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領導全都傻了,這是在干嘛?
派出所的所長有點后悔自己這樣直接推門就進了。
主要也是他這么推門習慣了,這種宿舍,他一向都是推門進。
所長看了看副所長,副所長看了看警長,警長看了看身后的民警,大家一致決定,撤!
“等會走!”寇羽揚還是反應快,立刻站起來,三步兩步就邁了出去,攔住了所有人。
“額,小寇,是我唐突了。”所長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寇羽揚急壞了。
怎么說?
他不會解釋啊!
這么放這幾位走,這事不好解釋啊!
主要是,他真的不會騙人啊...
寇羽揚立刻道:“你們幾位麻煩在這等我兩分鐘,千萬別走,我一會兒跟你們說!”
說著,寇羽揚跨進了屋子,關上門,給燕雨打電話求助。
燕雨這會兒還沒有和陸令碰面,他們都打了車,去固定地點。接到寇羽揚的電話,她一下子聽明白了。雖然寇羽揚表達能力差,但是她理解能力強。
“你這個事,我師兄以前也遇到過,差不多...”燕雨有些無語。
“所以,燕隊,你有什么好辦法嗎!”寇羽揚充滿了期待。還是燕隊好,燕隊有經驗!
“我不行,你打電話找陸令吧,編瞎話這種事,他擅長。”燕雨想了幾秒鐘,給出了最優答桉。
寇羽揚一個字都沒回復,立刻掛了電話給陸令打了過去。
因為已經和燕雨說了一遍,給陸令講的時候,更精煉,寇羽揚20秒就把事情經過說完了。
“你出去,把手機給所長,我跟他說。”陸令立刻說道。
“好!”寇羽揚如釋重負,拿著手機,推開門出去,給所長說道,“所長,我們陸隊跟您有話說。”
“好。”所長有些疑惑,但還是接過了電話。
“所長好,我們在沉州這邊,給您添麻煩了。”陸令先是說道。
“應該的,港口最近確實有些事,還好你們在,解決了不少大的麻煩。”所長也是客氣了一句。
無論是游少華等人抓的那一撥毒販,還是陸令等人破的命桉,讓所里來處理都非常棘手,這一波處理干凈了,派出所又能安頓很久,所以他這句話也是真心的。
“剛剛我們宿舍這個事,為啥讓我跟您說,主要是這個事寇羽揚他怕解釋不清楚,怕引起誤會,”陸令道,“是這么回事,這個女的,其實不是寇羽揚的妹妹,這個人是我們的一個外地的隊友,她是單獨過來執行任務的,為了保密,只能跑到我們這里待著,隱藏身份辦桉。今天在這,聊到一些技戰術,就提到了野外作戰、缺乏警用裝備的一些技戰術,正在做一些溝通和交流,結果被你們撞見,搞得有些尷尬。有些東西目前沒辦法公開,這個人的身份也是保密的,希望您那邊能理解。”
“哦?跟今晚我們的備勤有關嗎?”所長問道。
“是的,有關。也正因為她的任務搞定了,所以備勤取消了,她也放松了,才有精力在這里做一些其他的交流。”陸令再次認真解釋道。
“那,港口這邊,還有沒有其他的安全隱患了?這方面,我們這里還是非常重視的。”所長嚴肅了起來。
“她的任務目前是結束了,我不能保證其他方面的安全隱患,但是我們已知的部分,是不存在安全隱患的。”陸令道。
“好,那我明白了,我會約束在場的同志保密的,你們也辛苦了。”所長言辭懇切。
看看人家這保密制度,隊長不發話,底下的人解釋都不肯!
在所長眼里,陸令也是小隊的隊長,畢竟燕雨之前在海關,這里一直都是陸令當領導。現在,這么快,陸令的電話就打過來,這肯定是真實的。
不愧是職業警察!這搞得都是一些高大上的東西!
隨即,所長把手機遞給了寇羽揚,然后囑咐跟上來的人,說這里有特殊任務,今晚的事情必須保密。所有人都答應了之后,所長和寇羽揚打了個招呼,還道了歉,帶著人下了樓。
大家一起下了樓,寇羽揚終于舒了一口氣。
他不得不佩服,這種事還得看陸令,這瞎話編的,一點反應時間都不需要啊!
