居水于腿上,大手探入衣襟,笑道:「前段時間,孤在外狩獵人族修士,你猜怎么著,抓到了一個姿容甚美的大乘期女修。」
林居水回以慘笑,目光被鎖鏈拖拽的女子吸引了過去。
長發青絲垂落,一時看不清真容,觀其體態曼妙,當得起美人之稱,可真正令林居水在意的,是那股強烈的熟悉和吸引。
近在咫尺,相隔萬里,冥冥之中觸動著她的心弦。
看著林居水不斷變幻的神色,陸北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可惜這位女修性格剛烈,不論孤說什么,她都誓死不從,你去勸她兩句,待孤得償所愿,以后定不會輕薄于你。」
類似的話妖皇說了不知多少回,次次食言,沒有一次兌現。
林居水之前不會當真,這一次....
耳旁風
聽都沒聽見,她埋頭在陸北懷中,雙臂死死環住脖頸,于無聲中落淚。
另一邊,被鎖鏈吊著的青龍抬起頭來,看到'自己'和太闇/陸北姿勢親昵,整個人都懵了。
為什么'她'會在這,姬皇的安排,亦或者陸北為了羞辱她,沖至天宮將她搶到了此地?
答案顯而易見,青龍眼中失去了高光,還沒開始,就一副被玩壞了的樣子。
這一刻,兩個林居水,同一個元神的產物,失去了信仰和僥幸。
「青姐,孤為你找的這位姐妹姿色如何,可愿于她殊途同歸?」
陸北挑起林居水的下巴,入眼梨花帶雨,暗道一聲過分,甩手將美人扔在地上。
為數不多的道德底線令他很難繼續下去,演壞人可以,傷口撒鹽、二次傷害大可不必,屈指一彈,散去青龍身上的陰陽封印。
陰陽造化圖有封人拿物的本事,厲害之處不在于攻伐防御,而是推衍陰陽造化,對掌握者的悟性有著極高的要求,放在太傅手里,這是一件一等一的厲害法寶,放在陸北手里.....太傅升級很快。
兩個林居水面面相覷,察覺對方眼中的悲涼,皆是慘笑了一下。
「姬皇已經拋棄了你們,考慮一下,孤才是明主,以后給我當狗吧?」
人格魅力一般,沒有得到回應。
再者,她們的名諱被刻在了神道目錄上,當場宣誓效忠也不具可信性。
兩位林居水心知如此,向前一步是深淵,妖皇,向后一步是絕路,姬皇,人生無奈到了極致,頗有些哀莫大于心死。
陸北不這么認為,他打定主意為表姐的未來搏一把,如能打聽到姬皇白虎一世身的情報,提前做好準備再好不過。
想到這,他閉目打出一縷白虎煞,庚辛金氣純粹無比,白光亮到極致,顯化出一枚虛幻的大印輪廓。
持此印可開啟天宮門戶,對應西方玉皇神道。
這一幕,堪比久旱逢甘露,令干枯的林居水和青龍瞬間直了眼,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為孤效力,日后劃去名諱,讓爾等重得自由之身。」
陸北笑著看向二人,誘惑的同時不忘陰仄仄威脅:「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但代價嘛.....小青,你知道的,孤饞你身子好久了。」
青龍咬緊下唇,干枯的心田再次遭遇大旱,從心月狐到玄武,她看著陸北長大的,深知對方的鬼話一個字也信不得。
她碰觸林居水肩膀,元神歸一,連同肉身一并消失不見。
「咦?!」
陸北眼前一亮,猛然間想起來,林居水一分為二的情況,和韓妙君極其相似。
有沒有一種可能,宮主美人的病有救了?嘭!!
養露宮殿門推開,妖后凰虞冷顏走入,看著一臉壞相的妖皇,再看趴在地上淚痕未干的林居水,眼皮猛地一跳。
她當初真是瞎了眼!
「小黃魚,你怎么來了,折子都批完了?」
陸北一臉嘚瑟,以防林居水誤墜深井溺亡,揮手黑色鐵鏈將其卷走,金光瞬閃,在凰虞反抗之前將其攬入懷中。
「放手!」
「妖后息怒,孤.....有苦衷的。」
陸北低頭,見凰虞捂住耳朵,低聲道:「凰霄狼子野心,視妖后寶座為囊中之物,你切不可中了她的女干......」
「本宮不聽!」
「孤若不是愛極了你,豈會處處容忍,后宮之中專寵愛你一個......」
「本宮不聽!」
「你是妖后,事事都要為妖族
的未來考慮,天地大.....」
「啊啊啊」「我喜歡你。」「」......「好嗎?」「嗯。」
凰虞輕哼一聲,身子一輕,被陸北攔腰抱起,大步朝坐榻走去。
她眉頭微皺,自思絕不可能,死鬼應該沒能耐了才對,莫不是瞞著她偷藏了精力?
正疑惑著,陰陽游魚推開,陸北的元神壓了過來。
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