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天都頑主也傻眼了。
他也沒想過有人能在裴十八這里買到真東西啊。
“實不相瞞,裴十八那邊的東西,現在是有一些真的,不過也是他行業有關系。”
“怎么說?”
寶友們想不通一個屠夫能有什么行業和鑒寶相關,還能弄到這種好東西。
“他女婿不是開了個涮羊肉館子么,女兒經營著一個羊肉經銷廠,然后專門找牧民去收羊,在西北和內蒙大片地方跑。”
“這些地方,有穩定的古國也有游牧民族的地盤,還有一些老王陵在。”
“當地人留下來除了放羊的,就不知道有什么別的東西,他就安排他們的人去和這些人交換老物件。”
“很多東西都是從河溝、墓室里面弄上來的,所以還真的有了些真貨。”
“一開始這些東西都是在家里放著。”
“后來怕名聲太差生意做不下去,這才摻了東西進去,真假混著賣。”
“但……”
天都頑主遲疑了。
“怎么回事?”
寶友又不太明白,這又有什么不能說的了么?
“不是。”
天都頑主道。
“就算是真假摻著賣,也不可能給你漢代的東西!”
“漢代啊!哪怕是尸沁了,那也是高古玉!給得出價錢,有的是人想要給你養這個東西。”
“一年十萬咋出去,養個一百年,品相好的漢代玉蟬,售價上天!”
“要是這東西還是名人用的,那就更不好說價格了。”
“指望裴十八把這東西放到自己的東西里面,還不如指望他哪一天老年癡呆了呢。”
話糙理不糙。
聽到這話眾人都明白這東西是不太可能靠常規手段得到的。
更好奇寶友是怎么弄到這個東西的。
寶友騰地變了臉色。
“就……正常去買東西,我就拿起來看了看,他就和我說這個東西是明代的。”
“價格什么都和之前說的差不多,可我感覺這東西比明代的要早一些,所以就答應下來買了。”
“只不過害怕他看出來問題,還故意砍了價格。”
“就這樣……”
寶友們完全愣住,不知道怎么說。
這就是運氣好到爆炸吧?
隨便這么一買,就買到漢代的高古玉蟬,關鍵這個價格……和白送差不多了。
要知道這種東西,理論上很難出現在大路貨中。
私人藏家還有黑拍賣會上倒是有可能。
要么就是國外的高端拍賣,才有可能出現這個年代的文物。
“這運氣真的沒誰了!”
“確實,這是真走了狗屎運!”
“就是不知道裴十八那邊還有沒有這樣的東西?”
“想多了,有現在也早被人買完了。”
彈幕討論著,寧帆卻淡淡道。
“你們說的都不錯,不過你們可能忘了一點,這是尸沁玉蟬,尸油和血同時沁色,這東西的主人可不簡單。”
“嗯?”
眾人愣住。
他們還以為這個東西找不到主了,難道寧大師這樣都能看出來不成?
連個標記什么的都沒有。
“不用標記,這東西在史書記載過。”
寧帆道。
“《史記呂太后本紀》中記載,三月中,呂后祓,還過軹道,見物如蒼犬,據高后掖,忽弗復見。卜之,云趙王如意為祟。高后遂病掖傷。”
“這句話簡單翻譯就是呂后在去祭祀去病的路上見到了一條黑狗,后來黑狗不見了,呂后生病,駕崩。”
“這個過程說的很簡單也很隱晦,但是在民間的書中有一條記載。
“當年在修史的時候,本來想用的是另外的描述,犬禍及后,狀若妖犬。”
眾人愣住。
他們雖然不太懂古文,可這么簡單的還是看的明白。
眼神亮起,詢問寧帆這意思是不是呂后被狗咬了然后得病死了。
“其實你們可以具體一點,呂后得了狂犬病。”
“只有這個表現才符合犬禍和因病去世這幾個條件。”
眾人聽到這怔在原地。
呂后雖然是真的三觀和做事很暴戾,可在夏國歷史上也算是有統治者地位的人。
這種人竟然會因為狂犬病去世,可真的是難以想象。
“或許,是有人故意的呢?”
寧帆微微一笑。
“呂后篡位,殘害忠良,在朝中并不受大臣敬重,只是迫于淫威才聽命。”
“皇室后人更是不愿意漢家江山就這么成為呂后的囊中物。”
“當年那種情況,調兵什么的或許很難,可是找一條要死的狗問題不大。”
眾人聽到這個完全傻眼。
這個理由,還真有可能,可是怎么做到的?
“為什么不能做到?”
寧帆反問一句?
“祓祭本身就是夏國古代傳下來的祛病的巫術,操作的時候要在水邊進行。”
“《周禮》記載,祓祭由女巫主持,在水邊進行,沐浴除災。”
“呂后為了祛病除災是不會選擇打折扣的儀式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完整的進行拔祭。uu看書”
“那這種時候,在邊上侍衛侍候的只可能是女官。”
“但是想要突破她們的護衛也很簡單,加上狗可以潛水,有許多方法可以做到。”
“不管怎么做,這件事情,歷史可不會說的那么明白。”
“能夠在史書上有這么一條記載已經很不錯了。”
寧帆說完,再次一笑。
“至于這東西是呂后的,就更簡單了,呂后的陪葬品可以查到,有提到展翅玉蟬一只,結合年代和這個東西來看,確實只有可能是呂后的。”
寶友們聽到這渾身發抖。
一面激動一面氣憤。
激動地是能在直播間看到這么好的東西。
氣憤的是這么好的東西居然是別人幾千塊撿漏的,簡直不當人。
半晌,寶友們一口氣順下來。
緩緩道。
“寧大師,那這個東西,價值多少?”
“無價之寶。”
“要是真的出售的話,現在估計大七位數,以后可能會有大八位數,要是能夠養成完全沒有尸沁的樣子,恐怕大九位數也是可期的。”
“這么貴?”
都是御用的東西,寶友們想過這個東西可能會貴,卻沒有想過會這么貴。
“萬一有變態呢?”
寧帆看著東西,沒有說什么,寶友們眉頭皺起。
不敢詢問這個變態是不是他們想的那個變態。
要是的話,這可真的太變態了。
“不過……你們不是更變態?”
寧帆想了想,舒展眉頭。
“畢竟我都沒說是什么變態,還是你們變態。”
直播間沉默下來,連連催促寧帆看下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