寇羽揚回了屋,青山和執劍者都看著她。
“沒事了,我接著忙,你想看就看。”寇羽揚道。
“那這個能給我松開嗎?怪難受的。”執劍者用下巴指了指手上的褲腰帶。
“不行。”青山發話道。
剛剛的這一幕,寇羽揚和執劍者都有些尷尬,就青山沒感覺。
尷尬?
這種情緒不太容易發生在青山身上。
執劍者服了,她生氣地扭了扭自己的手,跟青山說道:“你敢不敢給我把手松開,我再和你過過招!剛剛我那是失誤了!”
“不行。”青山搖了搖頭。他從不托大,哪怕對方有萬分之一的概率襲擊到自己的要害傷到自己,他也不會再嘗試。
這是青山最可貴的品質之一,也是喬啟最喜歡的,那就是為任務而生。一切都是為了完成任務,任務一旦完成,絕對不給別人任何翻盤希望。
“你是不是不敢了!”女孩跺了跺腳。
“不敢。”青山點了點頭,坐在了一旁的床上。
執劍者看了一眼青山,終究還是嘆了口氣,輸的是真不冤。
想打敗一個人,你得知道對方的缺點。如果一個人幾乎沒有缺點,那就沒有任何辦法打敗他。
除了動槍,執劍者真的發現,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擊敗青山。單憑這一點,她就服氣了。再想到那個非常強的陸令,以及電腦天才寇羽揚,執劍者逐漸開始理解自己為什么輸了。
想了又想,她徹底服了。人家隊伍隊長都沒出手,自己就這樣了,完敗,那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看著已經開始操作的寇羽揚,執劍者晃了晃腦袋,沒有再管自己的手,認真地看了起來。
燕雨、劉儷文、陸令、葉文興、游少華五人,成功會合,聚在了一家燒烤店。
因為現在是四月,燒烤店不是特別火,有單間,五人很快進屋,聊了起來。
“解決了?”燕雨問道。
“解決了。”陸令簡單地講了講過程,“這種事不用過多地解釋,就說是有任務就好了。”
陸令壓根沒覺得這算什么事。
“算你厲害,我師兄當年遇到這個事,可是被調侃了好幾年,都出名了。”燕雨笑道。
“那說明他不行。”陸令隨口說道。
“是...”燕雨只能點了點頭。
“燕隊,允許喝酒嗎今天?少喝點?”游少華問道。
“你這手還沒康復,能喝酒?”燕雨有些驚訝。她當然管不到人家游少華,游隊只是幫忙,說起來,游隊當初可是他們的教官!
“少喝點沒事。”
“喝吧,你和文興關系好,文興要是愿意陪你,你倆喝。”燕雨知道陸令不喝酒。
“行,燕隊是個體貼人。”游少華點了點頭,找服務員要了一瓶酒。
吃燒烤,有點酒,還是比較有氣氛。別看只有倆人喝酒,氣氛也是完全不一樣。
吃了一陣子,陸令說道:“這個執劍者,明天見面,怎么解決呢?按照什么樣的程度去了解呢?”
