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了東西，眾人也不管剛剛的佛寶十八子手串。
反正寧帆都已經科學解釋過了。
什么佛性佛寶，全都是自己吹噓出來的，其實就是木頭多一點少一點的區別。
這樣來看，也無非就是個古老的手串。
沒意思。
不如看看寧帆這邊即將要買的是什么東西。
寧帆看向攤主嗎眉眼挑起。
不等東西過來就開口。
“好東西！”
“這就能看出來？”
攤主看向寧帆有些震驚。
自己這東西都沒有扯開遮罩，這就算是能看出來，也有點太離譜了吧？
直播間寶友也好奇寧帆是怎么做到的。
正想著就聽到寧帆悠悠開口。
“黑布遮蓋，苫布上面翹起來了斗拱形狀，還有邊角和高度，沒猜錯的話，這是一座塔。”
“抱著不算沉，可是這東西還有一股子銅銹味道。”
“是銅塔，裝高僧遺骨的那種，沒錯吧！”
這幾個詞蹦出來，所有的寶友都愣住，反芻這幾個詞，眼中驚駭不斷。
“高僧遺骨、塔。”
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他們只能想到一個東西。
舍利塔！
“這……這不會是傳說中的舍利塔吧？”
眾人才想出來又覺得不太可能。
舍利塔他們還是又了解的，通常放在功德林，或者寺中僧人的圓寂塔中間。
基本是每個寺廟中僅次于大雄寶殿外的建筑。
有些高僧圓寂后還會留下金身，修建舍利塔的時候還會順便修建金身地宮，把之前閱讀過的經卷還有隨身物品放在里面供奉。
眼前這個要是舍利塔？
這尺寸差太多了吧？
“是舍利塔，不過不是施主們說的那個舍利塔。”
夏佛博士開口，眾人都有些茫然。
不等問出來，夏佛博士就發了兩張圖片出來。
“阿彌陀佛。”
“貧僧手里正好有兩種舍利塔的圖片，施主們看看就知道了。”
圖片上，一大一小。
大的舍利塔高近三四米，從地面向上矗立著，很是威嚴。
而在舍利塔前面，還放著一個金綠交疊的小塔座，高不過三十厘米，袖珍了許多。
夏佛博士的解釋也隨著發出來。
“這兩種都叫做舍利塔，不過大的是地宮舍利塔，小的這個是寶函舍利塔。”
“一般情況下寶函舍利塔都是在地宮舍利塔里面供奉的，特殊情況下會單獨供奉在別的地方。”
“而寶函舍利塔通常就是盛放舍利子的七重寶函。”
“寧大師現在看的應該是這個就是最外層的寶函舍利塔了。”
眾人覺得略有些拗口。
不過也算是弄明白這個東西的情況。
就是放舍利子的，沒錯！
知道這個就行了。
攤主這邊沒有看到直播，還沉浸在震驚中。
這東西他留在手上有幾年時間了，從來都是亮出來之后才有人驚嘆這個東西好，可還是頭一次遇到沒亮出東西就叫好的情況。
嘴角微微牽動。
“好眼力……”
說完想到寧帆根本沒看到東西，訕訕一笑。
“好鼻子！”
寶友都被攤主這番動作弄得想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不會夸人的攤主。
這生意是怎么做到這么久的？
不容易啊！
“藏拙。”
王多魚不咸不淡開口，發了個不屑的表情，不掩半點情緒。
“能在古玩街上混的攤主，哪個不是粘上毛就是猴。我就不信沒遇到過幾個高人。”
“這幅姿態，你們見人少，打交道也少，看不出來。”
“可是，錯態百出！”
王多魚的話沒有半點客氣，說完還直接截圖發到直播間。
“看似前倨后恭，實則半條腿蹬住，下一秒就要跑的感覺，這是心中有詭計。”
“雙手虛端，只要寧大師敢接過來，東西在手上還是地上就不好說了。”
“最后，臉上皮笑肉不笑，眼睛里面藏著一抹算計，這就不是震驚的表情，而是正經的思考怎么騙人的樣子。”
眾人都傻了。
王多魚不分析之前，他們都沒有想過這些，只以為是正常的。
現在看來，好像完全不是這樣子？
“你們啊，見識太少！好好看看寧大師是怎么做的吧！”
王多魚隨意說一句。
視頻中寧帆已經開始行動。
手指虛空點著地面。
“放下看，東西不過手。”
“誒！”
攤主應一聲，沒有任何不滿，把攤位上東西清開，放在了布墊上，順手抽了黑布。
東西亮出來，只一眼，寶友們就相信這東西是古物了。
不說上面的銹跡自然過渡，只是這顏色，就很正宗。
能看到金色一直到黑色和綠色的變化。
這要是仿造，成本和心血都有點高。
寧帆看著這東西，系統信息自然浮現在眼前。
青銅佛舍利浮屠，為唐朝所鑄，共分五層，為第二重，原本內里還有五層寶函，現在已經遺失。
供養人為武則天，底部有曌字標記，舍利藏在上層空閣之中。
“武則天，好東西啊。”
“還有一枚舍利子，這個東西，不虧！”
寧帆微微一笑，壓住欣喜不表，上手看起東西。
系統確認過，可這種級別的寶物，別人上手的機會不多，自然要好好打量。
旋轉一圈，銅銹自然，紋路清晰，還有塔門是個活動結構，只是現在銹蝕了打不開。
“這應該就是以前放寶函的地方。”
寧帆和寶友隨意介紹兩句，沒有提起舍利子的事情。
放回原處。
“東西我喜歡，老板開碼吧。”
這話出來，攤主也咽下口水，不太敢相信。
這就成交了？
以前自己也賣過幾次，可沒有一次這么順暢的。
“您要不，再考慮考慮？”
“這東西可不便宜。”
攤主也怕這生意做的太快有點不太對勁，還猶豫了下。
寧帆根本不管，直接摸出卡。
“麻利地，報價，刷卡！”
“對了，有合同吧？”
攤主愣了下，自己這小攤位，平時買賣不過幾百一千的東西，發票都沒有，還哪里要合同。
可是眼下這情況么。
攤主嘿嘿一笑，看向邊上。
“有！這個有！”
“東西貴重，您不說我也得找您簽合同。”
“這邊人多嘴雜，要不然咱們去邊上談？”
說著話，眼神飄向邊上一個小屋子。
“那里面，好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