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莊家玩?”
在場眾賭客都愣住。
他們可清楚這個是什么意思。
寧帆覺得他們這些人玩的太小了,想要玩一把大的。
至于玩多大的,還要看寧帆和莊家的意思了。
“好,我這就和老板說。”
荷官點點頭小聲耳語幾句。
很快,來了一位身材魁梧的保鏢,恭敬地請寧帆幾人到別處說話。
“老板在樓上等您過去。”
“走吧。”
寧帆笑著離開。
在場眾人看著寧帆離開猛然松口氣。
剛才那一波實在是給了他們很大的心理壓力。
從開始到最后,每一步都沒有破綻,現在想來,全是算計。
從入局到跳坑結束,他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問題在哪里。
這份實力,太恐怖了。
這是偶,寧帆已經上樓,看到了負責人。
沒有在辦公室里面,而是找了一個更加幽靜的賭桌。
里面還是放著同樣的牌桌,只是沒有那么多人,只有一位荷官在臺邊站著。
“嗯?”
王多魚看向保鏢。
帶自己過來,卻又沒有人,是什么意思。
“老板。”
保鏢看向荷官微微點頭。
“下去吧。”
王多魚這才打量起這名荷官。
和下面的那種穿著制服的荷官不同,這名身上明顯穿著高定的禮服,只有胸前一枚低調的族徽展示著她大家族人的身份。
“聽說你要和莊家賭,不知道想要賭什么?”
“賭一個你們家族藏寶室的東西。”
“好。”
女荷官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寧帆說的東西。
王多魚幾人有些傻眼。
這真的是梅隆家族的人么,自己家族的東西都要丟了還不心疼的么?
“賭什么?”
“骰子,比大小。”
寧帆看向桌上的賭具隨意道。
“好。”
女何官笑著應下,手蓋住骰盅。
“等等,口說無憑!你們……”
王多魚話音未落。
屋內就進來一名助理,手中拿著兩份合同。
“你們要的東西不明確,藏寶庫只能開放一次,你們可要想好了。”
“龍首。”
“你怎么知道的?”
女荷官臉色微變:“我們梅隆家族有龍首的事情,什么時候傳出去的?”
王多魚在邊上完全愣住。
他之前以為寧帆要找龍首是已經知道這個消息。
可現在看來,對方完全沒有公布過這個消息。
“盧芹齋。”
寧帆坐下后,隨意道。
“當年進行交易的人又不是你們一個,山中商會的記錄可還全部在的。”
“你們后面雖然找到了原本燒毀,可沒有想過在夏國還有這個的副本在吧?”
其他人聽得莫名其妙。
寧大師再說什么?
他們完全不明白了。
山中商會他們倒是聽過,是當年成立后在國內外瘋狂運輸文物販賣的一個文物店鋪。
目前流失到星條國、東洋國還有歐陸的文物,過半都是當時流傳出去的。
而且和普通的國外尋寶人不一樣。
山中商會的人雇傭的就是夏國的文玩店伙計、當鋪朝奉還有其它的會鑒定的掌眼看東西。
他們流失出去的東西總量雖然少,可是價值十分高,遠超當年從胡同口收走的王公貝勒們的東西。
畢竟當年戰亂時候第一批從宮里面拿走的只是黃金白銀還有一些玉器和瓷器。
很多珍貴的夏國文物,他們根本沒有認出來。
有人在他們之后去宮里面翻撿還找到了宋代書畫真跡還有元青花、青銅器等好東西。
這些后面全部流散在民間。
才造就了天都第一古玩交易城的名頭。
一直到現在。
能夠流落出來,說的上名字的東西,其實都是當年那一波流傳出來的。
后來出現的,基本上都是從各地挖墳挖出來的東西。
至于山中商會做的事情,雖然人神共憤,可是已經成為歷史,他們也沒有什么辦法。
只能痛罵幾句。
可現在,寧帆居然是從山中商會的交易記錄單子里面找到了龍首的交易情況上門來找回文物。
這操作可就太秀了些。
看起來梅隆家族自己都不知道這回事。
“龍首,也不是不可以,那你能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女荷官坐下,仰起頭,窈窕的曲線大方展露出來,毫不避諱幾人的目光,甚至側過身子,故意亮出大腿側面的一抹雪白。
“雄鹿角,你們要么?”
“噗!”
直播間寶友們沒有什么反應,在場幾人全部變了臉色。
他們可是親眼見到寧帆把雄鹿角交給萊頓家族,還換回來了兩個蛇首。
現在居然又說雄鹿角。
這難道要一物兩賣?
不對!
是空手套白狼!
寧大師自信他根本不可能輸的。
搖搖頭,看眼前還有人等待,他們意識到現在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
他們剛才的表現實在太過震驚,連忙撲上前。
“寧大師,這個真的不能給!”
“我們還指望用這個東西換回別的文物呢!”
“寧大師慎重啊!”
看到這一幕,女荷官唇邊勾勒出笑意:“你們說的,是萊頓家族的那個雄鹿角戒指?”
“嗯。”
“怎么證明是真的?”
“圖片在這里。”
王多魚連忙送上當時在鍛造地方拍的資料。
女荷官看到東西,猶豫幾秒,叫來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人。
“這位是我們鑒定行的負責人,東西讓他看看。”
“你覺得這種東西我們會放在身上么?”
王多魚似笑非笑看過去,順便挑挑手機。
“就這幾張圖片,要看么?”
“也可以。”
中年人點點頭,拿過圖片認真看起來。
好半天,湊過去和女荷官說幾句話,放下手機離開。
“簽協議吧。”
女荷官輕笑著推回王多魚的手機。
“你們贏了,自然可以從梅隆家族的寶庫帶走你們想要的東西。”
“要是輸了就我們會派人跟你們一起去拿回這個戒指的。”
“好。”
兩方都笑得很開心,很滿意這個協議。
簽字蓋章后,王多魚留下了瑯琊王家的族徽,而梅隆家族的女荷官也正式蓋下了胸前佩戴的族徽紋路。
“那么開始吧。”
女荷官微微一笑,抓住骰盅。
頓了片刻又想到什么。
“三局兩勝,你定的搖骰子只是第一局,后面兩局輪流來定。”
盡管她自信她的賭術不會輸給任何人,骰子也是她的拿手技巧。可是夏國來的人既然敢提出這個賭法,必然有過人之處。
賭桌之上,一切皆有可能。
這個提議就是保險起見,至少也要有一項掌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