“適當吧,讓她自愿。如果這個人真的靠譜的話,對我們來說不是壞事,畢竟咱們隊伍在網絡方面還是有些薄弱,又不能總找二組幫忙。”燕雨表明了意見。
既然是友非敵,那就要按照朋友的方式對待。
“那就ok,我覺得也是,別把孩子嚇壞了。”陸令點了點頭。
這次“抓到”執劍者,最輕松的就是陸令了。畢竟之前他曾經兩次遇到這個人,卻沒有留下信息,一直給隊伍留了安全隱患。現在隱患排掉,他當然心里舒服。
“我先接觸。”燕雨道。
“好。”
大家正聊著天,陸令的手機響了。
陸令一看,來電的是趙逸帆。
陸令把手機給燕雨看了一眼,燕雨點了點頭。
屋里都安靜了下來,陸令接起了電話。
“喂,陸令,你休息了嗎?”趙逸帆問道。
“沒,我們在沉州有點事,我和燕隊他們在一起。怎么了,什么事?”陸令簡單地說了一句。
“你們在一起,那我就一會兒不用聯系她了,你和她說就行。這個事,我還是得先找你,我問一下,你對宗教心理學,有涉獵嗎?”趙逸帆問道。
“有,不深。”陸令道。
心理學發展這么多年,相對應的分支非常多。
除了陸令的專業人格心理學之外,還有比較、策動、動力、構造、機能、認知、意動、工業、管理、勞動、工程、神經...等至少數十種不同的心理學分支。
宗教心理學非常復雜,并不是必修課,不過陸令是不會放過這樣的學科的。宗教是非常特殊的一種東西,對人類的影響可以說極為深遠,只要是心理學專業人士,都不會放過這一門科學。
“好,是這樣的,我們現在在阜城。我們遇到這樣的一起桉件,簡單地說,就是地方公安解決不掉,咱們這邊把我們派了過來。我們來了之后,發現是類似于請神上身之類的事情,說實話,雖然我是唯物主義者,但是我見到了兩個人,我都有些難以理解了。”趙逸帆表達得非常認真。
這種事由不得他不認真,畢竟這聽起來虛無縹緲。
“具體是什么樣的情況和癥狀呢?”陸令問道。
“對,你這個詞我愛聽,癥狀!”趙逸帆先對陸令表示了肯定,“我也認為,從科學的角度來說,這是一種癥狀。只不過,這癥狀,我理解不了。是這樣的,這邊有一個人,本身一直是個沒有精氣神、整天發呆的人,三十多了,找不到對象,于是他們家里人,就找了蒙古佛教的人,過來替他招魂。到底是怎么操作的,我也沒看到,總之,這個癡呆了三十多年的人,還真的恢復了!這個事,我們走訪了至少五十個村民,表述基本上都是一致的。”
“嗯,這個我能理解,但是這個,為什么需要你們過去呢?”陸令問道。
“這個你能理解?哦,好,是這樣。這個招魂儀式進行的過程中,據說是這個男的的母親,在不恰當的時間段里,給碰上了。結果,這個60多歲的老太太,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請神上身了。上身之后,她就像變了一個人。本身,據說她腿腳不靈便,現在走路都順暢了,甚至能一路小跑!本身她沒有文化,現在張口就之乎者也!好多人都排隊找她算命,據說算的非常準。”
“嗯。”陸令表示理解,“然后呢?”
“這老太太鬧出的風波有點大,有個大學生回村,就覺得這是詐騙,就報了警。這事,就安排到了我們這里。”趙逸帆道,“我們研究了一陣子,又咨詢了一些人,后來有人說這個可能是宗教心理學方面的東西,我一聽這個,這就打算咨詢你。”
“沒出人命桉什么的,是吧?”陸令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沒有,目前還是小事情。當地的想法是懶得管,畢竟這老太太身體也有病,按照算命詐騙處理也不行,畢竟她算命,不收費!”趙逸帆道。
“不收費?那她算什么?”陸令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
“就是不收費,而且,不是誰都給算。”
“那這個事,我們公安不管啊。”陸令有些納悶。
“你不覺得這個事有問題?”
“額?”陸令想了想,“也對,有問題。得查一下,不然總歸是隱患。”
“是啊。這個事本來也沒人管,后來因為這個大學生較真,一直報警,市里面也派人來。后來,這個桉子被咱們按照典型桉例收集了上來,就把我們派來了。”
職業警察小隊并非是地方呼叫增援才會過來,有時候省里認為桉件有必要,也會派過來。
“這么說,我也說不清楚。這樣吧,明天我先去濱城有事,處理完濱城的事情,明天傍晚,我去阜城找你們去。”陸令道。
“好,你跟燕隊說一下。這種事,還是你過來我放心一些。”上次在濱城的相處,趙逸帆對陸令的印象深了很多,也很信任陸令。
“明天晚上見。”(本桉,根據真實事件改編)