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帆白天的直播積累了不少人氣，許多寶友都添加了開播提醒。
剛一開直播就零星進來了幾千個觀眾。
系統那邊也實時更新了下信息。
當前人氣進度：3742/1000000
得！還有的等呢。
寧帆關了面板，朝前走去，
直播間觀眾看著鏡頭里晃悠著倒退的路燈和偶爾閃過的胡同巷子全都發著黑人問號。
“褲子都脫了就給我看這個？”
“主播這樣子，看著不像是去鬼市，倒像是打算去見鬼啊？我已經怕了怎么辦？”
“有個問題，鬼市是不是用冥幣結算的？會不會通脹？”
“主播搞快點，我膽子大不怕鬼，快進到結冥婚！”
“新人不懂就問，鬼市是干什么的？”
……
直播間七嘴八舌。
調侃的人寧帆都不回復，但是問正事的還得解釋一下。
“寶友，鬼市都沒聽過？”
“大柳樹、潘家圓、朝陽門、皇城根這些呢？”
寧帆每說一個地名出來，直播間眾人就傻眼一次。
這好像就是普通的地名吧？
難道有什么異樣的地方？
眾人疑問刷屏。
“你們這不能夠啊！”
寧帆嘖嘖舌。
“這都是以前頂頂大名的鬼市的營業地點，不過現在還活著的沒幾個了。”
“也就是我們要去的皇城根鬼市還算有些人氣。”
“嘶！”
眾人聽著話忍不住哆嗦一下。
鬼市有人氣，這話怎么聽都覺得怪怪的啊！
“早些年天都城有‘四城八鬼市，活人三不去’的說法。”
“活人三不去是指菜市口、午門、北鐘樓。”
“這都是揚名已久的地方，老人們都很忌諱。”
“不是旅游景點么？有什么忌諱的？”
外地的寶友不清楚個中緣由還在詢問，天都城的寶友卻是齊刷刷變了臉色。
“寶友，實不相瞞，這些地方相傳都是天都城里的陰氣聚集地，老人們路過都嫌棄殺氣重！”
“沒看電視里面么，不是推出午門斬首就是菜市口斬首。”
“這可是經歷了幾百年的行刑地，走在那邊，可能都有不少眼睛看著你呢。”
看到這個評論，寶友們一個哆嗦。
這就離譜！
這話明明看著很正常，怎么他們就是一身冷汗呢？
算了，換話題！
寶友們趕緊詢問鬼市是什么地方。
“鬼市，就是以前出手一些不方便公開的東西的地方。”
“多的是黑貨、賊贓、明器，去的人也大多是街溜子、地痞和下三路的人，正經人沒幾個去那邊的。”
“而且鬼市里面買賣東西，沒有別的規矩。”
“就一條，錢貨兩清，離手概不負責！”
“買賣都是一靜二看三現錢，做生意有自己一套黑話，而且嚴格遵循天黑開市，日出消失的古訓。”
“行動時間跟鬼一樣。”
“一來二去外面人就把做這生意的地方叫鬼市了。”
“最早的時候，賣什么的都有。”
“近百年間，不少祖上闊過的落魄紈绔們想搞錢花，又抹不開面子去拍賣，就偷偷帶著東西去賣錢。”
“一來二去，不少商家也學會了，把平時店里不能擺的也送過去碰碰運氣。”
“這才有了后來鬼市撿漏的說法。”
“我們今天要趟的地方就是現在最繁華的皇城根鬼市。”
“寶友，到地方了！”
寧帆停住腳步。
視頻中出現一座高大的漢白玉牌坊，頂上一塊老木牌匾鐵畫銀鉤寫著四個大字。
“天下第一！”
大紅燈籠高高掛起，映的這一排字紅燦燦的，跟流血一樣。
再看牌坊向內。
已經擺開了兩條長龍。
黑黢黢的人影和攤位連綿不絕，拉出數百米。
每個攤位前有用臺燈的，也有用油燈的，還有拿著礦燈手電的。
唯一相同的就是所有的燈火全都只有一個明暗交替的光點。
照亮攤位前面一點，算是標注了自己的范圍。
高高低低，晃晃悠悠地，像是無數朵鬼火飄在街道上，看著怪滲人的。
“邪！”
一聲凄厲怪異的鐘鳴。
十一點，子時到了！
空氣中幽幽地突然響起嗩吶聲音。
凄厲尖銳的嗩吶聲吊著，一個渾身雪白的狐貍身影走出來，尖利地高叫一句：“鬼門開，進寶開趟咯！”
接著，牌坊外面的黑暗中涌出無數道身影。
窸窸窣窣老鼠一樣鉆過牌坊。
白狐貍也轉過身。
這時候眾人才看清這居然是一個女人，只不過身上穿著一條全須全尾的狐貍皮衣，這才像是一個白狐貍一樣。
鬼市街道上亮起無數個光點。
每個人手里都捏著一個小手電，掃過攤位，沒有感興趣的東西就瞬間熄滅換下一個攤位。
整條鬼市都像是活過來一樣。
無數的眼睛開開閉閉，在嗩吶聲里窺探著人心、私欲、邪祟、貪妄！
女人突然停住腳步，眼神落在寧帆身上，挑起一抹微笑。
“臥槽，燃起來了！”
“這特么這場景，太炸了吧？”
“這次是真的嚇到了，這也太恐怖了吧？”
“寧大師，等下有高能預警么？”
“有，等下趟的時候，跟你們說。”
寧帆話音落下。
彈幕刷過一排感謝的表情。
這個場面，他們這些平時只在古玩街和店鋪晃蕩的寶友是真的沒看到過。
這時候，直播間突然出現一條信息。
半兩金打賞火箭x1
“過來瞄一眼，還以為是個蹭熱度的，沒想到聽到趟鬼市就知道主播是個講究人啊！”
“臥槽！半兩金都出來了！”
直播間眾人瞬間炸鍋。
“這人是誰啊？很出名么？”
“呵呵，他都不知道？昆侖直播平臺第一命理師。”
“這名字就是他的出手費，說是他們師承這一脈的原則。”
“不管是誰來看事情，必須要半兩黃金做酬謝。”
“媽耶！”
直播間寶友不清楚這個人，可是聽到這個費用直接傻了。
半兩黃金，換算市價也得一萬塊。
比起街邊上五十算命摸骨的可貴上不少。
這要不是有真本事，不敢報這個價格吧？
大多數寶友倒是更關注一點。
“剛剛的白狐貍、寧大師、還有這個半兩金，都說的是趟鬼市。”
“這個趟字難道還有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